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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氏女-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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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杏花嬉闹了一番,还不见容三奶奶回来,容三爷有些奇怪:“这人却是去了哪里买添妆礼?怎的就去了这么久。”
杏花扭着身子端了张椅子搬到了外边院子,喊了丫鬟们沏茶,一边摇着团扇遮了半张脸,吃吃的笑着:“哼,只怕是出去会野汉子了。”
“嘴里胡诌些什么!”容三爷心中一抖,一双眼睛望了下自己的腰下,慢慢的起了疑心,拿着茶盏朝杏花身上泼:“小贱妇,竟然敢这般嚼舌根子!”
杏花扭了下身子,衣袖被泼湿了半边,她红了眼睛站在旁边低声道:“我这两人瞧着奶奶魂不守舍的,就连三小姐那边去去得少了,有时候就坐在凉亭里痴痴迷迷的,一双眼睛好半日都不动,那模样儿,却是起了春思的情形!有心告诉爷,爷却不相信我,爱信不信!”
容三爷心中一紧:“你说的是真话?”
“怎的不真?千真万确!爷只管去问桃花便是,今日奶奶说是去给大小姐买添妆礼,如何不带桃花过去,就只带了林妈妈?”杏花的眼角歪了一半,冷笑着道:“林妈妈可是她的心腹,什么隐秘事儿都会帮奶奶瞒着,桃花可就不见得会这样忠心了!”
桃花若不是长得一般般,早就给容三爷得了手,哪里还会护着自己主子呢,杏花心中有数,将她推出来,自然能做佐证。
容三爷心中焦躁,连声喊了几句:“桃花,桃花!”
桃花正在屋子里收拾容三奶奶的东西,听着容三爷喊她,急急忙忙赶了出来:“三爷有事情?”
“奶奶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容三爷怒气冲冲的望着桃花,一脚将她踹到了地上:“小蹄子敢说假话,我一定将你卖到青楼去。”
“三爷”桃花唬得身子发抖,好半日说不出话来,低着声音道:“奶奶也没做什么,就是将碧芳苑里的事情打理了,然后就去园子里头转转,与老夫人去说说话儿。”
杏花站在那里,尖声细气道:“你就不说她最近那神思恍惚的模样?瞧着那双眼睛里含了春水一般。”
容三爷又狠狠的踹了桃花一脚:“还不快说!”
桃花摸着腰,身子一阵剧痛,见着容三爷凶巴巴的站在自己面前,哪里还敢隐瞒?她想了想:“奶奶这几日是有些奇怪,大抵是大房小少爷百日汤饼会那日开始的。”她将那晚上的事情先拿出来讲,自己只不过随口夸了奶奶一句,没想到奶奶就忽然的出了神,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灯光弄出些动静来,眉毛眼睛都飞了起来一般。
“好个贱妇,竟然还有出墙的心思!”容三爷冷冷一笑:“真是将我当瞎子了呢!等她回来我倒要问问看,她今日去了哪里!”
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守门的丫鬟将门打开,就见守角门的婆子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封信,见了容三爷坐在那里,笑容满面道:“还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着三爷,没想到竟然在碧芳苑里!”
“什么事情?”容三爷有些口气不善,正在气头上,没想去理睬这些丫鬟婆子。
婆子将那个褐色封皮儿递了过来:“三爷,角门那里站着一个人,说是找三爷有重要的事儿。我见他面生,又是个男子,便没放他进来,于是他交了一封信让我转给三爷,说三爷看了以后自然就会出去找他。”
容三爷怀疑的伸出手来夹起那封信,撕开了封口,将信抽了出来,才看了一行,他的一对眉毛便皱了起来,杏花在旁边见他脸色不虞,凑过来瞟了那张纸一眼,只可惜她不识字,只能见着上边方方正正的字写了好几行,也不知道究竟说些什么。
“那人还在角门?”容三爷看了信,将那信笺揉成了一团捏在手心,攥得紧紧的,眼睛几乎都要裂开,若是信上说的都是真的,这贱妇,真是想找死不成?
那婆子见容三爷神色不对,原本想来讨赏钱的心思收了起来,弯着腰道:“还在角门那边,他说三爷定然会出来找他。”
第一十七章
走得又急又快,容三爷一路奔到了角门,心里就像烧着一团火,只是天上没得一场雨来将这团火给浇熄了。角门旁边站着一个老年男子,看他穿着打扮,该是哪户人家里的管事,见了容三爷走出来,他上前拱了拱手:“三爷,久仰大名!”
容三爷没有心思跟他说场面话,一把将他的手打落,眼睛里边喷着火一般盯住了他:“你是谁?怎么知道那贱妇妇的事情?”
钱三笑微微的看了容三爷一眼,有些同情的说:“我是谁三爷不必知道,是我家主人不忍见着长宁侯府蒙羞,这才让我来告知三爷的。若是换了心思歹毒的,便会有意将这事儿抖露出去,弄得京城人尽皆知。我知道三爷此刻心中不好受,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三爷便该想着如何才能将这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要顾忌着长宁侯府的名声!”
“真有此事?”容三爷站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出了两口粗气,斜眼看了那老者一眼:“你是不是弄错人了?”回想着自从认识了容三奶奶开始,她一直便对自己柔情似水,两人除了因为银子的事情吵过架,基本上也没红过脸,若是有了二心,那她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
“三爷若是不相信,可以跟小的去看看便知。”那老者微微一笑:“只是三爷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一定要估计长宁侯府的脸面!”
容三爷不言不语,闭着嘴巴跟上了老者,走到街口,有一辆马车等在那里,两人上了车,坐定了身子,马车便摇晃着往前边奔了去。外边街道上人声嘈杂,可容三爷却充耳不闻,闷声不响的想着心事。
难怪这几日那贱妇妇眼中带着色,有时晚上梦里都会笑出声来,原来竟是红杏出墙了!容三爷的手紧紧的抓住坐垫,差点要将那粗布扯破,她怎么能这样?自己好不容易冒着家里的惩罚,百般虐待将那季书娘赶出府去,然后将她扶正,她便是这样报答自己的?
马车跑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停了下来,容三爷下了车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小巷子前边,老者见他疑惑的模样,朝他点了点头:“三爷跟我来。”
两人走进小巷,脚步声在这狭小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来到一扇门前,老者伸手推了推,门竟然就这样开了,容三爷见着这情景,不由得张大了嘴,站在门口不敢抬脚走进去。老者似乎见着他的疑虑,笑着说道:“三爷,这大白天的,你还怕什么?长宁侯府家大势大,我家老爷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惹不起长宁侯府!”
容三爷想了想,觉得老者说得不错,他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侄儿,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惹他不成!望了望园子,里边花木扶疏,甚是清雅,一幢两层的小楼掩映在绿树之间,容三爷一脚踏了进去,跟着老者蹑手蹑脚往小楼那边摸了过去。
老者指了指那幢楼房,轻声叮嘱容三爷道:“三爷务必要为长宁侯府着想才是,千万莫要意气用事!”
容三爷不耐烦的拨开了他一些,急急忙忙赶了过去,却见一个婆子闪身往旁边躲了去,隐约瞧着是林妈妈,心中大怒:“那个死婆子,你站在那里作甚!”
林妈妈刚刚见着容三爷过来,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赶到那边门想要喊了自家奶奶避上一避,却没想到容三爷腿长跑得快,还在楼梯上便赶上了她,一把将她抓住,恨恨的惯到了地上,用力一推,钱妈妈便骨碌碌的从楼上滚了下去。
容三爷大步跑到楼上,听到有一间房传来些响动,他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就听到男女的喘息声,容三爷是过来人,听着那声响便知道里边有男女正在翻云覆雨,那女子娇喘吁吁里带着含混不清的叫喊声让容三爷一怔,这正是容三奶奶的声音,当年她在自己身下也是叫得这般欢实,现在却在为着另外一个男人喊叫!
“安柔,喜欢不喜欢我这么弄你?”里边传来一个男子的说话声,还夹杂着床板儿动个不歇的声响,听得容三爷心里那团火不可遏制的窜了上来,就听里边容三奶奶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喜欢,快些,再弄快些,安柔全身都舒服。”
“我这床上的功夫,和你那三爷比,怎么样?”屋子里那男人的声音让容三爷心中一跳,哪里来的贱种,竟然敢和自己相提并论,他是想死得早了不成?后边容三奶奶的回答让他更是气得头脑发晕:“三爷怎么能和你比,他以前中用的时候都不及你的一半,现儿不举了,那便提都不用提了。”断断续续喘了几声气儿,容三奶奶又说出了一句:“你这些年功夫越发的好了,比当年还要好,弄得人真是舒服。”
“当年哪里知道这事儿的妙处,只知道找到地方便进去,现在可不同了。”里边男子笑得格外舒心:“安柔你比当年也进益了不少,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可真不是假话,弄得我腰都有些酸了,你兴致头儿还没歇!”
屋子里边男女喘息的声音更重了,里边床板儿震天的响了起来,容三奶奶的叫声也越来越大,似乎没有顾忌了一般:“实在舒服,再用把劲儿”容三爷气愤得再也按捺不住,飞起一脚踢向那扇房门,可却没有踢开,却将自己的脚踢得生疼。
容三爷用力的拍打着那扇门,屋子里的男女停止了响动,就听里边一阵踢里踏拉的声音,房门猛的被打开,里边冲出来一个身影,对准容三爷脸上便挥了一拳,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野种,竟然来搅了爷的好事!”一边说着,一边将衣裳披在身上,飞快的往前边冲了出去。
容三爷被那一拳头打得眼睛前边蹦出了无数星子,额头猛的碰到了廊柱上边,被撞得一阵发晕。那廊柱上恰好还有一个钉子,挂着他的脸皮,拉出了一条血淋淋的伤口。尽管觉得脸上疼痛不已,可容三爷暂时顾不上管这些,他站直了身子,捂着脸大步走进屋子里边。
屋子里有一种男女欢爱之后的气息,床上坐着容三奶奶,身上胡乱的搭着一些衣裳,可依旧盖不住她两条白皙的大腿。容三奶奶掠了掠头发,惊慌失措的看着容三爷一步步的走近,怯生生的将身子往床后边靠。
“贱妇!”容三爷抬起手来就给了容三奶奶一个大耳刮子,一巴掌便把她扇到了床上。他眼睛充满怒火望着容三奶奶,一想着自己头上那顶帽子绿油油的发亮,心里有说不出的恼怒,真恨不能几巴掌便将她打死在这里,可是一想到那老者的话,自己可不能让长宁侯府的名声受辱,将衣裳往她身上一丢:“快些穿好衣裳跟我回去!”
屋子外头阳光很好,照着一院子的花草树木,生意盎然,屋子里边却有如寒冬,容三爷的眼神就如冰刀一般在容三奶奶身上逡巡:“jian妇,你怎么还不穿衣裳?”
容三奶奶见着容三爷那模样,心里有些害怕,他的一张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正沿着那伤口流了下来,滴在他的衣襟上边,脚边的地上还掉了几滴,一种淡淡的腥味在屋子里弥漫着。容三爷的目光格外凶狠,这是她以前从未见到过的,就如鹰隼捕捉猎物时的凌厉,看得她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下意识抱住了床上的枕头。
“你还不挪下身子,难道是要我来动手不成?”容三爷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不知道是被钉子划了还是因为被送了一顶绿帽子的缘故。
“我不回去!”容三奶奶挣扎着说出了一句话,回去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她虽然现在还没有心思去想,可无论如何没有什么好结果,既然被发现了,不如横下一条心来从容府脱了身,再不济回娘家去,娘家还是能养得活自己的。
“不回去?”容三爷狞笑着逼近了容三奶奶:“你还有淑华和嘉文呢,难道就不管他们了?你就不怕我把他们两个活活折腾死?”
容三奶奶心中一颤,想到了长宁侯府里的淑华,她不能将淑华扔在侯府里头,要走也得带着她走,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淑华怎么办?依着三爷那性子,真是能说到做到!她瑟瑟发抖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慢吞吞的跟着容三爷走了出去。
走出屋子,外边有刺眼的阳光,容三奶奶眼睛眯了眯,几乎要看不清前边有些什么东西,容三爷一脚踢了过去:“磨磨蹭蹭的作甚,还不快些走!”
容三爷虽然到处沾花惹草,可素日里对自己还是温柔的,以前他对那季书娘拳打脚踢,自己只是在一旁看着好笑,今日这拳脚落到了自己身上,可真是痛,容三奶奶抱着腿,眼泪不住的掉了下来。
第十八章
文班主飞快的往前边跑着,不敢回头往后边看,耳朵边上似乎有风响。
一脚跨进前院,急急忙忙将院子中间那道门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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