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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氏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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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四妹妹,嘉懋说过几日要来广陵。”宝柱一只手攀着马车窗户,一边跟宝琳商议:“咱们非得让他好好请回客才成,他上回考中秀才,好像他祖父一高兴,奖了他五百两银子。”

    “这么多?”宝琳惊叫了起来:“不行不行,不能让嘉懋哥哥闷声发财,咱们得好好想法子才是。”

    相宜耳边一阵乱哄哄的,她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却只听见了“嘉懋”两个字。她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指,心中恻恻,这一辈子,难道还是不能摆脱他?昨日游春里有人提起他,今日宝柱他们又提起他,仿佛走到哪里,都有他的影子。

    到了族学,嘉懋将她与宝琳送到女学这边,刚刚迈步进了院子,就见着了黄娘子。她笑着朝相宜招了招手:“骆大小姐,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相宜疑惑的走了过去,心中奇怪,谁又会写信到族学?难道不该是写到骆府?

    一个深黄的信封,封皮上边写了地址与她的名字,但并没有落款。相宜将封皮拆开,从里边抽出一张信笺,才看了几眼,全身就激动得发起抖来。

    “骆大小姐,可有不认识的字?”黄娘子在一旁关切的问着:“要不要娘子帮你看看?”

    相宜摇了摇头:“这信里头没写什么生僻字,都能看懂。”

    黄娘子脸上堆满了笑容:“骆大小姐可真是聪敏,才学了这么两个多月,就识得这么多字了。”她的眼睛稍微从信笺上扫了过去,密密麻麻的一堆字,好像是一些人的名字。

    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黄娘子也不去深究,骆大小姐再有不认识的字,只怕也不会让自己看,自然是等着回去找信得过的人替她瞧瞧了。

    相宜的心砰砰的跳着,将那信笺折好,赛回了信封里,将那信封贴在胸口放着,慢慢的走到了自己座位上边去。连翘在旁边瞧着奇怪,低声问道:“姑娘,谁写来的信呢?”

    “我也不知道。”相宜用力的按着胸口,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第五十四章云中谁寄锦书来

    几张信笺写得密密麻麻,上边是华阳钱家的情况。过去十来年是什么样儿,现在又是什么样儿,从主子到奴仆,每个人的情况都写得清清楚楚。

    相宜的手指一个个溜了过去,慢慢的,她点到了一个名字:李妈妈。

    心都快要从喉咙口跳了出来,这分明就是她要找的那个李妈妈!前头钱老夫人的贴身妈妈,现在已经被儿子接回家享清福,住在城北刘家村。

    这消息实在是太宝贵了,相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在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样去将李妈妈的下落查出来,忽然间,一封信,一封连落款都没有的信从天而降,里边写着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今日在族学,相宜表现不佳,有些神情恍惚,黄娘子看得很是清楚,但她并没有责备相宜,她知道相宜聪明,一两堂课走神没有什么关系,她自己看看书便能补上来了。只是这骆家的大小姐究竟在思量什么,黄娘子觉得有些迷惑,当一个六岁的小姑娘脸上出现了那深思熟虑的表情,由不得让人吃惊。

    骆大小姐也太早慧了些,黄娘子有几分悲戚,都说早慧的人不一定有福气,思量太重,必将折损身子。骆大小姐在那种环境里长大,自然是要比一般人家的姑娘要操心些,可才六岁便操心成这模样,实在也是活得太累了些。

    相宜煎熬到了下午那堂课完结,回了杨府便想去找刘妈妈,让她给翠芝捎个信,请她再去跑一趟华阳。刚刚进了主院,玉竹就迎上前来:“骆大小姐,我们家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相宜,”杨老夫人淡淡道:“我帮你去问了问你外祖家的情况。”

    相宜忍住心中的激动,朝杨老夫人行了一礼:“多谢老夫人替我打听。”

    “你外祖家,家境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铺子田庄都还是有的,只是不多。”样老夫人朝相宜点了点头:“按着理来说,你母亲的嫁妆也不会少,若是个得了疼爱的,只怕四五间铺子少不了,若是不受喜欢,那嫁妆就少了,可怎么着一两间铺面总也要打发的。”

    相宜想了想,刘妈妈说过,外祖母生了三个儿子,却只生了母亲一个女儿,母亲在家中做女儿时,受尽宠爱,想来应该嫁妆是不会少的。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心中不住的在想着这件事情,即便找到刘妈妈问清楚了嫁妆,自己又该如何开口去向骆老夫人讨要?

    周妈妈死了,母亲带过来的几房陪嫁都判了流放,这嫁妆……相宜心中一紧,莫非真是被祖母捏在了手里?像她那种吃了骨头不吐渣子的人,就连骆大奶奶的嫁妆都能捏住十多间铺子不放的,如何会开口承认母亲有嫁妆在她手里?

    “相宜,你怎么了?”杨老夫人见着相宜脸上阴晴不定,殷殷问了一声:“你可想到了什么?”

    “杨老夫人,相宜确实有个难处。”杨老夫人是历经沧桑的人,睿智又有主见,自己与她商量是最好的,自己虽然已经活过一世,可有不少事情的处理上头,却依旧还有些拿不准,像杨老夫人这样的人,是最好能询问的了。

    黑檀木桌子上的那双手,依旧白皙细嫩,虽然丫鬟们说杨老夫人经常种花养草,可却一点也没有糟蹋她的肌肤。相宜望着那双手贴在桌面上,就如一幅画般,有几分炫目。杨老夫人朝她看了一眼,慢慢悠悠道:“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讨要你母亲的嫁妆?”

    相宜张大了嘴,好半日才点了点头:“是。”

    “你想要讨要嫁妆,只怕不是那般容易。”杨老夫人将手边的茶盏端了起来:“怎么着你首先也该要弄清楚有什么嫁妆,而不是通过估计会有多少向她讨要。”

    “我外祖母有个管着箱笼的贴身妈妈,相宜打算派丫头去找她问问清楚,我母亲打发了多少嫁妆,她应该知道得清清楚楚。”相宜皱了皱眉毛,有些忧心忡忡:“只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我祖母开口,而且开口以后,她会不会给我还是一回事。”

    “你祖母是个厉害人。”杨老夫人瞟了相宜一眼:“我看她的脸便知道。”

    “是。”相宜心中有些难过,骆老夫人一副厉害模样,自己该怎么样才能斗得过她?泼辣厉害如骆大奶奶,还有嫁妆被拿捏在她手里呢。

    “你要想讨回嫁妆,肯定不能亲自出面,祖孙关系弄僵了也不好。”杨老夫人拿着茶盏盖子敲了敲:“你须得借助一个人,一个能替你出头的人。”

    “借助一个人?”相宜眼睛一转,心中一亮:“可是我外祖父?”

    “你外祖父?”杨老夫人摇了摇头:“听说他娶的那填房生了个儿子,他一门心思全在这老来子上头,怎么会来广陵替你讨嫁妆?骆大小姐,看事情得将眼光看远些,找出有利于自己的方方面面,也要更先想到最糟糕的事情。”

    相宜默默无语,心中暗自一轮,若是自己出面讨母亲的嫁妆,肯定会和祖母闹崩,嫁妆能不能到手也是一个问题,必须要让别人替自己出头。可是又有谁愿意这样贴心贴意的去做?除非自己的至亲,特别是母亲娘家的人。

    但从翠芝与那信上说的情况来看,华阳钱家的人通通是靠不住的,外祖父不管事,大舅好酒贪杯糊糊涂涂,二舅三舅忠厚老实,来了也不是骆老夫人的背景,杨老夫人说要人帮她讨,那人会是谁?

    ……难道,就是面前的杨老夫人不成?相宜心中有几分雀跃,望着杨老夫人的眼睛慢慢的显出了些光亮来。

    “相宜,你可想差了,我又怎么好插手你骆家的事情?”杨老夫人笑了起来,将茶盏盖上,谆谆善诱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你肯出银子,不怕没有人肯为你出头。”

    “老夫人的意思是……”相宜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让我的舅舅出面帮我去要?”

    杨老夫人点了点头,眼中带笑,骆大小姐真是个聪明的,自己才这样点拨了下,她便立刻知晓了其中三昧。这骆大小姐的大舅舅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此人糊涂得紧,贪着一个酒字不肯撒手,而且有些不做正经事儿,经常与华阳街头那些泼皮无赖混到一处。钱家分了家以后,没有钱老太爷的管束,他便更放诞了些,因着大手大脚的花钱,手头也有些紧,只要许诺给他银子,由不得他会贴心贴意的去替相宜讨嫁妆。

    “老夫人,相宜知道该如何做了,我这就让我的丫鬟去华阳找那李妈妈。”相宜笑了起来,心中略微有些松动,走到门边,早有丫鬟替她擎起门帘,就见外边十分敞亮,夕阳照到了地上,金晃晃的一片。

    她的身影站在那里,单瘦纤细,杨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相宜,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个小女孩儿,本该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可却被那黑得不见底的骆府逼成这般模样,才六岁的年纪,便要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对付旁人。

    骆老夫人不是个好对付的,只怕骆大小姐还要先布好棋才行。杨老夫人想了想,吩咐身边站着的妈妈道:“妈妈,你去外头仔细打听下骆家六年前的事情,特别是前头骆大奶奶那些事儿,不得遗漏。”

    这骆大小姐是个可怜人,自己能帮她,就一定要帮她一把,杨老夫人扶着椅子缓缓的站了起来,瞧着从外边走进来的那个身影笑了笑:“之恒,怎么了?这般急匆匆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怎么了?你想帮她?”杨老太爷看了看门口,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是,我看着她,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杨老夫人点了点头:“那时候若不是有方妈妈,鲁妈妈他们,要不是有你和你师父,那我一个人怎么能抵挡得住那荥阳郑家的步步紧逼?就算我有三头六臂,也是敌不过他们。骆大小姐一出生便没见着她母亲,命够苦的,而现在又被继母虐待,祖母算计……”

    “祖母算计?”杨老太爷有几分惊奇,骆老夫人不至于要算计一个孙女罢?

    杨老夫人站在那里没有吱声,心里却想到了老二媳妇,当时她给了五万两银子的聘礼,可骆家打发的嫁妆不过一万两便顶天了,本来以为骆老夫人将聘礼折成银子给了老二媳妇做压箱钱,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昧着良心只打发了老二媳妇一万两银子,那三万两便装进了自己腰包。女儿都要打主意,更何况是孙女?杨老夫人觉得骆老夫人必然下了手,就不知道究竟吞了多少。

    “香盈,我们要回京城去。”杨老太爷脸色有几分郑重:“皇上给我下了密诏。”

    杨老夫人皱了皱眉:“难道是立太子的事情?”

    “现在京城里头暗流激涌,一点也大意不得。”杨老太爷叹了一口气:“几位皇子年纪都不小了,一个个盯着那太子的宝座不肯移开眼睛呢。”

    “你又想出山了。”杨老夫人瞧了杨老太爷一眼:“不是说好跟我一起种花养草就算了?现在皇上一道密诏来了,你便急急忙忙的要回京城去?”

    “皇上跟咱们的关系,可不比一般人,撇开皇上的身份不说,他可是咱们的好友,香盈你素来是个心肠好的人,怎么便连朋友的忙都不愿意帮了?”杨老太爷牵起了杨老夫人的手笑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这般说,等下子转身就给我去收拾东西了。”

    “你先过去,我等着帮相宜将事情弄好以后再过来。”杨老夫人微微一笑:“现在都骗不到你了。”

38|24|5。21|家() 
朱红色的抄手游廊上挂着一排鸟笼子,几只绿毛鹦哥正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前堂门口站着几个丫鬟,手里抓着瓜子儿正逗弄着鸟儿说话:“快喊快喊,姑娘来了!”

    “姑娘来了!姑娘来了!”鹦哥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但依旧还能听到大约是这句话,从台阶那边走来的几位小姐听着那鹦哥嘎嘎的叫喊,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宝清走到笼子下边,张开手来:“抱我上去,我要戳鹦哥。”

    丫鬟才叫宝清抱起,门帘儿一晃,玉竹从里边走出来:“老夫人让小姐们快些进去呢,表少爷都等久了。”

    相宜的脚下一滞,表少爷?哪个表少爷?是江陵容家那个表少爷?她站在那里,忽然有些心慌意乱,感觉自己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她拉着连翘的手,一双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般,怎么也提不起来,更别说跨上那高高的台阶。

    “姑娘,你怎么了?”连翘赶紧拉着相宜往上边走:“怎么就没力气了?”

    相宜稳了稳心神,朝连翘笑了笑:“我也不晓得,忽然的就脚软,现在又好了。”

    连翘赶紧蹲下身子帮相宜揉了揉:“是不是这几日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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