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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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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在我们下到地面的时候,焱淼又再次盯了过来,但是这次与上次不同,少了些敌意。好像只是单纯地在看我们要做什么。我假装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却因为这一撇,发现了一件让我十分惊讶的事——这个在拳击场上所向披靡的少年,现在竟然被人用一根铁链子锁在了房柱上。

    那条手臂粗细的铁链直接在焱淼脚踝上绕了好几圈,然后用一把挂锁锁在了棚屋的一根柱子上。大概是我盯着那条链子看的眼神太过明显了,焱淼“啧”了一声,把头转开了,皱着眉头,似乎很恼火地看着绿油油的树林。

    我心里顿时五味陈杂,看着焱淼的眼神也软和了下来。但是看了他一会儿,却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脚下踱了两步,最终我还是决定不要多管闲事。

    “走吧。”我伸手想去拉温雪榆,却没想一下子抓了个空,再一看,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到焱淼身边去了。这下我简直是被惊悚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把后背亮给那个“非善类”,蹲在房柱边上开始研究那把挂锁。

    “挺结实的嘛,虽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她手里把着那把金牛锁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回头,无视我冲她使的眼色,灿烂地朝焱淼笑了笑“不过这种弹簧锁算是小case,要不要我帮你弄开?”

    哈?这这这这这!!死丫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几乎是一下子蹦到了她面前想要把她直接拖走,但是何奈比起我来,温雪榆显然是个练家子,两三就甩开了我的手,再次眼神炽热的盯着焱淼。

    我心知这丫头估计又要即兴一次了,也就放弃了劝说她的打算,不过倒是很期待焱淼这山野少年听不懂温雪榆在说些什么。毕竟就之前来看,这儿的人交流都是用的方言。

    但是,事实是,我总会被现实打脸。

    焱淼盯了温雪榆一会儿,又扫了一眼房柱上的锁。嘴唇蠕动了一下,生涩的用口音奇怪的普通话回答了温雪榆。

    “没什么意思。”他慢慢地说道,可能是因为口音的缘故,显得有些木讷“我只做这个。”

    虽然他表达的有些奇怪,不过我觉得大致的意思就是:你打开了也没什么卵用,反正我只会干打黑拳的营生,除了这里,无处可去。

    啊,越来越觉得这家伙真特么可怜了怎么办?但是我还是一点都不像为此惹上什么麻烦。无奈地看了一眼温雪榆,她倒是立马察觉到我的想法回了我一个白眼,然后继续满面春风地看着焱淼。

    “这个嘛,我想我们当家的不会拒绝一个能打的小伙子。”她用一种信誓旦旦地口气说道。

    这下我是真的想要扶额了,还“我们当家的”。丫头,你知道你家石娘子这次其实只带了晨易一个手下来吗?还是说你其实指的是安淳那个大坑货?还有看你这主意打得,是想把人家直接骗回去吗?

    庆幸的是,焱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偏过头去没有理会她。温雪榆在原地又顿了一小会儿,反复用各种理由福利劝说焱淼,但见对方毫无反应,最终还是放弃了。

    “哎,真是奴性。”她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沾着的尘土嘟嚷道,一脸失落地偏过头来看着我。

    我心说这种事情可别指望我会帮你,忙扯着她走开。回头看焱淼,那家伙可能是没听懂“奴性”的意思,依旧保持着不理不睬的样子,没什么反应。

    我才松了口气,正在心里判断着这地方大致的方位,谁知温雪榆再次挣脱了我的手,两三步又回到了焱淼身边。我这下真是要被她气笑了,愤愤地回头抱着手臂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心里甚是不耐烦。

    这乡巴佬哪里好?惹得温丫头这么执着地想把他拉走。虽然的确是比我能打,但是这话都抖不利索的能有什么用处啊!

    温雪榆倒是没有意识到我的不耐烦,也没在意焱淼显然不适应的神情。径自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装着黑色膏状物的瓶子,并且也不问焱淼的意见,抓起人家的手臂就抹了一把瓶子里的东西。焱淼霎时间就惊了,几乎是下意识抬脚就往温雪榆身上踹。我看他一动,真是心都要吓得跳出来了,忙跑上前去把温雪榆扯开。

    妈的,这小子要是一脚踹实了,宓泠不得宰了我!不过温雪榆看似毫无防备,但大概实际上也是料到了他会有这番举动的,步子轻盈的一跳,就轻松避开了,倒是被冲上来的我拉得一个趔趄。

    不过她全然不在意这些,拿着瓶子指了指里面的东西,冲焱淼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个在伤口处抹开,很快就会好得疤都看不见哟。”她解释道“表演很精彩,这就当是我打的赏钱吧。”

    焱淼正默默地把那些黑糊糊的东西弄掉,听温雪榆这么一说,动作顿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把那些东西从手臂上抹下去,没有看温雪榆。丫头倒也不生气,只是耸耸肩,转身往树林里钻。我来回看了这两人几眼,除了觉得看这野小子越来越不顺眼外,没什么别的感受,也就赶快跟着温雪榆走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温雪榆用的理由是想替宓泠找个能打的帮手,但是我觉得这个理由应该并不足够充分,以至于温雪榆这么大献殷情,而且被冷脸拒绝了还一点都不生气。

    不过想归这么想,一开口我的话就变味了“我说,你这么对那小子那么在意?”我皱着眉头问她。

    温雪榆回过头,用一种有点怪异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你干嘛这么怨念啊?不就一瓶药。”说着,还嫌我小气似的翻了个白眼。

    我心里也是觉得刚才自己那口气简直和怨妇似的,实在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连忙打了个哈哈把事情糊弄过去。但是才一静下来,我又莫名地想到了那个酷似安淳的背影,总觉得这件事很重要,但是张了几次嘴,都又把话咽回去了。

    直觉这是个大麻烦的开端,我想,温雪榆有点能耐,但总归还是个小丫头,做不了大事情的主,所以这事真要说的话,还是给宓泠或者安淳汇报比较好。我心里想着,两个人也刚好回到了大路上,一看,竟就是我们之前来的时候的那条路。回头一看,隐隐绰绰的树林里还看得见那个棚屋的一角。

第三十一章 ·谜梦再现() 
这大半天转下来,我大致也了解了七支镇整个的布局。七支处于大盈江畔,整个地势是西低东高,处于一个较缓的斜坡上。我们的宾馆和几个比较大的拍卖中心就在坡顶上,而越往下走就越是一些小商小贩聚落的地方,一条两车道的土路穿镇而过,一直通往边境的深山老林里。再往江边上靠近,则是当地居民的居住地。那个棚屋也在那里,处在一个靠江的低洼地带,被密密的树林掩盖着。

    回去的时候,我们没看见宓泠和安淳,只有几个安淳手下的人在大厅的沙发上聊天,包括那个“老周”,老爷子正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而且,我之前的判断没错,这个老头虽然只是个随队的医生样的人物,但是包括安淳在内,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敬他三分,和他说话都是站的弯下腰去,简直一副“俯身倾耳以请”的样子。

    他们看见我们两个,没什么表示,我们也就先行上去了。温雪榆和宓泠一个房间,而我是和晨易住在一起。当下打开门,本来我还庆幸不用和晨易打照面,但是却发现了一套熨烫好的西装正放在我床上,上面粘着一张粉嫩的便条。

    【晚上七点有一场拍卖会,把自己收拾干净。】

    之前我见过宓泠的笔迹,不像是这么潇洒霸气的样子,也就说这是晨易写的咯?想到这里,我撇了撇嘴。再弯腰把西服提起来,简单比划了几下,发现这件衣服竟是意外的合身。

    这些人什么时候把我的尺码给摸清的?我一半不爽,一半心惊地把衣服外面的套袋去掉,看时间还早,于是打算在浴室里先试穿一下。说起来,除了高中毕业,我还是第一次穿西装,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我自认身材还算挺拔,所以不用担心撑不起衣服,就是接连比划了几番,发现自己真是完全忘了该怎打领带了。

    我有些泄气地把衣服换回来,心想难不成等会儿要向晨易那张臭脸讨教?不过,话说回来,宓泠他们去参加拍卖会,干嘛要把我拉上?我之前猜测薛家可能在宓泠他们那件事里有所参合,但是我自认代表不了薛家。而且我在这些事情上可以说是全无经验,他们带上我更有可能是徒增麻烦。问题再次和在锦屏山时重合了,想起来,宓泠好像做什么都没有撇下我的意思。

    看起来我还真是个关键人物的样子——也许我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一无是处。

    这样一想,我莫名地有些骄傲的感觉,在床上滚了一圈,看时间也该到午饭时间了,就准备到大厅去。谁知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了开门的晨易。我现在光是看见这人,都会感觉烦躁和厌恶。而他也莫名其妙地看我不顺眼,当下两个人一照面,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轻哼。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去哪?”

    我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正想着难不成吃个饭都要先打报告?碍着你挡着你了?就发现晨易的脸色猛然一变,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这人手劲大得惊人,我简直觉得肩胛骨都要被他捏碎了,吃痛地惊呼了一下,这下,我也发现不对了——一股热流在我张嘴的瞬间涌了出来,这次,我甚至没有感觉到咽喉里有血腥味,只是感觉前襟一片濡湿,愣愣地低头一看,身上已经被血染红了大片。

    怎么回事?我恍惚的想着,一阵眩晕就猛地窜了上来,接着我只感觉一股股热流不断从喉咙里涌出来,身体也痉挛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隐约间,我听见晨易喊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远天边的雷声一样,但是此时,我虽然还睁着眼睛,眼前却已是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我脑海里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我一下就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一方面是因为这种感觉很熟悉,和我在锦屏山晕倒那次做梦的感觉一样——很混乱的感知,头疼得要命,但是眼前所见却清晰得很。另一方面是因为梦境的内容,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又是那口井,处在封闭的院子里,井边蹲着三个雕像的那口井。不过比起上次,我这次更加进一步地看见了井里的情况,而那个处在井边的影子也没有出现。处了上次看见的,那个蹲坐的狐狸石雕,这次,我发现这只狐狸所在的石台似乎非常非常高,或者说,这口井出乎意料地深。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吊在井口正上方向下看一样,狐狸的张开的嘴正好对准我的咽喉。井里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尽头,并且我总有种一切光芒都照不进这片黑暗的感觉。奇特的“视觉”把每个细节都呈现了出来,我甚至能一条条数出那些井砖上的缝隙,但也正是如此,我发现了一个令我十分不安的事实。

    一般来说,这种深井,光线应该是一点一点暗下去的,但是眼前这个却不同。由上往下数,前十块砖都处于渐变的光影中,但从十一块开始,整个井就像被浸入了墨汁一样,内部弥漫着粘稠而不反光的黑色物质。而我又分明“感觉到”,井里并没有液体。

    莫名的惶恐爬了上来,湿冷的好像冷血动物的舌头。正沿着我的背脊舔舐。我有种很想吐的感觉,但是下一刻又向被压进了冷水一样,感觉周围的空气又冷又重,几乎让我窒息——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闷死的时候,响雷一样的声音在耳畔炸开,我猛地“浮”了起来。

    “再这么下去,我们至少得废掉一半的计划。”

    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安淳正站在床尾和宓泠说话。和上次一样,我脑袋里一片混乱,愣是盯着他们足足一分钟才完全清醒。而且除了第一句话,我完全没听进去他们之后说了什么。

    这时,安淳他们似乎终于发现我醒了。我呆呆的看着他走过来,这才发现,房间里,安淳、宓泠、晨易、贺凉生和温雪榆这几个熟人都在这里,还有那个老周。

    “感觉怎么样?”安淳按了按我的咽喉和颈动脉,皱着眉头问道。

    我大约这时候脑子还是晕的,只是自以为自己清醒了。所以当我声音嘶哑地脱口一句话时,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我说“是蛇!咬死狐狸的是蛇!”

    ——陆——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呆住了。虽然我之前做了个不舒服的怪梦,但是关于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却是毫无印象。

    而且“咬死狐狸的是蛇”,这究竟是什么鬼?

    我愣了几秒钟,正要开口打个圆场,却见安淳的脸色变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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