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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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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终于颠三倒四地说了一大堆溢美之词之后,事情这才进入了正题。只见年轻人神秘地一笑,从包里摸出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递了过来,还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就是之前您要找的那个坐标,我好不容易在档案室里查出来的。”
小贼哪里知道什么坐不坐标的,打开一看,就是两个数字,中间用一个逗号隔开。这下他是彻底两眼一抹黑了,胡乱感谢了一下年轻人,就揣着东西匆匆离开了茶楼。年轻人也不疑有他,只当是教授太着急想回去研究研究,还在后面祝他进展顺利。
回到住处,小贼一点也不惊讶地发现自己床上放了一个包裹,上面正是女人的字迹。
【把东西送到此地,之后自不会再纠缠。】
第三十九章 ·猜度()
他有气无力地打开了包裹,然而最先露出来的确实一张照片。那是他结婚的时候专门带妻子去县城的照相馆里照的结婚照,照片里小两口幸福地依偎在一起,却让此时的小贼潸然泪下——这张照片算是他和妻子平日里最宝贵的东西之一,不是寻常人能拿到的,这样来看,他将只有合作这一条路可走。
除此之外,包裹里只有一张十分详尽的中国地图,上面注释了坐标的含义,勉强让小贼学会了怎么在地图上寻找到标记的那一点。另外一样东西,则是让小贼彻底崩溃的导线——那尊一掌高的玉菩萨低垂眉眼,拿着玉净瓶静静地立在那里,本来的慈眉善目,在小贼看来,却是妖异非常。
故事讲到这里,安淳抿了抿嘴,却没有继续讲下去。我看他一脸冰寒,心知这接下来的故事定是险象环生,说不定结果还很不如人意。果然,在我小心翼翼地追问了一下之后,他冷笑了一下,道“还能如何,自是没有成功。那小贼被弄得高度残疾,但身上的诅咒却依旧没法消去,他为了求生,便将自己的儿子交出去接替他。然后儿子也不成功,所以事情又落到了孙子身上。”
他说罢,便不再理会我,自顾自地掏出一根烟,也不抽,就放在鼻尖下嗅着。而我,早已是觉得身上一片冰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女人就是宓泠,而被称作过“安教授”的小贼,很可能就是安淳的爷爷。
这可真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先不提安爷爷在重庆那个晚上看到的事情的真假,但就宓泠这安排事情的紧凑程度就足以让人咋舌,感觉就像是到处都是她布置的布景一样,从人到物,皆在掌握之中,这不得不让人胆寒。
再说安淳这边,照他的意思,他应该也是处在宓泠的掌握下,但是由之前来看。他不仅没有被迫为宓泠办事,反而与之抗衡还隐隐有处于优势的迹象。再想到宓泠在故事里所表现出来的强势,我有些难以想象安淳究竟是怎么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一时间,对这个男人不禁佩服起来。
然而,故事里透露出的信息也无非这些。我之所以感觉这故事没头没脑,却是因为我实在没在其中捕捉到什么与我相关的事情,它只是进一步强调了宓泠此人的险恶,和安淳的立场——那么,安淳又究竟是为什么要费这么一番功夫把它讲给我听呢?
“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问他,因为实在没有找到这故事里有任何和薛家相关的事情。
“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人看来,是截然不同的。”他没有回头,自顾自的嗅着手里的香烟说道。
我愣了一下,又走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他的意思。
故事里的安爷爷,一开始只是机缘巧合得到了玉菩萨,后来去探访真相也完全出于内心的不安,这样来看,其实他这个人是很单纯的,也有些有勇无谋,不懂得明哲保身。然而,在宓泠看来,安爷爷不仅咬准了整个运输链条最薄弱的环节下手,得到了玉菩萨,而且在风声最紧时果断转移目标,事后又悄然潜回,之后更直接窥见了她的真面目。
同样的故事,由不同人的视角来看,彻底演化出了截然相反的局面。安爷爷直到最后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卷入了一场劫难,为了保命,苦苦挣扎。而宓泠,则感觉自己是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最大的变数,将安爷爷纳入掌控之中。
至此,我才终于了解了宓泠真面目的冰山一角。她在安淳的故事里出场不多,但是整个事件的走向都掌握在她手里,而且控制力之大,几乎是把安爷爷周遭的每个细节都算计了进去。另一方面,宓泠也绝对算得上是心狠手辣,对于一切可能妨碍的人事,她的态度俨然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而且很多时候显得毫无人性,对手下人的控制,丝毫不留余地,不把所有劳动力压榨完,绝不罢休,甚至于连家人后代也不放过。
这样看来,如果我认识的那个女人真是宓泠的话,就真是太难以想象了。试问,这样一个女人,可能收养一个徒增麻烦的女孩,精心把她养大吗?这样一个女人,可能和一个手下人亲密如斯,在困顿中全心全意地信任对方吗?更何况是照顾一个点头之交的菜鸟,让他在自己的羽翼下行动。
有一瞬间,我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安淳看出了我的窘迫,他冷笑了一下,问我“你应该已经猜到这个故事中的人究竟是哪些了吧?”
我点了点头,说了我的答案“小贼是你的爷爷,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宓泠了吧?”说着,我还想补充一下自己的感想,但是他挥挥手,打断了我。
“那么,你也明白了,我爷爷为了保命,出卖了我的奶奶和父亲。”他神色冰凉得说道,看得出是很不喜欢讨论这件事情“这个劣根性自然也体现在我父亲身上,他出卖了我的自由,以来换取他和我母亲的性命。”
一家三代人竟都为了自己出卖亲人,这不得不让我感到胆寒。我看安淳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感觉能够稍微理解他的行为一点了。但是,显然,这家伙既不需要理解,更厌恶同情。
“别那么惊讶,石娘子手底下的人的结局大抵如此,如果我没有机缘巧合的抓住脱离的机会,以后也只得如此。”他发现了我的变化,斜眼看了我一眼,然后似是恶作剧一般地笑了一下“就比如说你们薛家,早在薛逢福和你奶奶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把后世三代人都一口气卖出去了。”
我一下子呆住了,一时间脑子里算是童年时期在大院里和两个老人相处的回忆。我下意识地觉得安淳不会和我开这种玩笑,顿时胸腔里一阵火辣辣的痛觉“这不可能。”我勉强用干涩的声音说道“我们家从来不让我接触和家族生意相关的任何事情,如果爷爷已经把我也交了出去,又怎么会以这样‘恰好’的方式和宓泠碰上?”
“为什么不?”安淳反问“你与我不同,有一个好父亲。当然,薛家被石娘子架空控制了近五十年,这十几年的酝酿、反抗也不全是为了你。”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在我的映像里,父亲就是压迫我的最终boss,从我记事起,他就无时不刻不在控制我的行为,约束我的思想,而且似乎从未表现出对我的关心、理解。我甚至一度认为这是由于他对前妻有情,而冷落我母亲的表现。
如此,当我听说他其实是在费劲心力地让我脱离被他人掌控的命运时,心里的五味陈杂和愧疚,霎时间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但是,安淳并没有止于此,他弯腰拍了拍我的肩膀,近乎耳语地说道“这下,我相信你也不会再那么盲目地跟着石娘子了。这下,失去了这个最大的庇护,你将彻底暴露在所有人的窥视下。自然,之后失去了石娘子的阻挡,我相信你很快就会了解到整件事情的渊源。怎么样?开不开心?”
不,我只感觉自己作为肥羊的“鲜嫩”程度又增加了。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而且,我心说,就算我主动与宓泠产生隔阂,宓泠也不一定就会放弃她带孩子一样的保护啊?想到这里,我突然反应过来,顿时背脊一凉。
我说这人为什么要把我领到这荒山野岭的说些有的没得,还先在黑屋里带着我虐妹子。原来如此!这才是“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人看来,是截然不同的”!这人分明就是故意做给宓泠看,让宓泠主动怀疑我的立场!
想着,我猛地抬头瞪着他,正好撞见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这才是你的目的!”我几乎是抖着嘴唇说道“你要让石娘子怀疑我?!”
他没说话,似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但是我明白,我分明猜对了。见我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他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我头上“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吧。”他一脸贱相地说道“石娘子和狐枪是来真的。”
说完,还没等我再说些什么,他便扬手冲贺凉生打了个招呼,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单独往七支南边入口的方向去了。
我这里完全还在气头上,但是对方却毫不在意地直接闪人了,让我颇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随即贺凉生拍了拍了我的肩膀,示意我跟着他回宾馆。我条件反射地回头瞪着他,但是一见这人云淡风轻地回望我的样子,我就彻底蔫了。
妈的,安淳这混蛋一定是故意让我和这武神呆在一起的!
我满腹牢骚地跟着他回了宾馆,颓然地一回房间,就见晨易正盘腿坐在床上,大喇喇地擦着他的狙击枪。我脚下一顿,瞬间回想起安爷爷的种种悲惨遭遇,顿时有种转身就跑的感觉——话说安淳那家伙不是说宓泠和晨易是来真的吗?要是他们两口子一起动手,老子还能有全尸就有鬼了!
大概是发现我动静不对,晨易抬头上下扫了我狼狈的样子,难得主动问候了我一句“你被野狗袭击了?”
第四十章 ·砸场与夜袭()
好吧,我就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是老子还真是被狗咬了,为什么呢?因为老子今天真是日了狗了!!我回了他一个白眼,便直接滚到床上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心里一遍一遍地梳理起今天所有听到的消息,同时心里隐隐担忧起来宓泠知道安淳把我带到后山去“秘密谈话”后的反应。
她该不会又因为担心我脱离控制而用什么丧心病狂的法子把我逼疯吧?我捏住被角想到,虽然我与那个时候的人不一样,不会被什么鬼神之说吓住,但是谁知道宓泠究竟有多少手段没有使出来。要知道,就围绕着安爷爷这一件事,她安排的人就已经不少了。这样来看,这个女人控制人心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说不定连晨易都属于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类型,毕竟宓泠虽然长的不差,但也远远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新的邪教将要诞生了?我胡乱想到,就这样一直挺尸到了下午,连午饭都差点忘了吃。
再见到宓泠,她正和温雪榆有说有笑(当然,只有温雪榆一个人在说)地从外面回来。平常一看,俨然是一副母女相处的温馨画面,见此,我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但是温雪榆又怎么知道我心里这些小九九,见我脸上的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就忙一脸得瑟地走了过来搭上我的肩膀。
“怎么样,怎么样?姑奶奶我的秘药效果很好吧?”说着,还刮了刮我的脸颊。
我被她弄得脸上有些发热,偏头偷偷瞄了一眼宓泠,之间晨易正和她说些什么,她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看不出情绪。但尽管如此,还是让我心里一揪。
这一边,温雪榆已经半推半就地把我拖到了餐桌前坐下,从包里拿出一张披肩披在身上,问我“好不好看?今天下午泠姐给我买的。”
我心不在焉地撑着头上下扫了扫她,说实话,虽然觉得那披肩并不算难看,但我实在不明白一块民族风的亚麻花布有什么值得让她这么开心的。这一厢我胡乱称赞了几句,思绪便又滑到了宓泠身上。
温雪榆倒是一眼就看出了我敷衍的态度,撇了撇嘴,倒也没恼,只是默默地把披肩收好。然后学着我的动作用手撑住头,歪着脑袋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了这沉默的气氛,开口问我“至于吗?不就是被家里人训了一顿吗?你这样一幅生无可念的样子。”
我心说当然不至于,要知道我从小我爹就一直致力于打击我的自信心,虽然现在听说他那是为我好,但是这让我自动过滤所有鄙夷和谩骂的能力十分强悍倒是没错。
见我还是没反应,温雪榆又歪着脑袋想了想,冷不丁问了我一句“你早上回来之后去后山干嘛?”
干了些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但是在你们看来都很有卵用的事情。我听她提起,顿时心里对安淳的不满再次燃了起来,但随即,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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