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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进化系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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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正淳微微一笑,道:“进招吧!”左袖一拂,长剑借着袖风递出。

    阮星竹道:“阿紫,你瞧爹爹剑法何等凌厉,他真要收拾这个僵尸,实是绰绰有余。只不过他是王爷身份,其实尽可交给部属,用不着自己出手。”

    阿紫道:“爹爹能收拾他,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就怕妈妈嘴硬骨头酥,嘴里说得威风十足,心中却怕得要命。”这几句话正说中了她母亲的心情。

    阮星竹怒目向女儿瞪了一眼,怪这小丫头不识好歹,说话没轻没重。

    只见段延庆、段正淳棒剑相交,当即粘在一起。段延庆喉间咕咕作响,猛地里右棒在地下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左手铁棒的棒头仍是粘在段正淳的剑尖上。

    顷刻之间,这一个双足站地,如渊停岳峙,纹丝不动;那一个全身临空,如柳枝随风,飘荡无定。

    除了李良自顾自地在褚万里的尸身处捣鼓着什么外,旁观众人都是“哦”的一声,知道两人已至比拚内力的要紧关头,段正淳站在地下,双足能够借力,原是占了便宜,但段延庆居高临下,全身重量都压在对方长剑之上,却也助长了内力。

    过得片刻,只见长剑渐渐弯曲,慢慢成为弧形,那细细的铁棒仍然其直如矢。

    段正淳眼见手中长剑随时都会折断,深深吸一口气,右指点出,正是一阳指的手法。他指力造诣颇有不足,难以及到三尺之外。棒剑相交,两件兵刃加起来长及八尺,这一指自是伤不到对手,是以指力并非对向段延庆,却是射向他的铁棒。

    但见他手指到处,段延庆的铁杖一幌,段正淳的长剑便伸直了几分。他边点三指,手中长剑伸展了三次,渐有回复原状之势。

    阿紫却又说起话来:“妈,你瞧爹爹又使手指又使剑,也不过跟人家的一根细棒儿打个平手。倘若对方另外那根棒儿又攻了过来,难道爹爹有三只手来对付吗?要不然,便爬在地下起飞脚也好,虽然模样儿难看,总胜于给人家一棒戳死了。”

    阮星竹早瞧得忧心忡忡,偏生女儿在旁尽说些不中听的言语,她还未回答,史见段延庆右手铁棒一起,嗤的一声,果然向段正淳的左手食指点了过来。

    段延庆这一棒的手法和内劲都和一阳指无异,只不过以棒代指、棒长及远而已。段正淳更不相避,指力和他棒力相交,登觉手臂上一阵酸麻,他缩回手指,准凝再运内劲,第二指跟着点出,那知眼前黑棒闪动,段延庆第二棒又点了过来。

    段正淳吃了一惊,感觉段延庆调运内息如此快法,直似意到即至,这一阳指的造诣,可比他深得多了。当即一指还出,只是他慢了瞬息,身子便幌了一幌。

    段延庆见和他比拚已久,深恐夜长梦多,倘若他群臣部属一拥而上,终究多费手脚,当下运棒如风,顷刻间连出九棒。段正淳奋力抵挡,到第九棒上,真气不继,卟的一声轻响,铁棒棒头插入了他左肩。他身子一幌,拍的一声,右手中长剑跟着折断。

    段延庆喉间发出一下怪声,右手铁棒直点对方脑门。这一棒他决意立取段正淳的性命,手下使上了全力,铁棒出去时响声大作。

    范骅、华赫艮、巴天石三人同时纵出,分攻段延庆两侧,大理三公眼见情势凶险非常,要救段正淳已万万不及,均是迳攻段延庆要害,要逼他回棒自救。

    段延庆早已料到此着,左手铁棒下落,撑地支身,右手铁棒上贯足了内劲,横将过来,一震之下,将三股兵刃尽数荡开,跟着又直取段正淳的脑门。

    阮星竹“啊”的一声尖叫,疾冲过去,眼见情郎要死于非命,她也是不想活了。

    段延庆铁棒离段正淳脑门“百会穴”不到三寸,蓦地里段正淳的身子向旁飞了出去,这棒竟然点了个空。

    这时范骅、华赫艮、巴天石三人同时给段延庆的铁棒逼回。巴天石出手快捷,反手抓住了阮星竹手腕,以免她枉自在段延庆的手下送了性命。各人的目光齐向段正淳望去。

    段延庆这一棒没点中对方,但见一条大汉伸手抓住了段正淳后颈,在这千钧一发的瞬息之间,硬生生将他拉开。这手神功当真匪夷所思,段延庆武功虽强,自忖也难以办到。他脸上肌肉僵硬,虽然惊诧非小,仍是不动声色,只鼻孔中哼了一声。

    李良不用看便知道,出手相救段正淳之人,自是萧峰了。当二段激斗之际,他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观战,陡见段正淳将为对方所杀,段延庆这一棒只要戳了下去,他的血仇线索就断了,是以纵身上前,将段正淳拉开。

    段延庆心思机敏,不等萧峰放下段正淳,右手铁棒便如狂风暴雨般递出,一棒又一棒,尽是点向段正淳的要害。他决意除去这个挡在他皇位之前的障碍,至于如何对付萧峰,那是下一步的事了。

    萧峰提着段正淳左一闪,右一躲,在棒影的夹缝中一一避过。段延庆连出二十七棒,始终没带到段正淳的一片衣角。他心下骇然,自知不是萧峰的敌手,一声怪啸,陡然间飘开数丈,看看李良,又看看萧峰,有这两人在,今天势必不能如愿了。但场面话还是要交代清楚的,他问道:“阁下是谁?何以前来搅局?”

    萧峰尚未回答,云中鹤叫道:“老大,他便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乔峰,你的好徒弟追魂杖谭青,就是死在这恶徒的手下。”

    此言一出,不但段延庆心头一震,连大理群豪也耸然动容。乔峰之名响遍天下,“北乔峰,南慕容”,武林中无人不知。只是他向傅思归及段正淳通名时都自称“契丹人萧峰”,各人不知他便是大名鼎鼎的乔峰。此刻听了云中鹤这话,只人心中均道:“原来是他,侠义武勇,果然名不虚传。”

    段延庆早听云中鹤详细说过,自己的得意徒儿谭青如何在聚贤庄上害人不成,反为乔峰所杀,这时听说眼前这汉子便是杀徒之人,心下又是愤怒,又是疑惧,伸出铁棒,在地下青石板上写道:“阁下和我何仇。既杀吾徒,又来坏我大事。”

    但听得嗤嗤响声不绝,竟如是在沙中写字一般,十六个字每一笔都深入石里。

0039阿朱替父赴死() 
段延庆的腹语术和上乘内功相结合,能迷人心魄,乱人神智,乃是一项极厉害的武技。只是这门功夫纯以心力克制对方,倘若敌人的内力修为胜过自己,那便反受其害。

    李良倒是对这武技有点兴趣,系统早就将其扫描记录下来,今后有机会当作一个小手段卖弄一下,也很有趣的。

    段延庆既知谭青的死法,又见了萧峰相救段正淳的身手,便不敢贸然以腹语术和他说话。

    萧峰见他写完,一言不发,走上前去伸脚在地下擦了几擦,登时将石板上这十六个字擦得干干净净。

    一个以铁棒在石板上写字已是极难,另一个却伸足便即擦去字迹,这足底的功夫,比之棒头内力聚于一点,更是艰难得多。两个人一个写,一个擦,一片青石板铺成的湖畔小径,竟显得便如沙滩一般。

    段延庆见他擦去这些字迹,知他一来显示身手,二来意思说和自己无怨无仇,过去无意酿成的过节,如能放过不究,那便两家罢手。

    段延庆自忖不是对手,还是及早抽身,免吃眼前的亏为妙,当下右手铁棒从上而下的划了下来,跟着又是向上一挑,表示“一笔勾销”之意,随即铁棒着地一点,反跃而出,转过身来,飘然而去。

    南海鳄神圆睁怪眼,不服气地向萧峰挑衅,口角上不免骂的难听。

    萧峰最恼恨旁人骂他“杂种”,左手仍然提着段正淳,抢过去右手便将南海鳄神摔入了湖中。这一下出手迅捷无比,不容南海鳄神有分毫抗拒余地。

    南海鳄神久居南海,自称“鳄神”,水性自是极精,双足在湖底一蹬,跃出湖面,叫道:“你怎么搅的?”说了这句话,身子又落入湖底。他再在湖底一蹬,跃进出湖面,叫道:“你暗算老子!”这句话说完,又落了下去。第三次跃上时叫道:“老子不能和你甘休!”他性子暴躁之极,等不及爬上岸之后再骂萧峰,跳起来骂一次,又落下去。

    阿紫笑道:“你们瞧,这人在水中钻上钻下,不是像只大乌龟么?”

    刚好南海鳄神在这时跃出水面,听到了她说话,骂道:“你才是一只小乌”阿紫手一扬,嗤的一声响,射了他一枚飞锥。飞锥到时,南海鳄神又已沉入了湖底。

    南海鳄神游到岸边,*的爬了起来。他竟毫不畏惧,楞头楞脑的走到萧峰身前,侧了头向他瞪眼,说道:“你将我摔下湖去,用的是什么手法?老子这功夫倒是不会。”

    云中鹤远远站在七八丈外,叫道:“老三快走,别在这儿出丑啦。”

    南海鳄神这个浑人,却非要弄清怎样被打落湖中的。

    萧峰也被他愣得没有心思,再去与他计较。

    阿紫一本正经的道:“好吧,我跟你说了。他这功夫叫做‘掷龟功’。”

    南海鳄神道:“嗯,原来叫‘掷龟功’,我知道了这功夫的名字,求人教得会了,下苦功练练,以后便不再吃这个亏。”说着快步而去。

    这时段延庆和云中鹤早走得远了。

    萧峰轻轻将段正淳放在地下,退开几步。阮星竹深深万福道谢,范骅、朱丹臣等也都过来相谢。

    萧峰森然道:“萧峰救他,全出于一片自私之心,各位不用谢我。段王爷,我问你一句话,请你从实回答。当年你做过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是也不是?虽然此事未必出于你本心,可是你却害得一个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爹娘是谁也不知道,是也不是?”

    李良知道他雁门关外父母双双惨亡,此事想及便即心痛,可不愿当着众人明言。此刻,见了他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知道争斗了一番,被段延庆激发了心中的戾气。暗叫不好。

    此刻,李良正在救助只剩半口气的褚万里,他还是挺敬重这个看重气节的汉子,无法看他就此死去。结果这个节骨眼中,他不便脱身阻止萧峰犯浑了。

    段正淳满脸通红,随即转为惨白,低头道:“不错,段某生平为此事耿耿于心,每当念及,甚是不安。只是大错已经铸成,再也难以挽回。天可怜见,今日让我重得见到一个当没了爹娘的孩子,只是只是唉,我总是对不起人。”

    萧峰厉声道:“你既知铸下大错,害苦了人,却何以直到此时,兀自接二连三的又不断再干恶事?”

    李良略微腾出手来,开口道:“萧兄,这是段王爷的家事,与你无关的。”

    萧峰愣了一下,清醒过来,看看阿朱哭红的双眼,心中一痛,对段正淳行礼,说:“抱歉。”

    段正淳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段某行止不端,德行有亏,平生荒唐之事,实在干得太多,思之不胜汗颜。”

    段正淳啊,你不要装谦谦君子了,好吧!看他适才他待友仁义,对敌豪迈,确实不像是个专做坏事的卑鄙奸徒,但他自承是“行止不端,德行有亏”,确是容易让萧峰误会的。

    果然,萧峰脸上登如罩了一层严霜,鼻中哼了一声。

    阮星竹忽道:“他他向来是这样的,我也没怎怎么怪他。”萧峰向她瞧去,只见她脸带微笑,一双星眼含情脉脉的瞧着段正淳,心下怒气勃发,哼了一声,道:“好!原来他向来是这样的。”

    李良翻翻白眼,这个人嘛,豪爽侠义,却是戾气太盛,容易犯浑。他急忙说道:“段王爷是世人皆知的**才子,处处留有余香,处处风情的事情,怎么会是行止不端呢?我宋朝多少**才子,放荡不羁,不是依然名传天下吗?好比当今的‘东坡公’,**美妾,恩爱异常,传为佳话不是?”

    段正淳脸上一红,赶紧向李良稽首,道:“小王怎敢于文宗苏公媲美,却是贻笑大方了。”

    萧峰疑惑得看看李良,见李良向他点头,这才明白过来,误会段正淳了。不过他不理解为何马夫人要说他是“带头大哥”,心里还是如有根刺,横在里面,很不爽快,转过头来,向段正淳道:“今晚三更,我在那座青石桥上相候,有事和阁下一谈。”

    李良不禁着急,气血浮动,手里的褚万里“嗯嗯”呼痛,叫了起来。他赶紧调匀内力,缓缓收功,放任药物自行散发药力,解救与他。这样虽然恢复得慢了些,但他就可以脱出身来了。

    可惜这一耽搁,段正淳已经应约,道:“准时必到。”

    萧峰留下阿朱与她父母、姊妹相聚,看看李良在忙着救人,他一时只觉得孤独异常,头也不回的迳自去了。

    阿朱满怀心事,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离开。

    阿紫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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