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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佛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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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没有多余的话,举着双手转身就走。我跟之前受伤的战士说:“这家伙到底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啊?”也没等他回答,又就用枪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后脑厉声说:“带我们去找人质!”那人只是停了一下,听到我的话就又继续往前走。

    我心里觉得看似木讷的人一定心怀鬼胎,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严密监视他的行动了。我心里暗暗道:“一旦发现他有什么花样,就结果了他!”我们跟着这个头戴矿灯的推车工,沿着他推车的方向一直走进去。我心里还是一直在打鼓,这个人太奇怪了,一声不吭,被枪顶着竟然也没有慌乱、没有恐惧。他带着头灯,晃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等走到一个硐室的门口时,他停了下来,指了指那个铁门。铁轨在这里分了个道岔弯道,延伸到那个铁门里,想来那一车车的人头就是从这里推出来的?

    我当时心里正在打鼓,对这个奇怪的俘虏心存忌惮,所以我不想再拖下去等着后面更大的阴谋,我以掌为刀闪电般向他的脖子一砍,他身子一歪就瘫软在地。然后,我从他的身上摸出一串钥匙,正准备开门。那受伤的战士按住了我的手,狐疑地看了半天这个铁门道:“这个人一声不吭地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还搞不清楚状况呢,还是小心为妙。”

    我跟他说:“这种事也是不出所料,这么一个地下网络,我们就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乱闯乱撞,但是我们使命在身绝不能退缩,况且也无处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

    胆小的战士无奈地说:“本来是来抓人的,现在逃命都成了问题。”

    我拍拍他的肩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着就用那一串钥匙试着开门。这个门没有什么玄妙之处,就只是个上了锁的铁门而已。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

    打开之后,才发现这里面黑乎乎,没有一丝丝儿的灯光,这里不比地面上的建筑里再黑也还有些许微弱的光线,这里可真是彻底的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我们准备打开随身携带的光源时,啪的一声,灯亮了。确实是灯亮了,但这灯亮的蹊跷,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而且由远及近,看规模这个峒室至少有上千个平方,灯亮的多了,我们就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亮起来的不是灯,而是,而是人的眼!

    这上千个平方的峒室里,站满了“人”,全部都长发披肩,她们像军队一样列队整齐,表情各异,每一个人的双眼都像一盏50瓦的灯泡那么亮,但这些“人”似乎就像雕塑或者商店里的时装模特一样,抑或就像兵马俑?

    我的两名战士全部举起自动步枪准备扫射,在这种诡异的情境下,那是一种本能。我举手制止,故作镇定地往那“人”群里走着。

    受伤的战士跟着我往前走,在我后面悄悄地说:“都是死的?”

    我并不转头,一边走一边对他说,“你还记得前面那个老章说,这些都是标本!”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说:“大概估计可能这些都是成品。”

    其实我从小胆子就很小,陪我妈逛街的时候服装店里的那些有鼻子没眼的假人还会吓得一惊,为此,我在上学的时候,故意不回宿舍,在教室里呆了一个晚上,锻炼自己的胆子。那个高中是建在一片坟茔上的,常听高年级的同学说有个什么白衣女鬼夜晚哭泣的事,那个故事不管真假都够你喝一壶的,尤其是到了后半夜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吓得不行,没成想我那些*丝舍友,竟然还披了白床单吓唬我,我当时的反应让他们后悔不迭,当然,我非常恐惧,但我的反应却出乎他们的意料,我没有被吓得瑟缩,而是被吓得离奇的愤怒,我体内的潜能被恐惧调动出来,并展现得淋漓尽致,那几个身披白床单的*丝让我揍得满地找牙,愣是让他们陪我在教室里呆了一个晚上,这其中就有老章。其实,说句心里话,我决定当兵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就是想通过高强度的军事训练以及一身的肌肉来掩饰我内心的虚弱。

    有了那次的经验,又为了不丢身为指挥员的脸面,我强装镇静,大踏步地在这“人”群中逡巡。有时候我这个人是比较反常的,越是恐惧反而越是镇定,这种镇定也许来源于我与生俱来的某些性格因素吧,再加上我这张面瘫脸,别人很难发现我真实的内心活动,以为我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尽管我无法预料下一步将要遇到什么样的危机,但我不断地告诉自己,即使真有鬼灵之类的事情,他们不过也是一种存在而已,大家都是平等的,我为什么要怕你呢?况且俗话说的好,“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最关键也最恶毒的还是人心,那个真正的敌人其实就是陈狗儿,他躲在这地下三百米的暗处,做着这些残忍肮脏的事情,作为一名革命战士,一定要将其抓捕归案,或者一枪毙命!

    我一边跟自己内心的恐惧作斗争,一边观察这些僵尸一样的东西,这些僵死的人,全部都套着统一的白色长衫,披散着长发,各种表情似乎定格在死前最后一秒。我一边走一边仔细地研究着这些人,甚至还大着胆子撩开他们的裙裾看看里面,惊得其他两个战士说:“池班长,还是你胆儿大啊,都这时候了还有这心思啊。”我说:“屁!我有啥心思啊,你看看这些人哪儿有被缝合的痕迹?你是被蛊惑了还是咋的?”

    话刚说到这这儿,这些人就开始移动起来,是的,并不是迈腿走或者蹦蹦跳跳,而是移动,像飘着一样,同时,还伴随着巨大的机械声响。那几个战士又要开枪,我连忙制止,然后说出了我的猜测:“克隆人!”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灯亮了,不似巷道里隐隐绰绰地昏暗,而是灯火通明。等亮了的同时,那些移动的人才停下,这时我们才发现,她们的脚全部都被固定在脚下的皮带输送机上,原来她们是这么移动的。有那么点儿现代化流水线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风衣的人拍着巴掌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穿了白大褂的看上去像科学怪蜀黍的人。

    那人快到我们跟前时,我们定睛一看!

    刀疤脸!这家伙果然没死。

    “小子,看着你军衔不高,没想到还是个有见识的主儿,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杀死的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对,就像你刚才说的,是个克隆人而已,所谓的陈家五虎也都是子虚乌有之事,真正的老虎其实就是我一个人。”他伸出一只手划了个很好看的弧,“你看,这些全部都是克隆人!”他说着,那些假人儿就又开始移动起来。

    这个时候我心里倒安生了许多,因为对手出现了,总比在黑暗里提心吊胆地跋涉要好得多。

    我其实心里也有很多疑问,他的克隆人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刚才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女人头垃圾车,他制造这些克隆人的目的是什么?可我不是侦探,对这些悬而未决的事情毫无兴趣,我以一个二等兵的身份代表政府要他投降,要他释放人质,要他束手就擒(尽管我知道这些根本不可能,但是样子总是要做的,比如警察抓小偷的时候总是会大喊站住,而没有一个小偷会傻逼到自动站住,但警察们依然例行公事地喊。)

    果然他哈哈大笑起来,刀疤脸是个好角色,很多的影视剧里都会出现,这种类型化的白描手法总是能够让人记忆犹新。他笑起来毫无悬念的狂妄。当然,他有狂妄的资本,这地下鬼域本身就是难以令人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任谁也摧毁不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也正因为这样,他对投降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兴趣。甚至他看出了我们这些人的疑虑。所以他现在非常有兴趣对我们进行解疑释惑。

    他说,克隆,想必你们是知道的,一种用体细胞就可以进行完成的无性繁殖,但是你们的知识就只局限于1996年的“多利羊”了,而且它的胚胎是需要移植母体的子宫内,然后按照正常的生理程序一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种克隆复制的不过是一种生物的*而已。可是,你们知道我张狗儿做的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吗?我的克隆技术堪比三维打印,分分钟就可以搞定,而且我不仅可以复制*,还可以复制灵魂!

    看着我们错愕的表情,他又得意得哈哈大笑起来,可是却并不笑完,笑声戛然而止后,表情戏谑而狰狞地说:“不信吗?你们看看这个人是谁?!”

    他后面穿白大褂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推出一个覆盖着白布的大箱子,像变魔术似的,一把扯下白布,那是一个大型的玻璃缸子,里面的淡蓝色液体里漂浮着一具裸露的人体,我只看了一眼,就张大了嘴巴,因为,那具泡在药水儿里的裸尸,正是老章!

第二十八章 矿珀结局篇 (十二)莫名其妙() 
那个胆小的战士已经疯了,他再也忍不站在这个活死人车间,我才意识到,赵精一和这个陈狗儿是一伙的。赵精一越狱追逃过程中,我遇到的活死人,竟然是在这样的地下车间里制造出来的,想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按照他所说他不仅可以复制*,还可以复制灵魂,那么前面出现了abcd一系列的章章,并不是那老虫精的魅惑,而是这陈狗儿的灵魂克隆术?这样说,老章已然牺牲了,泡在蓝了吧唧的药水儿里的就是他的本体。

    哦,对了,蓝色的药水儿?妈妈的,还是跟那老虫精有关系啊。

    原来,这板足鲎的蓝色血液,是用来制造活死人原料的!

    当我还没有缓过神儿来的时候,一把匕首插入了我的颈动脉,我顿时感到浑身冰凉,身体瘫软在地,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变成那一车表情各异的人头似的。然而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那手持滴血利刃对我行凶的,竟然就是那个受枪伤的战士,他双目无光,面容惨白,五官狰狞可怖!

    这怎么可能?

    住这诡异的场面,扣着自动步枪的扳机疯狂地扫射着,嘴里啊啊地叫着,似乎是饱受压抑的灵魂就要冲出*束缚的那种尖叫。

    枪声停了,两具躯体轰然倒地。手持利刃的战士也中了枪,倒在血泊之中。

    我愤怒、仇恨、后悔、内疚、汗颜,各种复杂的内心最后融汇成一句低声的冷冷的话:陈狗儿,拿命来!

    那刀疤脸却笑了,很是洋洋得意。

    那个时候,也许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许是元神出窍,我的意识并不是太清楚,双臂快速地伸长,一把就掐住了刀疤脸陈狗儿的脖子,他其实非常脆弱,只几秒钟就咽了气。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他身后的那两个白大褂似乎是启动了什么机关,那皮带输送机上的克隆人都活动了起来,甚至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尖叫声!都伸着手向我冲来,也许他们还没有被灌输任何意识,根本没有恐惧的心理,看着被我扭断脖子的同伴也不理,不管不顾地向我冲来。

    那真是一场恶战!上千名强壮如僵尸的克隆人,围攻过来。我意识模糊,肢体冰冷,左冲右突,不知疲倦。真的,我无法描述当时的战斗场景,除了意识模糊之外,其实远远不像打擂台那样惊心动魄,那样跌宕起伏,我只记得我的面前全是人的*,四肢、头颅,内脏,血液,我就在这一片肮脏的红色海洋里不停地游泳一样,意识越来越模糊,我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归于平静。

    当我意识恢复之后,我发现章章和其他几个战士都生龙活虎地在我面前,这个峒室里非常空旷,那些站在皮带输送机上面容各异的克隆人都已经消失了,我的头剧烈地疼起来,张狗儿已死,白大褂被抓。后来,我们还毫无悬念地解救了那些被禁锢的女子。我们带着解救的人质原路返回,回到隧道般的大巷里乘电机车和巨型电梯返回地面。那炮楼已经被端了,我派去湖边的蛙人和爆破组的战士也抓到一些马仔。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它们是怎么结束的?

    我问过老章和当时参战的战士,他们都笑着对我说:“你在做梦吧?哪有那样的事!”

    我不得不承认我们应该算是成功了,成功地解救了人质,成功地消灭了匪首陈狗儿,成功地全身而退。可是,我心里也埋下了疑惑的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解开。

    我们应该算是成功了,但这次的成功却显得有些不知所谓。章章和其他几名战士倒是非常兴奋,不断地跟战友们吹嘘这这次的惊险与刺激。只是从他们的言谈中,那个藏着几千名克隆人的地下峒室里发生的一切他们一无所知。甚至那些一车车的女人头他们也很模糊,他们吹嘘的不过是他们强攻陈家老宅时飘逸的战术动作以及那井下巷道里的黑暗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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