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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佛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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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给警察抓了去。
我低头想了想说:“要不,咱们按照盗墓的思路考虑考虑?”
老章一脸的不屑:“盗墓啥思路?这里不是钢筋水泥,就是柏油马路,你铲子都没法下!”
我摸了一下自己已经皱成川字的眉头说:“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本来就不是古墓,而且是在城市当中,我的意思是,把他想象成古墓,按照古墓结构找突破口!”
老章一歪头,往地上猛啐了一口,“哼,我不是盗墓贼,而且,我也不懂!”
我说:“咱们不能总是想着从哪儿挖下去,或者找到一个秘密入口啊什么的,这些都是行不通的。当然了,要是期待再次出现那种倒影,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最关键的是,那天我看到的九层妖塔究竟是幻象呢还是有真实的地宫?你想啊,这是城市又不是荒郊野外,建这栋房子的时候,如果有地宫,怎么可能瞒得住人呢?”
老章听我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行?”
我拍着老章的肩膀说:“淡定,淡定!俗话说物极必反嘛,等你在一个思路上想不通的时候,就从它的反面去考虑,话说这地宫的入口呢,你越是到处都找不到,那么就说明到处都是!”
“你小子这脑袋怎么长的,你说了个屁呀,到处都是,那我现在脚下所站的地方也是?”说着还跺了跺脚。
这次,我点点头,果断地说:“是!”
老章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道:“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呢?我就是再相信你,也不能纵容你变傻啊······”
我把嘴巴附在老章的嘴巴上冷冷地说:“阿章啊,我们每次来这里的时候,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你,看到过几个人?”
老章突然就打了个激灵,浑身开始抖动,显然他是被我的话给吓着了。他嘴巴也不利索了,“你,你,你,说的啥,啥,啥意思?”
我咳嗽了一声,恢复了正常的声音:“这里,压根就是一座鬼城!这个茶社还有,这条街······”
老章的思维还没有完全凝固,辩解道:“不可能啊,这个茶社虽然生意不太好,可是,我们那天来的时候也是有客人的呀?对了,还有第二天的谋杀案,那么多警车,还有我们不是还遇到了刑警队的刘队长吗?”
我的声音又开始变冷,对他说:“都是空花幻月的假象!都是鬼魂迷惑人的,那些人其实不过是一缕意念,或者根本就是一阵风而已!”
说道这里的时候,一股阴风刮过,老章抖的就跟筛糠似的,不住地说:“你这么说着,我有一种被这世界抛弃的感觉,而且,好像谁都不可信似的”,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翔子,你到底是人是鬼?!”
妈的,这小子把我也当成是鬼了。我又咳了咳嗓子,说:“老章,你小子不是这个熊样儿来着啊,怎么就吓成了这样!我的意思是,我们根本就不用偷偷摸摸地去找什么隐秘入口,直接进那八郎茶社就好了,凭我的直觉,在这个时候,那里根本就空无一人!”
老章咽了口唾沫说,“好吧,就听你的!”
说道这里,我们就大步流星地穿过马路,向八郎茶社走去。我把手轻轻地放在门上,缓缓地推门,那门发出诡异的吱呀声,就像一座古宅似的。我凭记忆摸索着找到开关,啪一声打开灯,眼前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
这屋子果然是好久没人住了,蛛网成片、摆设陈旧而且倾倒,到处都是灰尘。老章再开门的时候大概不小心被尘土呛了一下,正呸呸地吐着。一条木质桌子,大概是受了微弱的气流影响,啪嚓一声垮塌下来,烟尘顿起······
我和我的小伙伴被小小的惊吓了一下,等尘埃落定,老章走到我旁边说:“怎么解释?”
我习惯性地摸了一下皱成川字的眉头说:“你指的是桌子?”
老章说:“屁的桌子呀,我是说这里的场景,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颓败?”
我眉头舒展开说:“也许,现在你看到的才是真相!不过,我还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九层妖塔,除了倒影的说法,还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老章脾气急,忍不住说:“咱俩是来探险的还是来推理的?这*一会儿一个说法,到底咋回事儿?”
我看着他那猴急的熊样,噗地轻笑了一声说:“急啥呢,急着跟女鬼约会吗?就怕你到时候把持不住!还记得潘金莲说的话不?在这里唯一的武器是定力!”
“好好好,你说你说!”老章摆摆手,就坐在了邻近的一把椅子上,也不管那上面全是灰尘。
我摸了摸刚刚长出的胡茬子,闭着眼睛转了一下眼珠子,睁开来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颠颠倒倒的,你说我们站在地球上,到底是头朝上还是头朝下?如果地球是圆的,上、下就只是你个人鼠目寸光的感受了。”
“有点儿意思,你说!”老章好像听进去我讲的话了。
我却反问他:“如果刚才我们的‘地宫说’是成立的,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如何找到入口?”
老章是个行动派,立马就找起来,翻箱倒柜的。
我连忙制止他,说:“老章,我觉得,我们已经在地宫里了!而且我们现在是头朝下的。”
老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似乎已经无语了。
我不管他,继续说:“还是那句话,这世界本来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颠颠倒倒,倒倒颠颠,其实还是《心经》说的好,‘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看到的一切,包括我们自己的身体,还有一切受想行识都是虚幻的,不真实的!”
老章听得都快哭了,“按你这么说,这偌大的世界,全*是假的?”
我点点头,“对,但有一样是真的,那就是‘空’,只要你能够做到明心见性,就能够见到事物的实相!所以,千万别被万有引力之类的局部科学所迷惑,我们现在一定是在所谓的地宫里,而且是头朝下的,只不过我们感觉不到罢了。就像你去了美国,相对于我们在中国的人来说,那不是头朝下的吗?”
说到这儿,我自己就把自己逗笑了,因为我想起了蔡明和郭达的一个小品,里面有句台词儿说的特别好:“可怜我儿头朝下洗盘子!”
老章忽然就聪明了一股子,说:“那也就是说,我们要下到地宫里,不是要找到什么入口,而是顺着楼梯往上爬?”
我高兴地打了个响指,说:“兄弟,有进步啊!”
老章猛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说:“那还有啥说的,赶紧的,走吧?”
嚯,这回,我倒成了止步不前的胆小鬼了,我摇了摇头,跟着他朝楼梯的入口走去。
第四十九章 九重天(十二)定力()
我们顺着楼梯来到二楼才发现,二楼的楼梯口,一个大型的霓虹牌匾上写着“月天”。看来这个九层妖塔的构建者还是中西合璧的思路,我国和西方国家民间都有“九重天”的传说,但我国道教所讲的九重天分别是:中天、羡天、从天、更天、晬天、廓天、咸天、沈天、成天,也有神霄、青霄、碧霄、丹霄、景霄、玉霄、振霄、紫霄、太霄之“九霄”的说法。而在西方国家,他们所讲的九重天乃是月天、水星天、金星天、日天、火星天、木星天、土星天、恒星天和水晶天。
想想还真有意思,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月天、水星天和金星天,居住着信仰不坚定、追求荣华富贵以及多情的灵魂,和佛家所讲的欲界天不谋而合。
而日天、火星天、木星天,则居住着智慧的、为信仰而战、公正贤明的灵魂,同样与佛家所讲的色界天又有异曲同工之妙。
最后的第七重、八重、九重天,分别是土星天、恒星天和水晶天,则居住着隐逸默想、赞美上帝以及天使等高维度世界的灵魂,按照佛家的意思,那就是证得了无上正等正觉,成佛作祖了,升上了无色界!
我心里想,虽然这座九层妖塔的构建者,采用了中西合璧、西学东用的模式,但他一定是邪恶的,我始终认为德川这小子就是个邪教头子,所以,他所谓的九重天外,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九地之下!
这样说来,我们要登上这所谓的“九重天”,想必也会凶险异常!
我和老章推开二层的楼道门,一股白色的雾气就飘散出来,紧跟着的是一阵阵渺远的歌声,听起来,是清唱的,咿咿呀呀,忽远忽近的。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我和老章对视了一眼,肩靠肩慢慢儿往前走。
随着脚步的挪动,那声音听起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知道是因为我们适应了这白雾,还是白雾已然消散,总之,视线越来越明晰起来,一道虚掩的木质大门出现在眼前,走进才听出,那渺远的歌声似乎就是从那道门里传出来的。
而且,不似一般的歌声,到像是一个伶人在练声,我对戏曲不懂,不知道她唱的是哪部戏,但内容却能够似有若无地听出来些,似乎讲的是水浒传之中的一段故事,中间不断传出什么三寸丁、谷树皮之类的话来,想必是形容武大郎的。
听那声音,也不似多人对唱,倒像是某位女性人物的独白。这让我特别的起了警惕心里。
那歌声似有若无,即使近在咫尺,仍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渺远的感觉。
我们正听的出神?那门突然就敞开了,浓雾散尽,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脸谱啪一下就转过头来,我们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
那歌声也戛然而止,我感到,空气中有着无比浓重的悲凉的念力!
寒冷!是对这种念力最好的解释。
老章已经开始打起了冷颤,牙齿嘚嘚嘚的响,我挽住他的手腕,使劲儿捏了捏,算是给他打气。他也主动调整了一下心态,抖得轻微了些。
我活动了一下颈椎,歪着头看那张脸谱,那张脸谱也看着我。而且,她保持了那种戏曲特有的娇媚的动作,但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欣赏优美的身段和掐水的脸蛋,我只感觉到了诡异。
过了一阵子后,只听一声:呀……噫……
这声音拐着弯儿,拖了好长好长,让人想起了《山村老尸》里的美姨。
老章哆嗦着说:“哎,翔子,咱还是赶紧走吧,你看这家伙一惊一乍的,多税 !
我冲他微笑了一下道:“不,你没看懂她的眼神儿吗?”
“不懂,也不想懂!”老章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噫……呀……那戏装女子又来这么一声。
我一把揽住老章的肩膀说:“你看,她不高兴了。”
“那,那,那会怎么样?”老章又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附耳说:“别怕,她需要观众!”
我话音未落,凭空里就多出了鼓点琴声的伴奏,那身着戏服的女子就开口唱道:
魂梦摇
这新愁促上眉梢
恼蝉儿聒噪
怕残夏催得红减香消
空留得美貌无暇
枉自向秋风枯槁
哎呀——老天呀——
蓦地里俊才降下
哎呀从天降
若不送清芳缭绕
怕红颜难自保
需趁这锦帐流苏春意好
唱到这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围老章转了一圈,眼波流转地看着他拖了长音儿,又来一句:叔叔,我准备了酒菜,来,我与你斟一杯这绿蚁新醅酒···
老章看着就是一哆嗦,这戏服女子身段倒是婀娜多姿,也真像那潘金莲一般,脸如三月桃花,暗带风情月意。
可在这诡异的忽明忽暗的环境下,别说动什么春情,只那一张大白脸就够吓人的了。况且,那张大白脸还时不时地翻着眼睛给你放电,连我都有点儿哆嗦起来。
那女子轻移莲步,罗袜生尘,又飘开了去,独自咿咿呀呀的唱去了。老章问我:“这唱的啥呀?”
我看着他说:“没看出来?这出戏叫《戏叔》,描述的是潘金莲见到武松时的内心世界!”
“我艹,他把我当武松了?怪不得刚才跟我抛媚眼儿调戏我呢!”老章一股恶心上来想吐的样子,忽然又想起什么来似的说:“哎,翔子,潘金莲的魂魄不是附在你那张仕女图上吗?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
我们的谈话是伴随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在这种诡异的音乐背景下,我们俩的谈话显得和这种气氛格格不入。
忽然,这屋子里的灯光就变了,变成了暧昧的粉红色,但即便是粉红这种暖色调,仍然让我感到了一丝丝的寒意。我急忙左右一瞅,老章呢?老章怎么突然不见了?
我正急着找老章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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