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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佛莲-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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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人家在他们的世界里,就是人。
薛梅格也吓得不轻,掏钱补了门票就拉着我往外走。
出来后,我说,“梅格啊,怎么总是你啊。你领我到一个地方就发生诡异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薛梅格差点儿哭了出来:“你又不相信我!?”
我赶紧安慰着小妮子:“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是我不明白我们怎么总是遇到这些怪事!”
薛梅格嘟着嘴,委屈地说:“我只知道这里曾经是个镖局,我们薛家祖上常常雇佣这里的镖师护镖,因为我们家那时是开票号的,而且规模很大,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票号,标的物都是些金银财物,人家别的商家都喜欢雇佣北方武师,可是我太爷爷却喜欢一些南方武师。”
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刚才那老者打得可是咏春拳!咏春拳是南拳的一种。”
“那又怎样?”薛梅格不解地问。
小妮子的理解力,真是让人担忧,怪不得在学校只是个管教务的,我没好气地说:“刚才我们遇到的有可能就是那些武师的灵魂。”
薛梅格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胸脯起伏着,胆战心惊地说:“翔子,你别吓我啊,况且,你这不是主观臆断吗?哪里就那么巧呢?”
我抠着下巴上的胡茬子故作思考状,沉默了半晌说:“他们也许不是鬼魂,而是历史,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历史并不是已经发生过的事,而是正在发生的事,每一个时空就好像是平行的,相互促进,相互影响,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相交的。”
薛梅格学着我的样子分析道:“如果是相交了的话,就叫做穿越?对,穿越!”
我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夸奖道:“还真聪明呢!不过,这个穿越很可能是短暂性的,毕竟我们不是生活在网络小说的世界里。”
薛梅格听着我说的话,不置可否,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那样子可爱极了。就像我三姨家里六岁的小弟弟,一副小孩儿萌萌哒的表情却故作深沉,那样子非常惹人喜爱。
她这个样子,很让我产生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保护的不仅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所以,我一直不想让她知道我太多的事,也不想让她跟我有太多的瓜葛。
想想上一次,在窄巷子里遇到活死人的事情,她惊恐的样子真让人心疼。而我和老章失踪了那么久,后来被人发现送到医院昏迷不醒的时候,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而我却浑然不知。
这样温柔可人的姑娘,我还有什么理由让她受到伤害呢,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行。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当兵的,你刚才说那老镖师打的是咏春拳,对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一摊手说:“怎么了?”
“还有,你刚才说的咏春拳是南拳的一种,而我说的我太爷爷当时就喜欢找一些南拳镖师来护镖。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的思路又卡住了。
我说:“那你得问你祖爷爷去!”
她猛一抬头说:“可以吗?”
我冷哼一声道:“我可不想让他老人家把我带走”
她继续很认真地说:“不是,你不是说历史正在发生吗?而且,我们刚才不是就穿越了吗?”
我看着她纯纯的眼睛,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小丫头,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啊。”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害怕得紧,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跟薛梅格得祖上有关系,而那些拳师的出现又是有预谋的,那么,薛梅格恐怕很难摆脱干系。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在九层妖塔之中,我虽然见到了贺天蓉,但却并没有解开我心中的疑惑,而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找到杀死贺天蓉的真凶。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调查的案子还没有查出个眉目,却又摊上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把薛梅格牵扯了进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必须分外小心,因为这次不是单打独斗或者我和老章并肩作战,我这次有了牵绊,我必须高度重视薛梅格的安全。贺天蓉已经是我今生最大的伤痛了,我不能看着薛梅格再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
想到这里,我的肩膀异常沉重起来。我是个心理有事,脸上就会表现出来的人,即使我极力地去伪装。薛梅格看到我的异样,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我挤出笑容来说:“没事的,我可能有点儿累了。”
薛梅格懂事地点点头说:“嗯,刚才跟那个老镖师打斗,确实非常地耗精力。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捶了捶自己的胸膛,笑着说:“你看,我壮的像头牛,不需要休息的,况且有你这样的美女陪着,不就是一种休息吗?”
小丫头听我这么说,脸上泛起了绯红,用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拳头敲打着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的了?”
我呵呵了一下,随口说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她方才擂我似乎真的用了很大的力气,我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她却可能把自己擂疼了,一边甩着手一边说:“你怎么这么硬!”
一个人女人跟自己说,你怎么这么硬,是不是很让人骄傲呢?我心里短暂地意淫了一下下。没顾得上接她的话茬,而她却认真起来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知道你身上的什么地方吸引了我吗?”
我低下了头,俺这纯洁小帅哥儿,一遇到这种问题就羞得无地自容。
她的脸也红的够呛,我都能感觉到她的小心脏也在砰砰地跳动。她说:“是深沉。”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我只好用一种玩笑的语气对答道:“他们都说我装逼”
没想到我这样的回答却巧妙地避免了尴尬,她笑起来,花枝乱颤的,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我总是被这些小小的情绪所感染,感性地就像一个高中女生。而我这个经历过生死,又身负甲灵和四鬼护身的硬汉,所期待的幸福其实和普通人一样,不过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温馨。再高级点儿,搞一点儿浪漫也就满足了。
可现实总是这么残酷,想要过普通生活的人,却偏偏摊上了什么重大使命。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有时候想,这人生可真是操蛋,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真奇怪那些大褂算命的,如果命运可以设计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假如知道自己即将大富大贵,是不是得高兴死?但假如知道自己马上就会被天外飞石砸死,是不是提前就得郁闷死?
人啊,还是糊涂点儿好,活的那么明白干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我想到这里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只要做好眼前的事情就好,对不?”
“啥?你说什么?”薛梅格好奇地看着我说。
我冲她笑了笑说:“没什么啊,记住了,以后一定要跟紧我,小心拍花的把你拍走,知道了吗?”
她又爽朗地笑了起来,笑说:“你当我是小孩子呢!我一个人在外好多年了呢。”她嘴上这么说,却看得出来,心里感觉是幸福的。
我们的心情不禁好很多了。这时,夕阳正红,照亮了整个南寺街,似乎是在呼应着我们的好心情。
第七十八章又见老镖师
天渐渐暗下来,华灯初上。
我们在古色古香的南寺街上走着,心里充满了幸福,就像回到了小时候的元宵节,这条街是明清时代特别是清末民初的金融中心,当时有中国华尔街之称。走在这条街上,似乎往日的繁华尽收眼底。
白日里,老街的繁华隐藏在历史的沧桑里,只看到那些趿着拖鞋,摇着蒲扇的慵懒居民以及叮叮叮的自行车驶过,抑或是拉煤车、拉粪车、拉水车构成的生活场景。而此时呢,却好像回到了那个汇通天下的晋商时代,小贩的叫卖声,票号柜台里拨拉算盘的清脆声,事事都显示着日进斗金的金融气象。
可是真是奇了怪了,白日的萧条景象哪儿去了?怎么到了晚上却这般繁华?我们走着走着竟然发现这条街上走着的人,都穿着清末民初的服装,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薛梅格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了?聊斋里的狐仙鬼怪不是都在荒郊野外吗?这里可是古城的中心地带啊,怎么会发生这样诡异的事!
我瞎编道:“也许我们走进了另一个维度的空间里,这条街还是这条街,可是在另一个维度里就是不一样的景象。”
可是我的话并没有起到安慰人的作用,反而让她更加恐惧起来:“另一个维度空间?那是什么东东!我们今天怎么总是撞鬼”
我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希望她能够缓解恐惧。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人呀、鬼呀、远古生物什么的,我对待鬼神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
我一边走一边扫视着街道上的人群、茶馆里高谈阔论的闲人以及在商铺里讨价还价的客商,并没有发现这些人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不是这个时代罢了。当然了,我对自己那些维度空间的理论并没有底气,不过是从网上看来的东西。
我的底气仍然来自于融化在我体内的甲灵还有四鬼剑护身以及我的军事技能,其他神马的都是浮云。
我对薛梅格说:“别太当回事,就当逛街了,白天你不是还吗?我们现在继续!”
她带着犹疑高兴起来,拉紧了我的胳膊,我们就在这条老街上瞎逛起来,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当我们驻足在一个卖木梳的小摊儿前时,一阵嘻嘻哈哈的浪笑声传了过来。
薛梅格无心理会,她对那些精致的木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拿在手里把玩比较。我警觉地转头看去,一个穿着大领子西服留着辫子的男子跟他的随从一边狂聊着不堪入耳的话题,一边向我们这边走来。
离着摊位还有一丈远呢,那随从就一嗓子捅过来:“张木匠,你家的份子钱不能再拖了!”我暗骂一声艹,心说:“这个时候就特么流行收保护费么?”我只是不动声色,保持着静观其变的态度。
那摆摊卖梳子的张木匠听了这一嗓子竟然吓得不行,左顾右盼的似乎是在找什么地缝儿可以躲躲。我冲那张木匠说:“你哆嗦什么?没看见客人还没走呢吗?”
薛梅格顺着我的话来一句:“是啊,还有没有新款的,拿出来让本小姐瞧瞧?”
那老汉道:“你们快走吧,这家伙惹不起。”
我哼笑了一声不理会,正好薛梅格选了几款样式新颖的梳子,我低头掏钱准备付账。只听薛梅格惊叫一声,我连忙抬头看时,那家伙的一张贱脸已经堵在薛梅格的脸前,流着哈喇子打着酒嗝说:“喝了一晚上的花酒,特么那么多莺莺燕燕的怎么就比不上眼前这个小美人儿?”说着还动起手来。
尼玛,老子还忍你这个么。抬起大脚丫子就把那家伙踹了个老远。
这可把张木匠惊坏了,他惊慌失措地说:“你们可闯了大祸了,你知道他是谁吗?这是城东曹公子!”
我笑着拍了拍他说:“大叔,人是我打的,跟你没关系啊。”
那随从一看便知不过也是个软脚蟹,却撸着袖子要跟我干仗。我一把捏住他那种肉脸,一下子就把他提得离了地。
张木匠摊位的对过是一个酒店,酒店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来:“英雄手下留情!”我也不想伤人,一松手,那软蛋就摊在地上了。转眼看时,一个精干的后生站在酒店门口拱手道:“多谢英雄!”
那曹公子见有人为他说话,连滚带爬地过去拉着这后生指着我道:“打他,打他!快给我打他!”
那后生面有怒色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我大概看出些端倪,拱手道:“兄台可是他家的护院?”
那后生道:“不算,有些业务联系。不过,这位曹公子在梅城可是个人物,任谁也不敢如此对他!”
我当然不服气地对他说:“哦?那我现在岂不是惹祸上身了?”
他摆摆手道:“不不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英雄行走江湖,潇潇洒洒,自然是不在乎这些地头蛇的,只是,看在我师傅与您有一面之缘的面子上,饶这曹公子一命!”
这位小哥儿说话还算中听。可那曹公子却哭喊起来,指着我歇斯底里地说:“打他,快给我打他,不然我告诉我爹,让你们没饭吃!”
那后生与曹公子耳语一阵,曹公子态度竟然大变,悻悻地就走了。
我刚想问个缘由,那后生又一拱手道:“英雄,我家师傅请您进来喝一杯!”
我还没来得及接茬,突然一个年轻的短衣襟的小二大声说,二位里边请!见我们没有移步又大声叫一句:二位里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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