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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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焚化室里头的气味儿实在是不咋地，韩建就领着我们仨走到外头去透气，他问我们接下来要看哪里，他说，我们厂子你们随便看，保证符合相关规定！

　　　　就在这个时候，韩建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一个人跑到旮沓去接电话，我们仨就在原地站着，看着周围的环境。

　　　　刘威这时候巴拉我俩一下，就说你看前边！

　　　　我随眼看去，发现这个焚化室的侧面有一个不算太大的小门儿，小门儿的外头好像是一条不太宽的小路，那个小门儿此时让两块石棉瓦给挡了起来，要不是刘威眼睛毒的话，我们很难发现那个地方！

　　　　刘威渍渍下嘴儿，就说这帮玩意纯属特么扯犊子呢，他指着这个焚化室就说，你们看里面的墙多白，还有那焚化炉，锃明瓦亮的，我估计啊，平时这帮逼养子肯定都不用这玩意！

　　　　蒋头儿点点头，他说那个焚化室的老爷子也有点问题，你瞅他推推车子的样儿，压根就不是干这个的料儿！

　　　　就在这个时候，周哥从远处走了过来，蒋头儿给他递了根烟就问他查的咋样了！

　　　　周哥甩了甩满脸的大肥肉，就说老弟啊，都找遍了，就那腌制池都给翻个底儿朝天，别说是手爪子了，手指盖儿都没发现一个！

　　　　蒋头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在这时候，韩建接完电话回来了！

　　　　他冲周哥说了声儿辛苦了，就说一会儿大家伙儿都别走了，他已经在周围的饭店订好了酒席，一会儿大家伙儿去吃点！

　　　　蒋头儿找了个理由就先领我俩离开了工厂！

　　　　在回公安局路上的时候，蒋头儿让我给刚子打一个电话，他告诉我说，装凤爪的袋子既然是写着建华食品厂生产的，那就很可能凶手跟这个厂子有关，介于建华食品厂本身并没有生产那种大袋的零碎泡椒凤爪，他让我告诉刚子替我们盯着点儿，这个厂子很可能和一些不法商贩有勾结，在出售边角废料！

　　　　自打欧阳菲那个案子发生以后，我就看见过一回刚子，为了帮我们破案，这家伙的右手被赵清风给砍了一个口子，留了一条很大的伤疤！

　　　　接通电话以后，我就问他最近忙啥呢，刚子呵呵一笑，就把我的那些客气话给揭了过去，他说我们都是大忙人，咱就不外道了，有事说事儿！

　　　　我说行，完了就把蒋头儿跟我说的跟他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他说多大点事儿啊，放心吧，一有动静立马通知我们。

　　　　车子此时已经拐入了公安局的那条主干道，远远望去，我就看到公安局大门口那里聚集着很多人！

　　　　看着前面那些人，蒋头儿就说了声晦气！

　　　　我们仨把车子停在路边，刚从车子里冒出头来，迎面就跑过来三四个拿着摄像机的记者对我们仨就来了一顿狂拍！

　　　　闪光灯给我晃的两眼生疼，有一个女记者还拿着麦克风问蒋头儿这个那个的，我一听，原来是这个案子已经在市里头传开了！

　　　　副局长此时正在大门口应付另外一帮记者呢，他在镜头面前一直保持着冷静的态度，他对媒体说，请各位放心，市局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把这个案子给破获了，但是关于案子的细节请大家不要焦急，等案子结束了以后，我们会专门给大家准备一次发布会！

　　　　一听副局长说的话，我就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案子很严重啊，限期破案是指定的了！

　　　　蒋头儿还在应付那些记者，我和刘威从人群里头悄悄的挤了进去！

　　　　回到了办公室，刘威就坐在办公椅上玩起了手机，就在这个时候，五组的齐晓年来到了我们的办公室。

　　　　自打这家伙去五组以后，我发现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在我们六组的时候吧，不太乐意吱声，不过在五组锻炼了几个月以后，我发现他变得圆滑了，跟那张大春差不多，但让我更厌恶了！

　　　　齐晓年一进屋就给我俩扔了两根烟过来，他问我们案子怎么样了，需不需要他帮忙！

　　　　我冲他摆摆手就说先谢了，这事儿得按上头的指示的来做，我问他，有啥事儿？

　　　　齐晓年扫了一圈儿办公室，就问我蒋头儿哪去了？

　　　　我说他正在外头应付记者呢，你要是有事的话，跟我说也一样！

　　　　他冲我摇摇头就说不用了，等蒋头儿回来以后再过来！

　　　　齐晓年走了以后，我就把他给我的那颗烟给扔进了烟灰缸里头，刘威这时候就好信儿的问我咋了，瞅你这出挺膈应他啊！

　　　　齐晓年和蒋头儿他俩的事儿一直是我心里头的一个心病，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我除了把华青青给我们留的那个暗号给解出来之外，其他的事情我是一点儿矛头都没有，最近我都快到吃不好睡不好的地步了！

　　　　我瞅了刘威一眼，和这家伙已经认识好几个月了，我感觉他是一个可靠的朋友，如果不是这样，他上回也不能急眼要干棺材子！

　　　　想到这儿，我就拉了个凳子坐到他旁边，紧接着我就把他不知道的那些事儿都给他说了一通，包括张大春要杀我那个暗号我也都告诉他了！

　　　　听我说完以后，刘威就吧嗒下嘴儿，他的表情此时看起来特别严肃，跟以往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我给他点了一根烟，他想了一会儿就跟我说，这事儿你是不是想多了？不对，如果你想多了，但是那个电话的记录单在那搁着呢啊，老蒋没有给齐晓年发过短信，但是老蒋却跟你说，是齐晓年收到了他给他发的短信。。。。。。

　　　　刘威挠了挠后脑勺，“这俩人应该有一个人在撒谎啊！”

　　　　我补充了一句，“我了解蒋头儿，他后期肯定得调取那个通话记录单，但是现在我就有个疑问，齐晓年肯定不是个傻子，他不能无缘无故就这么跟蒋头儿说吧，我们假设齐晓年是跟蒋头儿这么说的，但是他的凭据呢？如果他说的是对的，那就肯定有人在那份单子上面做过手脚，为什么？他们怕什么啊？！”

　　　　刘威被我给问愣住了，他把抽剩下的半根烟掐灭以后又重新点了一根，深吸了一口烟他就突然问我，浩子，你知道我为啥会答应老蒋回来上班儿么？

　　　　听到刘威这句话，我可是着实的大吃一惊，我迫不及待的摇头就说我哪里知道啊！

　　　　刘威特严肃的跟我说，其实啊，老将当时跟我说。。。。。。

　　　　还没等刘威说完呢，办公室的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紧接着，蒋头儿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第0087章　失踪（）　
推开门的一刹那，蒋头儿领着一个连哭带嚎的老太太走进了办公室！

　　　　这老太太哭的老伤心了，甚至都用自己的袖子擦起大鼻涕了，蒋头儿扶着老太太让她先在椅子上坐会儿，就说大姐你先别哭，你先把具体的事儿跟我讲讲！

　　　　听蒋头儿说完，老太太的哭声就更大了，她一边拍桌子，一边就说俺们这是造啥孽了呀，好好的一个大孙子，咋说没就没了呢，哎呦我地妈耶！！

　　　　这老太太的情绪特别激动，眼下可以说是语无伦次，我与刘威面面相觑，这刚在泡椒凤爪里头发现了一个孩子的手指头，这咋转眼间就有人来报案了呢？不会这么巧吧？！

　　　　我给老太太接了杯水让她先喝一口压压惊，我说大姐你先别急，你得把事儿跟我们说明白了啊，你孙子到底是咋地了？！

　　　　“没了！”

　　　　刚一撂话，这老太太就给我回了这么一句，我有点蒙圈，没了可以理解成好几种含义，比如死了，丢了等等！

　　　　蒋头儿这时候兑咕我一下，意思是你先别说话，有我在呢！

　　　　他抽出纸巾帮老太太擦了擦眼泪，就引导她说，大姐，您孙子失踪了？

　　　　经过蒋头儿的引导，这老太太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讲清楚！

　　　　老太太叫韩亚芬，是松北区振兴村的村民，她有一个孙子叫王雨辰，今年三岁半，刚好上幼儿园！

　　　　今天恰巧是星期六，当老人的都心疼孩子，韩亚芬就寻思这大孙子一天上学挺累的，就想给他包点饺子改善一下伙食！

　　　　她从早晨三点就起来开始忙活，等到了七点多钟的时候饺子也就下锅了！但就在那个时候，她发现她们家的酱油和醋竟然用光了！

　　　　因为饺子还没有煮熟，韩亚芬就把王雨辰给招呼出来让他去帮忙买酱油去，她们家和食杂店离的挺近的，而且王雨辰平时经常一个人去食杂店买东西吃，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王雨辰拿着钱风风火火就走了，但是韩亚芬是左等右等，饺子都等凉了，她也没见着王雨辰回来！

　　　　韩亚芬趿拉个拖鞋就去食杂店找她孙子去了，但刚一进屋儿，人家食杂店的老板就说王雨辰今天压根儿就没来，孩子丢了！

　　　　韩亚芬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又哭了起来，蒋头儿这时候就问她，你咋没早报警呢？咋还一个人跑市里头来了？！

　　　　韩亚芬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她说她当时都吓蒙了，而且王雨辰这孩子平时不咋听话，我就寻思他跑谁家玩儿去了呢，就挨家挨户的找，哎！

　　　　韩亚芬此时把眼泪都给哭干了，她揪着自己的头发就哆嗦的跟我们说，孩子的爹妈在城里头打工，你说我。。。。。。我该咋跟人家交代啊！

　　　　说话间，韩亚芬就从兜儿里头拿出王雨辰的照片有点神经质的摸着自个孙子的笑脸，我扫了一眼照片上的这个孩子，他长的很胖，而且眉宇之间还能看出一丝很明显的傲气，应该是被自己的奶奶给惯得！

　　　　蒋头儿把照片交给了干文职的小李，他让小李先发一个协查通报，他又问韩亚芬他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啥的，韩亚芬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想了想，就问她，“这事儿你告诉孩子父母了吗？”

　　　　韩亚芬冲我摇摇头就说我没敢说啊，你叫我咋说啊！

　　　　给她做了一通思想工作以后，韩桂芬算是把王雨辰父母的电话告诉给了我们，打过了电话，孩子的父母就说半个小时以内就会赶到公安局。

　　　　韩亚芬那边此时有两个女警陪着给她做思想工作，我们仨则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会议室，开始研究这两个案子的案情。

　　　　介于王雨辰失踪案和泡爪凤爪手指案发生的时间根本不同，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排除泡椒凤爪的受害者跟王雨辰没有关系，但是这里头有一个很可怕的关键点，那就是这两个案子里头的受害人全都是孩子，而且都是在两三岁左右！

　　　　我们不可能不去关注这个关键点，但是眼下我们所掌握的证据实在是少的可怜，甚至说是没有证据！

　　　　建华食品加工厂我们也去排查了，但是人家表面上并没有生产那种用边角料制作的泡椒凤爪，想往深了去查，但是我们现在一点方向都没有，只能祈求刚子那边能快点有动静儿！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刘威给我们提出了一个特别大胆的假设！

　　　　刘威跟我们分析说，我们先假设泡椒凤爪这个案子是个命案，但死者却是一个两到三岁的小孩子，从泡椒凤爪的腌制到生产再到最后出厂，这是有一个时间段的，但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段里头，没有人报案呢？

　　　　蒋头儿这时候插了句嘴，他跟我俩说，如果按照大威子这个推断来分析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个孩子的全家都出事儿了！

　　　　我听的有些毛骨悚然，不过破案就是这样，我们只能往最坏的方向去考虑，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想到更多的可能性！

　　　　刘威分析的没错儿，泡椒凤爪制作的时间虽说不长但也不短，这段时间死者的家属不可能不去公安局报案啊！

　　　　我给自己点根烟思考了一会儿，我发现这里头应该还有几种可能！

　　　　第一，死者是被自己家里头的人给杀死的，但是这种可能性非常小，毕竟凶手的作案手法残忍至极！

　　　　第二，就是死者的家里头有保姆，监护人长时间不在家的那种！

　　　　第三，就是死者是外地人，但凶手是本地人，凶手选择在外地杀人在本地毁尸灭迹，凶手这样做不仅给他的逃脱争取了时间，同时还会把我们的侦破方向引入歧途！

　　　　上警校的时候老师就跟我们说过，这个世界上最难破获的案子并不是心思缜密的谋杀案，而恰恰是那种毫无逻辑的即兴杀人案件！

　　　　我们推断出的这些可能性哪一种都让我觉得头很大，再加上韩亚芬孙子的这件事儿，我此时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刘威和蒋头儿还在一旁拟定案子的侦破方向，此时这俩人正在探讨泡椒凤爪那名死者的可能死亡时间范围！

　　　　王昭君也跟我说了，那根手指头已经完全被煮熟了，同时手指头上的肉也几乎被苏小小全都吃进了肚子里头，我们没办法在那根手指头上面提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