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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狼王的毒医皇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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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肃冷的俊颜,却让那天下无双的昙花黯然失色。

    任然任离一见他,反而变得毕恭毕敬,优雅弯着腰身,退去外面守着。

    陌影挣扎着自他脸上移开视线,看出任然、任离的异样,忍不住笑道,“你拿翼龙神剑打过他们吗?他们从前可是对你很不客气,现在怎这么怕你?”

    他无辜挑眉,“我什么都没做。”

    不过是他们知道了,荣绍是他的师父,且真正效忠的人,是他,而非凤隐。

    “或许,是他们相信了我对你的真心,所以才改观了吧。”

    陌影半信半疑地点头,矛盾地握住他的手,无奈嗔怒道,“凤隐分明是对你动了杀气,你该离开……”

    “我现在可是血魔王朝的贵客,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说着,他在床前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她身上的袍子拉开,细细检查过她的身体,肌肤已经痊愈,落下一条一条的红色斑痕。

    他咬破手指,一条一条描画着红痕,以自己的血为她疗伤。

    与从前大不相同的身体,反应亦是异常敏感。

    寝衣委地,他的血渗透肌肤,似有小虫钻进了骨,灼热的指尖所碰之处,刺痒酥麻,流火滚滚,遍体嫣红。

    她赧然咬住唇瓣,羞窘地抬不起头,“你不用这样,我现在是吸血鬼,这点痛和伤……真的没什么的。”

    他始终不应,见所有的红痕都消失才放了心,却捧住她憔悴的脸儿,疼惜又懊悔。

    “我对自己发过誓,再也不要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陌影,对不起。”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不怪你。我是吸血鬼,必须正视自己的身份,我要陪孩子永生永世,要保护他,也必须这样做。而且,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能和儿子,和母亲聊天说话,比当人类时好很多。”

    “傻瓜!你有我呀!”若是这样下去,不知她还要挨多少打。

    “我不想再拖累你。再说,你要成婚了……”不愿他沉溺自责,她伸手搭在他肩上,半是玩笑的命令,“小玹子,来,服侍本公主去沐浴。”

    他忍痛捏住眼角,静了片刻,起身抱着她进入浴室。

    浴池里热气氤氲,池边一圈熏香香烛,烛光如梦。

    静谧的池水上,撒了蔷薇花瓣,他试了水温,才把她放进去。

    冰肌玉骨,映在花瓣间,***蚀骨,美艳惊心。

    他深吸一口气,调适心绪,拿了毛巾过来,轻轻地帮她擦洗身体。

    惊觉他太过安静,她担心地抬头看他一眼,忙又避开他轻灼的眸光。

    “百里玹夜,你还是尽快回靖周吧。初六便是婚礼,喜帖都给了,不能不回去成婚。记得对父王说,我很好,让他不要担心。”

    “婚礼……凤隐必会带你过去的。”

    经过几次交手,他已然了解,凤隐是故意折磨陌影,进而折磨严怀景。

    “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他却还是忧思沉重,“凤隐让你去婚礼……恐怕,还会你杀人。”

    陌影疑惑抬眸,不禁怀疑他掌控了凤隐的脑子。

    凤隐让她杀人,是迟早的事。

    但第一个应该杀的,是凤想容才对。

    凤想容凭牵引掌控着凤隐,他要做天下霸主,必先除掉那个能轻易掌控自己生死的人。

    “你若不听他的,他必会像上次一样折磨你。”

    “我有药,可以切断牵引。只是,还差几味,那几样药草,都是血魔禁忌,御药房严格限制……”

    他忽然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

    “这几日见你得空就弄药,趁你睡着,我看了药方,在宫外配好的,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些,还缺少什么,我再派人去弄。”

    陌影忙打开小布包,里面还有几个锦囊。

    她拿出来,摆在浴池边,一样一样打开,里面都是捣碎的药草,竟是一样不少,连分量都是依照配方严格称量好的。

    “这些刚刚好。”

    “我初三回去,准备婚礼。”

    “嗯。”

    她乖乖地任由他清洗着长发,忍不住刁难。

    “你若成婚,我嫁给谁比较好?”

    听出她是玩笑,他亦是玩笑作答。“嫁给大哥。”

    “不要,我不喜欢他。”

    “二哥?他像你前世的莫锦年。”

    “他再像,也不是。”

    “四哥?”

    “不要,我死也不嫁他。”

    “六哥?”

    “他倒是可以。至少,成婚之后,有的聊,不过,若是同床共枕,怕是做不到。”

    他指尖抚过她的肩,深入水底,邪笑的眸光,拢住她惊慌躲避的视线,“如此相较,还是我。”

    怕境况失控,她忙握住他的手。“我不当小三,有半分怀疑,我也不会嫁你。”

    “为何?”

    “你是我最爱的人,我若被你伤,被你害,困在婚姻里走不出,会绝望地死掉。我不要像我前世的母亲那样,为父亲栽下一片梅林,天天守着一份奢望,至死方休。”

    此刻,她闭上眼睛,还是能想起母亲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满院梅树的一幕。

    那么美丽的女子,凝望那些惊艳的花枝,像看心爱之人的脸,独自痴笑,不言不语。

    那一年,所有媒体都在报道,严氏集团董事长又得新欢,在漫天的新闻里,母亲香消玉殒。

    可,她至死也不离婚,她以为,只要她的爱在这里,只要她有女儿在,那个男人就会回到她身边。

    可,那个男人不是风筝,她的爱,她的女儿,也不是一根牢固的线,她拉不回他。

    正在她沉静地忧郁不言时,一个闪亮的小东西,递到面前来——是被她留在乌羌军营营帐内的婚戒。

    他揶揄问道,“既然有半分怀疑也不成婚,这东西算什么?它是你演戏的道具?”

    她拿过戒指,窘迫斜睨他一眼,俏颜不悦,心底却因他对这小东西的重视与在意,而狂喜不已。

    “它的确是道具,也是真心想求婚的,怨你恨你也是真的。我爱的男人要娶别人,还不肯相信我是为他好,他总不能不让我生气吧?!”

    他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当然让你生气,本王被新封了王,当然应该比从前更慷慨,更宽容。”

    她抿唇一笑,默然把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上。

    瞧着她的小动作,他又忍不住莞尔,凑近她,吻上她的唇。

    *

    九个螭龙夜明珠顶灯之下,玉琴清雅,花瓣飘飞如梦。

    六位舞姬发髻高绾,金簪耀辉,红色短衫下腰铃叮淙,映得腰腹雪腻,渐染的红色长裙,妩媚旋起,舞步优美轻动,似六片花瓣,缓缓聚在圆形的地毯中央……

    琴声渐趋高扬,她们纱带优雅回转绕身,便成了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

    这是凤迤逦当年编演的梅花舞。

    她演的,是花蕊。

    梅花傲骨,风雪沁香,每一年的除夕夜,她都会跳这支舞。

    她离开这些年,凤隐依旧坚持,在除夕盛宴开场,让舞姬们跳这支舞,纵然少了花蕊,这舞还是赏心悦目。

    锦衣华服的皇亲国戚们,静谧无声,沉溺舞姿与乐声,随着那梅花舞,恍惚失神。

    煞然,乐声激越迭起,舞姬们的丝带抛向空中,挥成一个巨大的圆,飞花纷纷扬扬,一整夺梅花怒放绽开……

    一抹紫红金纹锦袍的绝美倩影,自殿顶飞身而下,宏大的羽翼霸气美丽,轰然挥展,那与羽毛间有金色锦带缤纷落下。

    她在半空挥动裙带,梅花便有了蕊,有了魂,起死回生一般,焕然勃发,艳惊四座,倾倒天下。

    看清那风华绝代的艳容,静谧的吸血鬼们,不约而同的震惊站起,掌声雷动。

    凤隐动容按住龙椅扶手,激动地起身,龙冠垂旈不稳地晃动,一声“迤逦”脱口而出。

    一旁高背椅上的虞妃冷声开口,“陛下,那不是你的迤逦,是迤逦和严怀景的孽种,严陌影!”

    凤隐似被重击一拳,蹲坐在龙椅上,恍惚回过神来,阴沉侧首,憎恶看向虞妃。

    虞妃因妒恨,本是无心的一句,惊觉他已大怒,忙敛起冷笑俯首致歉。

    “陛下恕罪!今晚除夕宴,臣妾担心陛下失态,才提醒陛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对长公主的感情非同一般。”

    凤隐侧首,冷声命令,“荣绍,把虞妃带下去,禁足一月。”

    虞妃暗吁一口气,忙起身随着荣绍从侧门出去。

    她记得,那一年,凤迤逦的生辰宴……

    凤隐送了她一套公主凤冠凤袍,然而,那一整套奢华的东西摆在一处,却像极皇后的凤冠。

    一位妃嫔当场道破,被凤隐一掌打得血肉爆碎。

    血魔王朝,自凤隐登基称帝,便没有皇后,所有妃嫔与官员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就连此刻,满殿吸血鬼注意到了丹陛之上的动静,亦是无人敢多言半句。

    凤颐在皇子席位上,手握成拳。

    一旁,病体刚愈的凤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冷宫,总比被拿来当人肉盾牌的好。”

    凤颐深知他还在为琮妃之死而难过,隐忍腮骨微动,没有吭声。

    凤贤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又道,“你的伤如何了?听说父皇打陌影,你帮她挡了几鞭子。”

    “小伤,无碍。”凤颐端起酒杯,和他一碰,“皇兄,琮母妃之死,不要怪陌影,她也是迫于无奈。”

    凤贤点头,“我明白。”

    “还有,别做傻事,父皇一直让荣绍盯着你呢。”

    凤贤沉默,仰头,一口咽了烈酒,似服下了鸩毒,痛不欲生。

    曲终,舞落,陌影收拢羽翼上前。

    一众舞姬,随在她身后,似众星捧月,一起上前行礼。

    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盯在身上,那公主头冠下描画修长的眉,不由微颦。

    陌影这才明白,凤隐安排她跳这支舞,是昭告天下人,她是自愿留在这里,而非强迫。

    凤隐朝她伸出手,“影儿,过来,到朕身边来坐。”

    “是。”

    陌影起身,冗长的裙摆绣着的腾飞九天的凤凰,光芒明灭,徐徐拖曳长毯,似要化成魂,振翅而起。

    为这令人窒息的美丽,殿内,落针可闻。

    她拾阶而上,在亲王席位处微顿脚步,左右两边的席位上,两位绝世风华的男子,永生绝美之貌,艳惊天下。

    左边是御熙王百里玹夜,右边是誉平王凤越,她朝两人客气颔首,见两人客气颔首,才走上台阶。

    凤隐起身,伸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在龙椅上坐下。

    众人看着那一幕,眼神皆是意味深暗。

    凤隐让宫人在桌上添了酒杯。

    隔着两层台阶,誉平王起身说道,“陌影,欢迎你回来。陛下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你带回来,你父王可知晓?”

    凤隐脸色微僵。

    丹陛下,凤荷极有眼色的起身,笑颜恰到好处。

    “越皇叔,今晚除夕宴,最该喜庆热闹。歌舞我们都看腻了,不如皇叔与陌影对诗一教高下。皇叔诗情满腹,陌影才思敏锐,如此对诗,能为今晚的酒宴助兴,又可相互熟悉。”

    百里玹夜捻着酒盅,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陌影,绿眸清寒地笑了笑。

    “誉平王的诗词天下无敌,又得千百年修炼,陌影在靖周御学,尚学不到一月,如此诗赛,不公,不正,凤荷公主如此提议,分明是故意刁难。”

    凤荷愤怒斥道,“百里玹夜,你……”

    誉平王抬手制止凤荷,一眼扫视凤隐、百里玹夜与满殿众人。

    “御熙王言之有理。本王是长辈,陌影为晚辈,本王赢了,胜之不武。本王就出一题,由御熙王,凤荷,凤颐,凤贤,凤蝶,凤灵,陌影一起对,最先对出者胜。”

    凤隐对诗词没兴致,却乐得看一群儿女斗气。他对丹陛下的凤荷道,“你平日鲜少读书,这回可是把自己也绕进去了。”

    “父皇,您小瞧女儿呢!”凤荷起身,一身玫红锦袍,娇艳地直往人眼里扎。

    宫人在殿中央摆好桌案,备好笔墨纸砚,下面六人过去,在软垫上盘膝坐下。

    凤隐这才对陌影道,“你也去吧。写不出,也不打紧,就当玩玩。”

    陌影深知,他们个个都是高手,若要对得上,不只是要才思迅敏,诗句还要寓意吉祥平和才好。

    凤荷,凤蝶,凤灵,在前面三个桌案上坐了,陌影走到后面,正挨着百里玹夜。

    凤荷回头看了一眼,道,“陌影妹妹,你到前面来,我在后面,免得你对不上来,偷看抄袭我们的。”

    陌影看了眼一旁的百里玹夜,还是与凤荷更换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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