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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狼王的毒医皇后-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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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暖气恼地鼓着腮儿,低头不语。那绝美的脸儿,丰润动人的身姿,唯有“珠圆玉润”四个字方能形容。因每日睡眠充足,肌肤羊脂玉般白腻生辉,似能掐出水来。
陌影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既然你闲着没事,就随你凤纯爹爹去迎接你外公吧。听说你外公,末药外婆,还有你大哥,已经到了西域的边陲小镇。”
一想到凤纯,百里暖就隐隐发怵。
幼时,屁颠屁颠跟在那人身后叫凤纯爹爹,被他手把手的教写字,画画,对弈。
那厚颜,如城墙,怎么都能叫出口,每日嘻嘻哈哈,仿佛真的是一家人。
自十一二岁,懂了人情世故,知晓男女授受不亲,也明白了,那艳若神祗,毫无烟火之气的男子,压根儿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被抽筋断骨一般,莫名其妙地,那个称谓就再喊不出口。
甚至,连相对撞见,她都退避三舍,无法直视他温柔含笑的眼睛。
“娘亲,去西域要风餐露宿的,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迎接你外公是应该的。”
百里玹夜威严说着,从殿外进来,冷酷地斜睨了眼二丫头,看向娇妻和小女儿时,判若两人地温柔扬起唇角,“悠悠,来,让父皇抱!”
百里暖嘟嘴,忍不住斥他偏心。如果悠悠睡懒觉,父皇和娘亲定不会惩罚她。
百里悠忙从凤椅上跳下来,张开小手臂,摇摇晃晃地走下台阶。
陌影怕女儿摔着,忙跟着起身。
百里玹夜上前半蹲下来,耐心地等着女儿慢慢走过去,“悠悠满点,不急,不急……”
小丫头瞧着父皇绝美的俊颜,呵呵笑,粉嫩地小嘴儿里,八颗小牙齿微露,萌态可爱。
于朝堂上杀罚予夺的男子,此刻如普通的父亲一般,宠爱抱起柔软的小生命,给娇妻一个深情的吻,见二女儿还跪在地上,他无奈凝眉,“怎还跪着?还不去?”
百里暖百般不愿地起身,俯首告退,这才蜗牛似地出了大殿。
第319章 殿下,初心难求()
人在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缝。
她正恨不能捅自己两刀,刚出凤影宫的大门,就碰上两个瘟神——百里紫宸,百里碧宇。
当然,宽阔的宫道,她自是能绕过去的,两尊瘟神,却左挡,右挡,愣是不肯让她过。
她气结咬住后牙,刚要开口……
百里碧宇便佯装刚碰到地,夸张地哎呀了一声。“这不是咱们失宠已久的老姑娘姐姐吗?紫穹,她怎装作没看到我们呀?”
“大概是睡懒觉,睡糊涂了!要不然,怎么就成了老姑娘呢?茶”
“哈哈哈……”
“你们……”老姑娘姐姐……真是够了,单单冲这称谓,她也要在一个月之内把自己嫁出去。
百里碧宇笑颜皎然如月,紫眸似雪山之巅的紫色水晶,容不得半分污垢。
“瞧这脸色,是刚起床,又被娘亲训了吧?”
百里紫穹酷脸冷凝,眼底虽没有嘲讽,却犀利地一扫百里暖一身上下。
“没有宫绦点缀,发簪简单易于拆卸,怕是挨训完了,还要躺回去睡个回笼觉。”
暖儿强硬地压住怒火,“我忙着呢!哪有时间睡回笼觉?”
被这两只狼崽子算计多了,也有了经验。
每次只要她说话大声,他们就死皮赖脸,去娘亲和父皇那边告御状,说她欺负她们,最后,每次挨罚的还是她。
所以,她学聪明了,再不让这两个小崽子得逞!
“让开,别挡路!姐我烦着呢!”懒得招惹他们。
两人优雅侧身,让开路。
“哎,四弟,我听说,嫣姑母为袭表哥提亲,是要定在三年后娶我们十一岁的六妹,她是不是太着急了?”
百里紫穹失笑,唇角一勾,“我怎么记得,从前,呼延袭总是跟在我们的老姑娘姐姐身后的?”
百里碧宇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瞧着百里暖愤恨远去的背影,大声嗤笑。
“我们还没出生,两人就一起在猎场骑了一头笨熊横冲直撞,还被众官员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男子娶妻,当娶贤良淑雅,勤快能干的,能猎熊,可不一定能过日子,能睡懒觉,也不一定能相夫教子呀!”
“六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勤快又能干,十一岁掌管御医院,让那些老太医心服口服,前年还帮父皇平息南方瘟疫……”
“老姑娘姐姐早生几年,是白生了。”
兄弟俩一唱一和,气得百里暖停住了脚步,她瞬间折回来,就卯着俩弟弟,一顿拳打脚踢,末了,又恶狠狠地补一句,“姐不发威,当姐是病猫呀?”
百里玹夜在殿内听到两个儿子的惨叫,忙抱着小女儿出来看。
陌影也跟出来。
百里暖见势不妙,兔子似地,咻一下不见了踪影。
老三老四被打得俊颜青一块紫一块,所幸狼人痊愈的快,伤痕顷刻便消失。
“父皇,娘亲,二姐欺负我们!”百里碧宇哭嚷地夸张。
百里紫穹却捂着脸,闷头不说话。
“你们活该!”陌影嗔怒斥道,“愣着做什么?跟我到书房,看看诸国送来的美人图。”
“原来娘亲召我们来,是为看美人图?”百里碧宇佯装痛苦地咳嗽两声,“哎呀,我忽然想起来,我昨晚着凉了,咳咳咳……”
“呃……千禅太傅今日要检查我的功夫……”百里紫穹也有个好借口。
俩兄弟默契地这就要走,却被娘亲一手一个拎住了耳朵。
“娘亲,轻点儿,轻点儿……”
“疼,疼……娘亲……耳朵也是肉!”
“知道疼,就给我乖乖听话!”陌影一路没松手,拖着两个儿子,直接进了书房。
百里玹夜忍笑抱着小女晃了晃,宠怜在她粉润的小脸儿上亲昵吻了一记。
“瞧瞧,还是我们的悠悠宝贝最乖,别跟你哥哥姐姐们学。”
小丫头扭头,不悦地嘟着嘴,说道,“父皇怪!”
“哪里怪?”
“二姐给父皇做龙袍,父皇让悠悠和二姐学,还夸赞,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二姐做得袍子更好呐!”
百里玹夜囧地挠眉梢,“呃……有吗?”
“父皇,这就叫做自相矛盾吧?!”小丫头讽刺人不露声色,却还一副求知好学的神态。
百里玹夜好一阵无语。
这才发现,这小丫头也有刁钻的前景!
但愿,不要长太快才好啊!
*
暖儿返回寝宫,正打算收拾好行囊,独自上路去迎接外公。
岂料,一入宫门,就见掌宫女官的琉璃笑着迎上来。
“公主,您可回来了,丞相大人说要带您去西域边陲小城迎接南赢王,已经久等多时了……”
暖儿一阵咬牙无力,天人交战地想走,却又没胆,
廊下,她养得小黄莺被逗得婉转歌唱,比她热情百倍。
那逗鸟儿的人,一袭银白锦袍,纤尘不染,腰间束着天蓝刺绣腰带,绝代俊颜,笼在银白的披风锦帽下,鼻梁高挺,唇如静花,岁月对这神魔似的男子格外宽容,不曾留下丝毫痕迹。
好像,昨日,她还背着长及脚背的小背包,颠儿颠儿跟在他身后跑。他转身笑看着她,宠怜如柔水,帮她把小背包的带子打成结,那小背包垂在腰侧,刚刚好。
琉璃瞧她窘迫颦眉,怕她跑了,忙把她拉到廊下。
“丞相大人,您和公主聊,奴婢依您的吩咐,去给公主准备行装。”
凤纯颔首,“有劳琉璃姑娘。”
琉璃捏了下暖儿的手臂,抿唇笑着入了殿内。
凤纯瞧着黄莺笑了笑,没有马上开口,由着她偷偷地打量自己。
这金笼里,胖嘟嘟的鸟雀儿,倒是像极了她,单纯的眼睛,懵懂率直。
“暖儿,想必你都知道了,我们一会儿就启程。”
“我……我……我……”暖儿结结巴巴,一连说了几个我,才面红耳赤地我出一句话,“我去换一身骑装。”
和他站在一起,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拥有精纯之血的男子,天生一身魅惑的甘醇浓香,似酒,可醉女人心。
幼时无拘束,可趴在他颈侧嗅个够,甚至还卯着他脖子轻轻啃咬,长大了,那等亲昵的举动却不成。
凤纯看了眼她身上的袍子,寻常的公主袍,闲雅得体,似含苞待放的牡丹,尚未完全绽放,已然国色天香。
除了稍胖了一点,她真的……像极了陌影。
也正因如此,在陌影和百里玹夜一再提婚之时,他才一再委婉拒绝,他怕害了这丫头,然而,又不愿她嫁给别人。
她是他看得比命还重的女子,他不容自己伤害她,更不容别人伤害她。
于是,只能这样看着。
从十六岁,看到十八岁,看着看着……她就成了别人眼里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这样挺好的,我们乘车,不骑马。”再说,穿骑装,裹头,束腿,太累。
“那样不会耽搁时间吗?老三老四的生辰快到了,外公这个时候回来,就是为了……”
“他们赶路快,我们慢慢走就好,如此,你累了,若想睡觉,可多睡会儿。”
“大家都不喜欢我睡懒觉。”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你晚上设计衣袍,熬夜到很晚。”
暖儿抿唇,眨了眨凤眸。
咦?这话不对呀,他怎么知道她熬药到很晚呢?
琉璃很快收拾好了包袱,却还单独多备了一个,而且,是用大红的丝布弄成的,直接递给凤纯。
暖儿一头雾水,忽然想到什么,心头惊颤不住,这就想阻止。
琉璃忙挡在她身前,对凤纯笑着说道,“丞相大人,这是我们公主殿下给丞相大人做的五套袍服,常服,礼服,骑装都有,有两件已经存了五六年,公主本是等丞相生辰要送给您的,可每次,公主都忙着睡觉,给错过了。”
“琉璃姑娘有心了,如此,我就不必多准备袍服了。”凤纯拿着包袱,怕暖儿不自在,郑重地朝她一弯身,“多谢公主美意,臣感激不尽。”
暖儿脸色微僵,心突然凉了,手脚也放松了几分……
*
马车穿过宫门,暖儿坐在马车里,不禁期望自己能睡一觉,却拘谨坐在软垫上,心如擂鼓,绷得浑身筋脉紧张。
凤纯却在自在地品着血茶,看着一本厚厚的史册。
直到了宫门前,两人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车厢外,有人突兀地打破沉静。
“暖儿,你在里面吗?”
这大嗓门,除了呼延袭,还能有谁?!
暖儿忙掀开车窗,见呼延袭一身金甲,策马到了近前,不禁庆幸地呼出一口气,却又说不出的烦躁。
他一身威武之气,霸气逼人,举手投足,都是武将威仪。
一张脸清俊如刀裁,因常年练兵,晒成了健康的麦色,笑颜一开,旭阳般耀目迷人,引得路旁女子侧目。
“袭,你……你没在御医院帮六妹弄药草呀?”
呼延袭失笑,策马贴近马车,大手抓住了车窗框,凑近她的脸儿,视线在她艳红的脸上游弋,不放过丝毫变化。
“你这醋,是因为我娘亲提亲的事儿吧?”
暖儿忙后退了些,与他拉开距离,“你说什么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六公主才十一岁,我帮她,就是要娶她,这会儿我岂不是早就妻妾成群了?又怎会孤家寡人找你?”
“我真的没怪你,你不必解释。”她知道,六妹是真心崇拜这个十岁就跟着呼延珝上战场杀敌的男子。
凤纯在车厢里握着书本,因这不速之客,剑眉不悦皱起。
“袭世子,皇上没有让你跟来!我和暖儿此行,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呼延袭松了车窗,在暖儿以为他畏惧凤纯的威严离开时,却没想到,他只是落后片刻,把马缰绳拴在了后车尾。
下一瞬,他纵身一跃,落在车辕,掀了车帘便进来。
暖儿见他靠近,忙缩到车厢角落里。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躲什么呀?”呼延袭说着,坐下来,就将她扯进怀里。
暖儿挣扎不开,怕他做出更过分的事,再不敢挪动。
呼延袭对凤纯道,“您所谓重要的事,不就是赶路去迎南赢王夫妇和惊宸么?暖儿和您在一起就不自在,我陪着她好一些。”
凤纯欲言又止,看到暖儿的确是放松了些,无奈摇了摇头,“你爹娘恐怕不愿意你和暖儿在一起。”
“他们愿不愿意,与我何干?我愿意就成了。”
呼延袭侧首,旁若无人,在暖儿脸上飞快吻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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