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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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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公公跪下,叩头道:“皇上放心,奴才就算拼了自己的老命,也yi定保护丽妃娘娘安然无恙。”

    “嗯,起来吧!朕相信你。你也去眯yi会吧,朕进qu 看看墨儿。”

    马公公起身,看着消失在珠帘后的那个伟岸的身影,是从未有过的疲惫。他刚才说话的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担忧和急切,恐怕这位皇上的心,有所动摇了吧!

第四十四章 暴室审讯() 
东京城里专关犯人的地方,有刑部的大牢,有大理寺的大牢,京兆尹的大牢等等,皇宫里是没有大牢的。但也有的是地方关押,比如专关犯错宫人的地方,比如密室c地牢c暴室等。升平楼刺杀yi事过后,其凶手悉数落网。但此时已是晚上,时间紧迫,况且皇上急于知道真相,所以也没来得及把人犯转移。

    皇宫东北角的yi处暴室里,因是经常处罚犯错宫人的地方,所以建的很是偏僻。但即使是偏僻,也不显得荒凉,这里,每天都有人被送进来,经过各种刑罚后,离开时便是yi裹白布遮体而已。

    站在门口处,就能听到“嗷嗷”的惨叫声。推门而进,里面各种刑具,铁链,烧铁,麻鞭c铁锤等各种刑具让人发根渗凉。

    暴室的yi间刑房里,夜天坐在外面,悠闲地拨弄着杯里的茶叶,然hyiu 慢慢地喝下,对房间里凄厉的叫喊声充耳不闻。把他们抓到这里之后,yi个字都不审,先打yi阵子再说。人在疲累疼痛的情况下,神经会脆弱,也很容易松懈,说话更容易出破绽。现在呢,就先握拳撑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虽是闭着眼睛,可他却并不是睡着了,脑子里正在高速运转。

    二十个刺客,可不是yi个两个的,这么大的yi支队伍隐藏在皇宫中,羽林军难道yi点也没有发觉吗?他们是今天才进的皇宫,还是早已隐藏在宫里多日?他们进了宫里,藏身之地在哪里?他们个个身手了得,组织训liàn 有素,进退有序,武功招式如出yi辙,显然是职业杀手。谁有那么大的财力和魄力,yi下子买了这么多的杀手?既然是杀手,当是见人就杀,为何对他c墨玉和淑妃,都只是阻拦,而不下死手,却唯独对皇上招招致命?如果他们的目标是皇上,为何在攻击时却放过他身边的侍卫,这杀手也太仁慈了?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刘昊的人,说不通啊!如果是刘昊,那为何不让他来做内应?况且如果是刘昊要刺杀,那为何前两天还让他抓了刘通呢?

    难道是德妃,德妃要为刘通报仇?不对,刘通人还在天牢,她要做的是救人而不是杀皇帝。

    蜀国的人,南唐的人?也有可能,杀了周国的皇帝,周国必定内乱,到时他们可趁虚而入。那到底是蜀国的人还是南唐的人,这么大的yi支队伍,宫里肯定有内应,这个内应又是谁?

    越想越乱,越想头越疼,夜天觉得太阳穴正暴得厉害,不得不凝神静气,告诉自己不能乱,墨玉还在生死未卜,不能慌。从头开始,今天是太后的寿辰,先到的yi定是妃嫔,然hyiu 是皇上,最后才是太后,当然,这中间有太多的人走动。皇上和太后坐首位,两边是妃嫔,中间是跳舞的舞女。妃嫔的后面,以帘帐隔开,帘帐后面是乐师。

    乐师?难道说他们是扮成乐师躲在帘帐后面。不对,厮杀的时候乐师也跟着yi片混乱而逃。杀手除了那个射第yi箭的,其他都是从两侧而出,也就是说这些杀手yi直和乐师在yi起,而丝竹乐声又恰好的掩盖住了他们的呼吸声。那么,第yi箭又为何不早不晚在那时候射的呢?不是宴席开始,也不是宴席结束。若非他在等,等某人的信号,那这信号又是谁发出的,以什么为讯?

    第yi箭射进来的时候,太后皇上坐在上首,墨玉跪在地上,德妃站着,其他妃嫔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四人。整个殿中除了太后和皇上,以及安公公和马公公是面对着殿门,所有人都是后脑勺对着殿门,也就是说杀手要收到信号只能是他们四人。两个太监当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皇上盯着墨玉,好像很吃惊,而太后看着德妃微微点头。

    不对,以当时德妃的情况,太后应该对她表示失望,那应该是摇头才对,怎么会是点头?如果这个点头就是信号,那么当时太后看的,根本不是德妃,而是殿门外射箭的人。

    他拉着墨玉走下台阶的时候,墨玉的表情就不对劲,好像有恐惧,有惊yà ,有慌乱。墨玉yi向是心细之人,难道那时候她就看出了什么?当时那么混乱的场面里,太后依然站在案前,岿然不动,泰然处之。

    太后

    夜天猛地睁开眼睛,被自己的猜测吓了yi跳。怎么会是太后呢?她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呢?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他要如何跟皇上说?

    有侍卫跑出来,到夜天面前抱拳说道:“夜大人。”

    听着安静的侧房,夜天眉头微蹙,道:“晕过去了?”

    那侍卫点头,“是。”

    “还剩下多少人?”

    “七人。”

    原本是yi锅端了,可惜他们的衣领藏了毒,羽林军不及防备,让他们自杀了。还好夜天反应快,那些羽林军反应也快,才救下了几个倒霉鬼。

    夜天嘴角yi丝冷笑泛起,敢伤他的墨玉,找死。“七个,足够了。把他们两人yi组分开关押,最后晕的那yi个单独关。”

    “是。”

    夜天端起桌上的茶盏,灌了yi口,茶已凉透,喝在嘴里,丝丝苦味蔓延。转身来到yi个关押着两名犯人的房间,找了把椅子坐下,有侍卫拿过来两个腰牌,递给他,说道:“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到的。”

    夜天翻看着两块铜塑的牌子,yi块刻着甲子,yi块刻着乙字。不禁疑惑,甲乙,他们的名zi 吗?那这名zi 也太简单了,难道是分属不同的队伍?

    “把他们的上衣脱了。”

    有侍卫依令,上前去脱了他们的衣服,却见他们每人手臂上都刻着不同的字,元,拾。

    夜天上前查看了yi番,是刺青,应该是才刚刻上去不久的,再看着手里的牌子,问道:“这两快牌分别是他们俩谁的?”

    “甲字的是左边的,乙字的是右边的。”

    甲元,乙拾。他们的名zi 吗,还是代号?试试不就知道了。夜天把两块牌交给了侍卫,吩咐道:“收起来,去看看其他人,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字,记下来,然hyiu 再把他们的衣服穿好。”

    “是。”

    夜天转身,走出了房间,去查看了其他人的身体。果然,除yi人外,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刚刚刻上去的刺青。夜天纳闷,刺青刚刚刺上去的,明显是新的,这些人难道都是刚加入杀手组织的吗?不可能,这些杀手明显就是老手。

    重新回到刚才的房间,走到椅子上坐下,左手有节奏地敲击桌面,吩咐道:“把他们弄醒。”

    昏迷的几人被泼了yi桶冰水之后,悠悠醒来,全身的疼痛袭遍全身,新鲜的伤口遇到冰冷的水,就连头上的毛发都跟着疼痛。

    两人抬起头来,模糊的视线看不清前面是何人。猛力地甩了甩头,把头上的水珠甩了个干净,方能看清坐在前面的人,右边那人嘴角不屑地笑道:“怎么,他不行了,换了你来?”

    左边人看到同伴讥讽,也附和道:“就是,就这么点还不够我们哥挠痒痒呢!哈哈”

    夜天还是yi副嬉皮玩笑不恭的模yàng ,笑道:“你不用担心他们,这种技术活他们天天干,他们不会累,累的是你们。”

    左边人冷哼yi声,而后道:“你什么都不会知道,因为我们什么都不会说。干我们这行的,这样的结局是迟早的事,要杀要剐,随你便。三百年后,老子又是yi条好汉。”

    “三百年后你们还是不是好汉,我不知道,因为我活不了那么久。你们要是能活到三百年,非妖即魔。”

    那人挣扎了yi下,“你”而后又镇静下来,大笑了三声,道:“你不用激老子,这招对老子没用。”

    没用?那你刚才不是失控了吗?切。

    右边那人倒沉得住气,说道:“你不用白费力气,做我们这行的,有我们的规矩,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如果我们说了,将来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大哥,别跟他们废话。哼,有本事冲着老子来,还有什么招啊,全部使出来,老子身子正痒得紧呢!”

    夜天低下头,把玩着腰带上挂着的玉佩,从上迷àn 看下去,只能看到他的头顶和他玩弄的手指。“yi口yi个老子,说话这么粗俗,真是有辱斯文,你娘没给你起名zi 吗?”

    左边人哼了yi声,心里鄙视。yi个文弱书生能有什么把戏,满嘴都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谁说我没有名zi ”

    “住口。”右边人喝道,真是口无遮拦。左边人被这么yi喝,也意识过来,吼道:“哼,我不会告诉你的,yi个字都不会说。”

    夜天看不到的脸上,嘴角微微上翘,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乙拾吗?

    左边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急声道:“你怎么知道”

    “住口。”右边人又是yi吼,这声音比刚才又大了几分。

    左边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yi个杀手如果连自己的名zi 都告诉了别人,那他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了。无论是同道中人还是卖家,都不会再找他了,连自己的名zi 都能随随便便说,那也能随随便便把买家卖了。

    夜天抬起头来,收起了他的玩世不恭,面无表情道:“你也不用吼他,不仅他的名zi ,你们所有人的名zi ,我都知道,你是甲元吧!”

    看其故作冷静的神情,可是他的双手却仅仅握拳,夜天知道,他没猜错。yi个杀手组织里那么多人,为了便于管理,按时辰,或者按天干地支来编号也合情合理,但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zi 问在身上呢?好像恨不得告诉别人,我就叫这名zi 。

    夜天起身,走到甲元面前,笑道:“甲元,乙拾,甲辰,庚午,辛未,甲子,还要我说吗?”而后走到乙拾面前,摇了摇头,嬉笑道:“你不用以这种眼神看着我,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们的名zi 吗?”

    听夜天这么问,甲元怕乙拾又被带进他的弯绕里,遂开口道:“我们身上都有令牌,而且我们身上又有刺青,你能猜到也不足为奇。”

    “你说的没错,yi看就知道了!”夜天侧手yi身,便有聪明的人端着茶盏送到他的手中。他接过,朝那人点了点头,而后端着茶盏绕过乙拾,来到他们的背后,看着墙上的刑具,说道:“yi帮没脑子的蠢驴,我才没那个心思去才猜。”

    “你说谁是蠢驴?”乙拾暴脾气地挣扎吼道。

    夜天站在其身后,理也不理他。“说你们是蠢驴还抬举了你们,不过是被卖了的傻子,还高高兴兴地为人家数钱。”

    乙拾想扭头骂着身后的人,可是怎么扭就是拗不过来,气得他直跳脚。“你个娘娘腔的,满脑子的酸水,再说我们是蠢驴,信不信老子yi刀宰了你。”

    娘娘腔?夜天把自己从上到下看了yi遍,有吗?身后传来甲元疑惑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嗯,还好有个有脑子yi点的。你比他冷静,比他聪明。”夜天轻轻拨着茶叶,喝了yi口,觉得还是没有墨玉泡的茶香,干bsp;盖上了盖子。“我问你,你们做这yi行的,每次出任务的酬金是多少?”

    “按任务的难度,以及要杀的对xiàng 而定。”

    嗯,在意liàyi 之中,夜天勾唇继续问道:“那杀皇帝呢?”

    杀皇帝,谁敢接这种活?虽然说他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可是他们yi般能不与朝廷为敌的,就不为敌,纵然他们功夫再好,也敌不过朝廷的千军万马。即便刺杀皇帝成功,那他们以后也不可能在道上混了。

    乙拾说道:“什么皇帝,那人假冒皇上,挟持太后,我们这么做是为民除害,除暴安良。”

    假冒皇帝?这个消息不得不让夜天震惊。“你们确定,你们刺杀的是假冒的皇帝?如果是真的呢?”

    “不可能,头跟我们说,雇主说那个皇帝是假的,真的皇帝已经被软禁起来了。就是为了要在亲征的时候动手脚,让周队大败。”

    夜天转身,走到乙拾面前,冷冷说道:“你们的头说皇帝是假的你们就信,你们就没有想过被利用了吗?你们杀的,是货真价实的皇帝,周国皇帝。”

    听到这里,两人都震惊地互相看着彼此。“皇帝,你说我们杀的人,是皇帝?”

    “你们以为呢?蠢驴。”

    这个雇主,yi定非常了解朝廷。既然能够分辨出皇帝是真是假的人,yi定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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