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捉鬼笔记-第15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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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刘惊道，“妈呀，你家的孩子可真是了不得呀，居然敢对着你大吼大叫？这孩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王媒婆冷笑，“这有啥好奇怪的？这孩子当时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全都是因为爷爷奶奶在场，他感觉自己有保护伞，所以敢这么跟我嚷嚷。”

　　　　小刘笑道，“唉，这种孩子，只是一个被惯坏的狐假虎威的家伙。”

　　　　王媒婆冷笑，“是的，他的确就是在狐假虎威。他知道爷爷奶奶在，我不敢打他，只要我打她，我就会挨打，爷爷奶奶虽然平时不会直接打我，比方说奶奶，她对我心有怨恨，也只会挑唆我丈夫，让我丈夫打我，他们不会直接动手，可是一旦他们发现我打了他们的孙子，那可就了不得了，他们立刻就会直接动手，可不会跟我客气，刚才我也告诉你们了，你们该知道，奶奶最擅长的就是拧耳朵，孙子的耳朵，她是舍不得拧的，她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丈夫，每天辛苦干活养家，她也舍不得拧。她的右手是专门拧的耳朵的，还有她的右手几乎是专门扇我耳光的，我已经发现了，只要我打了那孩子，奶奶立刻就会打我，紧接着，爷爷也会过来帮忙。这是连锁反应，每次都是如此。那天，我瞅那孩子吼得声嘶力竭的，真的很想扑过去，拧着他的耳朵，狠狠地揍他一顿，可是我不敢，因为奶奶正用她那双浑浊的老眼冷冷地打量着我，似乎在说，今天你只要敢动我孙子一根毫毛，我非要你的好看不可。而我的胳膊还被爷爷冰冷的大手死死攥住，压根动弹不得。”

第3217章　顶嘴（）　
小刘笑道，“可怜的你，被压制在爷爷奶奶的淫威之下，真是太委屈了。”

　　　　王媒婆苦笑，“那个时代的儿媳，大抵如此，都是过着这种生活，这没啥好奇怪的。要说，也只能怪当时农村的风气不好，封建气息太浓厚了。家家户户都是这种情况，那时候，儿媳经受不住虐待，跳河自杀的不要太多，要不就是喝农药。没办法，农村的日子本来就苦，再有一个成天挑刺的婆婆和无事生非的公公，如果丈夫再不站在自己这边，那做儿媳的，日子真的很难。你好好替她们想想，累死累活地在地里干一天的活儿，地里的活儿，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冬天冷得拿不出手来，夏天毒辣的日头能把人油给炸出来，哦，对了，夏天田里还有漫天飞舞的蚊子和小咬，嗡嗡地叫着，围着人转个不停，即使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也得埋头干活。在农村，媳妇可是给当成黄牛使唤的，一分钟都不得休息。甚至刚生完孩子，就被婆婆赶去下地干活，还是插秧。天一亮，其实不等天亮，只要鸡叫了，儿媳就得马上起床，给全家人做早饭，等家人都坐在桌边，吃着香喷喷的早餐的时候，儿媳早就扛着锄头在地里干活了。公婆可不会管媳妇的死活。儿媳辛苦一整天，回到家里，还得做饭带孩子，即使忙成陀螺，也还要忍受公婆的白眼，这种日子，搁着谁，能熬过去呢？所以那时候，儿媳自杀的事多有发生。有好些跟我同龄的姐们儿都熬不过苦日子，先走一步了，现在想想，我还算是幸运的，居然熬过那阵，活了下来。还是熬过来好啊，我现在不是过上好日子了吗？我比那些死鬼姐妹可幸运多了，她们真傻，是不是呀？”

　　　　王媒婆说到这里，居然呲着黄板牙，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可是，在场的其余三人，分明看见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路飞咳咳两声，“好了，我们都知道你过去的生活相当的艰辛。现在，咱们还是回到那个铅笔盒的故事上来吧，我很想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王媒婆干咳两声，低下头去，其实是为了掩饰眼角的泪水。过了好半天，她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当时，孩子怒视着我，一副决不妥协的模样，我知道他是依仗着爷爷奶奶，这孩子一向如此，只要爷爷奶奶在跟前，他立刻就秒变了老虎，如果爷爷奶奶不在，他则是一只乖巧的小花猫，我说什么是什么，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此时，爷爷奶奶都在跟前，尤其是我还被也爷爷控制住，无奈之下，我只得委曲求全，孩子，你听妈妈的话，去跟那女孩道个歉，行不？就光是道歉。还有那个铅笔盒，你还是还给她吧，铅笔盒是女式的，你要它也没啥用，不如还给人家，人家留着，至少还能用得上。那孩子因为爷爷奶奶都在，胆子自然比平常大许多，继续跟我嚷嚷，妈妈，你懂什么？你让我跟她道歉，这岂不是在变相承认那个铅笔盒就是我拿的吗？我才不会那么蠢，主动向她承认错误。看着儿子恶狠狠地瞪着我，说话语气凌厉得像刀子一样，我感觉像刀扎心窝子般的疼，再看看爷爷奶奶冷漠的眼神，我禁不住哇地一下，哭出声来，孩子，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你就不该拿别人的东西啊。你不能这样下去，再这么继续下去，你早晚会闯大祸的。孩子，乖，去道歉，算妈妈求你了。孩子使劲摇头，不！妈妈，你省省吧。我是绝对不会给她道歉的。铅笔盒也绝不会还给她，话说她算是哪根葱？居然让我给她道歉，妈妈，你真是太糊涂了。尽管我早已经料到儿子会说出这么一番令人齿冷心寒的话来，可是作为孩子的母亲，我感觉自己依旧有责任去提醒他少犯错误，指正他的行为，于是我叹气道，孩子，我知道你嫌妈妈烦，嫌妈妈管你的闲事了，可是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长大之后，不做错事，堂堂正正地做人，平静地走完自己的一生。奶奶冷笑，你想多了，只是一只铅笔盒而已，你干嘛上纲上线地扯这么多？就好像这孩子明天就会杀人放火似的。听见奶奶这么说，我再也忍不住，禁不住顶嘴道，孩子他奶奶，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今天偷了铅笔盒，咱们不管，明天，说不定他会偷书包，后天，他说不定会直接偷钱包了，这样发展下去，是很可怕的，所以，为了遏制这种不良趋势，咱们必须从这次做起，从现在开始就严加管教。奶奶没想到我敢顶撞她，气得浑身发抖。要知道平时，我在她面前一向是俯首帖耳，恭恭敬敬的，早上给她端茶倒尿罐，晚上给端洗脚水给她按摩。在她眼里，我就跟个贴身丫鬟差不多，可是现在，我居然敢顶撞她？这还了得？奶奶呆愣片刻，身体不住地发抖，我知道她马上就要发飙了。果不其然，她立刻窜过来，咳咳，其实，当时她也有五十岁的年纪，不可能用窜这种字眼形容她，可是当时，我感觉她速度非常快，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我感觉眼前一个人影晃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衣襟就已经被人死死抓住，往上一提，我喘不过气来，拼命咳嗽，憋得满脸通红，等我稍稍能接上点气的时候，我看见奶奶站在我面前，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地打量着我。我想反抗，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几乎是动不了的，因为爷爷就站在我的身后，他还是像刚才那样，死死抓住我的胳膊，而且是用几乎能把我胳膊捏碎的力量在捏着我的胳膊。奶奶就站在我面前，死死抓着我的衣襟，把我给拎了起来。好嘛，现在爷爷奶奶，这夫妻俩，一前一后的，把我夹在中间，我是动也动不得，喊也喊不出，好不郁闷。”

第3218章　讨厌她的理由（）　
小刘苦笑，“妈呀，你这生活比旧社会的童养媳还要苦。婆婆打你，公公在旁边帮忙，这是啥倒霉日子啊？”

　　　　路飞笑道，“我算是听明白了。这个王媒婆简直是苦大仇深啊，活得如同身在炼狱。”

　　　　王媒婆笑道，“谁说不是呢。就算再苦，我也熬出来了。好了，我现在还是接着讲下去。当时呢，爷爷在后面抓住我的胳膊，前面呢，有奶奶抓住我的衣襟勒着我的脖子，真可谓是前面有狼，后面有虎，他俩当中，随便谁使点力气，都够我喝一壶的。我试了一下，压根无法摆脱他俩的控制，的确，他俩都是五十出头的年纪，在农村来说，五十岁正值壮年，在农村，七十岁的老人还下地干活呢。他俩的力气可不比我小。而且此时，是俩人联手控制我，我哪里摆脱得了呢？没办法，我只好服软，跟他俩商量，孩子他奶奶，我知道你们心疼那孩子，我也心疼他，他终归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舍得打他吗？我只是担心他学坏。希望你们两位老人能理解我的心情。这番话，我原本是跟爷爷奶奶说的，可是，没想到的，我话刚说完，爷爷奶奶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孩子倒是抢先回答了，妈妈，你究竟想说什么？你说啥理解不理解的？我现在问你，那个混蛋每天穿着新衣服，吃着美味的零食在我眼前晃悠的时候，她理解过我的感受吗？她知道我看见她穿衣服有多羡慕吗？她知道我看见她吃零食的时候有多眼馋吗？妈妈，你知道吗？每次看见她在我面前露出白痴般的笑容，炫耀她的新衣服的和小零食的时候，我都忍不住会冒出一个想法。我看见那孩子眼神不对劲，怎么不对劲呢？因为在他说那番话的时候，我明显地感觉到有一抹残忍狠毒的光骤然逝去，像是只有那么一瞬的工夫，便消失了。但是，我的确捕捉了，那是一抹深深的怨恨。看见儿子目光中的那一抹怨毒，我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孩子，你打算怎么做？你的想法是什么？那孩子冷笑，我的想法是，一把抓住她，扯掉她的新衣服，撕个稀巴烂，再抢走她的零食，撕开包装袋，全都倒进我的嘴里。说完，哈哈大笑。听见儿子这么说，我气得浑身发抖，孩子，妈妈跟你说了多少遍，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碰，别人的东西更不能随意毁坏吃掉，你全都忘记了吗？儿子摇头，妈妈，我没忘记。你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我全都记在心里了。我哭笑不得，孩子啊，你既然都记得，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去照做呢？你反而滋生出无数可怕的想法，你是打算气死妈妈吗？儿子叹气，妈妈，你又在误会我了，实话告诉你，我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可是我对别人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唯独对她，偏偏抱有这种可怕的想法，你说这能是我的问题吗？我被他的强词夺理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孩子，这难道不是你的问题吗？人家好端端的，你为啥偏要想撕破人家的新衣服，还想抢走别人的零食，你这种想法就说明，你有问题。儿子苦笑，不，妈妈，你这么说，我一听就明白是你没有认真听我讲话的缘故，我刚才告诉你，我只是对她才有这种想法，对别人，别的孩子，即使他们有比她更好看的衣服，或者有比她更好吃的零食，我都不会产生任何破坏或者据为己有的想法，然而，对她，我就会有这种想法了。妈妈，你说，这能是我的问题吗？刚才儿子说了一大串，我的确没有认真去听，现在静下心来，仔细倾听，的确发现很多问题，儿子的回答岂不是太奇怪了嘛，乍惊之下，我竟然无言以对。儿子见我不说话，于是继续说了下去，妈妈，我实话告诉，我只对她有这种想法，其实是她的问题，因为是她刺激了我，不管是她的语言也好，行为也好，总之，我是被她刺激到了。在她强烈的刺激下，我对她产生了抵触心理，于是，我就想毁了她的东西，夺走她的一切，我现在就是这种想法。儿子说完，一双不大的眼睛迸射出愤怒的火焰，这完全不该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啊，看见儿子眼神中的愤怒，我吓得浑身发抖，低声道，孩子，你听我说，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同样，她也只是个孩子，啥都不懂，我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识的，她并未刻意向你炫耀什么，她只是下意识地这么去做了。所以你不该对她怀有敌意，而且我相信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是这么做的，并非针对你一人。儿子哈哈大笑，对，你说得很对，这就是她最可恨的地方，她只是个几岁大的娃娃而已，可是她每天穿着新衣服在全班同学面前搔首弄姿，卖弄风骚，而且她每天带的零食都不重样，她是故意在全班同学面前炫耀自己的一切。最可恶的是，她带来的零食，向来都是自己一人独享，她并不像班上其他同学那样，把零食分给大家吃，她一向都是吃独食的。而且，最最可恶的是，班上年纪最小的同学有一次伸手跟她要零食，她不但不给，还一把把那个同学推倒在地，当时，那个同学恰好是站在讲台上朝她伸手，她这么一推，那个可怜的同学直接从讲台上滚下来，摔断了两根手指，当时我们正在教室里打扫卫生，那天是全校大扫除的日子，我正忙着擦玻璃，就听见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那个同学的惨叫声和呻吟声，我立刻从窗台上跳下来，跑到讲台边上，发现那个同学脸色惨白，一头的冷汗，不住地呻吟，那同学给我我看他的手指，说他的手不能动了。我们全都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