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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冷王娶妃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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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此行去南巫国路上不一定安全,带着他我怕你会分心,怕你会受伤。”楚钰城按住她的肩膀轻叹了一口气,他楚钰城又怎会容不得这个孩子,有些事情他不得不考虑。
顾水墨眸中的笑意淡去,为什么从开始到现在阿城都不喜欢这个孩子,这可是大哥的亲生骨肉,怎么能让他流落在外。
“墨儿,将莫怀交给红鹃他们照顾吧。”
饭后,楚钰城一直沉默不语,顾水墨便知道他心中有忧,不由得将他拉到了一旁询问起来。
“他有一颗帝王的心,若是做事不够狠辣,又怎么会走到今天。更何况你们逃出宫的事情只有你们三人知晓,姐姐不会做出这种事,那便只有他了。”顾水墨伸手抹了下红鹃眼角的泪,心疼地说道。
“水墨小姐,您怎么会知道…”
“就当我给孩子们的见面礼,也当我为五哥向你道歉。”
“不…水墨小姐,奴婢…”看着顾水墨警告的眼神,红鹃马上改口道,“我不能要水墨小姐的金叶子,不能…”
顾水墨拿出了一袋金叶子递到了红鹃手中,轻笑着劝道,“红鹃姐姐你也莫急,经营酒楼是急不得的,需要有适合自身发展的策略,还要通过一些手段赢得口碑,稍后我会给姐夫写一些经营酒楼的基本方法和未来五年的计划,只要照着做,就算挣不得多少亦是不会亏损的。”
看着自家娘子如此伤心,袁秋亦是羞愧地垂下了头,他只是想让她和孩子们过得好一点儿,都怪他自己不争气。
“实不相瞒,袁秋他着实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材料,自从盘下这酒楼,已是亏了不少银子。所以经常瞒着我去打劫一些土绅和豪富之人,当然没有几次是成功的,有的时候我为了救他,也没少往官府送银子,可他就是改不掉!”说着说着红鹃的眼眶便开始泛红了。
“既然有营生之所依,为何还要行这些不义之事。”沉默许久的楚钰城突然开口。
“这酒楼是营生之地,孩子们此时应该正在两条街外的家宅中。”提到了“营生”二字,红鹃都觉得自己有些脸红,遂狠狠地剜了一眼袁秋,好好地生意不做非得做这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红鹃姐姐,刚刚听你说道孩子们,怎么不见他们呢?”顾水墨不解地问道。
之后的一段时日,袁秋这大老粗一改往日的邋遢形象,对红鹃是相当地上心,每日端茶送水熬粥喂药,全都不带假手于人的,最后终是抱得美人归。
那一日他感觉有鱼入网,伸手拽了一下发觉甚是沉重,心下一喜便觉着定是一条极大的鱼,遂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衣服,打着赤膊开始狠狠地拖拽起来。但是当那“鱼”被他拖到船边的时候,他傻了!
而那时还是海上流寇的袁秋,由于手下小弟人数不多,自己武功也只能说得上凑合,便一直被其它海域的一些流寇打压着。为了不让手下的人跟着喝西北风,他时常偷偷一人去海中打渔卖钱。
主仆二人依依泪别之后,红鹃便背着包袱向着自己家乡的方向赶路,却不想走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便被人给追杀起来,慌乱逃命间她跌落到滚滚江河之中,然后一路被冲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后来熬不过顾云梨的苦苦哀求,楚钰桓便答应她可以带走其中一人,她思虑了许久终是含泪地带走了红鹃。但是出了宫门后,楚钰桓并没有让红鹃继续跟着他们,而是给了她一笔银两,让她自寻出路成家生子去了。
当年,楚钰桓急匆匆地跑进了顾云梨的寝宫,拉着她便欲从后门逃走,而按照楚钰桓的本意,她身边的几名贴身宫女都是要死的,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不由得走漏一点儿风声。
一顿饭下来,众人聊了许多许多,顾水墨这才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
“红鹃姐姐,姐夫,你们不用害怕,阿城他根本就没有生气,他若真的生气了,一招就把人给弄死了。”顾水墨忙安慰地拍了拍红鹃的背。她的话音一落,只听得袁秋“咕咚”猛地咽了下口水。
“……”楚钰城正欲喝茶的手一顿,瞥了眼袁秋那张五彩斑斓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袁秋极其乖巧地坐到了红鹃的身边,瞪着两只乌青的眼睛时不时地扫一眼楚钰城,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皇爷…小人…醋了…请您原酿…”
顺着那“猪头”的脖子往下看,红鹃额头的青筋直突突,那可是她昨晚刚给他缝制好的新衣袍,现在竟然像似乞丐服一样,他还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觉着袁秋的声音不对,有些大舌头,红鹃抬头向门口望了过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瞪大了双眼,这猪头是谁啊!
“哦,凉子,我…,我…醋了…”袁秋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下巴痛苦地说道。
“袁秋,你在那儿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还不过来敬酒给王爷赔罪。”红鹃没好气地说道。
傍晚,红鹃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看得顾水墨口水直流,趁着楚钰城和红鹃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偷吃了好几口。
“好,奴婢这就去。”红鹃连忙称是,向着酒楼的后院跑去。顾水墨垂首贴了贴顾莫怀的小脸儿,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大家都还好好地活着,真好!
“红鹃姐姐,许多事情一言难尽,这孩子是大哥的,他叫顾莫怀。对了,你可不可以给他弄点儿吃的,什么羊奶牛奶啊,都是可以的。”顾水墨将孩子抱到了红鹃面前,好一阵地介绍着。
“水墨小姐…这是你和王爷的…”红鹃惊喜地问道,注意力全部都被顾水墨怀中的孩子给吸引了过去,完全没看到袁秋已经被楚钰城拖到门外去暴揍了!
“怀儿,你这小懒虫终于醒了,告诉姨母,你饿了没有。”顾水墨托着他的脖子将他斜着抱起,能够让他的视线更开阔一下,果然见他笑得更加开怀了,然后不断地伸着舌头吐着泡泡。
“咯咯…咯咯…”不知何时,顾水墨怀中的孩子醒了过来,他见顾水墨笑得开心,也跟着咯咯地笑了起来,一双可爱的眼睛晶亮得很。
看着这样的袁秋,红鹃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多亏她这次来得及时,若是真的动起手,十个他都不是七王爷的对手,说不定明年的这个时候,她就得带着孩子们去他坟头儿拔草了。
“……”袁秋腿肚子开始有些抽筋儿了,求救似地看向了红鹃,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娘子,为夫再也不敢了,求速救!”
楚钰城将孩子递给顾水墨,缓步走到袁秋的身边,然后蹲身戏谑地说道,“兄弟,你还要银子吗?本王这还有许多,都给你,但是可不要害孩子,毕竟他还小!”
“谢…谢王爷。”红鹃有些愣神,七王爷真的变了好多。
“红鹃,快些请起。”楚钰城伸手虚扶了一下。
袁秋扑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愣愣地抬头看向了楚钰城,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七…七王爷…难道说是他们东楚的鬼面战神七王爷吗?视线落到了楚钰城左脸的疤痕上,袁秋想自尽的心都有了,他为什么没有听娘子的话,早些收手呢?
“您是…七王爷…奴婢参见王爷!”红鹃瞪大了双眼缓缓地跪了下来,然后恭敬地磕了个头。
“红鹃姐姐,快看你还记不记得他?”顾水墨兴奋地将红鹃拉到了楚钰城的面前。
楚钰城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过来,当年墨儿冲撞了他,正是眼前的女子抱着墨儿不断地向他赔罪,她可不就是顾云梨最信任的婢女红鹃么。
“水墨小姐都长这么大了,快让奴婢好生地看看。”红鹃从顾水墨怀中抬起头,红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起来,仔细看下来,终是找到些当年的影子,红鹃激动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大喊出声。
“红鹃姐姐,我是墨儿。”
一群黑衣人也是满脸菜色地望向了自家“老大”,不断地用眼神询问着现在的状况,他们这劫到底打还是不打了?袁秋一手捂着心口的位置,另一只手不断地打手势,示意大队伍都撤走,然后有些“绝望”地望向了自家娘子。
红鹃的话音刚落,蹲在地上的袁秋傻眼了,恨不得找块儿石头撞死,他怎么会如此倒霉,想劫完最后一票金盆洗手,奈何会劫到了自家娘子的主子?不对啊!下手之前他查过黄历了,是个吉日啊!
红鹃松开了袁秋的耳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双手环住了顾水墨,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是…水墨小姐?天啊…我的水墨小姐?”
“红鹃姐姐,你都好久没有给墨儿梳头发了,墨儿想你了。”顾水墨上前一步将红鹃给紧紧地抱住。
“你是…你是…你怎么知道我原来的名字”
“红鹃姐姐,你现在变得好凶哦!”顾水墨嘴角勾起了一抹暖笑,眼中浮起了一层雾气。
女子正在那边儿骂得来劲儿,见顾水墨站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别了下耳边的碎发,笑着说道,“这位夫人,对不起,他不是故意想打劫你们的,都怪小妇人管教不严才会…”
顾水墨将孩子交给了楚钰城,缓缓地向女子走去,然后淡笑着在她身边站定。
本是觉得自己已经很可怜了,还有人敢如此肆意地嘲笑他,袁秋恨不得用目光活剐了顾水墨。但楚钰城却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到那女子的脸上,为何会有种甚是熟悉的感觉。
女子可不管那事儿,劈头盖脸一顿骂,袁秋一声都没敢还,只是不住了点头表示女子骂得对,憋得顾水墨都快出内伤了,靠在楚钰城的怀中咯咯地笑了起来,“阿城…笑死我了…”
“……”顾水墨嘴角一僵,画风变得如此快,她有些接受不了。
“是啊,嫂子,你就原谅大哥这一次吧,他说这次如果劫得多得的话,从此便金盆洗手了。”有几名黑衣人小声地劝道,袁秋听完想死的心都有了。
“娘子…这是最后一次了…保证没有下次了…”袁秋忙扯住自己的两个耳朵蹲了下来,然后不停地给那些黑衣人递眼色。
只见领头的女子愤怒的掐着腰,气冲冲地冲着刚刚那店小二去而且,走到他面前揪起他的耳朵便开始吼道,“好你个袁秋,还说什么改邪归正了!又被老娘给抓住了,这次你还想怎么狡辩?”
楚钰城的话音刚落,酒楼的大门便被硬生生地从外给踹开,屋内的一群黑衣人瞬间便僵住了,他们只不过是打个劫而已!看见来人,顾水墨眸光一亮,闪出兴奋的光芒。
“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二位,奉劝你们将银子都交出来,否则伤到了孩子就不好了。”那店小二一摆手,周围的黑衣人便持刀后退了一些。
顾水墨回首向里侧的那桌客人望去,只见他们亦是目露寒光地从桌子下方拿出了长刀,然后缓缓地站起身向着他们逼近。
楚钰城松开了顾水墨,单手向着那人袭去,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他的脖子,本想就此威胁他让开,哪知酒楼的大门却是突然“哐”地一声被关上,十几名黑衣劲装之人便出现在他们周围。
“客官,哪有进店不花银子的道理?这怕是说不过去吧!”店小二立刻便拉下了脸,蹭地窜到了两人面前,伸开了双臂拦住了去路,眼中流露出凶狠的光芒,还哪里有刚刚热情好客的样子。
“小二,不必忙了,我们夫妇二人突然想起些事情,还要赶路!”话落揽着顾水墨的肩膀转身便要走。
这店小二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顾水墨便更加确定自己的怀疑了,她说话的声音如此之小,这店小二竟是听得一清二楚,定是个练武之人无疑了,忙侧头给楚钰城使了个眼色。
“这位夫人说得是哪里话,近来战事将息,百姓食客们多是顾着自家的事情,出来吃饭的人自是少了,待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店小二忙开口解释着,然后殷勤地为擦了擦桌子和长凳。
“阿城,你有没有觉得这家酒楼有些诡异?”顾水墨抱着孩子贴在楚钰城的耳边问道,目光则是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为何这么大一家酒楼,大白天的厅中竟是只有零星的一两桌客人。
待马车缓缓地停到了酒楼门前,店小二已经跑了出来帮着车夫拴马,然后热情地将几人引到了酒楼里面。
“恩,马车停稳一些。”
“王爷,前方有家蛮大的酒楼,不知可要歇脚?”车夫恭敬的声音响起。
想到了这儿,眉头不由得又皱了起来,当初他明明亲眼看见母后的尸身被焚化,又怎么会有那封信?抛却那笔迹不谈,这世上知道子安这个名字的人也就只有三人而已,到底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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