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读书室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鬼门当铺-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既然天理不公,那么就让他来替天行道,叫那畜生得到应有的报应。当夜他逃过一劫,或许就是为了这个使命。

    抬起手,背对着来人挥了挥手指,示意知道了:“带他去书房。”

    这天夜里,所有人都各怀心事,带着不一样的目的,耍着不一样的手段,唯有一点能够明晰的是,暴风雨终于要来了。

    杜笙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回来,恰巧撞见忙活了一晚上刚从地下室出来的白宸。

    “笙笙哥!你怎么才回来啊?”白宸心虚,就算他再怎么掩藏,那一身的血腥味也瞒不过杜笙。

    “他怎么样?”

    “啊?”白宸的舌头打着结,不知道怎么接话,“哦,哦,没事,死不了,我就去看了一眼,什么都没干。”

    杜笙没有再追问下去,对于这件事,他也不想过多追究,至少现在他还不希望黎塘出事,难得白宸居然会去照看,那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笙哥!”刚要离开,就被白宸叫住,“阿凝去找过你,可能是出事了,等天亮了,你去看看吧。”

    “好了,知道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杜笙没有回头,声音听上去似乎比平时冷淡了许多,颇有距离感。

    不知道是不是白宸的错觉,这一天下来,除了那个疯子,这里的所有人都变得很奇怪

第九章 应约() 
李邱生应约来到梨花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整个戏班子里都没有几个人影,看样子段淮宁是摆明了要跟他谈些“事”的。

    还没走到里面,就依稀听见了传出来的唱声。

    一个年轻的身形坐在台下,晃着脑袋,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沿,不远处还坐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凶着一张脸,不像来听戏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我倒不知道,段先生原来也爱听戏。”李邱生自顾自地坐下,福叔就站在他的右侧。

    段淮宁这才回过神来,坐直了身子,拱着手,一副抱歉的模样:“失礼失礼,不巧刚刚听得入了神,没注意到李先生到了。”转而看着台上的人,“这美的东西,谁都爱看,听不听得懂,那是另外一回事儿。您说呢,李先生?”

    李邱生没有接话,只是冷哼了一声,接过福叔递过来的烟,微微眯着眼看着台上的演出。

    都说这戏如人生,反过来,人生也如戏,只不过这戏里戏外,能分得清明的,世间又能有几个?

    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们在看台上的人演戏,可台上的人,何尝又不是在看台下人上演的一出出从不重复的剧目?人生百态,其实比任何一出戏都要精彩。

    “听说李先生前些日子在找人?”说话间,段淮宁瞥了李邱生几眼,看他没有要恼怒的意思,才继续说下去,“巧得很,我这里倒是有那人的消息,不知道李先生还感不感兴趣?”

    “哦?说来听听。”李邱生挑了挑半边的眉毛,深吸了一口烟,目光始终盯着台上的人影。

    “不知道李先生听没听过灵魂当铺这个地方?”

    这话一出口,李邱生的心里立马就“咯噔”了一下,上身向段淮宁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目光却显得有些急切:“你是说那个传闻中只有死人看得见的地方?你知道?”

    段淮宁这才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李先生要找的人,不就是那个地方出来的吗?”

    果然如此,看来阿福说得没错,这事跟那个神叨叨的地方脱不了干系。

    李邱生凝眸盯着段淮宁,或者应该说是审视着段淮宁。

    这小子既然有那个女人的消息,却偏偏等到出了事才来知会他,摆明了另有所图,果然还是不能小看了这个姓段的年轻人。

    “这么说,淮宁啊,今天约我出来,是来贩消息的?”李邱生又靠回了座椅,收起了刚刚急促的眼神,正经摆出一副商人的模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贩’这个字多难听,价格上,李先生意思意思便是了,淮宁今天是想用这个消息换李先生的一个支持,今后淮宁在夜城的生意,还需要李先生多多提点才是。”

    好啊,要是明码标价还好说,可段淮宁这是要一份人情啊,他李邱生的人情哪是钱可以衡量的?

    “淮宁啊。”李邱生沉着一张脸,掐了手中的烟蒂,“消息这种东西,得有价值才值钱”

    段淮宁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知道,李邱生这只狐狸是不会轻易松口的,要他欠一份人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不是手上真的有他要的东西,段淮宁也不会轻易来招惹李邱生。

    “那是自然,就看李先生想不想听了。”

    “好!”李邱生突然大喊了一声,站了起来,分不清是愤怒还是高兴,微微弓着身子,伏在段淮宁面前,“若你这消息果真有价值,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不远处坐着的年轻人始终注意着这边的情况,见李邱生此举,突然站起来,险些就要冲上来,被段淮宁的一个手势打住。

    段淮宁回之一笑:“那淮宁就先谢过李先生了。”

    又坐了没多久,李邱生从福叔手里接过帽子就起了身。

    “台上这位可是京城的名角儿,李先生不听完再走?”段淮宁起来送客,满眼带笑。

    李邱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戴上了帽子,径直走了出去。

    倒是跟在他边上的福叔,回过头来躬了躬身子,笑得一脸和善:“名角是名角,不过,这听戏也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样都不成样子。今儿个时机不太凑巧,老爷下午还有约,既然大戏已经听过,就不陪段先生赏这余兴节目了。”

    “那李先生走好,淮宁就不远送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李邱生挺直了后背,走出去的时候,冷哼了一声,阴沉着脸色。

    他倒要看看,这小小的段淮宁能掀起什么浪来,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介意拿这小子开刀,好好警示一番夜城中某些蠢蠢欲动的势力。

    想要他李邱生的人情,也要看他吃不吃得消。

    台上的戏子舞着水袖,唱声动人,举手投足间,演绎着别人的悲喜离合。

    李邱生走后,段淮宁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目光盯着戏台上的人,眼神却是失神的模样。

    “刚刚我就能杀了他。”不远处的那个年轻人突然站起来,走到他边上坐下,“为什么拦着?”

    “阿年啊,杀了你,和毁了你最珍视的东西,哪个更令你绝望?”段淮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回去。

    段年沉默了一阵:“我知道了。”转而瞥见段淮宁点了支烟,一把夺下,作出一副恼怒的样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烟酒勿沾!”

    “行行行!”段淮宁失笑,掐了烟站起身来就要走,“我说阿年啊,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

    段年没有接话,段淮宁的身体他很清楚,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就算他跟爹联手,也没法子替段淮宁根治,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多拖延些日子。

    “不听了?”

    段淮宁摆了摆手:“不听了,走吧,回家!”

    行,回家

    段年跟在他身侧,手里拿着他的外套。既然他时日不多,那么最后能为他做的,也只有帮他完成心愿,哪怕只是一个。

    段淮宁看着外面正大的日头,嘴角上扬。

    明明是一片风和日丽,底下却是暗流涌动,几家欢喜几家愁。

    莫念凝一早就坐在院子里,可直到傍晚都没有见到杜笙的影子,不过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她真的要就这么轻易地原谅黎塘,担心黎塘吗?

    “小宸说,你找过我?”杜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莫念凝一个激灵,回过神站了起来,“什么事?”

第十章 何以释然?() 
“小宸说,你找过我。什么事?”杜笙的声音很轻,淡淡然,听不出什么情绪。

    莫念凝看着他不说话,明明等了一整天,此刻就在眼前,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坐下,垂着眸子,手里摆弄着落在桌上的槐花。

    “笙哥”杜笙也不急,坐在她对面,很久,莫念凝才出了声,“你知道黎塘会帮我,所以才把那笔买卖交给了我,是不是?”

    杜笙一愣,没有回答:“你想问的只有这些?”

    “是不是?”她又问了一遍,目光盯着杜笙的眼睛。

    “是。”

    莫念凝吸了口凉气,垂下了头,这样的答案,她不是没有猜到,可当她真真切切听见这样的回答时,却又是另一种失落:“我以为没放下的,只有我。”

    “放下?谈何容易。”

    两个人又是一阵缄默,杜笙抬头望着头顶的槐树,傍晚昏黄色的阳光将影子拉得很长。她早该想到的,李邱生是何等的人物,笙哥怎么会把这样的买卖交给她,陷她于不义?

    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的也不过是这样的局面。

    “他死了,笙哥你就能放下了吗?”

    莫念凝苦笑,当年的事情始终是横亘在大家心中的一根刺,碰不得,更别说是要拔了它。

    “那阿凝,你呢?这些年来,你当他是你的丈夫,还是仇人?”

    丈夫吗?

    是了,他们是拜过天地的,她都快忘了,那个人曾经也是她的丈夫。

    莫念凝没有回答,或许她自己也没有答案。二楼的窗台里传出来那个疯女人的歌声,飘散在闷热的空气里。

    “或许我还恨他,但我并不希望他死,就这么活着,让我一直恨下去就好。”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会上瘾。爱一个人会,恨一个人也会。

    沉默了很久,杜笙起来往屋里去,走到门边的时候,背对着她:“他在思过阁,去见一面吧。”

    思过阁?

    这么说,他还没有死?

    突然想起那片消失的袖镖,怪不得,明明她犯了禁忌,笙哥却迟迟没有将她送去思过阁

    杜笙走后,莫念凝坐在院子里很久,直到夜幕降临,湿热的空气中带着槐花的清香,白宸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巧遇见杜笙出门。

    “咦?笙哥,这么晚还出去啊?”

    转眼看见院子里沉默着的莫念凝,他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嗯。”临走时,又朝白宸补了一句,“对了,小宸,今天就别去那了。”

    白宸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杜笙走远了才明白,他指的是思过阁。不过那小子伤那么重,不去真的行吗?

    笙哥果然还是记恨黎塘的吧。

    白宸如是想着,一个转身几步跑到莫念凝面前:“阿凝!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天黑了,进去吧。”

    “那个女人只是个普通人类,一直留在这,真的好吗?”白宸自顾自地说着话,完全没有理会到莫念凝有没有在听,“阿凝?”

    “嗯?”回过神来,愣了几下,才顺着歌声的方向,看着房间的窗口,“既然笙哥也没有反对,就暂时让她留在这里吧。”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对黎塘那小子那么狠,对一个陌生的疯女人倒是挺关照的”白宸走在前面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说错了话,看着莫念凝又沉默下来的样子,讪讪闭了口。

    是啊,连一个陌生的疯子都能这么包容,却偏偏对那个朝夕相处的人那么狠心,不但是白宸不懂,她自己也快说不明白为什么了。

    明明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伤口也早就该结痂了,却始终无法释怀,芥蒂反而愈来愈深。

    女人看见莫念凝回了房间,停止了唱歌,歪着脑袋,朝着她浅浅地笑,“人要是死了,会去哪?会不会什么都没了?”

    “人死了,会去奈何桥。”莫念凝把女人带去梳妆台,梳着她的头发,“一碗孟婆汤,解今世千愁,忘了生前的羁绊情仇,轮回往生。”

    “这可不成,忘记了,就什么都没了。”女人一副苦恼的样子,“那我就是死了,也定不会喝那孟婆汤的。”

    “为什么?这么痛苦,忘记了,不是更好。”

    想起那天在梨花苑门口听见的话,若是属实,那她身上的伤口便有了解释,到底是什么样的酷刑,会将一个人逼疯?而有着这样惨痛经历的一生,为什么却偏偏要选择铭记?

    “不痛苦,一点儿都不痛苦,他们打我的时候,才疼。不过那样,我都没掉泪珠子。”镜子里的那张脸一如既往地笑着,仿佛那些伤痛都与她无关。

    安排女人睡下后,莫念凝却久久无法入眠,笙哥说黎塘没事,在思过阁,她到底该不该去?去了又要说什么?恐怕也只是伤人的话。

    罢了,好歹也是因为她才被牵连,见上一面就回来,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没记错的话,他应该还受了点伤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