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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当铺-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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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唐谦从不逼她什么,知道她并不是对唐谦有情才嫁进来的,便事事顺着她,也算是补偿。

    这么些年了,李邱生一点消息都没有,穆芸也早就忘了当年那段感情,将之尘封在心底,安安分分,做唐谦的妻子,唐家的女主人。

    现在李邱生回来了,却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这火烧得灼烈绚烂,像极了她最爱的那片山茶花,只可惜,眼前的火红,那是用鲜血染成的。

    李邱生中了一枪,又听见穆芸这样的话,顿时又红了眼,左手举起刀,就朝唐谦扑了过去,唐谦自知在劫难逃,径直就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李邱生。

    “快走!带孩子快走!走啊!”

    穆芸怎么都忘不了唐谦那样的神情,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向儒雅的他,此刻就像一只穷途末路的野兽,抓着李邱生,哪怕被砍得浑身是血,也没有分毫退缩的意思。

    穆芸含着泪,咬着唇,终是抱着唐远宁从后面绕了出去,而直到这一刻,唐谦才顿时放下了心,被李邱生一刀砍在脖颈上,应声倒地,目光依旧是顺着穆芸离开的方向

    穆芸抱着孩子,本想从门口出去,却没想到撞见了傅恺庭,忙抱着孩子,不要命地朝着院子里跑,她只有跑,不能停。此事因她而起,她不能让唐家的最后一丝血脉也断了。

    透过火光,她依稀瞥见门口有一抹影子,像极了唐远安,但她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更没有时间再去顾一个孩子,只有抱着唐远宁四处乱窜。

    李邱生万万没有想到,穆芸就是活活被烧死,跟唐家的这么多冤魂一起遇害,也不愿意跟他离开,重新开始。

    “老爷,老爷?”

    记忆拉回,李邱生浑身一颤,忽地睁开眼,把福叔吓了一跳。

    福叔见李邱生一言不发,才又喊了一声,往年的每年立秋,李邱生都会让福叔准备一些祭拜用的东西,然后孤身一人出去,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但是从不让人跟着。

    “就照往常的来吧。”

    李邱生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福叔明白这意思,识趣地退下。(。)

第一百六十八章 是命,不可躲() 
寒窑赋曰:人生在世,富贵不可尽用,贫贱不可自欺,听由天地循环,周而复始焉。

    这世上,有很多事,在生来就已经注定了,你可以与人斗,与天斗,可很多时候,命就是命,你不能不认。

    李邱生一己私念,联合傅恺庭,害了唐家满门,却依旧挽不回穆芸,这是命;

    段淮宁二十年前免于受难,却因身染恶疾,命不久矣,被愧疚和仇恨折磨了一生,这是命;

    秋倌对傅书朗的情谊,不论他怎么努力,哪怕以命相换,都得不到结果,这是命;

    黎塘亲眼目睹至亲遇害,却唯有含恨苟且偷生,大仇未报,手上却先沾上了恩人的血,仇难报、爱人难寻,再无归途,这也是命。

    段淮宁坐在回去的车里,表情一丝不苟,不知在想些什么,黑叔则是一个劲儿自顾自地嚷嚷。

    段年盯了很久,才问:“大哥,在想什么?李邱生为难你了?”

    段淮宁这才回过神来,眼底一晃而过的悲哀没被段年发现,靠在车座椅上:“傅安妮把秋倌的事告诉了周芳兰,周芳兰怕是不会轻易放过秋倌。”

    哪怕傅书朗娶不到李小曼,周芳兰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跟一个戏子有染,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段年倒是没想到,段淮宁此刻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反倒关心起秋倌来,可转念一想,恐怕是因为琴浅生的缘故。

    秋倌是琴浅生的师哥,琴浅生又是段淮宁日思夜想多年的弟弟,不论如何,段淮宁都不愿做危及琴浅生的事来。

    “一个唱戏的,周芳兰能拿他怎么样?”段年安慰道,“何况,秋倌的背后不还有戚五爷在呢吗?”

    黑叔在前面听得迷糊,扭过头来:“诶诶,你们俩在说谁?秋倌?梨花苑那个?”

    “黑叔!看路!”段年见黑叔开着车还回头说话,真是替黑叔着急,这会是在街上,不小心要是撞了人,不由得是惹了麻烦?

    黑叔暗啧了一声,不爽地把头又回了过去。

    段淮宁只是摇了摇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不知是对黑叔的无奈,还是不同意段年刚刚的那番话,又或是都有。

    说来,秋倌得了戚五爷的喜爱,是没多少人敢去招惹的,这也正是秋倌能这么任性的缘故之一。

    只是,依仗外人,终归是不可靠的,秋倌这回惹上的可是傅家,要戚五爷为了他跟傅家为敌,怕是秋倌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人毕竟是自私的,养了只金丝雀,自然不愿意让别人碰,可要是有厉害的角色非要动他的金丝雀,难道还能为了一只宠物,跟人拼命?

    所以段淮宁料定,就算这次周芳兰是要秋倌死,五爷怕也不会出这个头。

    只是,这么一来,就太对不起他的弟弟了

    段淮宁心中郁郁,他消失了二十年,才刚出现,就因为他,害了弟弟远宁在乎的人。

    不是因为他?

    怎么可能不是因为他。

    要不是他没有早点行动,傅安妮就不会把秋倌跟傅书朗的事告诉周芳兰,秋倌也不必受周芳兰的逼迫。

    先前,段淮宁去找过秋倌,是要让秋倌断了对傅书朗的心思不假,可更多是因为早就料到,秋倌这样只会是引火烧身,倒不如早些抽身,保自己一个周全,继续做那梨花苑的名角儿,即便活得不清不明,却也算是快活的,不是吗?

    在这年头,心还能值多少钱?

    梨花苑内,依旧是咿咿呀呀的唱戏声,立秋的到来,稍稍赶走了一丝闷热,可黎塘却觉得,自打秋倌回来后,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围绕着他,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黎塘真的没有再回海棠路,甚至连提都没有再提起过,那个地方就当是一场空梦吧,他从来就是不幸的,什么时候,竟然奢求起被爱来了。

    一个知道他真正面目如何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他?怕是只会怕他、厌恶他吧,再或是像莫念凝那样,利用他仅存的一点愧疚。

    爱而不得,那是他的命,前些日子的经历,他也明白了,强扭的瓜,是苦的、涩的,也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的。

    该走的,她终归会走。

    “浅生,你看我这脸勾得怎么样?”

    秋倌穿着一身戏服,突然从屏风后冒了出来。

    已经好些天了,秋倌想着自个儿跟莫念凝的约定也该到兑现的日子了。

    黎塘只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可秋倌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可我怎么觉得这画得不够味道,少了什么似的”

    秋倌嘀嘀咕咕的,又绕了回去。

    黎塘纳闷,今儿早上,赵班主让他们晚上都在屋待着,没他的允许,谁都不准出去,这摆明了是晚上不开场子了,可秋倌这会儿又是勾脸,又是吊嗓子的做什么?

    “秋倌老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秋倌老板,班主叫您过去一趟!”

    黎塘刚站起来,想去开门,秋倌就急冲冲地抢先一步,拉开门,明明是埋怨的句子,可黎塘听上去,秋倌似乎是喜滋滋的:“好了好了,别嚷嚷了,真是吵死了!告诉师傅,我马上就来!”

    说完就又把门给合上,几步跑过去,把最后的行头都给戴上了。

    临了临了,刚要出门,又折了回来,朝着黎塘交代道:“浅生,你听师傅的,待在屋里,我马上就回来了。”

    看着秋倌疾步走出去的背影,黎塘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今天晚上的一切,似乎都是安排好的,秋倌这是要去见谁?

    转念一想,能让秋倌这么急着去见的,难道是傅书朗来了?

    这么想着,黎塘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周芳兰前不久才来找过球馆的茬,怎么可能允许傅书朗来梨花苑见秋倌?

    房门在秋倌出去后,就被锁上了,秋倌似乎并不想他出现。

    瞄了一眼不断有夜风吹进来的窗户,黎塘一个旋身,就从窗口跃下,秋倌怕是忘了他还有这个身手了。

    整个梨花苑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黎塘落地才站稳,走出去几步,就听见了一串袅袅的丝竹声。(。)

第一百六十九章 死于对爱的徒然渴望() 
是夜,整个梨花苑都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听赵班主的话,乖乖留在屋子里,连穆楼都没有一丝反抗。

    黎塘翻窗而出,落地后,刚刚站稳,才走出去几步路,就突然听见了一阵袅袅的丝竹声,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丝竹声?

    黎塘心里想着,难道真是傅书朗来了?

    怪不得秋倌从一早起来就是在打点自个儿,从没见过他这么重视过哪一次场子。

    顺着丝竹声而去,四周的院子里隐隐还有一些虫鸣声,断断续续的,反倒是更显得宁静了。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是秋倌的声音,唱的正是昆曲“游园”,黎塘还记得,当日秋倌险些跳下海去时,挂在空中,嘴里吟着的正是“游园”里的唱词。

    戏台子上,只有秋倌一人,好不寂寞!可看到台下坐着的那个人时,秋倌突然觉得,再大的寂寞,那也没什么了,被这么注视着,下一刻要面临的哪怕是万丈深渊,他也觉得值了。

    曲终人本该散,可秋倌却迟迟不走,留在台上,目光如灼地盯着台下的那个人,明眸中依稀有泪光,可嘴角却牵着。

    “傅少爷,别来无恙?”

    秋倌缓缓行了一个礼,沉寂了半天,却只是说了这样的客套话。

    他已经太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看着这个人了,心里思绪乱飞,他知道,过了这一趟,他就该真的离开了,不论傅书朗究竟是怎么看他的,他都没有办法再坚持了。

    傅书朗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不是不知道秋倌的感情,只是他没办法回应,秋倌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两个男人怎么能?

    “傅少爷,这一曲‘游园’不知合不合您的心意?”见他不语,秋倌继续问道。

    戏台子下,光线晦暗,秋倌并不能看清傅书朗的表情,更没办法知道傅书朗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是在埋怨自己把他引来这边,不让他走?

    要不是没有退路了,此刻的这点疑虑就足以将秋倌自己击溃,落荒而逃。

    “你唱得很好。”

    已经不知多久没好好听秋倌唱一回戏了,傅书朗一直都在躲着秋倌,难得秋倌还记得他最爱的那一出。

    得到了回应,秋倌终是放下了心,隔着戏台子,远远地望着那个晦暗不明的身影,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正望着自己、

    也只有在这一刻,在傅书朗的眼底,是有秋倌的影子的吧?

    “傅少爷,秋倌记得你说过,你不爱虞姬的从一而终,也不爱杜十娘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爱杜丽娘的勇敢。可傅少爷知道吗?秋倌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喜欢杜丽娘。”

    这些话,傅书朗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跟秋倌说的了,却没想到,秋倌居然还记得。

    傅书朗确实不爱虞姬,那太过执着;也不爱杜十娘,那太过热烈。

    唯独喜欢杜丽娘。

    傅书朗不明白,既然秋倌不喜欢杜丽娘,又何必身心并具地唱这一出杜丽娘?更想不明白,为什么秋倌“一点儿都不喜欢杜丽娘”。

    “为什么?”

    整个戏园子里没了丝竹声,只有台上站着的一个戏子,在这昏暗寂静的环境下,竟有一些可怖。

    “为什么?”秋倌笑着,突然滑落一滴泪来,“因为杜丽娘不是死于爱情被破坏,而是死于对爱情的徒然渴望。就像我一样,岂不是太过可悲?”

    傅书朗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秋倌竟然对他还是那份心意,是他做得不够狠吗?

    “秋倌老板”

    “傅少爷!”像是猜到傅书朗要说什么一样,秋倌拔高了嗓子打断,“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是天之骄子,自然是看不上我这样的下九流,我也没想过要你怎么着了。今儿个,您来了,就只管听秋倌给您唱戏,出了这戏园子的大门,您继续还是做您的大少爷,至于秋倌会如何,都不会叫您操心。”

    傅书朗还想说话,丝竹声就再次响起,他只好暗暗握紧了手,盯着台上的人,眼底不知蕴藏的是歉疚,还是其他不该有的情愫。

    而角落里,黎塘静静地站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万物相生相克,而这傅书朗或许就是秋倌的那个劫,跨不跨得过去,就只有看秋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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