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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春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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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此时慢悠悠地站起来,拿帕子擦了擦泪,对杨妃说道:“阖宫妃嫔都看着呢,妹妹如此怕是不妥,此时自然不是妹妹所为,不如将妹妹宫里搜上一遍,为妹妹去去嫌疑如何?”

她是高位份的嫔妃,说话又软和中听,杨妃便点头道:“便如贤姐姐所言,你们也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若搜完了再胡乱诬陷本宫,那可是不依的!”说完妙目凌厉地一扫,吓得柳昭仪和一些胆小的嫔妃噤若寒蝉。

谁知皇上的贴身太监带着几个弟子去搜,不大会儿功夫就在贤妃的宫女阿妩处搜到了一袋子炒好的马钱子粉。

阿妩被带到了殿上,众目睽睽之下只是冷笑,杨妃惊得面如土色,颤声问道:“阿妩,真…真的是你?”

阿妩抬头笑道:“不错,就是我。我早已不想活了,趁死拉个垫背的更好~~~”

杨妃扑上去就要打她,却被阿妩一把推开,冷声道:“我已是要死的人了,再不能任你们揉搓!”

杨妃哭着问她:“为何黑心要害陛下,难道陛下待你不好吗?”

阿妩冷笑道:“娘娘觉得陛下宠爱,时有赏赐就是好,我却不稀罕!娘娘留了陛下在宫中养病,久了陛下觉得闷,娘娘却不愿意陛下去别的宫里,非要奴婢去伴驾。奴婢告诉娘娘已在家乡定了亲,只要奴婢明年放出宫去就要成婚的,几番苦求娘娘却不以为然……”

阿妩眼中流泪,大声道:“奴婢也是人,凭什么随随便便被毁了清白、毁了未来,要不是念着娘娘曾经多方照拂,奴婢早将娘娘一起毒死了!至于陛下,呵呵,以为我是阿猫阿狗随便给点赏赐就好了吗?他夺了我的清白,我就要他拿了命来陪。奴婢心愿以偿,现下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安平公主喝道:“贱婢,剐了你都是便宜了,且等着吧。”又转头对贤妃躬身说:“娘娘也听到了,虽是贱婢大逆不道,事情却是因杨妃起的,该怎么责罚,还请娘娘做主!”

杨妃不等贤妃说话就喝道:“安平,你少胡言乱语!本宫手里有陛下遗诏,要立五皇子为太子,本宫看你们谁还敢对本宫不敬?!”转身就去内室来了遗诏出来亮给了众人看。

立五皇子为太子,那就是新皇了,杨妃的一席话立刻镇住了一众蠢蠢欲动的妃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入局

背后一阵压抑的哭声惊动了呆立的众妃嫔,却见贤妃独自一人立在太宗的灵床前,捂着帕子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地哭道:“好糊涂的陛下,何苦好端端地咒自己,立什么遗诏出来……”

听了这话,在贤妃身边巴结已久的秦贵人知她心意,立刻跳出来说道:“娘娘先别顾着伤心,陛下的死因需得好好查查才是。哪有那么巧的事,陛下刚给了杨妃娘娘遗诏,不多日自己就被人下了毒,嫔妾不信这事与杨妃娘娘没关系,还请贤妃娘娘做主彻查才是!”

秦贵人的话像滴在热油锅里的一滴水,嫔妃立刻炸开了锅,先是小声窃窃私语,后来贤妃阵营的和杨妃阵营的彼此不服,渐渐互相吵了起来,一边说杨妃为了遗诏害死太宗,甚至是矫诏,另一边说秦贵人无事生非,妄议太子生母。安平公主更是借机大声指责杨妃,仗着自己是得宠的公主,语言狠辣至极。

杨妃也身先士卒地跟贤妃阵营的嫔妃大吵了起来,又因为是在自己宫里,还叫了太监宫女过来助阵,扬言要把诽谤她的秦贵人和安平公主等人拉出去廷杖,场面立刻乱成了一锅粥。

柳昭仪见人去拖安平公主,吓得魂飞魄散,杨妃宫里的太监廷杖都是熟手,每年从杨妃宫里抬出去的人不下十个,打完二十杖就能要了命。要是太宗还在,杨妃顾忌着安平是太宗的爱女,还略客气些,这时没了依仗,杨妃新帐旧账一起算,眼看必是要打死安平公主才罢的。

是以柳昭仪见杨妃的宫人要动手,一边死命拦着,一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贤妃做主,头磕得嘣嘣响,嗓子也嚎得变了声,比刚才哭太宗更是情真意切百倍。

这要是平时,宫里的女人是非多,早暗地里笑柳昭仪不成体统了。可眼看杨妃施展出了廷杖这一手,这一次不是对无名无分的丫鬟或者答应,太宗刚没了,竟然就要打太宗钟爱的嫔妃和公主,吓得人人自危,只安静地反思自己刚才有没有说话得罪了杨妃,哪里还敢出言取笑。

贤妃将这一切暗暗地净收眼底,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像是在嘲讽柳昭仪和众嫔妃的怯懦胆小。

环视了一周,贤妃才缓缓地开了口,声音虽不大,但透出一派不容置疑的味道,柳昭仪的哭嚎声虽响,但贤妃的话也清清楚楚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杨妹妹,陛下龙体安放在此,岂可轻易动刑,扰得陛下不安?!还是说,陛下刚仙去,妹妹就不顾惜陛下了?”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杨妃也不敢接着,嘟着嘴说道:“哪里是妹妹要扰陛下,明明是她们污染秽语先不与陛下安宁的!连陛下的遗诏都敢随意谣诼,可不是她们对陛下大不敬在先吗?”

贤妃此时摆出一份中立的公允架势来,沉着脸数落杨妃:“要说此事也有妹妹的不是,陛下仙去了,众姐妹心系陛下,自然要搞清楚来龙去脉。妹妹是陛下最疼惜的人儿,难道不想查明白陛下如何去的?”

杨妃不服道:“这贱婢已经招认了,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可查的?!难不成姐姐也疑心我指示她药死陛下的?”

一着急连“死”字都吐出来了,真是上不得台面,贤妃心里冷笑,实在有些看不上这个对手,又有几分可悲,自己这么多年竟被这么个草包压在头顶。她轻笑道:“本宫自然一万个放心妹妹,妹妹多年承宠,这些日子侍疾又是尽心尽力…嗳,再没有比妹妹更可陛下心的人了。”

杨妃刚刚面露得色,只听贤妃话锋一转,又说道:“只是妹妹这么聪明的人儿,难道没觉得陛下仙去还有蹊跷。凭她一个小小宫女,从哪里弄来马钱子这样长在深山野岭的毒物的,总是有人将此物传递进了宫闱,交给了她,那么这人不是她的同谋就是指使者。此事,不得不查!查清之前,还请妹妹避嫌,这些天就待在自己宫室中,不要出去了,大丧妹妹也先不急着参与,反正总要做够七七四十九天到场的,要是查的快,妹妹还赶得及参与头七~~~”

杨妃再傻也知道此时被禁足在宫中是大大的不妙,她立马就要开口反驳贤妃,却被贤妃直接打断,义正言辞地说道:“毕竟陛下这些日子住在妹妹这里,妹妹侍疾虽有功,但不是姐姐苛责,陛下仙去,说到底妹妹也有失察之罪。姐姐不问妹妹的罪名,让妹妹在宫室中安静地为陛下祈福,这也是为妹妹好的意思。妹妹此时这点子轻罚不领了,等王爷宗亲们都来了,不定要怎么责罚呢!”

杨妃听着好像有道理,又怕关进去了就出不来,上了贤妃的套,是以犹犹豫豫地,这时听报怀恩侯进了宫,大喜过望,忙命快请进来。却被贤妃拦住了,贤妃道:“这么多妹妹还在这里呢,侯爷进来实属不便,不过念在侯爷心系陛下,夙夜进宫,妹妹不妨去见侯爷一面,有侯爷宽慰宽慰妹妹,也能劝妹妹忍了悲痛。”

杨妃听贤妃似是处处为她体谅,心里也有些感激贤妃,道了谢便去见怀恩侯。贤妃在殿内顺势接过了处理丧事的大权,一一分配安顿起来,亲自见了慌忙夙夜进宫的礼部尚书,停灵、设灵堂、摆祭品,甚至陵墓修整、命藩王回京奔丧等事宜她都一一拿了主意,分派得井井有条,在大丧之初便在宫中树立了说一不二的威信,将杨妃远远地比了下去。

杨妃将事情始末和贤妃的意思跟怀恩侯详细地说了一遍,两人拿了半天的主意,最后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便觉得先按贤妃说的办,等事情彻底查清了,五皇子要即位的时候,杨妃自然会被风风光光地请出来。

之后的事情却越发越出乎杨妃兄妹的意料,太宗的遗体从杨妃宫请出,被安置到了大典才用的太极宫,杨妃的宫殿守卫越来越森严,不过几天杨妃就发现已经完全不能往外传送消息,连五皇子都不得进她宫中探视。

她要叫贤妃来见她,质问为何关着她,可传话的人连杨妃宫都出不去,在门口就被守卫赶了回去,好容易递了许多好处给守卫,守卫勉强帮着跑了一趟,回来却说前面大丧礼仪繁多、事情又杂,贤妃娘娘又要守灵又要管事,忙得脚不沾地,请杨妃娘娘体谅。

杨妃没法子,也好闷闷地自己待着,想起太宗走了时常痛哭上一场,想起阿妩又恨得咬牙切齿要骂上一阵。

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局势更是急转直下,阿妩受不住刑,招认是怀恩侯递了毒药进宫给她,因为太宗早就有意让怀恩侯未来辅佐五皇子,怀恩侯怕五皇子越大越不好控制,便想出毒计毒害太宗,早日坐上监国的位子,坐拥实权。

怀恩侯自然不认,可查来查去,条条证据都指向他府里,似乎真是他把马钱子递进了宫。

查到这份上,杨妃那天悄悄递给兄长的遗诏反而成了怀恩侯的烫手山芋,他在太宗棺椁前拿出遗诏,大声质问别人为何陷害他兄妹两个,又要群臣跪接圣旨,迎五皇子立刻即位,说只要遵从陛下遗诏,他愿立刻告老还乡,以证清白。

可事情早已脱离了怀恩侯兄妹的掌控,此时再说愿告老还乡反而给人事败之后弃卒保车的感觉,加上他跋扈已久,失了人心,几位老王爷首先就质疑怀恩侯,加上有心人在旁推波助澜,最后当堂就将怀恩侯押入了刑部大牢,待查清太宗死因后再做定夺。


作者有话要说:




、收网

怀恩侯入狱,杨妃又被禁足,太宗的那份遗诏自然就不大站得住脚了,朝堂上的王爷和重臣各怀心思,太宗的皇子多了,要是看准了扶了一个上位,那就是从龙之功,几辈子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是以在几位宗亲的做主下,太宗的遗诏被理所应当的罢黜。

树倒猢狲散,五皇子一党随着怀恩侯入狱便做了鸟兽散,还有那狡猾的,急着与五皇子一党撇清,洋洋洒洒地搜罗了怀恩侯的许多罪证,眼看就算怀恩侯谋害太宗的罪名不能成立,他也出不了刑部的大牢了。

五皇子在短短的几日内算是见识够了世态炎凉,从前一举手一抬眉就有人知他心意,万事不用多说,自有阿谀奉承的为他做好。可他现在觉得自己像是讨人厌苍蝇,人人避之不及,生怕他靠得近了一点。

五皇子性子本来就软,这些日子受了好大的气,整日里心里闷闷的,也没法子排解。想去见见母妃,却被人拦着,进了宫只许他去太极宫哭灵,别的地方一步也不许涉足。

他也不想坐以待毙,自己没有岳家,便想去求一求母家的亲朋故旧,可是都一一碰了壁。就连求到怀恩侯的连襟中山伯门前,主家都迟迟没有露面,李渝向来面嫩,要是以往早拂袖而去了,为了母亲和舅舅,也为着自己的最后一点希望忍辱等了下去。

可又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到底也没见到中山伯的面,中山伯派了管家低声下气地求五皇子高抬贵手,说自家本就是荫封的爵位,只在礼部领个虚衔,没能力帮忙,再者也是泥菩萨过江了,实在不敢再生事端,求五皇子大人大量,体谅他们家的难处。

亲戚一场,从前五皇子作兴时中山伯一家待他也不薄,他不忍苛责逼迫,便慌忙作别,自己落荒而逃。一上了车就再也忍不住,痛撒了几滴泪,想起昨日的鲜衣怒马,今日的惶恐凄凉,心中戚戚然,只盼是南柯一梦,醒来父皇还在,母妃也依然受宠,自己还是那个什么心也不必操的五皇子。

李渝本来还想拜访怀化将军,可一来这节骨眼上拜会武将有些忌讳,二来刚才在中山伯府有些心灰意冷,最终便没去。

等到太宗过了二七,李渝便自己请旨就藩,但是之前太宗有心立他为太子,根本就没有给他封地,现在要去也得有新皇给了他封地才行,储位未决时,李渝暂时还不能成行,不过好歹给出了一种姿态,表明自己无心皇位之争了,期望新皇高抬贵手,给杨妃和怀恩侯一条生路。

李渝请旨就藩,代表太宗的遗诏彻底不作数了,正主都放弃了,其他皇子的拥护者更可以大张旗鼓地为主子即位鼓吹。闹了很多天后,出人意料地,年幼的小皇子们呼声不高,反而是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呼声最高,各有一众拥护者。

起初是三皇子呼声最高,毕竟经营了许久了,人脉能力有目共睹,为他说话的人极多。可逐渐地,也有些宗师王爷支持起二皇子来,说是既然没有太子,理应立长,二皇子是太宗在京最大的皇子,秉性敦厚忠和,也很宜即位。

这么一吵吵不要紧,也让人想起了太宗皇子中最年长的废太子,要说立长,哪有比废太子更大的皇子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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