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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契约之黑暗黎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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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手里的勺子在半空顿了一下。
“是,我知道了。”她吞下食物,朝村濑管家笑了笑,目送他离开餐厅。
食不知味。
昨天,酒会的骚乱过后,她被强行带上了等在侧门的车。尽管远远看到了拓马起身貌似没有受伤,但是她依旧焦急的要命,只是修介无论如何不让她过去,威胁说如果她不听话他会打昏她。
幸好很快就接到了拓马的电话,确定他确实没事。
然而她的心又怎么放的下?
——我不会再拖下去!就算你以后怨恨我,我也认了。
昨天晚上修介的话,还有他的表情,都带着强烈的不容置疑,一下把她震到半句话反驳不出。
回家的路上,他没放开过她的手。从那微微的颤动中淳才明白,被吓到的不只她。自己遭受到得恐惧十倍的作用在这个男人身上了。那样的表情在告诉她,已经无法阻止他要做的事情。
——我要带你走。
可是,他到底要怎么做?她不是只小猫,说带走就带的走啊……可是看修介的样子,仿佛这已经是定论,由不得她选择。
头痛。
“我说淳啊,你是不是很久没去打扫了。”
吃过饭胡思乱想的时候,村濑管家的声音又突然出现。
“哎?”
打扫……?
“啊!!”淳立马站起身——是拓马的秘密小屋,村濑把钥匙交给她的时候就说以后也由她负责清洁,这两天事情一乱,还真给忘了。
“对不起,我……”
管家一副“我早料到”的表情,促狭的看着淳窘的样子。
“拿去。”说着,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水桶和抹布。
“是!”淳也就直起身做了个敬礼的姿势。
两个人不禁都笑了。
打开小门,
走上楼梯,
倾斜的屋顶出现在眼前,
拎着水桶的淳站在那儿愣愣的看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好一会,
不可思议的,
混乱焦躁的心情,在踏进来的一瞬间,
一下平静了。
因为柔和的阳光吗,
因为怀念的空气吗,
因为摆在地中央的油画吗?
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弯□子,
擦地板,扫灰尘,
把那些画一幅幅的从画架上拿下来,包好放回箱子里,
记得书上说油画不能长时间被太阳直射。
她的心里却忽然涌起淡淡的伤感,如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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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一天离开藤原大宅,就看不到这些画。
“啊……”
手指一阵刺痛,她停下动作,发现市木质的画架有裂开,细小的木屑扎进了皮肤里。
这样的伤口还满不好处理的,不把刺儿挑出来的话会很麻烦,问题是手边暂时也没什么可以用的上工具……还是说回去找指甲钳……
“怎么了?”
忽然间听到有人说话,淳一愣,马上抬起头看过去,楼梯口出现了拓马的身影。
他一向喜欢的白色棉布衬衫和休闲长裤,头发很随意的凌乱着,同样没有穿鞋,光着脚踩在浅黄色带木纹的地板上,慢慢朝她走过来。
“被木屑刺到了吗?”
很准确的判断出状况,他低声问,一边擎起淳的右手在阳光下仔细端详。
淳只是这样愣愣的看着他,
平静的表情,平和的口气,干干净净的氛围,没有带来半点杂念。
这样的拓马,这样的小屋,这样的她,
仿佛一下时光倒流,重现过去,重现为达也刻木板画的那天,重现艺术家的拓马。
没有斗争,没有阴谋,没有疏远,没有矛盾,没有犹豫,没有混乱,
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却是维系在他和她之间的,属于两个人共同的宝物。
“一定是木架长时间没有上油所以裂开了。”看了眼旁边还没有整理完的画,“当初是为了图轻便选了这种木料做画架。结果重量是下来了,却很容易裂——先不要动,稍等一下。”他放下淳的手,走到房间的角落很快就翻出一个精巧的工具箱出来。放在地上打开来,折叠三层,整整齐齐的摆着很多东西,刀具,模具,还有不少叫不上名字,大大小小的看起来就十分专业。
“过来。”拓马席地而坐,向她示意,手指一一掠过那些泛着银光的物件,最后捡了一根很细的针型物品,很长,有点像平常女孩子们常用的粉刺针。
淳又愣了一下,才慢慢走到他跟前坐下。拓马很自然的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拉的更近些,淳只觉得心猛的一跳,还没来得及脸红,他已经神态自若的重新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掌心,冲着阳光寻找那些细小的,嵌在皮肤里的刺。
“可能会有点疼……”
确定位置后,他低低的说。针尖已经落到淳的手指上。也许是有点痛吧,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目光和精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他认真而小心翼翼的表情,他握着银针的手势,他抿起的嘴角,还有牛奶样的皮肤。
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端详过他呢。
如果,他不是藤原拓马,多好;不是大财团的继承人,多好;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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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钱和什么股权,多好。那样他就可以一直平平淡淡的过他喜欢的生活,画画,旅行,上学,或者谈恋爱?
也许她就不会认识他,还只是那个为生活而奔波的小人物,可是,她宁愿这样来交换。
“贝卡,就是在办公室见到的那个女孩子,是我小时候的朋友。”
她漫无边际出神的时候,忽然听见他说。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看着拓马。已经成功挑出一根刺,他正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在她的手上逡巡着,以寻找下一个。
“日文名字叫筱田优子,在意大利认识的,还有她的哥哥。”
又找到一个,同样熟练的手法被挑了出来。
“他们兄妹的背景很复杂,那样的人能不接触还是不要接触比较好。所以当时没为你介绍。”他放下银针,又在工具箱里找出一把精致的金色小镊子,咬着嘴唇,像是高明的医生在做精密的外科手术一样,准确而迅速的把一根刺抽了出来。“生气了吗?”
“啊?”
淳只顾着看他这样难得一见的样子,没听到他的问题。
“我是说,没跟你介绍贝卡,是不是生气了。”确定没有刺再残留,他拿出箱子里的一个小瓶子,里面是半透明的乳白色膏状物,他用指尖蘸了点,轻轻涂在她扎刺的地方,忽然轻轻笑了下,“放心,虽然我也不太记得这种药膏叫什么,但是它在意大利出了名的保质期长,可以消炎镇痛。”
果然有薄荷一样清凉的感觉。
久违了的拓马的笑容,淳也忍不住跟着微笑。
“我没生气。”看着他大功告成似的叹口气,她却忽然觉得有些遗憾。恨不得自己刚刚再多扎几根刺,好让他能多握着她的手一会。
“嗯。”拓马点点头——意外的,他也没有放开她,依旧留她的手在自己的手心,但没有握住,只是单纯放在上面。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地板上,面对面,在一片阳光中,剪出两个宁静的阴影。
——真的只是小时候的朋友而已吗。
——对于修介的出现没有一点想法吗。
——疏远是因为忽然开始讨厌我了吗。
这些问题盘桓在嘴边,有那么一会她觉得自己差点就要问了,好像耳边有谁在不断鼓动着,吵嚷着:问他,问他,问他啊!
她的心在狂跳着。
“至于修介知道了合约的秘密,我想没什么大碍。”
先一步的,拓马开口了。
哎?
我们的秘密被他知道,没大碍?
“搜集的资料显示,他从高中开始在慈善机构做义工,在国外也经常到教会帮忙,没有不良嗜好和任何不良记录,学习成绩和社会实践能力都十分优秀。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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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和他并不熟悉,但是他们家作为藤原家的支系是唯一没有来找我要过钱的,仅有的那次拜访还只是为了探访当时身体不佳的父亲。”
他一字一句平稳的说,声音不冷淡也不热烈,温的,像7月时的海水。
“况且,这四年来只要他回日本,则必通过各种渠道寻找你的去向,这都是有据可查的。”
是,有据可查,那又怎样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所以,修介的人品,他对你怎样,我想不需要怀疑,他无害,而且可靠,可以信任。”
是,他无害,可靠,可以信任,
那又怎样呢?!
面对淳的眼神,一直说的有条不紊的拓马似乎也迟疑了,他偏移了下目光,轻轻溜出了一声叹息。
“所以,如果你决定和他——”
“拓马!”
这句话不用说完,就被立刻打断了,淳觉得自己的血液在瞬间沸腾了一样——难得的平和,安静,在这个属于他们俩的秘密小屋里,他要说的难道就是这个吗?!
“嘘。”
然后,拓马却用手指点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接下来所有的话。
“好吧,我收回刚刚的这句。对于修介,你可以选择相信他,可以选择依靠他,甚至可以选择跟他走,那都是你需要去做的决定。我也只能做到‘告诉你修介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一步而已。”
淳再次要说话,可是他的手指很用力,他在朝她摇头。
“安静的听我说,淳,我只说一次,或者说,我没有再说一遍的勇气。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她的眉间在颤动,她的嘴唇在颤抖,她清澈的眼里包含着太多要倾诉的情绪,但是,最终她点点头。
“好孩子……”
他放下自己的手指,微微侧过头看着她轻笑了一下。然后深吸了口气,认真的凝视着她的双眼,开口说:
“淳,我承认最初签订这个合约,目的是为了对付我的敌人,是我把你卷进了藤原家这一系列事里,而这些事情,不但没有一件是令人愉快的,还让你多次陷入危险,有人为此指责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是……”
——从头到尾你都是在利用淳!
“天知道,我不想利用你。”
——因为她善良,因为她的同情心,你这根本就是玩弄!
“没有玩弄你。”
——你还想伤害她到什么时候?被掐死?被打死?被无视?还想怎么样?!
“更从来没想要过要伤害你,你为我做的一切都在这里。”他的手放在左胸口上,苦笑了一下,“可我明白就算话说的再好听,事实上,我却就是在利用你,伤害你,让你陷入危险,这些无可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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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
拓马闭上眼睛,
“淳,从今天开始,从这一刻开始,我单方面宣布合约对你无效,虽然不能马上在法律上解除,但是无论你做什么我保证不会追究,细节问题相信修介会处理好。至于其他……如果你愿意,藤原大宅依旧可以随意出入,真三朗会陪你到任何地方,你妈妈的医疗费会持续支付到她完全康复,贝卡会时刻保护你的安全直到你不需要……”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轻轻的弯起了嘴角,
“淳,你自由了。”
话音落,他站起来转身走向楼梯。
“拓马!!”
他没看到她眼圈里转悠的水滴,他只听到她的喊声,他不回头像是就是怕看到她的眼泪。
“淳,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很遗憾无论你还想听到什么,我都无法再说哪怕半句,你知道,我已经没有立场……不,是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立场。”
空气里传来他最后的一声叹息,
“如果硬要加一句的话,那就是,谢谢。”
他消失了,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如同他来时那么安静。
眼泪没有掉下来,
尽管淳以为她会哭,
可眼泪就是转来转去的不肯掉落,像是被什么堵塞。
她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一会,然后,开始继续整理之前没有整理完的油画。
机械般的。
自由,决定,立场。
脑子里荡来荡去的反反复复的就是这些词。
拓马,你是不是太高估我的智商了呢,
这些话,我听不懂。
只是我觉得,周围一下就灰了,
阳光,空气,所有的一切,都是灰色的……
啪嗒,
一幅画从手里滑落,
砸在了地板上。
然后在这个充满神奇的小屋里,不知道触动了什么,窗下的墙壁上慢慢伸出了一个抽屉似的盒子。
她走过去,直到这个盒子完全伸出来,里面是用白布包裹的……画?
第一张,是夏实。
落款是F,拓马的签名。
母亲的画像吗,
怪不得要这样珍贵的保存起来,和其他的画分开。
这张的下面……还有一幅。
淳拿起来放在画架上,撤掉了外面的白布,
然后出现在她眼前的,
让她的心,她的肺,她的魂,她的从头到脚,
都瞬间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就好像扑面而来的海啸。
不同于之前的油画,
那一副素描。
画上的人,
是她。
对,
是她,
是她自己!
浅浅的笑着,凝望着远处的,
藤原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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