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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契约之黑暗黎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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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吗,意大利人也说当一个人被其他人念叨起的时候是会打喷嚏的。弗拉维奥这个臭小子。”他的话和恨恨的表情再次让淳掩嘴而笑。

“很好笑吗?”雪之丞瞪着她。

淳赶紧摇头,“没有什么,只是我明白为什么拓马总是会打喷嚏了。”

不是好笑,是太好笑了,她忍不住揶揄。

“是啊,我在意大利每天骂他三次,要知道四年了,整整四年没有半点音信,也不让我跟他联系。”他伸出四根手指在淳面前晃悠。

“我想,拓马是有苦衷的吧。”淳忍不住想解释,但又不敢说的太深——就好像村濑大叔一家不也被送去外国,这是拓马保护对他来说重要的人的一种办法。如果这个雪之丞真是他的朋友,那么不和他联系就一定是这个原因了。

“我知道。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少年的声音又平稳下来。淳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心惊,看着他的侧脸,刚刚还很搞笑,片刻间又让人觉得莫名的一种可靠——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雪之丞,他都肯定明白拓马的处境。

“所以我骂归骂,也都忍住一次都没给他写过信。虽然很担心。”他叹了口气,淳听出了其中的关心,她不觉得那是假装。

“这次擅自跑来也是有点不安,所以并没打算见到拓马。”他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下的飞机,今天上午猜到他应该已经出门才过来,本来是想放下东西就走,谁想碰到了你。”

什么东西?

淳很想问,但还是谨慎的没问出口。

“呵呵,我知道你想看看是什么。”少年察觉到她的心意,于是转身在大背包里翻了一会,拿出一个包装简朴的盒子,“就是这个。给弗拉维奥的生日礼物。”

淳接过,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果然他还记得拓马的生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呢。

“严格上说,也不是我送的。是露琪亚,拓马的妈妈。”雪之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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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却引起淳更大的讶异。拓马的妈妈不是在他12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吗,怎么还能?

“我明白你的疑问。”他笑道,“但是我这个人可是个话唠,要是说起来的话会没完没了,你愿意听吗?”

“我——”

愿意听,是当然的。她虽然不介意拓马没跟她说起他的过去,但是出于对他的感情,想要更加了解自己的爱情的心情是正常的。但是……

“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告诉你了呢。”雪之丞看着淳为难的样子,却似乎很高兴似的,“一开始我就说了,因为你足够谨慎。拓马的处境决定他身边的人绝对不能马虎大意。所以即使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的身份,我还是很高兴。”

“对不起。”淳忍不住道歉,她也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歉意。

“你看你看,然后你还是这么个纯朴的小姑娘,我不想认可也不行了。要知道拓马是个非常贴心的孩子,他为了朋友和亲人的安全宁可自己忍受寂寞把他们都送走,也不想大家的生命受到威胁。所以我一直希望有个人能在他身边陪他。知道那个手链的意义吗?”

淳摇摇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但是我想,这是拓马的宝物。”她抬起头给他一个微笑,是我把自己的宝物送给他之后的回礼啊。 

“何止是宝物。”雪之丞的笑里多了点苦涩,注视着手链的目光陡然复杂起来,隐约露出而来些许悲伤之意。“那里面包含着太多的东西了。”

“可以告诉我吗?”淳轻轻的问。

雪之丞看着她,好一会。在这目光交流中,淳觉得她的内心已经认可,眼前的人就是拓马少年时代最好的朋友。因为那种温柔和暖意,不是可以假装的。

安静了良久,他才慢慢的开口。

“这手链,是露琪亚亲手编的。就是拓马的妈妈。她长的很美,笑起来就像地中海的阳光那么灿烂。她最喜欢用传统的日式点心来招待我们几个从跑到她家玩的孩子,我和弗拉维奥喜欢吃羊羹,贝卡的尼古拉则喜欢草饼。拓马的家就在海边,那时候我们都坐在白色的墙壁上,对着蓝天大海吃着点心,边吃边笑,边笑边闹。知道吗,我们四个当中最喜欢恶作剧的就是拓马。”

那是一幅怎样的场景啊。

她曾经在阁楼的画中见过地中海的风景,那么蓝,蓝的透心,天真活泼的孩子,温柔的妈妈,点心。

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人突然想落泪了。

尽管,是这么美丽的回忆。

“这种手链一共有四条。我们四个孩子每人一条。露琪亚还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我们遇到自己重要的人,就送给对方做定情信物。当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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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我们都还小,只是觉得这手链又漂亮又可爱,每天都戴着。即使是喜欢绷着脸的尼古拉也是喜爱的不离身。后来虽然我们四个都分开了,天各一方,不过我觉得大家都会好好保存吧。”他叹了口气,“我的那个前年拿下来收起来了,因为磨损的厉害,再戴下去会断。“

这么说,手链是妈妈的遗物了?

“可是你现在手上戴着的这个,却已经不是当年拓马妈妈亲手做的那条了。”

雪之丞的话让淳猛的抬起头,一脸惊讶和困。什么意思?

“露琪亚的手链,在八年前,拓马12岁的时候,断了。”他的声音,平淡中带着一丝凉意,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断了,意味着什么,母亲做的手链断了,听起来就带着不详。

“那天很早他就到我家来玩,说是露琪亚出门了,晚上会回来。中午午睡的时候他突然惊醒,满身虚汗,然后发现手腕上的丝线编制的手链突然断了,断成了好几截儿。”

淳睁大眼睛,“为什么?”

雪之丞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和拓马都很惊讶,也有点害怕,看断口并不是被利器割断的,我们还在说是不是在哪儿玩的时候磨坏了。拓马就说他要回家等露琪亚回来,我陪他去了,可是等到半夜,露琪亚却再也没有回来……”

啊!

淳猛的捂住嘴巴!

难道!!!

“是。第二天我们等回来的,是拓马的妈妈在事故中身亡的消息。她……死了。”

眼泪无法控制的从她的眼里涌了出来,那个瞬间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觉得心里好痛。

拓马母亲很早之前就过世的事情她知道,可是从来没这样鲜明的知道。

她尚且是个外人,而当时年仅12岁的拓马……

时隔多年,雪之丞的脸上依旧脱不了悲痛的神情。

“很多年后我长大了,才陆陆续续知道详情。露琪亚的车子在山路上发生车祸,当场死亡。也许是巧合,车祸发生时间就是我们发现手链断掉的那个中午,好像冥冥中老天在告诉拓马,他妈妈出事了。“

淳擦着眼泪,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她有种冲动,想回到那个时候,去安慰那幼小而悲伤的心灵。

“至于拓马当时是怎么样的悲痛欲绝我就不想说了,拓马的舅舅当时就在欧洲出差,马上赶来,紧接着不久,拓马就跟着他舅舅回日本了。”

淳抬起泪眼看着他,他像是苦笑了下。

“我很舍不得他,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弗拉维奥在意大利已经没有亲人,他必须回去日本,去做‘山崎拓马’。当然,那时候我们一直都还有书信来往,我知道后来他找到了亲生父亲,名字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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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藤原拓马,我也知道他在藤原家的头几年过的并不愉快。但是我没想到,会不愉快到那个地步。”

“该不会……”

忧郁症?记得当时高山告诉过她,16岁时拓马得了忧郁症最后是被送去了意大利治疗了半年才好的。

“对。他回日本的四年后,我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个儿时的好朋友。弗拉维奥回来了,回意大利来了。我满心欣喜的去接他,接到的,却是副躯壳。”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我几乎认不出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的青梅竹马。那还是那个喜欢恶作剧的男孩吗,还是那个领着我们在地中海边上嬉笑的朋友吗,还是那个喜欢跟我抢羊羹把贝卡的草饼藏起来的弗拉维奥吗?四年,才四年而已,他究竟遇到了什么,被折磨到好像灵魂被削去了大半!就算当年露琪亚去世的时候我都没见到他这个模样,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心痛吗?!”

淳不知道他是不是落泪了,因为泪水早就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只是听到了他话里的颤音。

“刚回来的那几天,他不说话,不吃饭,每天就是枯坐在那里想尊雕像,他的体重急速下降,整个人瘦得像皮包骨一样,不得不靠输液来维持生命,我们不敢送他去医院,因为只要踏入医院的大门他就会抽搐,呕吐,最后昏厥,然后,醒来就会继续抽搐,呕吐……”

好久的沉默,除了哽咽。淳捂着眼睛,拼命让自己控制眼泪。控制情绪,可是控制不住。她忽然很恨,恨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不认识他,为什么那个时候她没有陪在他身边。

“所以我们只能带他回家,然后找医生护士24小时看护,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礼拜,那天早上我给他擦脸的时候忽然明白,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叹息也在颤抖。

“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活了。那么为什么不自杀呢,是的,我明白了,我明白这个从穿开裆裤就玩在一起的朋友是在折磨自己。他是想生生的把自己折磨死。那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为什么?他母亲死了,他父亲死了。又怎么样呢,这不是他的错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他像是说不下去了,阳光依旧灿烂,灿烂到这个故事仿佛并不存在,然而,它却那么真实的存在过。

“当年断掉的那几截手链我一直收藏着,我找了相似的丝线,重新编好。手链上的小铃铛都遗失了,我重新找来。然后,那天黄昏的时候,就像多年前露琪亚第一次把手链绑在我们手腕上一样,我把这个条新链子系在他的手上,海风吹着铃铛响了,我说,将来遇到重要的人,送给她做定情信物吧。”

那是拓马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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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曾经说过的话啊!

“到现在我还记得那种声音。”他看着淳,她白皙的手腕上,那条手链鲜艳依旧,只是铃铛的颜色已经从银白变得有些发黄,可是响声依旧那么清晰。

“然后,弗拉维奥的灵魂回来了。他忽然站起身跑了出去,我吓坏了,和医生和护士一起追出去。他并没有跑多远,当时他的体质能站起来已经很难了,更不要说跑。他倒在门槛那里,却还拼命的要朝外爬,医生要强行把他带回去,被我阻止了。我知道他要去哪里,是海边,是露琪亚从小就会带他散步的海边。我自己用轮椅把他推了去,他踉跄的跑了几步,跪在沙滩上哭了。很大声很大声的,哭了。”

苍茫的海面,黄昏的太阳,跪在地上痛哭的少年。

“那天,我知道了一切。”

所有他承担的,压在那个16岁少年身上的。

“黑暗的,卑劣的,阴暗的,”

过去。

“露琪亚的死并不是偶然,而是谋杀。拓马有一个婶婶和堂兄,是他们合谋杀死了露琪亚造成是意外的假象。这还不够。实际上,他们想杀的并不只是拓马的母亲,而是拓马。只是当时意外的车上只有露琪亚。所以……”

所以在拓马看来是他妈妈替他而死!

“拓马的父亲病重,他在医院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本来想告诉父亲实情,可是他父亲的病情恶化很快,第二天也去世了。这个世界上他忽然一个亲人都不剩,剩下的只是丑陋卑鄙的谋杀母亲的凶手,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毫无办法为母亲报仇。他恨死了自己,他说如果没有他,母亲不会死,他说没有他,一切都不会发生;他说他是世界上最无能的废物,不但没办法复仇,还可能会连累其他的亲人朋友,他不敢跟任何人说,不敢哭,甚至不敢害怕,在那个冰冷的大宅里,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淳甚至忘记了流泪,她的心已经僵硬了,分辨不出任何一种情感。

“那天,他哭了很久,边哭边说,边说边哭,我就在旁边听着,听着。我们都是相同的16岁,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就要承受这么多。如果说之前我还是个孩子,可是那天之后,我知道我必须要长大,因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可以帮助弗拉维奥的人。我也知道,那天之后,弗拉维奥这个人也再不存在了。剩下的,是藤原拓马。”

有人递过了纸巾,淳捂着眼睛,她不想哭,可是除了哭,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我真希望那时候我在那儿……”

她哽咽着。

有一双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很温暖的安慰。也许那个时候,也是这双手安慰着在漩涡中挣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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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

是啊,那时候我在就好了。

那时候有雪之丞在,真是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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