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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鬼走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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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拖累你了。”我伸出手抓住风铃的锦绳,把它拉来,铃身与地面摩擦发出一连串的颤音。

    “总得做点什么吧”这是我心里唯一的想法,我也不再顾忌什么了。

    “泥丸玄华,保精长存,左为隐月,右为日根”我再不感到半点寒冷,只是是睡意袭来弄得我哈切连天罢了,我左手托铃,右手抚肩,用拇指掐住了右手指跟。

    “真希望书上说的是真的。”我这么想着口而中又念起:“顶宫精血,抟为灵魂,魄附魂行,保命无倾。”

    “客人啊,这真算我失误了。”鲜血在我脸上积成一滩,我用指蘸血点在铃上(那“客人”终于像察觉到了飞似的想从从我肩上逃开)

    “天清地灵,收魂入铃,早晚祭练,供吾差遣!”我摇了一声铃铛,那客人也随之定住然后挣扎着被收入铃里。

    “实在对不起啊,客人!我可不能教你和我陪葬,我有黄泉路走,你可就彻底完了,阎王老子可是要找我谈话的的,对不起啊,我强行拿精血封你魂到铃中了,现在的处境我只能这样保你了,但你放心等我死了这法也就会失效,你也就自由了,不过还请恕我不能送你往生啊。”我看着微微作颤的铃铛,心里默默想。

    我真的想睡觉了,任由那些黑影遮蔽一切吧,我不想再去看什么幽绿的火,安稳地闭上了双眼吧,我不愿再受尘世万千烦恼!声声入耳且唯一可辨的只有那整齐的脚步声,那是我最后的记忆……

    我就像一个点,在一个叫封简兴的躯壳的一个点,马上就将被剥离开来的我就在我自己灵魂深处,我栖身于此只等勾魂。

    不知道多久了,感觉这是个梦吧,我发现我又在一片平原之上了,那里黄纸漫天飞舞,现在好似拂晓,天空暗然,积云低矮,浮在头顶,天边一行送葬人尽被麻衣,哭喊声随风摇摆,四下不见山峦,不见河流。

    “你又来了!”

    我转过身来,不知什么时候,一位手挎竹篮的蓝衣婆婆笑语盈盈地站在我的身后了。

    竹篮上盖着一方白布,白布下有什么东西在微微扭动。

    “婆婆?请问我…”我看着突然出现的婆婆,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婆婆的笑脸我觉得很安心,连刚才想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她的篮子很特别,我知道而且她篮子里是什么我也知道,或许我前世也知道,就是这种感觉。

    蓝衣婆婆看着我微微笑着,雪白的银发服贴的从她的两颊垂下来眼睛仔细打量着我。

    “看呐,有人喊你呢!”婆婆讲着,声音里充满慈爱。

    “简兴”母亲的呼唤从远边传来……

    “哎,来了”听到母亲呼唤的我急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第七章:从前生死有定() 
“喝!咳咳咳……咳”我瞬间清醒过来,猛地吸了口凉气,却被冰冷的口气呛得咳嗽连连,在缓过劲后,我奋力支起身子依靠在电线杆上,这才打量起四周来。

    天空依旧被浓厚的雾云所填满着,四下依旧是黑影攒聚在前虽然并没有再对我做什么,但其中依旧回荡着恶鬼的咆哮。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铃铛,上面的血液依旧粘稠,粘在古铜的铃身上映出隐隐的黑来。这是我才记起头上的伤口并发现左眼已经被血浆糊住睁不开眼来。此时我心中泛起丝丝恨意来,对这些恶鬼,对铃引路上的“客人”,对我封家七十年来做的一切,对我爷爷的死……那些忘恩负义的,那些脏东西们,那些无意义的超度,还有可笑而滑稽的祝词,还有我家对它们可笑的坚持,谁会明白为什么这一切还不如我的一块血肉呢?

    “简兴!”那声呼唤仿佛刺穿了我的耳膜,直达我的五脏六腑,把我从妄念与自我迫害中来回了现实,那是我母亲的声音。

    “敕令!”

    另一高昂的叱咤声也接着从浓雾里传来,一道火光破天而出,我抬头看去发现那是一道燃着的符令。

    “酆都北阴大帝,敕令****法曹。计算亡魂承负,并招阴神土府,考其魂魄收其遗骸。今有阴阳路上游鬼残魂,停滞不前,唯恐罚难。现令:七十二司,拘其精魂,问生时所为,辞语不同,复见掠治,苦痛魂神,发十恶不赦入酆都大地狱,各地城隍接命,令到即行!”一字一句声声入耳。随着父亲祝告完毕,铃引路上一下“吵闹起来”,无数的黑影在灯火下疯狂飞舞着,疯狂的样子更胜与之前对血牲的时候。

    “啪嗒,啪嗒,啪嗒……”整齐的脚步声从路的北面传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各色的戛然而止的惨叫与哀嚎,点点幽蓝在橙黄色的雾气里慢慢显现。

    我屏住呼吸一双眼睛紧盯着那面,全身的汗毛都已竖起,连心脏都几乎是随着脚步声而跳动。直到幽蓝空灵宛如水晶般的靴子踩碎了浓雾,古装打扮的士兵们终于现身,他们的身子通透的好似玻璃,各样的黑色躯干头颅嵌在他们的身上,正做着最后无力的挣扎或者哀嚎。

    “简兴!”父亲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连忙转过头去,只感到脸边传来一阵火烧般的疼痛,之后再无知觉。

    

    “叮叮————”床头的风铃轻柔地摇动着。

    预示着丧葬的唢呐在村头某处吹响,混着赖狗的呜咽,在我耳边围绕,母亲早晨总是要上香的,檀香味有些刺鼻,让我逐渐清醒过来。

    “今天早上真冷”我有些恍惚兀自呢喃道。

    我躺在床上听着楼外世间百态,心里一片空白也万分放松,我或许还是有些恍惚,但,当然我没有忘记昨天发生的一切虽然回忆起来犹如梦境模糊不清,不过这些幻灯片般的图像还是牢牢地在我脑海里面,同时一种不可遏制地愤怒也慢慢涌上心头。我一定要找出原因!我可差点失去性命呀!但是更让我恼火的还是我祖辈们代代感召下,这些“客人”非但不领情还要堵在铃引路上,以至于这路上表面上和平安定,实则是个嚎哭鬼域。

    “难道非要用人牲?若“客人”真的这么贪得无厌么?可是昨天那一幕幕……说不定连那桥上的“客人”也想吃我一块血肉吧……”我这么想着,心里满是酸楚。

    “叮——”风铃摇摆起来同时房门也被打开了。

    “醒了?我打过电话给史老师了,你在家休息休息吧。”父亲没有走进来而是从门缝探出半个身子来同我讲。

    “嗯,好的”我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爸,昨天我……”我想确认一件事情!“我听到——我能请到什么时候的假。”我还是没勇气,我可不愿相信我最后看到的是我父亲所为。

    “简兴!”父亲的语气陡然严肃起来“昨天的事,不要问,心里的事,不要说!睡吧,到八点我喊你”说完父亲关上便了房门。

    “果然啊!”我苦笑起来,想来也是,昨天这种情况能救我的方法能有几个?那声声整齐响亮的踏步声果然就是阴兵过路啊!“呼——”我长舒一气要是在接下来想什么因果循环的我绝对会疯的!

    “叮————”风铃好像摇摆地更厉害了。我急忙取下床头震颤不停的铃铛来。

    在刚碰到的一瞬铃铛散竟发出无尽的寒意,那种冷更像针尖刺入我的手掌疼得我倒吸凉气,我差点把铃铛甩出去,好在那种疼痛很短暂,我才没有把铃铛摔个粉碎。

    我从床上爬起来拿着铃铛仔细端详,古朴的铃身还如往常只是铃铛顶上残留着一丝已经发黑的血迹。“等等!”我现在才意识到什么,伸出手来急忙确认,但纱布的触感是如此真实……

    “哎,完了完了我怎么能……”这下好了,不光是我爹妈坏了规矩,我也没有逃过,我现在竟然成了我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纠缠不清!纠缠不清!纠缠不清!”我真的是连撞头的心都有了!

    “叮——————”铃铛猛得震颤起来,吵得我耳朵发鸣。

    “你就不要烦我了好么?”我双手捂住铃铛,哀求起来。可这铃铛不买账了,它剧烈地摇晃着几乎要从我手里挣脱,还好这个点正好是父母要出去买菜的时间,不然要被发现的话我真的要被打断腿了!

    “叮—————————”铃铛在我手里叫嚣着。

    “再吵我就把你砸了!”我实在恼火极了,拼命摇晃起铃铛来大声威胁着它(我也不明白我骂一个铃铛干嘛?)

    出乎意外的是,这铃铛竟然真的不再“抽风了”在我手里一动不动。

    ……

    “那个……”我有点蒙圈了。

    “叮——叮叮,叮……”这铃铛不如方才泼辣,而是轻轻颤动发出低柔而有规律的声响而且这声音就像,就像抽泣……

    “喂喂,你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哭吧?”我看着手里的颤抖的铃铛我竟然为刚才过火的言语感到羞愧。

    “好了好了,你干嘛呢不要弄得好像在哭一样吧。”我尽量轻声细语地说着,几点水滴又从铃铛里滑落出来,粘在我的手上。“这效果正是不一般呢……”我暗暗想着。

    “叮…叮叮……”任凭我叨叨了大半天,这铃铛可没有半点停止的意思,我都为此要抓破了头皮。

    “再吵我爸妈就上来了,我爸不把你炸了才怪啊,你到底要什么啊?”我活像一个在哄孩子的家长。

    “大清早的难道你饿了?”我都语无伦次了。

    突然铃铛安静了下来,刺骨寒意从铃身里渗透出来。当我刚刚意识到不对时,这寒意突然凛冽起来,寒气化作锋利的冰丝割伤了我的手指。

    “啊”我疼得扔开铃铛,十指指根都被割伤,血液还在从里伤口流出来。

    “我说你……”我刚想发作,就看见铃铛上,我的血液慢慢隐入铜制的铃身,就像被吸收了一样。这之后这铃铛也不再吵闹还如昨天的死物。

    “我……算了,这下子真的是纠缠不清了!”

    ……

第八章:铃铛与铃铛() 
初夏时节,时令上已经过了小满,空气里潜藏了白天草木被太阳蒸熏出来的清香。天上闷起的浓云笼罩着城市,空气有些凝滞,雷电在天际那边轰然作响。

    下了晚自习就差不多是十点了,铃引路上一如既往得空寂,混着槐花香的风在我耳边吹着,警告着我将来的晚雨。不知不觉间我骑行到了菜市口,看着满眼橘黄色的街口回忆交错起现实来。

    但是沙漏翻转依旧,空闷泛波仍起,从那天惊变起已是三月过去了,在这三个月里我一次次的想去弄清楚真相,但是父母的阻挠与学业的繁重又让我不得不放弃,三个月了,我看着这条铃引路,心里全是熟悉又都是陌生!以至于我不得不承认,独自走在这路上时我总会有种恐惧,就想知道你最亲密的伙伴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一样。

    铃引路下真正的血腥啊!我回首看了眼渐远的菜市口,心里暗暗叹息。

    “我是个路人罢了,我也是生人,自己都活不好琢磨个什么劲?”我回味着心里的那份涩苦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叮——————”悠远的铃声被晚风带来,我抬起头看去却发现,回家的巷口站着一高一矮两位道士,我在巷口前下了车,带着诧异观察起他们来。

    我也不知道他们俩是不是道士,至少穿得想这么回事儿,那高个的大约有四五十岁了长得细眼稀眉,尖嘴猴腮,两只招风耳更是让我联想到了耗子精。他一身符黄色的道袍,手里拿着拂尘和铃铛,道帽上还绑了块小小的八卦镜,矗立不动。而矮个的那位则打扮相同,不过太过于宽松的衣服更像是摊在他身上的,宽大的帽子几乎是盖住了他的脸,加上灯火昏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看着这两位冷不丁地出现在巷口我还是有点害怕的,我真不想招惹这两位,毕竟这年头神经病还是有点多的,所以我选择等他们离开,不过很明显神经病是不会有正常人的想法的——那个高个的莫名其妙的放下了手里的家伙事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大饼坐地上啃了起来,中途还顺手塞给那矮个一张饼!

    我现在很确定我算是碰到神经病了,可是我也不敢靠近啊,谁知道他们会干嘛呢?万般无奈我只能祈求他俩赶紧吃,吃完赶紧走!可是,真不清楚这二位是干嘛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家伙竟然又掏出个茶壶出来,一口大饼一口茶水,那样子潇洒至极让我有一种王羲之东铺袒肉吃饼的错觉。

    “那个两位师傅……”我当真是忍无可忍了,壮着胆子向前想询问起来。

    ……

    那高个的并不理睬我半分,只有那矮个的抬着头盯着我看。

    “请问道长?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尝试着和他们说话,不过回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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