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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鬼走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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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该来这里的。”孩童的年龄尚且稚嫩,他蹲在白色的路灯下正玩弄着雪花。

    我俯下身,“你是谁啊?你爸爸妈妈呢?”

    “你不该来这里的。”小孩不理我,只说了这一句话。

    “什么?”我靠近了他,抓着他的肩膀,将他转了过来。

    小孩子的一容一貌是如此的眼熟,激起了我脑海深处的某样回忆,某个噩梦。

    “哎——”小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开我啊,弟弟。”

    “……封安?我现在在哪?”

    “在你的灵魂深处……”

    “那你怎么会在我的灵魂深处?你来着多久了?你是不是之前控制住我的身体,还要伤害道长他们?”我把封安紧紧抓住,一连串地问了一大堆。

    “……”封安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复杂,“是爷爷……,他把我融进了你的灵魂,拿我补齐了你残缺的那部分。”

    封安的眼睛紧紧地抓牢了我的眼神,“我在你这里活了整整18年,就像一只笼子里的畜生一样活了18年……”

    “什么?!”我松开了封安。

    “你的命是我给的。”不知为什么,如果他说的没错,我心中居然对他有一丝愧疚。

    “不过,你也给了我再活一次的机会。”封安摊摊手,回头继续玩起了雪堆。

    看着他小小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这时脑海里慢慢涌现出的,则是十八年来的孤独,十八年来永远作为观众,永远得不到沟通与交流,永远得不到谁的爱,甚至永远不被知道自己存在的痛。

    我这才明白,小时候的自卑,与懦弱,小时候日夜纠缠我的噩梦,那些都不是我的——而是我灵魂深处,我那可怜的哥哥的噩梦。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铺天盖地的,可怎么都不让人感觉到冷。

    “封安,我,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我该怎么帮你?”

    “多让自己死几次就行,而且要死的时候,爸妈和那变态道士都不会救你就行了~”封安冷不防朝我丢过来一只雪球,正好砸在我脸上“哈哈哈哈哈,这样,我就可以出去,而你就只能在这里玩儿雪了!”

    “……”封安看了眼我,突然又笑不出了,“不过,你可能也要死了。”

    循着他的目光,我低头看去,原来,我整个胸口都被划开了,带了些粉色的心脏暴露在空气里慢慢跳动着。

    ……

    光芒炫目,刺得我睁不开眼,脑袋很重就像被榔头锤开了一样,一群一群的人正围着我。

    “不要再拿机器吸血块了!直接把他气管划开插管!”手术刀在灯光下十分耀眼,医生对着一帮护士正大喊着。

    “血压跟不上!”一个人回应道。

    冷冰冰的刀子已经划开了我的咽喉,喷涌着氧气的软管扒开气管伸入我体内,“输血不行,那就给我打后叶素!难道你们还想给医院省钱?”医生几乎是咆哮的,然后房间里又是七手八脚的一通嘈杂。

    “病人醒了——”不知是谁看到我睁开了眼睛,颇具欣喜地喊道。

    医生手里不停,恶狠狠地大骂了一句:“屁!那叫回光返照,他快没心跳了,除颤器!”

    “来了!”

    “直接上400J。”

    “恩!”

    一通电流从我心房穿来,放大了我全是上下每一处感官,我睁大了眼睛,努力吸了一口气后,便再次晕了过去。

    ……

    “你愿不愿意死啊?”灯下的小孩抬头看着我。

    原来,我又回到了这里。

    “当然不想啊。”

    “我也不想,毕竟我们两个人才算一个灵魂。”封安招了招手示意我蹲下来,“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我很好奇,想知道,我这个小哥哥脑瓜里会想什么,而且毕竟能多和他聊聊也会是不错的。

    “嘿嘿,以后身体归我,脑子归你怎么样?”可惜封安坏坏的小眼神出卖了一切。

    “你不会和之前一样,随便杀人吧?”我摇摇头,“不行。”

    “我去!”封安很意外,“你要死了还这么多要求?”

    我也不甘示弱,“你不也是要死了么?我俩明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封安无语了,“你过来,让我抱抱你。”

    我愣住了,“啊?”但是我还是选择张开双手,向他靠了过去,在刚要触摸到他的一瞬间,封安化作蓝白色的光芒,一下子包裹住了我的心脏,并填满了我残缺的胸膛。

    那真的很温暖,比泡温泉还要舒服的多,五脏六腑都被热水拥抱的那样,我躺在雪地里,睡意袭来——

    “主任。”护士有些颤抖,指着各项指标都归了零的显示屏。

    主治医师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病人瞳孔还有反应,我们应该……”可全场鸦雀无声,没人愿意为一个死人再多加劳烦。

    好吧,主任脱下了口罩,“你们把尸体处理好,该缝的缝上,家属方面,我来通知。”

    听到这些话,我睁开眼,侧头看来看那些累的坐在地上的医护们,很想说上几句话,可惜药物的麻痹效果,我连侧头都很吃力了。

    “好痒,好痒啊!”我内心默念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胸口肚皮那些地方就和蚂蚁爬来爬去一样的样。我又不能抓,只能眼睛动来动去的,可就是没人鸟我。

    “叮呤——”金属的物件掉落到了地上,总算引起了医生的注意。

    “说了多少次了,手术刀都好整理放好,然后消毒!你们——”那主治医师走到我身旁,莫名其妙的呆住了。

    “……”然后,他注意到了在这里不停眨巴眼睛的我,脸色一下子慌张起来,“你们快去叫保安科的来!然后报警!小张留下来,我们一块先按住他!”

    “啊?等等?什么?”我心里嘀咕着,那两位就掀开了手术用的治疗巾,一左一右把我扣在了手术台上。

    也是因为这个,我得以昂起脑袋,就发现自己原来被打开的胸腔已经粘合了,虽然只是一层薄薄的粉红色的婴儿肉连着,但速度真的很快。

    接着药物作用也退去,全身不在酥麻,我心里大概懂了个七八分,忙地大喊,“医生!冷静!冷静!我没死呢!我不是什么鬼怪的!”

    只不过,我这样做好像更加刺激了在场的医护们,女护士更是发出了刺耳的尖叫,逃了出去,好像我真的会把她们怎么着来了似的。

    “妖孽!你又要行凶?”活宝一样的吉普逆着女护士们一路挤了进来,回味过后(你们你懂的),才往病房里撒了一串纸钱黄符什么的,咋咋呼呼,“二位施主让开,让贫道降服了他!”

    说完,吉普就拔剑而来,我双手挣脱束缚,一把抓住了袭来的木剑,“师傅,你闹了,我是简兴啊。”

    “住口!纳命来!”吉普对我脸上撒了一瓶子狗血,继续用力刺我。

    “……”于是我一只手捏断了桃木剑,“师傅,我真的是简兴!”

    “简兴才没有这么凶横。”吉普不依不饶。

    “我知道你从来不穿内裤,这点可以证明我不?”

    “……简兴?”

    “嗯,是我。”

特别篇:石黎勋() 
战火的烽烟在黄色的大地上冉冉升起,一把大火,它烧干净了一座城池,还有万千生人。

    仅有几支逃逸的难民,苍蝇一样徘徊在城池附近,寄希望于大火能留下几分情面,可以供得几口果腹的食来。

    可惜苍蝇们没想到,自己瘦弱不堪的肉也会有人惦记,于是在大火熊熊燃烧在凤翔城的第四个夜晚,难民的营地遭到了匪帮们的袭击。

    人影散乱,血液飞溅,在高头大马的嘶鸣声里,锋利的快刀劈在了难民们的头上,较之唐军更加恶意的屠杀展开了。

    当然里面还少不了罪行之中最最常见的***匪徒们会有选择地掳走稍有姿色的女人,留下那些不入眼的,在黄土高原的凌冽西风里,大火烧垮的城门楼下,就地了事,最后走的时候替她抹了脖子,算作嫖客最后的偿薪与良心。

    他的母亲就是这么死的,他这么猜到,因为当他从填满了木炭以及死人的地窖里钻出来的时候,他的娘就已经像熟虾一样蜷缩在地上,唯有脖子旁拖出来长长的一道血流……

    劫后重生从不意味着死神的走远,漫无目的徘徊了两天之后,他的饥饿驱使着他吃光了所有他能够到的死人的耳朵,让他萌生了离开的想法。

    于是经过一夜的准备,他揣上了两块焦肉,眼里盯紧了墨色的云层里带了点鱼肚白的方向,启程了。

    他跨过了战场和焦炭,帝国的死士与战马雕塑般岿立不动,他们统统保持着生前沙场战敌的热血与气概。只有乌鸦、秃鹫、和饿狼才敢侵犯他们的威严,会将他们剥开,吃成白骨,拉作粪便。

    扒拉着一块半埋入血液烂泥的镶金华贵圆盾,他才勉强爬出了阵地,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眼,原来食腐的畜生们刚刚醒来,并重新聚集起来,开始享受难得的盛宴。

    天上的乌鸦,龙卷状的云似的,乌压压一片,压盖在天空,鸦群的中央,一直巨大的鸦人降下来,足有楼房高,手持着拐杖,人一样在凤翔城里游走。它的颜色墨得发亮,走过一片又一片的街道,把无数的游魂收割,并吞吃到肚子里去……

    看到这样的景象,他也不觉得意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继续朝东方蹒跚而去。

    再睁开眼时,头顶凶猛的太阳,照得大地一片炽热,光芒万丈千丈刺得他更加睁不开眼,热浪蒸腾,几乎都要使他晕厥。

    就在此时,人声嘈杂起来,他虚弱地抬眼四顾,就看到七八个游勇残兵,驱马狂奔在长安官道上。

    领头的是一匹高头半瘦的马,马儿鬃毛焦糊,口里吐着白沫,红着眼,一路绝尘而去;它的主人也红着眼,催赶着,皮鞭子死命抽打,只把健硕的马臀鞭得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吱——”寒光一闪,领头者的一位随从应声惨叫,捂着胸口滚落马下,群蹄践踏,于漫起的黄土沙尘里当了亡魂。

    那边山岗,先是三只金色锦缎旌旗入眼,迎着风猎猎作响,把“石”字招摇地威威风风,旗下人头攒动,纷纷越过山岗而下。

    金鞍的白马上面,将军神采奕奕,浓眉重须,头戴虎皮纹兜鍪,身穿长袍,护肩胸甲装之上,颗颗蟒鳞罗列;虎头铜带在腰,飞马长靴蹬鞍,长袍下沿一圈红色板甲暗藏,一副凤羽长弓,绑了一袋乌木硬箭。

    将军取箭弯弓,大喝左右一声仔细看着,一发响羽铁箭,划开晴空,射穿了领头马的前膝,下一秒,红鬃马哀哀嘶鸣,脚下一软,大脑袋扎进了土里,把鞍上的主人甩飞了出去。

    “好!”一发成事,那边的部队里随即爆出一声声的叫好来。

    而这边,见主人摔落,随从自明求生无望,纷纷拉住马头,回身成列,挡在自家主人身前。

    “哈哈哈,谁能替我拿下李从珂?我重重有赏!”大将军话音未落,三骑便从阵中飞出。

    三位将军,个个兜牟深隐其面,威武若不可陵。或持盾举刀,或一方画戟在手,或一直红枪在前,飞马杀到,与作困兽之斗的残勇们虬斗起来。

    手起刀落,就是一只头颅飞舞;一方画戟横扫,就是人马一同骨肉分别。三骑突入,好似狮子迅击;三将之勇,触则披靡。

    大将军在马上观看,颇为满意地叫好鼓掌,又看了眼身边同乘的锦衣小少年问道:“黎勋,你怎么不和杲儿、睿儿两位哥哥一同争个高下啊?”

    听闻此言少年拱手回答到:“回禀伯父,二位哥哥锋芒毕露,气力盖世,张将军更是勇冠三军,威震四海。黎勋是为小辈,不敢与之争锋,自觉于此静羡三勇,摇旗呐喊才是正解。”

    “哎——”石敬瑭摸了摸侄儿的头说道:“傻孩子,我是为了给你赏赐才故意这么说的,这三人贪功急利,在你口中倒成了理所应当,你父亲要是还在的话,见我从不给你赏赐,会怎么想我这个当伯父的啊?”

    少年安静地听着,皱着眉头,眼神游离了开来。

    这边话正说着,那边,红枪将看来更胜一筹,一连挑了十来个骑兵,径直来到半死不活的李从珂面前,垂下一只套索,套住了他的脚踝,并把他一路拖行到了石敬瑭面前。

    “不论怎么样,今天是个大胜的日子,想好了自己要什么啊!”石敬瑭对自己的侄儿这样说道,语气里还带着一点命令的意思,见手下爱将拖来了李从珂脸上重新摆满了笑容,“张将军果然不负我望!先记着你一大功!”

    “石大人,卑职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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