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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尸四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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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嗡……

    细细的蚊鸣入耳,密密麻麻的蚊子正围了她一身肥肉,疯狂地叮咬。

    将一个大活人绑了喂蚊子,这招好阴毒。

    玄杀路见不平,便要飞身去救。小白一把扯住他,阻止了他的冲动。

    “贵客夜访,请入寒亭一叙。”就在二人拉扯一刻,一声纤弱的邀请,幽幽入耳。

    邀请声来自一处假山小亭,小亭四角挂了粉色灯笼,四周围了粉色纱幔蚊帐,里面坐了一位窈窕女子,披了一身黑纱。

    二人被识破,也不客气,跳下院墙,结伴登上假山凉亭。

    “二位,请坐,喝酒。”女子轻盈而动,替二人斟了两杯绯红液体。

    “好香的花酒。”小白也不客气,一饮而尽,啧啧有声。

    “这酒红艳如血,乃滋补血气的极品。小兄弟血气方刚,莫要贪杯惹火。”玄杀凝视黑纱美人,暗藏机锋。

    “哟,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把你们两个吃了。要吃也吃你这个熟的,才不稀罕这无毛小嫩瓜。咯咯咯……”女子搔首弄姿,笑得花枝乱颤。

    “黑寡妇,你个老巫婆,敢取笑你家小爷。”小白被她奚落,犯了狂性,上前一把扯了女子头发。

    “小哥哥,你凑近看仔细一些。姐姐是美女,不是巫婆。”女子并不慌张,反而娇滴滴地贴上了小白。

    “美女是吧?正是小爷我的菜。”小白毫不留情,一拳砸向美人脸。

    “小哥哥,莫要打脸。”美女一声尖叫,急忙伸手护住脸面。

    “莫打脸,是吧。莫打脸,是吧。”小白一脸狰狞,口中念念叨叨。

    挥出的拳头变换方向,狠狠锤中了美人右胸,接连捣了几下。

    “哦——”女子一声惨叫,弯腰缩成了一团。

    “姐姐,对不起。小白该死,小白该死。”小白见她痛苦倒地,楚楚可怜,情绪急转,愧悔莫及,开始猛抽自己。

    女子见他这样,愣愣地瞪着他,忘记了疼痛。

    “姐姐,对不起,我扶你起来。”小白换了一脸柔情,凑过去将美人轻轻搀扶起来。

    “你个小鬼,真是调皮,弄疼姐姐了。”女人并不记恨,温柔地原谅了小白,又粘了上来。

    “弄疼你了,是吧?弄疼你了,是吧?”小白如被针刺,莫名翻脸,照着女子左胸又是几拳。

    女子噢噢痛叫,倒地蜷缩。

    “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我扶你起来。”狂性宣泄后,怜悯之心再度回归。

    “不要啊,救命——”女子连滚带爬,冲出了小亭。

    玄杀自始至终,安坐不动。

    临来之前,这个宁小白告诫他不要乱来,结果一进美人堂,他自己却犯了病,一通胡来。

    “老公,他打我。”女人去而复返,傍了一个干巴巴的老者。

    老者一身枯瘦,留了三缕长吁,目光犀利如刀。

    “她不守妇道,勾引这位大哥。若非小弟出手,此刻早已红杏出墙。”见老者来者不善,小白立刻换了一副无赖嘴脸,将锅甩给了玄杀。

    “二位深夜造访,一定是慕名而来,想见识一下美人坊的绝技。

    贱内眼拙,不识高人,冒犯二位,多有得罪。”老者目光与玄杀对视一下,立刻回避,低头抱拳。

    “我是本城宁画师之子,是本地有名的疯子。老先生大人大量,莫要计较。”宁小白也回归本心,一本正经地回礼。

    “哼,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明日我找你爹,让他好好收拾一顿。”女子见他报出身份,也是本地势力大户,只能忍了一口气,恨恨跺脚,转身而去。

    走出几步,突然一声尖叫,抱着肚子狂奔而去。

    玄杀目送她远去,回望一眼小白,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摇头叹息。

    那女人出门低头,发现自己挺拔的双胸已干瘪下垂,腹部赘肉隆起,似乎已怀胎数月。她的假胸挨了一通老拳,内爆之后,竟然下坠入腹。

    “二位既然好奇林中捆绑的女子,请随我近处一观。”老者一脸平淡,面无表情,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出了寒亭,老者一声呼哨。

    黑暗中转出两名白衣女子,抬着一副担架,碎步跟在三人身后。

    一行人穿越花林,渐渐接近那一盏惨白光晕。

    血蚊子?

    玄杀感觉脊背一丝寒气袭入,片刻间便蔓延全身。

    那名捆绑树干的胖妹,已停止挣扎,躯体湮灭于一片蠕动的血红之间。

    成千上万的蚊子,聚集她躯壳之上,已饱食鲜血,一个个周身血红,几近透明。

    这些蚊子比寻常蚊子大了几倍,足足有一寸多长。吸血之后,不但肚皮血红透明,连薄薄的翅翼也都血红透明。

    就在玄杀惊诧一刻,饱食鲜血的蚊子,纷纷从胖妹身上脱落,跌落地面一刻,肥重的肚皮触地跌破,溅出一小摊污血。

    污血点层层堆积叠加,很快便淤出一摊污秽血水,缓缓渗入了这一株花树根下土壤。

    血蚊落尽,露出一具惨不忍睹的躯壳。周身浮肿,血泡密集,堆叠出一个人形马蜂窝。每一个血泡顶部,留了一个蚊嘴插出的血洞,皮肉外翻,流淌着浓浓的粘稠……

    老者挥手示意,两名白衣女上前去了绑绳,将瘫软的躯壳放置担架,抬起来匆匆而行。

    一间粉色小屋,中间一张纯白软榻。七根粉色的香烛按方位布置,将纯白软塌照成一个无影区。

    两名白衣女将那一具淌满污秽的蜂窝搁置纯白软榻,低头缓缓退出小屋。

    老者缓缓上前,两只干枯的手按压其上,缓缓的挤压拿捏起来,挤出的污秽缓缓流淌,纯白软塌很快便污迹斑斑……

    流淌的粘稠渐渐稀释,泛出了淡淡血色,血色渐渐鲜艳,渐渐纯净。

    老者自怀中摸出一个小木盒,轻轻开启,伸指抹了一把血红的红泥,开始在那一具恢复肤色的驱壳均匀涂抹,将一副驱壳涂了薄薄的一层血泥。

第27章 血火蛊() 
一盒血泥用尽,已将软榻上的女子覆了一件薄薄的贴身红衣。红泥缓缓干燥收缩,束出一个凹凸有致的轮廓雏形。完工之后,夺面书生示意二位旁观者回避,自己跟着退出了房间。

    那两名白衣女子捧了一叠崭新衣衫,进入房间,带上房门,断了三名男子的视线。

    二人凑近病榻,其中一女捏了一只小刀,自病榻患者脑门轻轻切入,沿着人体中轴缓缓下滑。刀锋划过,表面一层干膜裂出一条雪白的肉痕。刀锋划过前胸处,裂缝缓缓左右崩裂,挤出两半团雪球。

    另一白衣女双手撑入雪球,左右一扯,一片完美脱壳而出。白衣女并不停手,双手几下麻利撕扯,剥去了一层红膜,一条体型完美,曲线婀娜的美人鱼跃然而出……

    “如此脱脂,当真是匪夷所思。”玄杀见证奇迹,发出一声感慨。

    “过程是残酷了一些,结果却很完美。此法只是祛除体内赘余血肉,余下的血肉俱是血气精华。脱脂之后,不止体态轻盈,更会神清气爽。”夺面书生手捏胡须,怡然自得。

    “大师妙法济世,功德无量。也让我们见识一下夺面奇术,开开眼界。”小白一脸崇拜,好奇不已。

    “二位,随我来。”夺面老书生欣然应诺。

    隔壁又是一间一模一样的小屋,三人进屋一刻,软榻上一位女子已准备就绪,两名白衣女子伺候左右。一名女子捧了一个白瓷托盘,上面搁了七个均匀递增的白瓷瓶,从小到大,依次排练。

    女子仰卧软榻,身上盖了一块黑布,从头到脚包裹严实,面容被黑布覆盖,看不到美丑。黑布在胸前破了两个园洞,露出两圈白雪,中央凸出一粒小馒头。

    夺面老生走近软榻,从助手托着的瓷盘内取了最小一个雪白瓷瓶,拧去封塞,倾倒瓶身,瓶口缓缓淌出一股黏糊糊的白浆。

    夺面老生双手运功,一阵揉捏,将瓶中白泥均匀涂抹覆盖了小馒头。

    覆盖黑布下的驱壳痛苦扭曲挣扎,身子捆绑塌上,动弹不得。

    片刻之后,她停止了挣扎,覆盖的白泥也已干枯起皱。老生双手一揭,去掉了薄薄一层干皮,里面的小馒头胀了一圈,珠圆玉润,光泽动人。

    老者伸手取了第二个瓷瓶,如法炮制,又是一轮惊心动魄……

    老者取了第七瓶白浆一刻,一直默默关注的玄杀,上前一步,打断了治疗:“老先生,瓷瓶可否借我一观。”

    “这……”老者一脸为难,捏紧了瓷瓶。

    “他又不是神仙,只是看一眼,就能窃取你的配方?”小白也凑近,替玄杀帮腔。

    老者犹疑片刻,将瓷瓶递了过来。

    玄杀接过瓷瓶,略微倾斜,借着烛光,目光凑近瓶口。

    看清白浆一刻,玄杀胸口一阵痉挛,几乎呕吐出来。手中瓷瓶差一点落地,老者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收了回去。

    玄杀捂着胸口,飞身出门,深吸一口气,方才压抑了翻涌的气血。

    “大叔,你看到了什么?”小白紧跟出门,好奇地追问。

    “小白虫,密密麻麻的小白虫,在白浆里蠕动。”提及小白虫,玄杀又是一阵恶心。

    “它叫乳虫,是吸食血脂的血蚊之卵虫。”夺面老人已完成最后一道工序,随后跟了出来。

    “卵虫?就是花林那种血蚊的卵?”小白既好奇,又莫名兴奋。

    “正是。它是人体血肉所生,肌体与人之肌体相同,入肤之后,便与乳脂相融,浑然一体。

    它身体细小,由肌肤毛孔渗入,不会损伤皮肤,留下疮疤。”夺面老人解释了其中玄理。

    “真好玩,赶紧带我们去看夺面。”小白双目放光,兴奋不已。

    “请!”

    夺面老生面色淡定,继续前行。

    第三个房间,格局明显大了很多,是七室一厅的一处套房。

    进门是一间烛影朦胧的大厅,正对房门一排橱架,上面整整齐齐排列了七只惨白面具。皮色惨白,双目是两个黑洞,面容却极美,是七种人间绝色。

    “妈呀。”进门一刻,小白一声惊叫,躲在了玄杀身后。

    玄杀头皮发麻,汗毛直竖,也吓出了一身白毛汗。暗自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心中惶恐。

    这七副面具,双目黑洞内,似乎都有一双眼睛,竟如活人一般,冷冷逼视着二人。

    “这面具个个栩栩如生,灵动逼人,当真是巧夺造化,鬼斧神工。”玄杀平定情绪,凝目细细品鉴,赞不绝口。

    夺面老生并不理会二人,一脸肃穆,缓缓跪伏橱架前,对着面具三拜九叩,起身请了其中一副,双手捧着进了第一间卧室。

    小白扯了一下痴迷鉴赏的玄杀,二人也随后跟了进去。

    房间内烛光昏暗,中央木塌坐了一位面目丑陋的妙龄少女,身边候立了一位老婆婆,背对门口,看不到面容,干枯的双手端了一晚黑乎乎的浓汤。

    少女接过汤碗,正要喝下去,见他们进来,羞涩一笑,停顿下来。

    “孩子,快喝了这麻婆汤,好好睡一觉,做一个美美的梦。梦醒时分,你就是一个绝色美人。”婆婆声音嘶哑干涩,格外刺耳。

    “是你?”玄杀失声惊呼。

    “不是我,你认错人了。”婆婆缓缓回头,退到了一边。

    这婆婆一脸麻子,颗颗油亮,粒粒饱满,密密麻麻挤在一起。

    她是麻婆婆,并不是痴心婆婆。

    “喝吧,它会带走你的疼痛。”夺面老生上前,轻声催促。

    女孩将大碗凑到嘴边,一饮而尽。麻婆接了空碗,蹒跚而去。

    麻木入口,快速蔓延,一张丑陋的脸慢慢僵硬,女孩双眼一闭,歪倒塌上。

    夺面老生将她轻轻扶正,将那一个面具凑近她脸孔。凑近一刻,那面具竟然主动贴了上去,紧紧箍在了女孩脸上。面具贴紧一刻,紧闭的双目已被撑开,痴痴地瞪着屋顶。

    夺面老生摸出一个火红的火罐,罐口凑近烛火,罐口立刻燃起一团火苗。火苗窜起一刻,他快手一闪,罐子已紧紧扣在了女孩右侧颈部血脉。

    几丝血线蔓延而出,沿着血脉上行,钻入了惨白的面具之下。面具轻薄,可以清楚得看到面具里的血肉,有东西在缓缓蠕动爬行。

    瞪着扣在女孩颈部的那一个血红火罐,玄杀眼前恍惚闪过了几张脸孔:茶美人,黑寡妇,白衣女……

    她们的颈部都有一个淡淡的血印,它隐藏衣领之间,只有刻意观察,才能发现。

    影像闪过一刻,玄杀已悍然出手,夺面老生一双干枯的手已上了一道冥锁,双手已被锁在一起。

    锁住夺面老生之后,玄杀飞身上前扯去了女孩面具。面具之下,一张脸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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