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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尸四少-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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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弯残月,洒落朦胧光晕。

    被饥渴,疲惫,恐惧笼罩的小女孩,无助地蹲在一道乱石堆砌的矮墙下,靠了石墙疲惫而睡,眼角挂了两颗晶莹的泪光……

    呜呜呜——

    一阵凄厉的哭号,刺破了死寂的夜幕,也刺醒了熟睡的小女孩。

    她仓皇而起,却发现前方不远处,一个黑乎乎地东西冲着她伏地哭号,血口大张,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

    小女孩惊恐后撤,却被石墙阻挡,无法后退。惊恐的目光之中,闪出一丝诧异,前面的那东西并非伏地,而是半截身子埋在地里,正在努力从地下爬出来。

    惊恐无助的小女孩缓缓站立,瑟瑟颤抖。

    哭号声四面八方而来,她周围遍地都是哭号的怪物,一个个正在缓缓地拔地而出。小女孩的惊恐哭喊尖叫,反而吸引了哭号的地尸,它们停止了哭号,痴迷的目光全部注目于她,笨拙地朝着她缓缓围拢而来。

    惊恐无助的女孩三面被重重地尸包围,只能选择攀爬石墙逃避。石墙只有半人多高,惊慌失措的女孩努力攀爬,却无法爬过去。

    直到地尸逼近,伸手抓她一刻。才突然爆发,连滚带爬,攀过了石墙,摔倒在石墙之外。

    就在她逃过石墙一刻,那些地尸已围拢石墙。面对低矮的石墙,这群怨气冲天,凶悍笨拙的家伙,竟然无计可施,围在外面,无法逾越。

    它们被石墙阻挡在外,双手努力朝墙内捞探,无可奈何的呜呜哭号。

    小女孩见石墙挡住了它们,从地上爬起来,怯生生地游目四顾。低矮的石墙围成了一个正方形的院落,中央是一处荒芜的青石堆,似乎是一处荒坟。在一片荒野之上,隔离出一个独立的院落。

    吼——

    一声暴怒之声,压住了遍地夜哭。一名铜甲巨人从石堆之中破石而出,原地怒立,霸气四散。

    那些围攻墙外的万千地尸,立刻收住哭号,愣了片刻,瞬间消散,没了踪迹。

    小女孩刚刚摆脱了地尸围攻,又遭遇一尊令地尸望风而逃的铜甲巨人,脆弱的身躯已无法承受如此刺激,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铜甲巨人挪动笨拙的脚步,一步步朝小女孩逼近。每迈出一步,脚下的地面都会颤抖一下。

    小女孩紧张地倒退几步,爬起来转身疯狂逃命。逃出数步,撞到一堵结实的墙,反弹后退几步,才发现一名铜甲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女孩一声尖叫,立刻转身逃跑,奔逃十几步,又撞到了那一堵结实的铜墙……

    绝望的女孩折转90度狂奔,很快又被一堵结实的铜墙挡住……

    日出,光芒万丈。

    一堆衣衫简朴,行为笨拙的村民,自荒野尽头结伴搜索而来。一边搜索,一边此起彼伏的呼唤着一个难听的名字:狗女儿。

    村民一个个目光呆滞,面容粗糙,动作僵硬而笨拙。

    人群由远及近,结伴进入荒芜树林,四散展开搜索。

    “在这里!”一声惊呼,吸引了四散搜寻的村民,大家一窝蜂般聚拢一圈,围了一圈残破石墙。

    石墙内荒草一尺多高,荒草之间,零散着一堆女孩花布衣衫,还有一只花布鞋。

    村民们纷纷翻墙而入,簇拥扶持了已四肢瘫软的花白头发的老人,来到一地衣衫旁边。

    李庸一声干嚎,仆倒在地,抓紧散落的衣衫,嚎啕大哭。

    领头村民一脸阴沉,扶起了苍老李庸,扶持了他躲在墙根歇息。其他村民继续在石墙之内四下搜索,转过中央石堆,一丛荒草之间,一个一丝不挂的小女孩僵卧草丛,一只脚依然踩了一只花布鞋……

    昏暗小屋,摇曳了一盏昏暗的油灯。

    几个人影被灯光映射到黯淡的墙壁,不停的摇曳飘忽。他们正围拢僵卧木板的小女孩,围观乡土大师作法。

    大师蘸着朱砂,画了一条长长的金黄条符。将长符挑在一柄木剑之尖,一阵凌空乱舞。

    噗的一声,随剑起舞的灵符突然烧了起来。

    围观者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脊背一阵发冷,凉气嗖嗖。大师只是仗剑起舞,并未点火,灵符竟然凭空自燃?

    条符燃烧成灰,纷纷落入大师面前的一只盛了清水的铜盆。飞灰入水,拉出一丝丝鲜红,很快就染红了一盆清水。

    围观者个个目瞪口呆,屏吸收声,现场一片死寂。

    大师收起法器,一双干枯的老手伸入水盆,蘸了“血”水,开始在小女孩身上涂抹揉搓。僵硬苍白的身体,在一双鲜红血手的安抚之下,渐渐泛出了一丝淡淡的血色。

    一双血手已结束了周身游移,集中于胸前两枚小小凸起,反复揉搓了几回。

    “嗯——”一声柔弱的低吟,僵硬的小女孩吐出了一口生气。

    大师见她有了气息,立刻伸手掐准她后脖子,扯着她坐立起来,另一只手端起一盆血水,硬生生给她灌了下去。

    女孩胸口一阵痉挛,一口浓绿狂吐而出。一吐之后,接下来便是一通翻江倒海的狂吐,大师的铜盆立刻满溢而出,浓绿之物开始自铜盆四周满溢。房间之内,顿时笼罩一重浓浓的污秽之气。

    污秽之间,点点乳白蠕动,似乎有万千乳白蛆虫,藏身污秽之中

    围观者一阵手忙脚乱,开始端盆拎桶,准备清水清理污秽。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大师的脸已彻底痛苦扭曲。

    清醒的小女孩死死地咬住了他的一只手臂,两只白森森的牙齿深深嵌入血肉,鲜血汩汩而冒。

    女孩面目狰狞,目光血红,几乎要喷血。

    “孽障,找死!”大师急怒攻心,照着女孩天灵盖劈下一掌。

    女孩身子一软,松口瘫倒。

    “快取一根麻绳,要粗麻编织的那种。”大师一边抖着滴血的臂膀,一边大声呼喝。

    右手手指抹了左臂血口的鲜血,在小女孩瘫软的身上快速的画下了几个字符,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名村民拿了一条破麻绳急匆匆进屋,大师将一团乱麻绳展开,结结实实地将瘫软的女孩缠绕了起来,仿佛包了一个粽子。

    “呀——。”一声凄厉的尖叫,绑死的女孩突然瞪大眼睛,挣扎扑起,张开血口咬向绑他的大师咽喉。

    大师一个急闪,退后了三步。全身绑死的女孩一个扑空,自床上撞下来,额头触地,碰出了一道血口,流出一道鲜血。

    她依然不肯罢休,蜷缩地上,面部狰狞,不停的凄厉枭叫。

    大师叫人找了一根桃木短棍,招呼两名村民按住小女孩,将桃木横塞入口,撑在了上下牙齿中间,用麻绳缠绕固定在她头上。

    女孩手脚被绑,牙齿被封,依然在挣扎,发出一阵阵呼噜之声。

    大师一脸寒气,抄起了木剑,劈头盖脸地抽打依然不服气的粽子。剑剑带血,那女孩被木剑乱劈,已是体无完肤,血肉模糊。

    暴戾狂躁的女孩,开始还在负痛挣扎,负隅顽抗。法器加身,渐渐压制了她的戾气。狗女一脸狂暴戾气渐渐衰弱下去,笼罩一双眼瞳的血红之色渐渐褪去,幻化成了可怜巴巴的祈求。

    “孽障,你服么,还是不服?”大师目暴寒光,桃木剑轻挑,指向了她眉心。

    女孩暴戾褪尽,瞪着一双痴迷的眼神,一脸惊恐慌乱,不住点头。

第75章 鬼灵儿() 
乡土大师作法七日,彻底压制了小女孩的暴戾,要了一颗猪头,两副大肠,一别而去。

    狗女捡回了一条命,却从此变得痴痴呆呆,整天躲在黑屋不敢见光,更不敢出门见人。老爹见她已神志不清,痴痴呆呆,不愿她出门丢脸,干脆将她锁在一间黑屋,吃喝拉撒全在里面解决。

    寒来暑往,天空突然飘起了茫茫雪花。

    躲在黑屋的狗女儿,趴在铁栏小窗,痴痴地望着飘舞的雪花,脸色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她的身体已臃肿不堪,一只肮脏的手,抚摸着撑得饱饱的肚皮。

    正屋,亮着幽暗的灯光。

    “最近她越来越能吃,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身子也胖了一圈,快肥成一头猪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养成了一头又蠢又笨的猪,这是造的什么孽?”继母对着油灯,一边缝补,一边唠叨。

    “从春天一直关到冬天,窝在小黑屋,只吃不活动,猪一样养着,这日子啥时是个头。不如我带她出去逛逛,给她一个自在的活法。”父亲抽着一袋烟,一脸阴沉。

    “你要丢弃咱娃?这冰天雪地的,还不得冻死野外,咋说也是一条命。人命关天,你可别胡来,俺可背不起这个恶名。”继母停止了手上的活,拉黑了脸。

    “那咋怎?不能一辈子这样养着。”

    “要不,寻个人家嫁了?”

    “方圆几十里,谁不知咱家养了一个疯子?嫁给谁去?”

    “也寻个傻子呗。”

    “嗯,也是个办法。我明天出去打听打听。”

    “明天我也替她梳洗打扮一下,关了快一年了,身子都臭了。”

    ……

    又是夜幕低垂,天空又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一张干净美丽的脸趴在铁栏,一双清澈的眼神痴醉的凝视着飞舞的雪花。

    正屋又亮起了灯光,继母一脸焦灼,坐立不安。

    父亲冒雪匆匆而回,推开了虚掩的房门,一脸兴奋,眼神闪出了光彩:“娃她妈,还真寻到了一个痴儿,是一个过路小乞丐……”

    门外寒风凛凛,雪花纷飞,一个痴痴的小孩,脏兮兮,傻乎乎,正在探头探脑……

    “她爹,出大事了!”母亲一把扯住父亲,惊慌失措。

    “出啥事了?”

    “咱娃有了。”

    “有了?有了啥?”

    “当然是有了娃,肚子都鼓了老大,该有七八个月了。”母亲压低声音,一边比划,一边解释。

    “七八个月?她……她怀了鬼胎?”父亲脑袋一转,立刻想到了失踪犯病的那一夜。

    “八成就是,他爹,你赶紧去寻大师过来。”母亲脸色惨白,提醒父亲去找大师应付女儿腹中鬼胎。

    “这事不宜张扬,我去找族长,按我们李家村的族规处理。”父亲反而变得冷静,黑着脸出门而去。

    门外伫立偷听的小乞丐,见形势不妙,已不辞而别,悄然消失。

    ……

    黑了八个月的小黑屋,点燃了烛光。四只红油大蜡烛立在小屋四角,照亮了黑屋,也照亮了一张幸福的脸庞。

    狗女儿坐在一张厚重木桌前,桌上铺排了八个大菜,任由她享用。

    隔壁正屋也是一片灯火敞亮,李氏家族的几位老人围聚一起,一边喝酒,一边窃窃私语。一个个面色凝重,似乎正在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窗外的雪依然纷纷扬扬,窗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一片黑暗。

    黑暗中,一张美丽的脸痛苦的扭曲着,脖子里缠了一根粗糙的麻绳,四名壮男摁着挣扎的狗女儿,绳子越勒越紧,挣扎的狗女身子一僵,没了声息。

    大雪纷飞,雪夜茫茫。

    两名年轻村民扛着一卷凉席,迎着雪花疾步踏雪而行。远处的村里渐渐隐没雪夜,伫立村口的村民也渐渐隐没。

    二人迤逦几里地,四周已是一片没有村落人迹的荒野。找了一处低洼之处,二人缓缓将一卷凉席搁置雪地,跪倒雪地磕了三个头,起身急匆匆而去。

    ……

    三天后,大雪初霁,阳光明媚。

    一个独臂老人,佝偻着辈,斜背着一个褡裢,匆匆踏雪而行。压低的斗篷,隐藏了一脸苍白的脸,正是八个月前镇压狗女儿的那位乡土大师。

    汪汪汪——

    一阵激烈的狗吠,惊动了匆匆赶路的乡土大师。他驻足转头,前方雪地上,一只黄乎乎的大狗,似乎正在啃噬野食。被路过的大师惊扰,以为要夺它食物,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大师,开始冲着他发威狂吠。

    大师不愿招惹野狗,便远远绕开它,继续赶路。野狗也收住了狂吠,继续埋头安心享用美味野食。

    “哇——”

    一声凄厉的婴儿啼哭,刺破了死寂的荒野雪地,也刺激了匆匆赶路的大师。

    啼哭之声来自那只野狗盘踞之地,难道它正在啃噬一个遗弃的婴儿?

    婴儿哭声凄厉不绝,撕扯了大师的同情之心。大师不再绕行,撤出了包袱内的桃木剑,朝那只盘踞的野狗接近。

    汪——汪——

    野狗见大师逼近,狰狞地狂叫两声,忌惮他手中桃木剑,夹着尾巴逃离几百米,恋恋不舍地雪地徘徊。婴儿啼哭之声戛然而止,荒凉雪野一片死寂。

    大师逼近哭声之源,并无婴儿之体,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冰冻女尸,卷裹尸体的凉席已撕扯一地。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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