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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收容系统-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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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爷。”
“秦爷叫我江德或者德子就好。”
江德跑了过去,嘿笑道:“什么都别问我,我不知道。前段时间去师父那里看到杜爷的,师父让我把她带着来见你。其余什么都没说。”
“你师父是?”
“家师尊讳古顺子,他老人家说在燕京潘家园桥岭古玩,与你见过面。之后在吕梁山附近,你还救过他的命。”
哦,秦昆想起来了。
第二次去三十年前,那个桥岭古的老头!
当时被困在一个鬼镇好多天,还有冯羌和杜家一位师爷,确实是自己救他们出去的。
秦昆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和这群盗墓贼走的很近,也不知不觉,仿佛离一个人好远。
杜清寒么,我好像对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吧?
那个陈老碎玉的小插曲转眼就过去,那个叫‘血喇嘛’的宝玉,据说七位数难求,陈老非常不服气,觉得江德和那个女人在讹自己,但也没办法,保证给江兰再赔一个。
画展没什么可看的,先锋派画作秦昆也不懂,不懂里面批判什么,也不懂艺术家表达什么理念,不过有一副画他是懂的。
那张画背景昏暗,地点就在元兴瀚的画室,画面里是一个旧沙发,主体物是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另一个穿着鲜红的嫁衣坐在沙发后面的窗台,是嫁衣鬼。
画面里的秦昆和秦昆自己并无太大区别,但秦昆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有味道,两个主体物安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无交集,但能发现他们都在出神地想着一些事情,思绪游离到画面之外,秦昆微微笑了笑,嫁衣鬼他们走丢好久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喜欢吗?”
秦昆出神地看着画作,身旁响起一个声音,元兴瀚来了。
“蛮不错的。”
秦昆一笑道。
元兴瀚点了根烟,递给秦昆一支:“我是说那个女人。”
秦昆一愣,顺着元兴瀚指的方向,发现是杜清寒。
秦昆白了他一眼:“有心思多构思几幅佳作,别人的事乱八卦什么。”
元兴瀚很喜欢和有血有肉的朋友交往,秦昆就是这种,有性格,够独特,还有神秘感,跟着秦昆,灵感几乎源源不断,元兴瀚吐出烟雾笑道:“我就是好奇,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和齐姑娘掰了?”
“齐红妆?没掰,也没好。”秦昆顿了顿,“和她认识的时间,很久了大概有三十年了。”
元兴瀚哑然,秦昆今年不到25他是知道的,认识三十年,这口气也够艺术了。
元兴瀚没当真,靠在栏杆上:“说不定认识了三辈子呢。”
秦昆一愣:“还真有这可能。”
第一天画展结束,下午4点是第一天的拍卖会,两幅画作被买走,近二百万的入账,秦昆听到元兴瀚赚钱的速度后,感慨这厮就是个印钱机器,恨自己没什么艺术细胞。画展还得开两天,听元兴瀚的意思,这次画展完,大概有近千万的收入。
夜晚,古柳桥一个烧烤店,元兴瀚没有应酬,这里就他和秦昆二人。
几瓶酒下肚,元兴瀚咂舌感慨:“从去年到今年,我从一个画匠蜕变,成了先锋艺术大师,你说可笑不可笑?”
“有什么可笑的?”
“我画的那些哪是先锋画作啊,那都是写实的。”
元兴瀚眼眶里亮晶晶地,追忆起第一次参加猛鬼旅行社的情景,仿佛一场梦一样。
第六三七章,曲大爷去世【第二更】()
孔喝酒吃肉聊天,酒足饭饱秦昆骑车回家。
冬天,冷气无孔不入,旧小区有暖气,新家没有,不过地暖很舒服,温度虽然不比暖气高,但足够抵御冬天的寒冷。
客厅沙发上,牛猛、常公公在修炼,牛猛现在是鬼将,阴魄凝实,不再是虚无的鬼魂,等于有了肉体,常公公其实也算是鬼将,但一直没能凝聚阴魄,不知道为何。
至于徐桃、笑面鬼、锦衣老鬼、十六阿哥之流,因为天赋问题卡在了恶鬼巅峰,每晚支桌搓麻将,算是自暴自弃了。
新来的茶仙鬼在沏茶,每一个动作几乎做到了极致的细微,每次冲茶的意境都不相同,一边修习他的茶道,一边拿着小本本,在学习华夏语。
能研究出‘不语茶’的茶仙鬼,对语言是有天分的,来了一周,几乎可以流利的对话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在干的事,秦昆也有。
这几天小区来了几拨警察,原因是邻居投诉小区闹鬼,大晚上会梦见一群鬼打麻将。
警察原本是不信的,但架不住投诉的人多,秦昆住18楼,从15楼到20楼的所有住户都反应了这一情况,到最后灵侦科苏琳亲自给秦昆打了个电话。
秦昆也很无奈,随着鬼差增多,屋子里阴气太重,就算众鬼刻意压制,精神波动也难免会扩散出去。尤其这群自暴自弃的家伙晚上偷偷打麻将,来一次自摸,情绪一激动,估计就能出现在邻居的梦里。
秦昆无奈,醉心于‘阵子卷’,研究了好久,终于摆了个‘八方拘灵阵’,才让邻居们睡了个好觉。
现在的秦昆,功德将近3W,去过几次十死城,因为熟悉的人都死光了,那个地方变得无比陌生,也没久留。
嫁衣鬼、剥皮鬼、无头鬼、吊死鬼他们依旧音讯全无,系统【鬼差】一栏名字变成灰色的,是生是死他也不清楚。
少了鬼差、没了事做,生活变得单调起来,每周任务完成后,秦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他以为自己要把年前的日子晃荡过去时,一个从未登门的人敲响了家里大门。
晚上10点,殡仪馆王馆长站在门口。
几个月不见,老王瘦了很多,眼睛也不如以前有神了,王馆长眼睛有些红,带着血丝,秦昆邀请他进来,老王没进。
“小秦,老曲去世了。”
……
12月初,临江市飘起了罕见的小雪。
生死道一大群前辈,汇聚到了临江市殡仪馆。作为酆都门客之一,老王的搭档,曲大爷去世了。
正应了那句话,你永远不知道是太阳先升起,还是意外先来临。曲大爷死于车祸,女婿开车,载着女儿、老伴、外孙,碰上了一辆失控的大货车,一家老小,死了个绝。
死相凄惨的尸体,殡仪馆新招的入殓师没人敢做复原。韩垚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秦昆进了冰棺堂的缝尸间,帮忙做尸体复原。
曲大爷的外孙尸体最完整,小小的孩子没了生命,妆画的再安详,也让人心生难受。曲大爷的女婿、女儿最惨,七拼八凑,才凑出一个轮廓,挤到胸腔里的头颅被秦昆掏出,尸体里塞了填充物,表面皮肤下塞了混合胶泥,勉强弄成人形。
曲大爷和老伴二人,尸骨弯曲到一个可怕的程度,秦昆和韩垚一边叹息,一边复原,谁能想到,人突然就这么没了。
走廊里有脚步声,缝尸间的门被打开,葛战领着景三生、楚道、余月弦先后走了进来。
“曲小子,命太脆了。”葛战九十多岁的高龄,离死神最近,也最为唏嘘,看了几眼,独自神伤走了出去,人固有一死,寿终正寝和疾病缠身,都比飞来横祸要能接受的多。
师叔离开后,景三生也满怀感慨。
前几个月还和曲承阳邀来的一帮酆都门客斗法,这怎么说没就没了。
余月弦和王守一、曲承阳矛盾最深,当初杨慎去黄河以北,最后死在截血教的手上,起因就是余黑脸和北派斗法。为此在明里暗里,一直受二人挤兑,现在看到挤兑自己的人意外身故,心中五味杂陈。
南宗的前辈们先后看了曲承阳最后一眼,到时候的追悼会,他们是不准备来了。
秦昆送走几人,发现楚道并没离开。
“怎么了,楚前辈?有事找我?”秦昆意外。
楚道点点头:“秦小友,两件事。老道卜过一卦,曲门客今夜尸魂有变,为了安全起见,请你务必留在冰棺堂守夜。”
我靠……
秦昆一愣。
人死后,有些人魂魄会立即离体,成为鬼魂,有些则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与肉体分离。根据经验,越是大鬼,死后凝魂的时间才越长,难不成曲大爷晚上要变成大鬼?
再大的鬼,只要不是巅峰鬼将以上,秦昆是不怕的,闻言点了点头。
“没问题,今天我就在这看着。第二件呢?”
楚道顿了顿,继续道:“第二件事……”楚道的声音压得极低。
“老道曾卜算过生死道各位同僚的死法。此事牵扯天机,不能多说,但是我可以确定,曲承阳,不该被车撞死!”
楚道说得很严肃,秦昆发现后背不知何时起了鸡皮疙瘩。
不该被车撞死?那是……怎么死?
“楚老仙,你是说这不是意外?”
“不要问,天机不可泄露。曲承阳绝对不该是这样的死法。我作为局外人不能牵扯其中,你打听一下曲承阳的死因和相关人物。我觉得,这车祸,恐怕是有人刻意为之,至于是谁,我算不到。”
楚道严肃地嘱咐完,便离开了。
秦昆发现脖子后面不知什么时候流下了冷汗。
掏出手机,秦昆给苏琳发了个信息,询问了这起事故。
苏琳信息回的很快。
【案宗记载,货车司机和其他遇难者当场死亡,总共六条人命,初步判定是疲劳驾驶所致,曲前辈那辆车是游玩回来的,事故地点就是西郊公路。】
信息中没什么有用的。
但是苏琳第二条信息发了过来。
【还有一件事,那司机尸体……不见了。】
第六三八章,半夜鬼多()
所谓‘戌亥守日末,值夜不过子’,子时之后秦昆基本没在殡仪馆待过。
所以,他不知道,这地方大晚上这么热闹。
冰棺堂,缝尸间,走廊里的冷光灯下,鬼影绰绰。
趿拉着鞋子的走路声,莎莎响过,冰棺堂楼道明显有人在走动,有手贱的,还在抠墙皮。
缝尸间里,曲大爷一家五口的尸首摆在缝尸桌上,容貌安详,为了让他们显得有些气色,擦了腮红,但尸体凉透后泛出的青色和腮红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楚老仙说曲大爷的尸体会出现异变,秦昆就没急着将他推进停尸柜。
周围冷风渗人,突然,门支呀一声打开,几张烂脸凑热闹一样往里探头偷看。
秦昆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八风不动,缝尸间外的休息区,供桌上香火袅袅,那几个鬼影吸了几口就离开了。
不一会,一个小孩抱着皮球走了进来,发现秦昆竟然在看自己,惊愕之下,小心翼翼道:“大哥哥,能陪我玩玩吗?”
秦昆斜视一眼,这是个摔的稀烂的孩子,应该是坠楼而死,秦昆笑着揉揉鼻子:“好啊。”
窗户被打开,秦昆开了个大脚,皮球被一脚闷的老远,小孩一愣,哭着从窗口跳了下去。
没一会,一个翘着兰花指的娘炮又走了进来,发现缝尸间竟坐了个阳人在玩手机,捂着胸口一惊,然后满脸喜色地凑了过去。
那娘炮在秦昆眼前晃了晃手掌,发现秦昆没反应,一脸陶醉地凑在秦昆身边,吸着阳气。
啪!
秦昆反手一巴掌抽在娘炮脸上,娘炮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昆。
啪!
正手又是一巴掌。
“滚!”
娘炮捂着脸颊,满怀委屈和怨毒,嘴唇抽动了几下,跺脚离开。
谁能想到,子时过后的殡仪馆是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土娃在办公楼经常打游戏都见到了些啥。
秦昆等来好几拨不速之客,就是不见缝尸间的曲大爷尸首有什么反应。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到1点,秦昆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一个缺牙老太婆倚在门框边上,磕着瓜子笑眯眯看着秦昆,老太婆牙齿焦黄,脸泛青紫。
“小师傅,能看见我?”
秦昆点点头。
老太婆笑的很难看,有些僵硬,阴森森地翻着白眼:“没见过你,脸生啊。干了几年了?”
“快三年了。”
“哦,我是前几天刚送过来的。”
老太婆表情有些贪婪,秦昆心中冷笑,准备看看对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老太婆倒是个老来精,她见过殡仪馆其他的小师傅,相比起来,秦昆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可怕,这种敢在夜里留在殡仪馆的,恐怕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老太婆在供桌上抓了把瓜子就离开了,秦昆收回目光,继续看自己的手机。
冬天的冰棺堂忒冷,缝尸间挨着停尸柜,更是如此,秦昆走过去看了看曲大爷一家的尸体,发现外孙、女婿、女儿、老伴几人已经坐了起来。
“人死如灯灭,莫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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