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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的狂后-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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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岩收回目光,继续专注于调配手中的药物,若有意味道:“想办法拿下它,对你有好处。”
许久,没有听见任何回应,也察觉到她并未离开,柳岩侧过头来只见她站在原地不冷不热盯着自己看。
沉默了会,香瑟瑟叹息道:“汹,你不如徐坦荡干脆。”
听见“汹”二字,柳岩不由得扯了扯眉头,最后,强忍着心中的郁闷,收回目光解释道:“这雪魄宝石其实并非什么媳之物,不过是冰蟾的唾液凝聚而成。”
闻言,香瑟瑟霎时一脸嫌恶鹏眉头,说是冰蟾,听上去挺高大上的,在她看来还不是一只铺了冰霜的癞蛤蟆,那雪魄宝石竟还是它的唾沫凝聚,想想也觉得恶心。
“是治愈寒毒的解药。”柳岩再补充了一句。
香瑟瑟压住胸口的恶心,迷惑问道:“寒毒?”
柳岩停下手上的动作,若有意味道:“你见过白面鬼,他通身被寒气所染,静时冰霜敷脸,动则流水潺潺。是因为他修炼白门独门秘笈走火入魔所致,中毒的他几乎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除非得到冰蟾涎,才能去除他身上的寒毒。只是,他不知道,这雪魄宝石另外一个名字就是冰蟾涎。”
“啧啧啧……”香瑟瑟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个腹黑的家伙,戏谑笑道,“汹,你想找个同伴一起听我号令办事?”
柳岩扭头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黑白阴阳,不可分割,我也觉得若是没有小白,汹该多寂寞呀。不着急不着急,过些日子就带你去抓小白。”香瑟瑟莞尔戏谑了句,也没有看柳岩气得黑糊的脸,大步向外走去。
当初只是觉得那雪魄宝石像纳兰褚旭,才跟穹戈夫人要了过来,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收获。
走了几步,她不自觉止着步,下意识侧头看他,试探问道:“汹,你听说过慕容倾音吗?”
虽然她很不想八卦一个死人的事情,可是他们总是恐惧的时候,把她当作慕容倾音,她实在纳闷至极。
“如雷贯耳,红颜薄命,不足挂齿。”柳岩简洁地回应了她的话。
香瑟瑟琢磨着他的话,回过身来戏谑笑道:“能让汹你又敬又恨的女人,看来的确是个人物。”
柳岩轻轻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一边低头弄药一边娓娓道来:“传言此女不死,极有可能是统一四鬼的第一人,叱咤风云,在各鬼门中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只可惜,为了一个男人殉情而死。”
“慕容倾音……”香瑟瑟若有所思喃喃低念。
皇宫
听传事太监禀告说香瑟瑟有要事求见,卧病在**的皇帝是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强打了精神在御书房召见她。
看着香瑟瑟手心里的药丸,他迷惑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继而挑起眼眸看她。
香瑟瑟抿唇浅笑,诡秘笑道:“陛下被穹戈夫人折磨久了,这颗药丸可以助你从此摆脱她的控制。”
皇帝先是激动地看着她,一会儿,轻敛眸色警惕打量,试探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放心,这不是毒药,而是你想要的解药,你懂的。”香瑟瑟若有意味道。
皇帝凝视着她手中的药丸,迫切噎了一口唾沫,但还是有些迟疑。
香瑟瑟见他满目犹疑,轻嗤一声,戏谑笑道:“陛下难道愿意在穹戈夫人的控制之下就此了结余生。既然横竖都是荆棘满地,何不大胆一拼呢?”
闻言,皇帝心头一振,指尖盎然欲动,却还是忍了下来,试探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香瑟瑟莞尔低笑,淡淡道:“我干什么不重要,难道陛下不想摆脱束缚,干点什么吗?”
皇帝凝视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有点忐忑,迟疑了会,若有意味问道:“你跟慕容倾音是什么关系?”
“她死我未生,陛下认为我与她有什么关系?”香瑟瑟轻嗤,不以为然笑道,“我可不喜欢为了别人那些有的没的恩怨浪费自己的时间。”
皇帝的目光下移,发现她今天并没有佩戴那个铃铛,琢磨了会,才伸手去拿药丸。
香瑟瑟却突然把手握起来,诡秘低笑道:“陛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想怎样?”皇帝试探问道,他本来还纠结这颗解药的可靠性,看见她似乎要谈条件,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香瑟瑟轻敛眸色,睨向他,一字一顿低念:“请陛下拟圣旨,废太子。”
皇等然看着她说不上话来。
第二天,圣旨就下来了。
说太子聂云霄抱养,难以继承大统,除去其太子封号,该封为怡亲王,迁往郁都静养。
事实上,出了屠鸟的事情后,即使皇帝不废太子,恐怕聂云霄也难以在朝中立足。
一来,他用鸟作为监听,引起官民愤怒。
二来,群臣担心他会因为屠鸟的事情报复,自然不可能再站在他那边了。
“她竟然,真的在短短时日内倒下聂云霄了。”
淮寅走到窗台前眺望着庭中逐渐渲染的秋色,自言自语喃喃道。
当香瑟瑟揭穿聂云霄以鸟为罗网的事情的时候,他虽然震惊,但也不以为聂云霄会就此挫败,至少应该还有一阵恶斗。
却没想到香瑟瑟会办得那么干脆利落,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让聂云霄从此销声匿迹,让皇帝同意废太子,除了那被屠杀的鸟,几乎不流一滴血。
不一会儿,下人来禀:“公子,外面有一个自称香瑟瑟的女子要见你。”
淮寅轻敛眸色,琢磨了会,点头道:“带她过来。”
过了会,香瑟瑟由下人引领到一间别致的木屋里,在下人的指引下,往屋内右边的门走去,一个入眼帘的是视线开阔的玄泊,有一条小木桥延伸至湖中的亭子里。
香瑟瑟沿着小木桥慢步走去,环目而视,湖水在柔和的微风中碧波荡漾,远处的岸边渲染了斑驳的金黄秋色,湖中粼光闪闪,一派恬静祥和之象。
心想这淮寅穿衣品味不怎么样,房屋的设计倒也不错。
走近瞧见淮寅背对着自己凭栏眺望,身上的青衣随风缭绕浮动,如点缀在枝头的竹叶,清逸淡雅。
淮寅双手负后,若有意味问道:“你想让我替你办什么事?”
“我要见白若惜。”香瑟瑟毫不含糊道。
淮寅轻皱眉头,下意识动了动指头,没有回应她的话。
香瑟瑟侧头看向碧波荡漾的湖水,冷了眸色,若有意味道:“你只需替我转告她,我要见她。”
淮寅顿时握紧藏在袖中的拳头,眸色微变,他压住心中的讶然,下意识回过身来看她。
香瑟瑟对上他微讶的目光,莞尔笑道:“我知道她此刻就在京都。”
“谁告诉你,她在京都?”淮寅不以为然把目光落到别处问道。
“女人的直觉。”香瑟瑟恬然笑应。
上一次淮寅对她动杀心的时候,她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白若惜就在京都,他是害怕她动他隐藏在京都的白若惜,所以先下手为强。
在阿洛身故的事情上,皇帝被迫护住了穹戈夫人,而把所有罪名推到白若惜身上,白氏满门抄斩。
所以她肯定,不管白若惜为了报复谁,她肯定会回到京都来,因为这个女人喜欢将所有罪名推卸在别人身上,唯一觉得无辜的就是她自己。
当穹戈夫人意欲在宫里设局让她与聂云庭反目成仇的时候,她几乎可以肯定,在背后给穹戈夫人出谋策划的就是白若惜。
“你猜得没错,我就在京都。”
忽然传来白若惜的声音,这婉若的声线少了几分清逸多了几分阴柔傲冷,仿佛是来自山里的狐狸,绵绵的音色骚透到骨子里头。
香瑟瑟缓慢回过身来,放眼看去,见她沿着小木桥慢步走来。
她早就听闻有一奇女子来自天银国,名叫霓裳,紫衣春眸,红花修鬓,好不美艳,原来就是昔日雪衣素颜的白若惜。
眼前的白若惜身穿一袭烟紫色衣裳,依旧腰如细柳,袅娜娉婷,却别有韵味,薄薄轻纱蒙住了她娇媚的容颜,敲让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添了几分摄魄**的魅,妖艳的红花在眉鬓处绽放,火辣诱人。
敲今天的香瑟瑟穿得也是一身浅紫衣裳,颜色与她相仿。只是香瑟瑟银发垂背,不施珠粉,迎风而立,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两人对立而站,一人如盘附在深谷的狐狸,一人则如翱翔在天际的山鹰,一下子凝风静波,叶落湖面。
第209章 礼物 兄妹前探()
待三娘子的身体稍微恢复后,聂云庭便将他们母子接回睿王府,并对外宣告待三娘子康复后,便正式将她迎娶为睿王妃,其儿子为睿王府世子。
三娘子算是有了归宿,香瑟瑟也感欣慰,但免不了担忧。
白若惜以三娘子母子的性命正式向聂云庭挑战,聂云庭将三娘子母子迎入府中,也有向她示威的意味。三娘子夹在他们二人中间,是危机四伏。
更何况,聂云庭私藏着那么多女人,天知道她们得知三娘子修成正果后,会不会心生嫉妒,联手报复。
另一边,穹戈夫人虽然不同意他迎娶一个风月女子为妃,但拗不过他,只好暂且撒手不管。
至于其他人忽然听闻聂云庭“奉子成婚”也是吃了一惊,这些年来,他阅女无数,但这还是头一次给女人一个名分,而且是正室王妃的名分。
而白若惜听闻三娘子不但母子平安,还登堂入室即将成为聂云庭的王妃,入骨的怨恨在胸中剧烈燃烧。
响午,香瑟瑟修炼完毕后,桃儿忙给她端来美食,香瑟瑟才刚提起筷子,慕容忆就蹦来了。
“赶他出去。”香瑟瑟旋即道。
脚跟未稳就被下逐客令的慕容忆纳闷皱下眉头,一脸无辜问道:“我干什么事了?”
桃儿来到他跟前,轻叹道:“慕容公子,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反省,每次跑来都让我家夫人食不下咽,我桃儿可是好不容易把饭菜做出来的,你可别祸害了,若有要事半个时候再来吧。”
“我……”慕容忆啧了啧,欲哭无泪看向美滋滋进食的香瑟瑟,无辜道,“我今天还没上茅厕,手是干净,没擦屁股!也没抠鼻屎!”
“……”香瑟瑟突然胃海翻腾。
“你怎那么恶心了!”桃儿见香瑟瑟没有胃口了,气急败坏盯着慕容忆斥责,“你有没有上茅厕跟我们夫人有什么关系,赶紧滚!”
桃儿正想把他轰出去,无奈他轻功了得,一下子被他溜了过去。
慕容忆冲桃儿抓了个鬼脸,拂袖坐到脸色阴沉的香瑟瑟对面,诡秘道:“跟你说个事,凌渊帝的母亲,懿贞太后要来了。”
香瑟瑟脸上愠闷的表情微顿,没有说话。
慕容忆打量着她的神情,紧接着说:“来得突然,明天就到京都了。听闻还带了一份特别的礼物,说要答谢苍月国对凌渊帝的栽培。”
桃儿纳闷皱了皱眉头,走过来叨念:“那瑜贵妃不是答谢了吗?怎么又跑个太后来?都狼国的人真奇怪,每次都赶集似的来。”
香瑟瑟琢磨了会,试探问道:“玥莲公主随同懿贞太后过来?”
“没有。”慕容忆旋即回答道。
“豫王呢?”香瑟瑟紧接着问。
慕容忆应声道:“还在都狼国。”
翌日,懿贞太后果真来了,京都的百姓纷纷跑到街上看热闹,大少官员又忙着宫里宫外地跑。而且穹戈夫人的寿辰将近,各方面的人都热闹的在筹备,京都内一下子沸腾起来。
香瑟瑟修炼得太疲惫,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杂事,整天呼呼大睡,还是把桃儿气得跳脚。
听闻聂云霄醒来了,香瑟瑟带着灵隐一同前往林中小屋,走到屋子后面,看见身穿灰白色衣裳的聂云霄正在枝头下逗弄手中的鸟儿,他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还有些苍白,嘴角那抹笑却很欢愉。
仿佛看到了当日在普光寺山下茅屋的他,但又似乎不一样,眼前的他凝视手中鸟雀时的目光似乎更加明亮了。
忽然察觉有人,正在逗鸟的聂云霄抬起眼眸来,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香瑟瑟和灵隐,微微一愣,手中的鸟一下惊飞。
打量着她满头白发,聂云霄试探问道:“你就是黑门主提到的香姑吗?”
“你才香菇呢!”香瑟瑟不爽反驳了句,心里咒骂了句黑自己的柳岩,继而迎上去,打量看似还有些混沌的聂云霄,试探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呢?”
聂云霄稍稍皱紧眉头,下意识提起手来轻摁包扎的脑袋,再回头看了眼在林中飞翔的鸟儿,收回目光看向香瑟瑟说:“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但好像记得它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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