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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重生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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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煌纯臁!
这差事可不好干,可主子交代了,你能说不么?陆满福点头一哈腰,痛痛快快应了个哎。
一时二个往画坊里去了,陆满福留下与掌柜交涉,那掌柜支支吾吾的不肯开口,只道小本生意得罪不起人,那位小爷是个不好缠的,您二位要是不慎生了龃龉,咱们小店以后还怎么在姑苏城里混。
磨磨缠缠的就是不肯说,赶巧那薛小少爷心血来潮亲自过来拿货,好巧不巧撞了个正着。
紫袍子的少年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摸摸爱马的鬃毛,手里拎着马鞭意气风发的大步踏进门来,还没进门就先高喝:“掌柜的,小爷的簪子快快装好拿来?”
呵,原是这位!陆满福一敛眼睛。
薛小少爷也甚是奇怪,怎么一天里头倒遇见他们两回,头回他们抢他最喜欢的一间厢房,再回他们又想抢她二姐姐喜欢的一根簪子。
白银万两,陆满福足足加了十倍的筹码。
可薛小少爷是谁,打小苏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贵窝里长出来的,最不知银子是个好东西,因小手一摆,潇潇洒洒的道了句:“不卖!小爷就爱这根儿簪子,你就是黄金万两我也不出手……”
“嘿,你个臭小子!”陆满福是看他有意才慢慢出的价,临了临了,没想到只得他这么一句,立时来了火气,撸袖子就要上前。
那小少爷半点不怕,反而冲他呲牙,“没种的,你是想欺我人矮个子小么!来啊……”
赶鸭子上架,陆满福给他一激,巴掌都扬起来了,猛却想到将将自家主子交代的话,“甭仗势欺人,叫你李主子用得不痛快”,主子爷金口玉言,再怎么样,他可不能惹事啊。
想到此,那扬起的手掌也就放了下去,乜着人掸了掸衣裳,冷冷哼了一声。
就知道这苏州地界儿,没几个人敢不买他薛小爷的账。薛小少爷翻了翻白眼儿,一面往匣子里收簪子,一面道:“这姑苏城里多的是首饰铺子玉器店,也多的是玉簪子,你多去转转,指不定能挑到根儿更合你家主子心意的……”
话说完,东西也收拾好了,便利利落落的起身招呼了一句:“您慢坐,小爷还有事在身,就不多陪了。”
“慢着——”陆满福伸手一挡,换了个脸似的颔首带笑,“容我问一句,这簪子,薛小爷究竟要怎么才肯出手?”
薛小少爷眨眨眼,从上到下将他扫了一圈儿,不由起了十二分好奇:“我倒奇怪了,也就是一根儿玉簪子,怎么你家主子就非要它不可?”
看上眼儿了呗,陆满福腹诽,面上却笑着道:“也是合了眼缘,我家娘子难得喜欢样东西,小少爷慢坐,咱们好好打打商量,只要您肯卖了这簪子,条件,随您开……”
口气可大!薛小少爷摸摸下巴,便想到了酒楼里那短暂的一面之缘,只道看起来那么不好像与的一个人,怎么对他娘子就能这般温柔体贴。
他拍拍手坐了下去,顺手端起桌上的青花瓷杯啜了一口茶,曼声道:“这么着吧,你带我去见见你家主子,她要是有什么能叫我心服口服非买不可的由头,小爷原价出手,否则,要了我的命也不卖!”
非买不可,什么非买不可,那是芝麻大点儿喜欢的东西万岁爷就非得给她弄到手不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陆满福心里头唾弃,转念一想,这小兔崽子是个不好缠的,真要犯上倔劲了,恐怕就死也不卖,万岁爷好容易交代一桩事,他不能真弄出人命来,可要是办不成差事,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心里一合计,他这提议却是再好不过了,一则有李小主在,就算惹着了万岁爷,也不会出什么差子,二则成也好不成也好,总能把他自个儿撇出来。
这么一想,也就痛痛快快应下了他,同掌柜的交代两句,带人往前头的别开馆去了。
第60章 别开画馆()
别开馆,正择了七里山塘尽头一处柳青水秀的幽静之地。
青瓦白墙的两层小楼脱开闹市,临河而建。外墙上一溜排门,此时只开了底层靠南的四扇。沿着青石板路走过去,即可看见悬在排门正中题了“别开馆”三字的匾额。长了青苔的石阶,朱漆脱落的雕花门,老旧的灰黑色门额,苍朴古拙的题字,无不昭示着这座画馆的质朴与凝重。
“只愿这店家不是挂羊头卖狗肉之流。”皇帝在门前略顿,打量那匾额一眼,低头看了看明微。
明微瞧他,淡淡一笑:“料不会。”
不料甫一进门就吃了一惊。因偌大一个画坊里,竟只见两个四五岁的小童踩着椅子站在柜台后面,左边是个双抓髻抱着算盘的小女娃,右边则是一手拿笔一手抱账本的垂髫小儿,生得一般粉嫩可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见人进来,俱都愕了一会儿。
“我爹爹妈妈出门了……”那女童率先反应过来开口,紧接着男童就接了话茬,“我和妹妹招待你们,你们……”他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在寻找一句合适的表达,却被嘴快的妹妹抢了话:“你们想要几斤?”
两个咬字都还不清晰,说得话也云里雾里,皇帝好容易蒙了一回,明微却听得心头发软,笑盈盈问:“只有你们两个在吗?”
“只有……”小女童眼神躲闪的对手指,男童却一放账本儿,斩钉截铁的道了句只有,话还没说完,忽发觉左手边的房门悄悄敞开了一条缝,陡然就拍桌大喝一声:“不许出来!”
万岁爷活了将近三十年,孩子业已养了那么几个,除了容钰一个,个个儿小大人似的聪颖好学,他只道容钰已是孩子里头的异类,却不知小孩儿家还有蠢成这样的,由不得忍俊不禁起来,眯起眼睛打量他们:“那同我说说,你们家画是怎么卖的?”
“这个……那个……”小女娃掰着手指头指点墙上的挂画,却发现不甚掰扯得清楚,于是拽旁边的哥哥,“乔源源,你说……”
“妹妹!乔湉湉!”小男童有点气愤,义正言辞的纠正她,“你要叫我哥哥。”冲她嘟了嘟嘴巴,才转头招呼两位客人。
“这些……”他伸出肉呼呼的小手豪气的扬了扬,“我都知道要卖多少银子,一百两,两百两,三百两……”他挨个的数过去,数着数着发现被落地花罩挡住了一些,便理所当然的朝两个客人张开了手臂,“抱下来……”
当今叫人这么颐指气使的使唤,那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闻言竟眉毛也没动一下,就从善如流的把这位小东家从椅子上抱了下来,瞧见明微正要抱那小女娃,便也代劳,大掌一伸,把人提溜了下来。
两个小魔头一沾地儿就撒了欢似的跑了两圈儿,跑完才返回来,一人一片衣角的扯了带着他们去“看画”。
“这个四百两,这个五百两……”两个蠢娃娃数数的本领倒好,你一言我一语,竟是没有出错的数到了六千两,不知怎么就从一人牵一个客人变成了两个一左一右的绕在明微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这个道六千两银子,那个道没有银子一百个糖葫芦也行,那个再道不行,要两百个糖葫芦,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了,明微只好一面笑一面劝架,这个拉到左边那个拉到右边,把自个儿弄得手忙脚乱。
皇帝但在一旁袖手旁观,看得发笑。只道这样久的日子了,他是头一次瞧见她真心实意的笑上一回。果然是要有个孩子,不只是太后那里,于她也是好的。只不过,就算现在就生下孩子,等长到四五岁这么好玩儿的时候,那也得花上几年的时间,再者他和明微养出来的孩子,万一……恐怕不是万一了,他和明微的孩子,万分之一万是没有这么蠢的,可这两个孩子,不就是蠢的好玩儿么?
他心里微微有了点儿惆怅,正思量着是不是从襄王府里挑两个孩子抱到宫里养段日子,就听明微忽然呀了一声。
“怎么了?”皇帝立时收了拿在手里把玩的鼻烟壶,关切的望过去。
却是那两只小顽猴在嬉闹之间撞翻了将将端过来打算现场作画卖画的墨,刚好淋脏了明微半边裙子。
那两个蠢娃娃显然是闯祸闯习惯了的,明微提裙还没弄清状况之际,就迅速从打成一团变成了抱成一团,异口同声:“……不是我们!”
混账玩意儿!万岁爷心头陡生一种自家孩子被人欺负了去的感觉,幸而究竟长了二十好几的年纪,没有拎着家伙上前帮忙,只是眼神儿一敛,在旁静观。
明微闻唤扫过来一眼,低眸才发现黑了一片的裙角,也只是略蹙了下眉,并没十分在意,就微眯了眼睛看向两个闯祸精:“不是你们两个……那是谁?”
“是……”兄妹两个犯了难,眼神儿游移之间,正瞥见旁边一尊大佛,立时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他!”
眨巴着四只眼睛与一脸匪夷所思的陛下大眼儿瞪小眼儿。
明微笑得掩面。
“就是他……他是这样……这样打翻的这个碗……”兄妹两人坚持不懈的辩解,一面口齿不清的理论,一面亲身演示,砚台搁到桌上再砸下来,小手蹭蹭鼻尖,一下就抹了满脸黑。
“乔源,乔湉。”
名字的主人正演得欢快,忽听得这连名带姓儿隐藏危险的一声唤,下意识的就缩了手脚。
顺着声音看过去,正见一对夫妇进门。
因逆着光,只约莫看到两个长衫布衣模样的人影,女人先行一步,男人则一手拎鱼篓,一手拿着钓具跟在后头,身形颀长挺拔,将前面的妻子衬得十分娇小。
略走近些就可发现女人手中还拿了只成色上好的玉笛,眉清目秀而形容潇洒,男人神态怡然,与妻子如出一辙,一派安闲悠游。
这二人,丝毫没有一般商户身上的附庸风雅与铜臭之气,倒有几分俗世隐者的风流。
怪道养出了两个不知世事的孩子,皇帝眼皮微敛,略略坐正了身子。
“爹爹妈妈……”兄妹两个偷偷瞄过去一眼,自发的背了双手。
女人玉笛在掌心轻敲,容色犹然和淡,目光扫下来却带着淡淡威严:“向客人道歉。”
待两个孩子老老实实一一向明微与皇帝作揖认错,适才上前歉然一礼,“小儿调皮,给二位添麻烦了。”说着扫向自家夫君,那一直未言声的男人便一敛眼,唤来仆人拿走东西,和和淡淡抱拳告了句“得罪”。
明微颔首还礼,但道不妨,皇帝亦慢慢起了身,朝那男人轻一点头。
“弄脏了娘子衣裙,委实过意不去,”女人谦和陪笑,“我房里有两套未曾上过身的衣裙,看娘子身量应正好穿,倘你不弃,请随我去换了衣裳吧。”
明微生性好洁且注重仪容,自是不愿意穿着染了墨的衣裳,且她幼时随母亲四处游历,遇得投缘之人,也算喜好交游。今次本已十分喜爱两个小儿天真无邪,见这对夫妇亦非凡俗之辈,倒有几分结交之意,心中是想应下,却考虑到身侧之人非比寻常,因略一迟疑。
方欲婉拒,不料皇帝却忽然开了口,漫然一笑,但拱手道:“那便有劳了,我二人在外盘桓已久,若则方便,还欲上门讨口水喝。”
明微不知他也存了探寻的心思,且是蹬鼻子上脸的一把好手,理所当然的就把换件衣裳变成了登堂入室。
那夫妻二人略顿了一下,显然这般情景并未在预料之中,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儿,适才伸手相邀。
明微二人道谢,跟随其后进了后院,又是别一番体验。
这院子以一面墙矮墙分成了前后两个部分,中以月洞门相通,那月洞门后不见房舍,却是又一面墙,两两隔成丈宽的夹道。
墙角植了蔷薇,茂密的藤蔓顺墙而上,爬满了整面墙,越过墙头青瓦延伸出去。
粉白的蔷薇开了一片,久雨初歇,那青翠的绿叶、娇嫩的花瓣之上,还有未干的雨露,若有还无的清香弥漫了一整个甬道,尽头处始见两扇未漆的木门。
“呜——汪——”半掩的门扉后间或响起一两声犬吠。
“这是十五。”乔源绕在明微身边,仰着小脑袋同她说话。乔湉就在一旁补充:“爹爹说……十五月亮圆。”
女人看着他们温和的笑:“去吧,告诉十五,有客人来了。”
“好!”兄妹两个撒着欢儿的跑远了,小姑娘一个不慎,扑通摔了个狗啃泥,明微脚步一顿,那爹娘二人却还没事儿人似的,看着乔源回头拉她一把,小姑娘四脚并用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一面跑一面奶声奶气的叫喊:“十五——有客人来啦!”
主人随在其后,推开半掩的木扉相请,皇帝携明微进入,但见一院蓊郁葱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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