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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难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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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走吧!”李攸烨缓缓站起来,伸手扶了扶那沉重的冕旒,感觉一戴上它自己的脖子就会木,她机械地转过身,朝那些宫女挥挥手:“姐姐们,去吃饭吧,朕走了!”说完机械地扭过身子,木着脑袋跟演杂耍的猴子一样顶着“盘子”走出了大殿,随即背后传来一阵花枝乱颤的笑声。

    杜庞扶着李攸烨就像扶着一个尖底的水桶,小心翼翼的朝那早就准备好的十六抬大轿走去。坐定,十六个身穿明黄布段的大内侍卫整齐起身,抬着发木的李攸烨,朝奉先门驶去。李攸烨抬眼瞅瞅眼前的那十二串旒珠,莫名的一阵悲哀,哎,今天三跪九叩是免不了了!

第10章 谁在车上() 
八月十五,先帝祭日,每年的今天,当今圣上都要去太庙祭礼,以显示玉瑞国君以孝为先的风范。建康城的主干道上一早便排满了人,大多是守候在路旁的百姓,为了一睹传说中的十五岁小皇帝的风采,他们纷纷起了个大早。两队侍卫从中间分开了一条路出来,从皇宫的奉先门一直延伸到城北的奉先庙。

    “皇上驾到!”

    一声庄严的高喊先一步到达奉先门。紧接着,李攸烨的銮驾缓缓而来。十六抬大轿稳稳落地。以江令农和上官景赫为首的文武官员分列两旁,早已恭候多时,李攸烨迈下轿子,袍袖先展后合,透过十二串旒珠庄严扫视群臣,迎接那三次万岁的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总是避免不了这种拖沓的规矩礼数,李攸烨心里着实烦闷,但面上不动声色,两臂平展,示意众臣平身。待礼官一长串诏书念完,她才登上高大华丽的马车,皇亲国戚们纷纷跨上马,一行人好不威风地朝奉先庙赶去。

    李攸烨静静地坐在四平八稳的华丽马车中,耳后传来身后百官高喊的“恭送吾皇万岁!”不禁有些怅然,她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已经知道了“万岁”的荒唐可笑,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东西能活过万岁,但她知道,那绝对不是人。

    浩荡的车队沿路缓缓而行,背后的恭送声总算远去,然而行了一阵,车外又传来震耳欲聋地“万岁”声,李攸烨轻轻地掀开那明黄布帘,便看到一片跪倒在路边的百姓,他们有的穿着鲜艳的服饰,有的只是身着破旧的灰布衣服,有的已经上了年纪,有的甚至仍含着手指头,他们统一的跪着。他们肯定早知道了他们跪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却仍然跪着,是因为拦在他们面前的那些“危险”的侍卫,还是因为这辆马车太过华丽?他们跪的肯定不是她,她确定。

    耳朵里不再有万岁,李攸烨朝后看去,那些黑压压的人影渐渐消失成了一个个原点。奉先庙到了,看见父皇的排位了,三跪九叩,又三跪九叩,不知道跪了多少次,扣了多少次,李攸烨面前的旒珠纷乱又重整,重整,又纷乱,她回身,看到了攸熔哥哥那庄重里带着忧伤的神色,燕王世子攸焕那像极了燕王叔的眸子,还有那小时候的玩伴,秦王爷爷的孙子,攸烁那看着自己的担忧目光,韩王叔和楚王叔站在他们的前面,恭敬的弯着腰,自己本是小辈,却因为身份站在了他们前面,那晋王世子攸炬偷偷地瞄着自己,一副胆怯的模样,他被皇奶奶罚掉了整个冬天的煤俸,听说居然想到一个用美人围着他取暖的混账注意,皇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但因为他也是皇家的一脉,他仍然有机会站在这里。呵,自己又何尝不是以这假身份站在这里,说到底,谁都是一样的。

    她那未曾谋面的父皇甚至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存在,天道无情,帝道无亲,果真是这样么?那她的母亲算什么呢?她为了能保住自己,在偌大的皇宫里东躲西藏,生下她后连性命都丢了,这些难道都只是一个意外吗?

    祭祀完毕,李攸烨沉默地登上了回程的马车,关上了所有帘子,外面的世界与她不再相干。疾驰的风偶尔把外面的景象带进来,似乎也带进来一股熟悉的清香,李攸烨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目不斜视地盯着车前的布帘发呆,外面的马蹄声,人声,吆喝声,纷纷远去。直到队伍又回到了奉先门前。众人纷纷下马的声音响起,一帮子老臣又开始用山呼的方式迎接她的归来。所有人都等待着她从马车中走下来。可是马车一动不动。

    “你,该下车了!”李攸烨轻轻说道。空荡的马车里,空气骤然一滞。

第11章 入宫() 
静,形成一轮又一轮压抑的气波,在车厢中蔓延,溢出马车,没过群臣,抵达宫廷深处。静,同时以另一种途径抵达权洛颖的内心,拨乱了心跳,她收回那因为好奇而东张西望的视线,不可思议地得望着这隔着一层空气的人,侧面看去她的轮廓精致天然,秀英神迈,一袭合体地明黄缎龙袍,头上戴着金灿灿的帝王冕,让她整个人的气质金贵卓然,与那日见得有些嬉皮的白玉少年形象相差甚远。那十二串玉旒珠不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哗哗啦啦,非常张扬。这身打扮,搁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嚣张的暴发户形象。

    可是,这人方才还一脸颓废,怎么现在竟有些——兴奋?

    她——在跟谁说话?

    两道火舌一样的目光定格在她所在的方向,像在看着她却又像是在看身后的布帘——“我知道是你,权洛颖!”她突然说。

    天!权洛颖大惊失色地望着那个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咚咚咚得敲鼓。

    她,她居然——看得到她?在隐身镜这种高科技的掩护下?不可能的,她是古代人不是吗?落,落,落后的——古代人?

    不是,她,她,怎么朝自己过来了?

    随着“啊!”的一声哀嚎,权洛颖悲戚地发现,自己居然被熊抱了。而那个抱着(像八爪鱼一样紧箍着)她的人,脸上正扬起一抹大大——大大——渐渐变大的笑容,似是一个倒霉孩子在草丛中终于逮到那只久违的蟋蟀,锢住自己的手,简直,死疼死疼的!

    权洛颖有些狗急跳墙,卯足劲儿掰开几乎贴到自己脸上的腮帮子,抡起胳膊就要朝那人脸上掴去,但一看到那有些苍白的小脸,又不忍心下手了,再一看放在自己敏感部位的那两只爪子,电光火石间,顿时怒火万丈!去死!

    “pia~”万籁俱静,一丝小风在半空转了个卷,掩面飞走。

    侯在外面的百官听到这响亮的声音,不禁脑袋嗡了起来。一群人下意识地整齐摸脸,又整齐的放下手,嗯,不是自己,面面相觑,那是谁呢?他们这一相觑,就错过了看那黄灿灿的马车的屁股喷然撅起。

    “呜——嘶嘶斯斯嘶嘶嘶嘶——”

    “轰隆!”

    马车重重落下,马儿受惊嘶鸣不止。

    被撅出老远的杜庞趴在地上吃了一堆土,不待爬起就嚷嚷地大叫:“有刺客啊,快护驾!” 护驾?群臣呆愣两秒后,很有自知之明地畏缩不前,却又尽职尽责地大声叫骂, “快护驾——”“快保护皇上——”“快呀——”“何方刺客竟敢大逆不道——”“皇上您要为玉瑞江山挺住啊——”“抓住刺客,千刀万剐——”吵嚷声惊得宫里扑腾出一群白鸽。

    大内侍卫很快上前,把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红缨长枪凑成一团鲜明的火炬,那御马见到这个阵势,条件反射地闭嘴,装起良驹来。侍卫长一个纵身跳上马车,掀开前帘,脸色一变:“皇,皇上,您没事吧!”李攸烨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镇定地说:“朕能有什么事?”“杜公公刚才喊有刺客,皇上?”那侍卫长见李攸烨平安无事,也就放了一半的心,但另一半却着实放心不下。

    “哦?刺客?朕怎么没看到?一定是杜庞眼花了!”李攸烨边说着边往某一角落投去愤懑的目光。

    “那,惊扰到皇上了,臣罪该万死!”侍卫长跳下马车,朝李攸烨跪地,惊恐地说。

    “没事,你们也是为了朕的安全着想!”李攸烨体恤道。

    “谢皇上!”侍卫长感激的叩首,大手一挥,火炬没捞着燃烧便纷纷撤走。

    前帘一拉,李攸烨捂着脸,扭头愤恨的瞪着车厢里的空气:“你为什么打我?”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野蛮的人,简直是从蛮野时期跑过来的(她恰恰想反了),不就是发现了她的“伎俩”并逮到她了吗,至于掴她一耳光吗?从小到大连皇奶奶也没这样打过她。她倒是怪实在的,一巴掌把她掀翻在地,六神无主,差点把马车都坐歪了,真是疼啊,疼的她眼睛里泛起一抹泪花子,心里不由愤恨,自己刚才就应该让她被侍卫捉去。

    “哼!”那团空气诡异地出声,她也知道打得狠了点,但谁让她轻薄在先呢,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撇撇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看得见?”

    “哼!”你哼我也哼,看谁哼过谁,“是你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香灰!”李攸烨把手往地上一指,权洛颖下意识地看去,脸上顿时抽了抽,这人的眼是人眼吗,连那么细微的一个脚印也能看到。李攸烨得意地抱起双臂,天气凉,马车里特意添了香炉,风钻进来,吹落了一些灰,很细微,只有善于观察的人才能看出来。而她所指的那片地方更是细微中的细微,天底下也只有她能看出来了。呜哈哈,想起此,就倍儿得意。

    权洛颖千分仔细,万般小心地避免碰到马车里的东西,以免产生“鬼”迹,甚至连坐都不敢做,没想到就算这样,都被她发现了,也真该悲催一把。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权洛颖不甘心道。

    “哼,我那是闻出来的!”一进车厢李攸烨就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很特别,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过。以为是幻觉,最开始她也没放在心上。但不经意间,她的目光扫过车厢的地板,注意到地上几处香灰像被人踩过似的,那香灰是在半路上落的,她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又怎么会踩到。联系那股清香,她脑袋一亮,但仍然有些踟蹰,比如,那人为什么要跑到她车上来?

    她一路装作茫然的表情,其实眼光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变化。果然,被她找到了。每到外面百姓高喊口号的时候,她都会在车上挪那么一点,嘿嘿,当她是聋子吗?

    “闻出来的?”权洛颖狐疑地望着她。

    “嗯哼!”李攸烨要是只狼,此时尾巴一定翘到天上去了。不过她没得意多久,两只拽到天上的眼珠,一愣之下,匆忙掉了下来。只见方才空无一人地方显出一个如梦似幻的人物,身着一袭轻纱白衣,淡雅翩跹,目似一汪秋水,莹莹映月,除开那几乎倒竖的眉,整个人就像仙子醉落凡间。李攸烨的眼睛几乎睁到了最大,嘴巴张开能塞下两个拳头,嘴角都被撑圆了。可就是这样,权洛颖还是在她脸上看出了表情,是那种——雀跃。

    啊哈哈,李攸烨听到自己的心都在大笑,她扯扯嘴角,道:“你果然会隐形!”果然是她,在牢里触到的那个东西就是她——的唇。视线不由定格在那薄润红唇上,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伸出自己的手,就要触上去。

    权洛颖一把拍掉那只爪子,秀眉微蹙,怒道:“你干什么?”

    “没什么,那个,我是想确定你是真是假!”李攸烨抱着自己的咸猪手嘶嘶抽气,打哈哈道。

    靠,鬼才信!“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权洛颖也不跟她废话,她在想,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能让她暴露。

    “嗯,香香的,跟我在牢里闻到地一模一样,哎,你用了什么香囊啊?”

    “你在牢里就……”权洛颖有些瞠目结舌!

    “哎,你们有些不太厚道哈,居然把我迷晕了,”李攸烨以一种很失望的表情看着她,撇撇嘴,“是兄弟的就得有点兄弟义气好吧,我又不会把你们的事情泄露出去,推己及人,你们也得信任我啊!”

    “停,谁跟你是兄弟!”权洛颖睥睨着她,这车里就俩人,俩人都是女的,居然还把气氛搞得跟个江湖似的。

    “怎么说,我们也在牢里共过患难,我跟患难与共的朋友从来都以诚相待的,”言下之意,你们不以诚相待,就太不够朋友了,李攸烨又指了指自己的冕旒:“当然,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份,是必须要隐藏的,这应该不算欺骗吧!”

    “你!”权洛颖脸上布满黑线,咬咬牙,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太神奇了吧她!

    “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呢!先说说,为什么上我的马车?”李攸烨眼珠子一转,转守为攻,这人显然已经识破了自己皇帝的身份,可是谁的马车不好,非得钻自己的,难道她想进宫去?啧啧啧,这计划威武啊,在皇宫里隐形,白吃白住,多享受啊,换做是她,铁定就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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