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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之怖-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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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一下就不吱声了,赶紧离开,连头也没回。
我把另一个自己的尸体抱下来,挪到了假山背后,累的我大口喘气。
吴兴慢条斯理的踱过来,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瞪着吴兴,一边倒气一边说:“你是个疯子。”
吴兴笑了:“我疯不疯重要吗?现在只要我喊一声,恐怕”
我立刻站直了身子,说:“你别喊,我去找个地方,把他埋了。”
吴兴说:“埋了?你以为这是荒山野岭?挖个坑就没事了?”
我说:“那你说怎么办!你他吗到底想怎么样?”
吴兴耸了耸肩,不说话。
这时候,林晓和耿蓝心突然跑出来了,我听见她在后门的地方轻声喊我,我吓得立刻探出头,一边招呼林晓,以便能示意她小点声。
她俩走过来,看见地上的尸体都惊呼一声,林晓慌乱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耿蓝心也惊呆了,她瞠目结舌的说:“这这这是死人啊!这是谁?”
我攥着林晓的手腕,眼睛看着耿蓝心说:“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吗?这就是另一个我,被吴兴干掉了。”
耿蓝心竟然蹲下来,盯着尸体仔细的打量,另一个我的尸体眼睛半张着,脸上已经开始出现斑块,脑袋软塌塌的歪向一边。
我觉得这不只是被抹了脖子,他的颈椎应该是断了。
我不知道这是吴兴干的,还是尸体被吊在假山上拉成这样的。
现在我才知道,在正常的世界里,想让一个人,一具尸体彻底消失是一件多么棘手的事情,到处都是人的眼睛,我的任何动作都可能被发现,都可能留下致命的痕迹成为证据。
突然,耿蓝心站起来,一溜烟跑回去了。
我来不及揽住她,脑袋立刻就木了,她要回去干什么?报警?找人?
可是没有一分钟,耿蓝心就拽着老八回来了,她指着尸体,居然比我还直白:“老八,你们想想办法,赶紧把这个处理了!”
老八丝毫都没有犹豫,立刻拖着尸体跑到墙角,那里有很多堆积起来的废旧材料,老八在里头翻捣一阵,找出了个大麻袋,然后,他把尸体装进去,扎紧了口子。
我和林晓在一边看的一愣一愣的,老八脸上完全没有一丁点恐惧,他的动作麻利的叫人害怕。
完事之后,老八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就拖着麻袋示意我们跟他出去。
园子一角有个缺口,正好能容纳一个人进出,老八从缺口出去,我们就跟在后头,包括吴兴,他一言不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外头是个胡同,胡同都是商户的后身,没有住户,人迹罕至。
没两分钟,居然有一辆车驶进来,我定睛一看,竟是之前我们遇见的那个干瘦司机开的车。
司机在我们跟前停下,冲着老八说:“太巧了,我就在外头的街上趴活呢。”
老八说:“师傅,车借我们用用,身份证给你,出趟城最多一个小时回来,500块钱,怎么样?”
司机居然连想都没想就跳下车,把钥匙扔给了老八。
我突然觉得这个老八深不可测他什么时候有这个司机的联系方式的?而且,手里抓着一具尸体,他怎么没有一点不自然,反而比我们都正常?而且,这个司机怎么这么信任他?
老八掏出500块钱,干瘦的司机依旧没有半点好奇心,乐呵呵的把钱揣兜里就走了。
我们都上了车,老八自己坐在驾驶坐上,轻车熟路的就朝城外开去,才半个小时,就把车停在了卓原山底下。
说实话,我有点害怕这个卓原山,更不太愿意把另一个我的尸体埋在山脚下,我总觉得,一旦把尸体留在卓原山,他就能复活,然后再回到久安来找我们。
可现在这只能是唯一的办法了我们总不能把尸体埋在城里,那样,就算掘地三尺,也分分钟就会被人发现,况且,现在挑事的竟然是和这件事毫无关系的老八,我却像个窝囊废一样屁颠的跟在后头,还有什么权利指手画脚。
我抬头看了看卓原山,深不可测。
老八招呼吴兴和我在一处很隐蔽的树丛旁边挖坑,吴兴竟然很配合,我也赶紧过去,三个人徒手挖了个一米来深的坑,我的手指都挖出血了。
完成之后,老八把麻袋拽过来,呼腾一下扔进了坑里。
然后,他们就开始往里头推土,这次我没上手,而是躲在车旁边,默默的点了根烟。
我实在不愿意看另一个自己被一点一点埋葬的过程,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弄好之后,我们就往回开。明明掩埋的地方很不容易被发觉,但我却清晰的在倒后镜里看见了一个鼓起来的土包,一直到走了很远,那个半圆的形状也没有在我的视线里消失。
回到旅社,老八整个人突然软下来,他无力的靠在车座上,疲惫的掏出手机给那个司机打电话。
我这才想起来,老八发烧了,就赶紧跟耿蓝心说:“你带他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太谢谢你们了,等我去取点钱,就把车费给你,要是老八严重的话咱们就上医院。”
耿蓝心并没有多说什么,她点点头就把老八扶下车,那个司机就在附近等着我们,很快就过来了。
当他把车开走的时候,这个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跟我说:“哥们,怎么你们身上又有那股死人味了?”
但他并没有等我回答,一脚油门就离开了。
人多起来,我们就没法再挤在一间屋子里了,就算大伙都肯打地铺,那地方也不够,况且老八还是生病。
我们去前台问过,这个旅社并没有套房,没办法,只好又开了一个房间,105,就在107旁边。
我和周岩商量着,一人住一间,晚上能不睡觉就不睡觉,只要熬到明天,就有火车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们是这样分配的,我、林晓、父亲、赵悦和丁义住一间,周岩、迪迪、周叔、耿蓝心和老八住一间。
吴兴并没有选择任何一个房间,他盘着腿坐在走廊里,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阴沉。
我并没有去找吴兴,关上门,我就呆坐在沙发上,脑袋涨的厉害。
林晓有点失魂落魄,钻进卫生间就不出来了,父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没有多说话,丁义坐不住,硬拉着赵悦出去了。
虽说明天就可以走,但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是非常恐怖的。
吴兴把另一个我杀了,现在,假的周岩还在外头,加上方啸南、乔亮和徐力,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们把父亲接走了,那么,接下来他们会有什么动作?吴兴说过,那个乔亮也是假的,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方啸南和徐力还蒙在鼓里?那他们会不会也面临着危险?
当假的周岩和乔亮发现自己的同伴死了的时候,会放过我们吗?
我隐隐约约的感觉,想要离开久安,根本就没那么容易。
突然,我意识到林晓钻进厕所已经很长时间了。
我一下蹦起来,猛扑到卫生间,一头怼在门上,她锁门了!
第一百一十章 尸体回来找我()
我一下就懵了,心口发疯的狂跳起来,惊慌失措的拼命拍打卫生间的门。
父亲被我吓了一跳,一边拉我一边大声询问出了什么事,我顾不得回答,叫父亲朝后站点就开始狠劲撞门,虽说是薄薄的一个门板,但我愣是撞了四五下才撞开。
林晓躺在地上,脸色煞白,已经昏迷了。
我立刻把她抱起来,转身跑出去放在床上,父亲倒了些开水把毛巾弄湿,我接过来,一下一下的在林晓脸上擦拭。
半晌,林晓的脸总算有了一点血色,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我哇的一声就哭出来。
等她哭够了,才抬起头,惊魂未定的说了一句:“地漏里有只手伸出来了!”
原来,林晓钻进卫生间之后,就发现我把沙发凳放在里头,她也没多想,就坐在上面发愣,这几天的事情让她的脑子也一片混乱,但为了不让我更烦躁担忧,也不敢流露出来,只好一个人躲起来想安静一会儿。
可就在她盯着地砖出神的时候,突然感觉凳子底下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朝上拱。
起初林晓还没反映过来,当她意识到,凳子下面就是地漏的时候,吓得一声尖叫,弹起来就想往外跑,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门!
林晓说她当时拼命的拍门、喊叫,可外面就是一点回应也没有。
而她起来之后,沙发底下的动静就大起来,没一会儿,凳子就被推到在地,而黑洞洞的地漏里,赫然伸出一只惨白的手!
那只手一下一下的在四边摸了摸,就死命的扒住了边沿,好像它的主人随时就要钻出来!
林晓当场就昏了过去。
我和父亲坐在林晓边上,好不容易哄着她睡下了,父亲的脸色非常凝重,而我的太阳穴也像针扎一样疼痛。
他们还是来了,甚至没给我们一点喘息的机会,而且,当我出门去埋另一个自己尸体的时候,他们没有一点动静,可我刚回来,就开始出事难道真的像我想象的那样,另一个我的尸体活过来了,等我们的车离开,他就在土里睁开了眼睛,冷笑着用不可思议的速度窜进久安,埋伏在下水道里?
或者,另一个我的同伙其实一直在地底下等待着,等着另一个我把我们的尸体丢回来,可等来的却是自己的同伴,他们闹丢成怒,立刻就要行动了?
可他们并没有对林晓下手,我仔细的问过,除了惊吓造成的虚脱感觉,林晓身上并没有任何损伤,那只手是谁的?故弄玄虚的从地漏伸出来只是为了吓唬人吗?
还有一点令人毛骨悚然的就是,林晓说她曾经在卫生间里喊叫拍打,可一墙之隔的我和父亲却没听见半点动静!
他们到底还有多大的本事?
我感觉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慨和疑问了,但他们似乎始终都还有更高深的能力展现在我们面前,以前我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把我们一起杀掉算了,现在想想,山谷里葬送性命的同伴们,他们已经永远不可能走出卓原山了。那群人并不是不想对我们下手,而是在饶有兴味的一个一个来折磨我们,然后,欣赏剩下的人的恐惧。
看着一筹莫展的我,父亲说:“风,不管怎么样,你是男人,不能跨掉,明天咱们就可以走了,只要坐上火车,我不信他们还能把火车也掀翻,现在你要保护林晓,担起自己的责任!”
我看着父亲,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对,无论如何,我也要把父亲和林晓安全的送回去,哪怕留下我自己的这条命,我也要把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保护好。
赵悦和丁义回来了,他们到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丁义歪眉斜眼的嘀咕了一阵坐在外头的吴兴,说好心好意跟他打个招呼,却热脸碰了冷屁股,他像个鬼一样坐在那,连旁边住的人都不敢出屋了。
我没心情理会絮絮叨叨满嘴粗话的丁义,简单的跟他商量了一下今天床位的安排,他到没有多话,很爽快的答应了我的建议我父亲睡一张床,林晓和赵悦睡一张床,他睡沙发,我打地铺。
夜里,我等大伙都睡着了,才熄了灯躺下,原本我想再熬一宿,但实在太累了。
我静静的睁着眼睛,感觉身上沉的厉害,月亮安静的挂在窗外,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它在和我对视。
突然,卫生间里响了一声,马上就安静了,就像有人想移动什么东西,不小心弄出声响,这个就就赶紧停手,屏住呼吸在判断有没有惊动什么人。
我条件反射一样的坐起来,摸进卫生间打开灯,里面什么也没有,我检查了一下洗手池,里面湿漉漉的,沾了几根头发,我又去检查花洒,今天晚上没人洗澡,花洒有点干燥,水垢发黄。
最终,我来到了地漏旁边,地漏仍旧黑乎乎的,我蹲下来探头朝里面看,除了潮湿的气味冒出来,什么也没有。
足足盯了那个黑洞几分钟,我说话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接着说:“你是我吗?你没死对不对?能出来谈谈吗?我并没有恶意,我希望你们也是如果你们也仅仅想走出去,那我不介意给你们买火车票”
洞口里的东西很沉得住气,始终一声不吭。
说着说着,我感觉自己像神经病一样,最后,我扶起那个沙发凳,与哦说:“你要真不出来,我可把这个口堵住了,你要想现身再叫我吧。”
说出“叫我”两个字的时候,我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然后,我把沙发凳放上去,其实我很清楚,这个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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