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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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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冥想片刻,才道:“卖了整整三十万钱!”
三十万钱的概念是什么?如今涿县一石米的价格在三百到五百钱,一座像样的宅院,次一点的十七八万到二十几万钱之间,而如果是雇昨晚那些个姿色不错的奴婢或者家丁,一个月管吃才是四百钱,也就是说这么一张虎皮能买一千石粮或者一间较好宅院甚至是雇佣七百多奴隶,就这么当上了土豪了?
土豪的日子虽好但终究不适合刘澜,他还是打算把虎皮当礼物送给刘元起,可这只虎说到底是张飞猎到的,和他几乎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正盘算着怎么开口,不想体己的张飞却说了句肉归我,虎皮就交给司马处置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都山官()
刘澜那叫一个感动啊,小飞飞,你太仗义了!虽然说交给我处置,但也不想落什么口实,好似真被三十万钱迷住了双眼一样,直言坦诚,道:“过几日乃刘元起大寿,我正想筹备什么贺仪呢,既然翼德把虎皮送我,我不如借花献佛,转赠刘元起,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都没有异议刘澜说了句却之不恭了便同众人扛起虎尸拉去涿县交由张飞处置,张飞乃屠户出身,剥皮剔骨最是拿手,而且猛虎并非被利器所害,这毛皮就更为难得了,所以交由张飞这样的行家才是明智之举,不至于出现差错损坏了这一张上好的毛皮。
众人抬着虎尸从小道转上了大道,没办法,马匹连过来都不敢过来,更别指望放它们的背上了,好在他们有四个人,一人揪着一条腿也就不觉得如何沉了。
在大道行了不久,最多就是十几丈前头便出现了一道临时路卡,与此同时更有五六名役兵窜了出来拦下了几人,道:“干什么的?”
“打猎的!”张飞知道他们的身份,无所顾忌,挺了挺胸,瓮声瓮气的说。
“把你们的猎物都摆出来,按物缴纳相应税额,若敢藏私,货物一律充公,明白了吗!”当先的一名役兵气势汹汹的说道。
遇到这种事情并没有让刘澜大感意外,汉朝时(包括汉朝和以前的朝代),山海池泽都属皇帝所有,是皇家私产,是不允许百姓随便进入砍伐狩猎的,违禁者重则死罪轻则重罚。
但这是不可能禁止住的事情,皇室在万般无奈之下也就默认了这一切,但是却在诸如渔业比较发达的地区设置都水官,他们对私自从水泽里打捞鱼类的百姓收取一定比例的税赋,而在山林之间又设有都山官,对入山打猎者收取一定比例的税赋。(记忆中都水官应该是属于大司农管辖,但也有看到归少府,求助!)
在汉代,皇室用钱与国家财政是分离的,大司农主管国家财政,而少府则管皇室经济,而这些都水官都山官收上的钱都是要交由少府寺管理。
刘澜张飞把猎获的猎物摆了出来,都山官随后一一记录在册,只是当他看到那只吊睛白额大虫后眼睛就直了,利益熏心,神情贪婪的指着众人,眄视指使的说:“你们几个,把这只大虫留下,带上其他的猎物就可以走了!”
“做梦吧你,快些估算这些个到底是多少!”
刘澜知道他们要缴纳的税赋并不高,顶天了这一趟的收获也就缴纳个几百五株钱罢了,可这小小的都山官却说将能卖到百万钱(皮骨都算了进去)的老虎留下,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汉朝吏治的腐败由此可见一斑,连张关简徐四人都不让这小小的都山官,更何况是嫉恶如仇的司马刘德然,当然了若是没有刘澜撑场面,估摸着身为市籍的张飞也就只能乖乖妥协,不是他害怕,实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同样是犯罪,良人最多是打板子,可他这样的市籍,却要被发配到边关,情节严重那可就得被砍脑袋了。
要说张三哥是怕死的人?绝不是,可这么大的家业,为了百万钱的猛虎值不值得?不要忘了张飞是买卖人,既然是买卖人看待问题绝不是像司马那样看对错,而是以心中那本帐做标准,赚还是赔,所以做事前他们都会有一番取舍,也就有了选择。
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只要是钱能办的事,他当然不会去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现在不一样了,刘澜发话了,为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必须要力挺他,只要有刘澜力保,就是真出了什么事那也不算事。
“你们几个听不懂我说的话?”都山官有些不耐烦了,抬头看了他几人一眼,有俩儒生,其中一人胯长剑另一人挂环首刀还背着弓,而另外几人则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货’,像是家将!
刘澜满脸愠色的扬着头,盯着眼睛细小眯成缝的都山官,说想让我们留下大虫是绝无可能,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什么人你都能欺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东西最多交百钱!然后郑重其事的警告他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不然我会给你留下一段刻骨难忘,终身都挥之不去的痛苦记忆的!
说完便示意了张飞一眼,他现在身无分文,所有的财货都交给了张正安顿老部下的家眷去了,好在土豪张飞第一时间会意,不然今天可就真要落了口食了。
张飞上前放下一窜五株后,其实他们这一趟最多五百,可那一窜起码有一贯,刘澜知道这是张飞刻意为之,暗赞一声这小子会做人,懂事故后对着都山官说道:“这里是这些猎物该缴纳的份额,你要是要,就收下,要是不要,那我们也就不奉陪了!”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都山官都是雒阳指派下来的官员,所谓当官有清官也有贪官,有清水衙门也有富得流油的差事,虽然都山官的职位品秩小,但油水却大,想捞这一职位的都快挤破了脑袋,若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也就捞不着这样的美差了。
四周的役兵见这二人不识抬举,立时掏出了环首刀,但这都山官在摸不清对方是何来路前可不敢轻举妄动,最主要的一点是因为刘澜身边那人一身儒袍,而刘澜自己的衣衫也很华丽,他怕这些人是哪家的公子,你想啊黔首哪有他们穿的这么华丽的,若是不知轻重得罪了他们这前途可不就不保了?所以想解今日的心头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搞清这些人的来头。
都山官心思百转之际,却是朗声一笑,露着可掬的笑容道:“这位公子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刘澜会做一些虚与委蛇的勾当,但这都山官的嘴脸却着实让他不耻,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只要表现的比他硬,那他就会软,就像现在这样,看着就恶心,冷哼一声,道:“姓刘名澜,表字德然!
都山官一对双眸喷斥着滔天的怒火,自己已经做出了和解的姿态,但他竟然还这样恶声恶气,真以为自己是那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都山官神色阴晴变化,就听刘澜说道:“不知都山官可还有事,若是无事,我等便告辞了!”刘澜可没兴趣知晓这都山官的名讳,说完便带着人收回了猎物向着涿县扬长而去
“没事了,没事了,咱们有缘再见!”都山官却发现那些人早已经离去,脸色因为尴尬涨起了红潮,眼中在闪过一抹厉色后寒声对一旁的兵卒,道:“给我暗中盯着他们,探探这人是什么来路!”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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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飞关羽的描写捉摸了很久,不敢说是下功夫吧但起码要能看到我们心中熟悉的影子,先说说关羽,落魄的时候头一次见刘澜的时候还那么傲,这能是一个落魄者该有的样子,要我想是不可能的,而以我的本心也不愿意那么写,要知道历史上的那位可是一分钱难倒了英雄汉,所以关羽的描写想达到的效果是表现他的自信而不是傲慢,不然他也不会给刘澜磕头,求他救家人。而张飞暴脾气的人却没有了嫉恶如仇的性格,这还能是张飞?可细细一想,在当时那个大环境下张飞要是还和中后期一样那他一屠夫的身份只怕真活不到和刘备相识,要知道即使相识之后鞭挞督邮的可不是三哥是大哥!
第二百一十五章 庸人()
刘澜一行先去了城中市,将猛虎剥皮,分取皮肉后告辞而去,张飞还要处理一些家务,暂时不会与他们一起,所以当刘澜李翔关羽回到驿站时已是黄昏时分。
元宵节已经过去了数日,这是刘澜来到汉末过的第一个元宵节,不过是在赶路的官道上,馆驿前格外忙碌,所有驿卒正在拆着数日前就熄灭了的花灯,来到驿站大门前,老远便看到正在忙活的驿丞。
驿丞与公孙越的关系非同一般,听说两人早年都有参军的经历是同袍,后来两人不知为何从军伍退了下来到了涿县,一个当了门下游缴一个当了门下贼曹,可谓是公孙瓒的腹心兼左膀右臂,就是不知为何公孙瓒前往右北平当都尉没有带上这个门下贼曹,反而是新来的县君把他派到了驿站这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清水衙门。
驿丞举止大方,彬彬有礼,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情,甚至连他的名姓都不知道,但如今在驿馆住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碰到了总是要上前打个招呼的,笑着说:“驿丞,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对了,你们吃食了没有,若是没有我这就安排人手去给你们做!”驿丞笑着说,他见过太多的武人,但眼前这位司马并不粗鄙,而且和他聊天如沐春风,更能感受到他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帮忙,不过他还是婉拒了司马的好意,这么大的驿站,养了这么多人,如果连摘个花灯都需要人手帮,那这些个驿卒也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我们已经吃过晚食了,就不叨扰驿丞了!”刘澜与他告辞后携着关羽几人进馆,可走了几步,身后却又响起了驿丞的声音:
“等等!”
“怎么了?”被驿丞喊住,刘澜回头问,扑闪着眼珠不知道他突然喊自己想干什么。
驿丞走了上来,拍着额头,一脸苦笑的说:“我这记性真是猪脑子,差点就忘记了刘玄德的叮嘱了!”
“驿丞昨日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刘澜笑笑,这记性看来还真是猪脑子。
“不是,是刘玄德昨日和今日又来了好几趟都找不到你,让我告诉你寿诞是三天后,可别忘记了!”
“这么快啊!”
“别人求之而不可得,司马却嫌快,还好我不是嫉妒之人,不然岂非要因此话而求之未得则忌了?”驿丞摇着头解嘲地笑着,但那神色中却有些萧索,心中忍不住一叹,这人比人果然得死啊!装出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道:“司马,你可知与会者都是些什么人吗,不是涿县有名有望的大族就是郡守县君,你说我是该嫉妒你啊还是该羡慕你啊!”
刘澜哑然失笑,没想到这驿丞表情丰富言语诙谐,虽然比后世的笑话幽默听上去差了一大截可还是有些冷笑话的苗头,心中一动,道:“驿丞这般看重刘元起的寿诞,不若到时与我同去!”
驿丞心中感动,不管司马这番话是真是假,只是他知道刘家的门槛高,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他一个小小的驿丞,想想也就罢了。心中变得患得患失,意懒心灰的说:“司马去就好了,毕竟刘家只邀请了你一人,再说我去了又能做什么?免不了要受一些势利之徒嘲笑,与其自取其辱,不如留在我这小小的驿馆里,再说驿馆里还有好些事要办呢!”
说话听声,刘澜能从驿丞字里行间中听出他多么期待能够有幸去参加刘元起的寿诞,可是他又主动拒绝了自己的邀请,说些什么驿馆有事要办的堂皇话,可现在这驿馆每天除了安顿他这百多人吃吃喝喝还能有啥事?可是他为何言不由衷?对了,他刚才分明说了刘家门槛高,还有势利之徒,难道是因为这些?想到这里,原本就不愿参加寿诞的刘澜心情立马跌入了低谷,他感觉这寿诞应该同样不适合自己。
驿丞仿佛被他看穿了心事,心中一颤,脸上浮起一层尴尬的潮红色,站在原地神情忸怩活似个小媳妇,半晌,不愿这么尴尬下去的驿丞急忙扯开话题道:“对了,司马准备了什么贺仪?若是没有准备不若由我来帮着参详参详?”
“已经准备好了,是一张虎皮!”
“虎皮一张?这恐怕不太妥吧?毕竟刘夫子不似司马这般武人喜欢虎皮兵刃,所以还是换换,文房四宝甚至是典籍都成!”
刘澜摇了摇头:“我要是送驿丞口中之物,还是武人?反而显得不伦不类了!”
驿丞细细一想,立时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所在,哈的笑着说:“司马考虑果然周详!”
两人又说了一阵便告辞离开,回屋后的刘澜打算三日后还是不去的好,把贺仪送到就是了,首先他与这刘元起并没有什么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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