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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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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温恕在他心里可就彻底没有了任何好感,反而因为这种种原因让他对其深恶痛绝,别看他现在一脸的谦和笑容,其实骨子里从内自外都散发着那种盛气凌人,无时无刻不在仗着自己涿郡郡守的身份给他这位‘钦差’摆架子。
所以温恕此刻的表现看在他的眼中就只有一个字——装。
心中恨得牙痒痒。
若说来之前,他最初是认为温恕会做人,是把蛾贼的功劳留给他,要做顺水人情为他在功劳簿上多抹一笔,后来又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觉得他这是不愿当恶人,想把自己抹干净,让他范旻去当恶人,这些他也就不去计较了,都是为了天下。为了社稷,可是现在看来他是真错了,大错特错了,原来温恕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就是想和自己作对,想给自己难看。
所以温恕现在的表现,现在的笑容看在他眼里发自内心的嫌厌,发自骨子里的讨厌,他将这一切归咎到自己是中涓提携起来的原因。所以对他这样从骨子里看不起自己的人同样从骨子里对他们这些自诩名士之辈厌恶,可是这都什么时候了,党锢已解,天下人齐心协力对付蛾贼他却在这里对自己制肘,那好我不和你抢这功劳,这总行了吧。
可就算他放低了姿态,温恕依然没有妥协,这件事已无关党派,而是一人之良知,温恕说的很委婉。他想在和和气气的气氛中将此事解决,给他一个交代,更给刘澜一个交代:“范将军,你要知道这些蛾贼都乃是平民,其中更有多数人为蛾贼所裹挟,他们何其无辜,又何必至他们死地,不若网开一面,只责蛾贼头目可好?”
温恕几乎是央求着说,可对着范旻来说。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如果是裹挟,能裹挟出十万余人?就是稚童也不会信,所以他心中很是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但面上对温恕还是依旧有着该有的客气,虽然仅仅只是表面,但这已经是范旻最大的底线了:“温郡守,你这样的说词某并不赞同,也许你并没有到过其他郡县,可你若能亲身前往。而不是拿你未受兵祸的涿郡来比较就会知道,这些蛾贼绝对罪不容诛,这些蛾贼绝对死有余辜,不是亲历者不会知道邵陵凄容惨状,没有到过汝南,不会明白繁华都市旦夕残破凋零,也许你应该去看看北新城那里的寸草不生,或者前往冀州见一见百姓们易子享食,那样,我想你就会对这些刽子手举起你手中的屠刀,而不是对他们给予可怜的毫不值钱的点点怜悯。”
这话说的如同温恕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高居庙堂根本不晓民间疾苦,可正是如此才更需要这些蛾贼俘虏来恢复生产,如果连这些人都死了,能想象沃野千里无鸡鸣的场景吗?而且幽州还是大郡,本就地广人稀,真要是那样,幽州随时都能变成牧场。
范旻不容置疑的说道:“这不是耸人听闻,这绝对会变成事实,而且刺史郭勋太守刘卫的死必须要有个交代,这是他来这里的首要目的,甚至高过组建幽州军前往冀州作战,所以此事绝无妥协的可能。”
“范将军此言差异,杀害郭刺史的元凶已然惨死,如果真要为郭刺史报仇,只需取下后棕发的脑袋,取下蛾贼所有头目的首级就好,没必要在牵连这么广了,这些日子我也私下里了解了一些情况,被裹挟进来的良家不在少数,而真正造反者也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他们生活无依,为了活命才走上这条不归路,只要范将军愿意,我愿意去感化他们,用仁德去教化他们,让他们重新做人,范将军,你仔细想想,那刻是十万生灵呐!”
“我不是儒生,更没看过经义,没有你这般悲天悯人的胸怀,更不会去管多少生灵之死活,我所知道的一点,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人,必须要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范旻毫不客气的和温恕针锋相对起来,杀蛾贼这件事北中郎将自然不会多管多问,但他的上官孟益却提了这么一嘴,交代他此事要做好,中涓那里,或者说是天子那里是不愿留活口的,是要永除后患的,若非如此,他还真不屑与杀这些俘虏,他有他的傲气,他要杀的敌人应该是在战场上而不是这些投降后放弃武装手无寸铁的降兵,所以身在局中,很多事情虽然并不感兴趣很可能还不耻但那都是身不由己的,他不相信温恕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又何苦来为难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他不过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可他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他又无法明说此事,只能冷冷的说道:“温太守,你们文人如何想的我不管,但你要知道我是武人,既然说到武人,那我就提醒你一下有位本朝名将臧晏,就是早先的匈奴中郎将,他当年是怎么做的想必您比我这小辈更清楚,还有一点就是钱粮的耗损,花费如此巨资养这些蛾贼,温太守你觉得值吗?养虎为患,温太守,不得不慎呐。”范旻最后语重心长的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有主意了()
“原本老夫也曾有过范偏将这般想法,然而却有一人为老夫指点迷津,他说:宽厚比严苛更管用,饶恕比杀人更有效,因为无论杀多少人,是不会让人们感受到害怕,反而会因此而牢记你的残忍,如果我们杀了这里的蛾贼,那么各郡蛾贼必将拼死作战,到时又将死去多少汉家儿郎。”
“温太守啊,亏你也是天下闻名的名士,怎有这妇人之仁?你当蛾贼真是天兵神将不成,就算他们不投降,又怎能对我北军儿郎造成威胁,你这是多虑了。”
说服与被说服,很多事上往往出人意料,信念坚定如温恕也有被刘澜说动的一刻,自然就有被范旻说服的瞬间,只不过温恕已然生了悲悯之心,当然不会再改心智,而范旻又有他的任务在,自然也不会退让,谁也说服不了谁,大眼瞪小眼,一个色厉内荏,一个怒极反笑,最终在这件事上温恕也只能挥袖告辞,他已经尽力了,对得起刘澜了,但同样的,他也不可能再去为难范旻了。
只不过他选择了独善其身的做法,范旻要如何做,他不会再去叉手再去管,当然手上的兵权他却必须交出来,这是朝廷的命令,也是范旻此次前来的目的,所以在通知刘澜伊始,不仅让其服从范旻更告诉了他结果。
当将人派出去之后,心中堵得慌的温恕却有种黄钟毁弃,瓦釜雷鸣的感觉。
何其可怜。
而接到消息后的刘澜却颓然坐到在跪垫之上,有时候太有能力自然会成为众人的焦点,但这样的人注定不会受到器重,如此时的刘澜,但对此时的他来说,没有被偏将范旻器重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幸事,起码他不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杀俘的代价。
刘澜派出了人手去监视其他几营的动静,他知道范旻很快会动手。但是选谁动手就不是他所能知晓的了,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件好事,而他可以从容的安排一切。
此刻大帐之内,左侧张正梁大安平张飞右侧徐阿泰冀北雍盛关羽。一个个缄默不语,看着陷入沉思的司马一会舒展眉头,一会儿眉头紧锁,只不过此刻如果有人上前去瞧的话,就会发现司马埃几前的一张绢纸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怎么办。”
很显然范旻已经开始了秘密行动起来。可他如何对付黄巾,又怎样对付黄巾却不是刘澜所能知晓的了,对于此,刘澜显得毫无办法,就算派人去监视,但远水近火难免会出现鞭长莫及的纰漏,闭着眼,揉着太阳穴,他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刘澜的好粉丝张飞坐在下手跪垫之上如同坐在针毡一样,左右看了足有半个时辰见众人连个屁也不响一下再也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横肉泛着狠劲,说:“鸟,在这里干坐着顶个屁事,照俺说,直接解决了范旻一了百了,哪还有这些个鸟事,还让司马眉头不展。”
“翼德,这事干系重大,不可鲁莽。”徐阿泰苦笑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张屠夫怎么还尽添乱。
“鸟,要是你们怕出事,俺去把那劳什子的范旻砍了。大不了出事后俺一人顶下来就是,决不让你们担干系就是。”张飞瘪瘪嘴,一脸不屑的说。
“胡扯,就算你想担责任就能没事了。”
刘澜先是骤然睁眼呵斥了一句,但心中却突的一亮,琢磨了片刻。咬牙道:“如果真把那范旻干掉,你们说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事?”
没想到被张飞这么一闹司马还真动杀心了,连‘钦差’都想杀,可见此刻为了保全蛾贼他是全然的不管不顾了,没办法,杀敌和杀俘这是全然的二马事,如果说这些人是在战场上司马会毫不犹豫的向他们挥舞屠刀,可现在毕竟是俘虏,温恕都低三下四的求过他了,要知道温恕是多狠一人啊,为了这事都能放下身段,他范旻难道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现在算是彻底激怒刘澜了,动了杀心了,就算是他想好过,刘澜也不会让他好过了。
之前被司马呵斥立时蔫了的张飞发现只不过是虚惊一场,到最后却发现司马居然还真认同了自己,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左瞅瞅右瞧瞧,如果这时代有炮仗,早就跑出去放他个二万响了。
“这……”
一家子人此时除了张飞一个人傻乐其余一个个都被司马这句话吓了一大跳,而张正更是因为司马说出你们说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事而下意识擦了把额头,当然不会有冷汗,可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啊,到现在小心肝都扑通扑通跳着:“司马,那范旻您还没见过吧?没必要下狠手吧。”
哭笑不得的关羽也是一脸的无语,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么司马和张屠夫下了几日棋连沉稳的性子也变得和张飞一样火爆了:“如果司马你现在杀了那范旻,就算温恕将此事押下,朝廷因为蛾贼之事焦头烂额暂时不做惩处,可蛾贼之乱一终,朝廷必然要翻后账,到时司马又该如何?只怕那个时候,连温太守都要跟着您倒霉了。”
被几人这么一说刘澜才反应过来那个劳什子的范旻还真不能轻举妄动,可心中憋了股邪火发不出那叫一个气人啊,
徒然看到了出了馊主意现在跟没事人一样笑得跟朵花一样的张飞,顿时心头火蹭蹭蹿,越看他悠然自得的样子越生气,吼道:“张飞,你给我过来。”
张飞还纳闷呢自己啥话也没说啊怎么又得罪司马了,一脸的苦瓜色唯唯诺诺跟个小媳妇一样走了过来不想却被如同豹子一样的司马蹿了出来照着屁股一顿就是一顿踹,让你破了我象棋的绝招,让你他娘的给我瞎出狗屁的主意。
张飞要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挨揍那绝对是欲哭无泪啊,不过好在司马那点手段和他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脚踹来虽快,却哪能踹着,急忙躲在了一边,本想拿张飞撒气的司马气没出来反而又惹了一肚子气,叫嚣道:“小子,你皮厚实,让我踹一脚就不计较你出馊主意之过,不然老子让你吃军棍。”
“凭什么,凭什么。”
一家子人看着一脸委屈样的张飞在一旁看热闹看得直乐呵,这里有多少人都吃过张飞的拳头?此刻看着他挨揍,哪一个不是幸灾乐祸的想恶人自有恶人磨?就连和张飞交厚的关羽都笑得乐不可支,一下子一直压抑的气氛倒是缓解了。
尤其是听说要吃军棍的张飞更是在被逼无奈之下一脸委屈的浑似被欺凌的小媳妇扭扭捏捏走过来后,司马脑海却犹如一道闪电划过,立时大笑着上前给了张飞一个熊抱,让张飞瞪着铜铃般的眼珠直瞪眼,不知道司马这是要闹哪样,还以为有一场无妄之灾没想到最终却变成了这样,连一家子人也都纳闷司马难道又是在迷惑张飞?
可就在几人乐呵着等着张飞吃瘪的时候却听司马不无得意的说:“有主意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杀俘()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十余万蛾贼被分别监视,不仅是为了更好的管理而是早预料到了有一日会尽杀蛾贼而方便下杀手,而今日,一直悬在他们头顶上的屠刀终于落下,刚刚入睡的蛾贼被告知可以返乡,可想要离开的条件必须被绑缚,只有到达城外他们才会获得自由,不然如此多的蛾贼朝廷不敢轻易让其在蓟县内逛游。
为了获得自由蛾贼早已变得不管不顾,怀揣激动心情在抵达城外荒无人烟的野岭之后还不自知死期将至,犹在喧嚣叫嚷着为何还不为他们解缚,可直到发现周边兵丁面露凶光后他们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无辜的幼童不知发生了何事,衣衫粗糙的村妇在这一刻潸然落泪,便是连壮年老年也都浑身颤抖,呜咽起来,而那些成年男子虽然怒火中烧叫骂出口,却因被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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