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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也是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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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下次?”

“嗯,啊?”脑袋烧昏了胡言乱语,我赶紧无力地挥挥手,“没什么没什么,呵呵,你放下吧,等我饿了自己可以吃。”这会儿是真的脸红了,好在原本就滚烫的脸上应该瞧不出此脸红和彼脸红的区别。

真是烧出一身汗。龙次走了,我缩在被窝里捂紧被子闭上眼睛。之前好像还真没这么发过烧,整个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竟然这么难受。龙次的那碗粥真是货真价实的温暖牌啊,就算没吃进嘴里也已经暖在心里了。啊喏,以后更要好好保护他以免被那俩白眼狼带坏。

眼皮沉重,瞌得紧紧的,但脑袋里有东西打着转儿停不下来,睡不踏实。

有谁在摸我的额头。

嗯?谁的手掌?我用力睁开眼睛,眼前一张大脸靠得太近,看不清楚。

“龙次?”他又回来了?

大脸离开,看清来人,原来是杨恒坐在床沿上。

“是你啊。”我虚弱地发声,如今说个话都吃力。

“脑子没烧坏嘛,还认得出人。”他说,“吃药了?” 面无表情,一点没有嘘寒问暖的关切之态。

“嗯。”

“这粥是龙次做的?”他瞥一眼床头柜上的碗问道。

“嗯,真是个体贴的人啊。”我点点头,感叹。

“你们这中日友好发展得不错。”

这家伙是过来挖苦人的吗?没看到病人很虚弱,需要的是关怀和慰问!

“粥快凉了怎么不吃?”他用手指碰碗。

“吃不动。”我叹息,忽地,烧红的脑子灵光一闪,“杨恒,我们很熟了是不是?”

他看着我没说话,那样子好像也不打算回答我。

我只好继续:“病人饿肚子的话病就好不了,你……能喂我吃不?”亏得我昏头昏脑啊,这话都说出来了。我捏着手心里的汗,热着脸瞧他。反正这脸早就烧得真假莫辨了。

他却凑近过来,盯住我瞅了好一会儿,然后把手背贴住我的脸,说:“喂你吃倒是没问题,不过这脸皮再烧下去会不会着火啊?”

我轻轻咳一声,把脸歪去一边,这人真是可恶之极,脸要是真着火也是你害的!

“不是要吃粥吗?坐起来。”

他把被子拉下一些,拖着我支起身。然后端了碗舀一勺送到我嘴边。没想到他说做就做,还做得这么顺理成章……我把粥吞进嘴里,眼睛都不好意思抬了。



这病生得……还真是……不坏。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是说给别人的,咱可不是林家妹妹,身体结实着呢,一忽儿就好了。(赶紧敲一敲桌子,阿门……)尤其在喝了那碗暖心牌米粥之后,通体舒畅心情极佳,真可堪比灵丹妙药啊。

我在门口堵住背着包正要出去的龙次,露出平生最灿烂笑容:“哦哈哟,龙次。”

他愣住,像是莫名吓了一跳,过一会儿才咳咳嗓子,微笑,终于打招呼:“哦哈哟,小多。”

“去上课?”

“嗨,”他点头,“你已经好了吗?”

“嗨嗨,”我猛点两下头,“好了!多亏你的粥啊,非常感谢!”

“不客气不客气。”

“一起走吧,我也去上课。”

“嗯。”

我们走出宿舍楼,并肩走向教学区。

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圆形小广场,平时这儿三五成群坐着很多人,晒太阳,聊天,打盹…… 不过现在是早晨,大多数人还在梦乡沉睡,所以暂时只有小猫两三只。

天气好得没话说。也真是少见,在这个四季皆雨季的小岛上,这样一碧如洗的大晴天是很珍稀的。过不多久大家肯定一窝蜂地跑出门,在草地上、广场上横躺竖卧晒太阳。

我轻轻哼着小曲儿,时而做个深呼吸,青青小草味仿佛就在鼻端。穿过广场,路边是大片大片的嫩绿草坪,还有花儿……迎面走来一个花儿般的女生。

小小的个头,白嫩嫩的脸,染成棕色的长发披在肩头。她有点儿奇怪。两只大得出奇的眼睛从远处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哦,还有走在我身旁的龙次。一忽儿看他,一忽儿看我,来来回回,忙得恨不能左右眼有独立功能,一只看他,一只看我。

走到近处她突然停住,“哦哈哟。”

原来认识啊,我转头看龙次,果然他也停下脚步打招呼。

女孩子转向我:“阔尼基哇,#&@*#@)*&*#*)#&#&@*#@。。。。。。”

“哎哆……”我打断女孩儿的唔哩哇啦,转头向龙次求救。

龙次却只管抿嘴在一旁看着,袖手旁观。

“#&@*#(@)#&@*#。。。”女孩儿又巴拉巴拉。

你玛看日剧看来的几个词儿哪里够用啊,我投降,启用国际语言:“不好意思啊,我不懂日语。”

“诶?啊……你不是日本人啊,对不起。”女孩儿尴尬,“中国人吗?”

“嗯。”我点头。

“你们是……同学?”女孩儿问得犹犹豫豫,看我又看他。

他不作声。

我只好老实回答:“不是同学,是室友。”龙次主修经济,我的传媒系和他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室友啊。”

女孩儿的眼睛又开始左右漂移。忐忑又不安。

噢!又一个……

今天真是心情好过了头,竟然主动邀龙次同行。以往不小心和他在外头碰见一块儿走路就时常发生类似情况。温柔美少年牵动多少美少女的心哪,我怎么就忘了……看看,这会儿又给人家女孩儿白白填堵了。

“你们慢慢聊。”我挪开一步,“我上课去,再见。”飞也似地逃离现场。

竞走出好长一段距离之后我回头察看情况,两人却已经分道扬镳,龙次微微低头独自一人走路。这人也真是,那可是花一般的美少女倾心于你,怎么也不知道抓住机会多聊聊?要是害羞过了头任你是美上天的少年也难把到美眉的啊……

他忽地抬头望过来,哎呀,我赶紧回头,快步窜行,窜进我的教学楼内。

 6第六章

阶梯式的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学生,我稍微晚了一些,好在讲师还没到。我在门口巡视教室,发现嫚婷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向我招手。我在心里叹气,每次晚到就必定是这个结果。多数时候我都先一步到达教室,然后挑比较靠后的座位以便课堂打个盹儿开个小差什么的,嫚婷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可要是哪天她先一步到了,必定坐到几乎没人坐的第一排位置上去。

瞧瞧,现在这第一排就只有她一个人坐在中间,真是醒目又抢眼。我无奈,过去她身旁落座。

“早啊,今天气色不错。”她招呼,脸上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嗯,都好了。”

她微微点头,“对了,汤姆克鲁斯好像交了女朋友。”

“啊?”

“看那边。”她并不转头,只把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转了个方向指向身后45度角。

我转身去看,视线在人群中晃了一圈,好歹明白她指的什么。原来是那位长相酷似好莱坞明星的帅哥同学正和一女生亲亲我我。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不经意地感叹了一句那人长得好像汤姆克鲁斯,没想到她一直记着。

我回头打算八个卦,瞧见她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到嘴边的话又自动消音了。面对此人,我时常感到很无力,明明有颗八卦的心,却长着一张严肃的脸,明明嘴巴里说着小道消息,眼神却认真得像在播报BBC的早间新闻。我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和她进行八卦的探讨。

好在这时候讲师捧着一堆讲义进来了,他随便打个招呼就自顾自地讲起课来。这老师也是个奇葩,每次上课从头到尾话都不带间断的,脸上无喜无悲,几乎以同一语速走完全程。念经似的。

这使我很痛苦,无论开头你有多么精神抖擞,到后来无不以打着盹儿结束。

更要命的是,这堂课他似乎在讲什么人造卫星什么解码、编码还是嘛的?噢,我的上帝,还有公式出来了……

我时常困惑,我修的究竟是什么科系来着?

“这人造卫星是咋回事啊?”我打个呵欠,抹掉眼角的泪水。

“它们作为孤独的金属块在畅通无阻的宇宙黑暗中偶然相遇、失之交臂、永离永别,无交流的话语,无相期的承诺。”

“啥?”

“人造卫星。”

“……”脑子空白5秒钟后,我叹息,“村上春树?”

嫚婷缓缓点一点头。

这个文学少女,这个台湾来的文学少女啊,不仅读完台湾译的村上春树先生的所有书籍,又邮购了所有大陆译本,读得那叫一个如饥似渴,据说她还打算再把英译版读完。

我觉得那样很惊悚,太极端,怕是要走火入魔,就把手头的一些侦探小说、爱情小说什么的送去给她看,希望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她倒是全部收下了,但不知看没看。

“陷入爱情之中,往往会伴随强烈的孤独感。”她突然说道。

噢,看来她是看了。不过这是哪本小说里的句子?我启动头脑中的记忆之轮,翻阅曾经读过的爱情小说之扉页——呃,我的记忆之轮不怎么好滚,想不出来。

“因为得不到回应。”她又说。

“你是说……?”果然还是觉得似曾相识,出处是……

“我觉得我爱上了那个小日本。”她把脸转向我,“小多,帮我留意上野龙次的一举一动,告诉我他的兴趣爱好,习惯倾向。”

“龙次?”我惊呼,慌忙捂住嘴。

我凑过去仔细打量她的眼睛,但那双眼睛始终严肃如一,我实在分辨不出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不是和他参加同一个兴趣小组吗?剪纸还是什么来着?”

“中国剪纸。”她答。

“是啊是啊,还加入人家日本社团,经常参加他们的party什么的,你跟他很熟了吧,你可知道得比我——”

“咳咳……”

不好,某个念经的突然在我们跟前咳嗽起来。我赶紧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XYZ,一头汗——就说不该坐第一排的!

沉默有顷,跟前的大胖肚子总算又开始念起经来。

“知道的再多也不可掉以轻心。”大胖肚子前脚刚走,嫚婷接着悠悠地道,“我们自以为知之甚多的事情,无不潜伏着等量的未知因素。”



总算上完课,我揉着脑袋一路走回宿舍。

嫚婷叫我留意龙次的这个那个,但我是真不知道怎么个留意法,除了公共场合的厨房所在,他吃什么喝什么多少能了解到,但其它的就不得而知了。难不成要我闯进他的房间,观察人家怎么拉撒睡?

什么‘未知因素’,哪来那么多‘未知因素’啊…… 头疼。

我走进宿舍楼,经过长长一排邮箱的时候停下脚步,我们的那个邮箱又被塞满了。我取出一堆信封来。大大小小有用的没用的,什么手机帐单,什么俱乐部的介绍,学校哪个社团的宣传……粗粗翻一遍没有我的信。不过其中有一封引起了我的注意,它不太一样,信厚厚的有些分量,信封也不是常见的官方白色。那是带着点紫色的极具私人风格的信封。上面的地址人名是手写的,字迹流畅漂亮。

杨恒收。若伊·罗林生寄。来自美国。

这个名字我有印象,我记得上个月收邮件的时候也有这样一封信。

我把包放回房间,拿着一打信走进厨房。正巧杨恒在,他坐在桌边啃苹果吃,一双脚搁在另一张椅子上,没有穿鞋。

“这儿有你一封信。”我从手中挑出那封淡紫色信封给他。

他接过,盯着封面看了一会儿,然后把信塞进牛仔裤的口袋,继续咬苹果吃。

“在美国有朋友啊?”我忍不住问他。

“嗯。”

“怎么在美国有朋友啊?”

“移民过去的。”

“哦,这样啊,我看那名字是个女生。”

信封也像,字迹也像,那么厚的信里面是什么呀?上个月也收到了,经常来信吗?交情很不浅吗?看着那半截露在口袋外头的紫色信封,我蓦地觉得不踏实起来,想问问他这所有的疑惑,但他一直歪头看窗外,啃苹果的时候也看着窗外,那表情很不愿意说话似的。

“嗯。”结果,他仅仅嗯了一声。

“你不看看信吗?”我还问。

“现在不看。”

“好厚一叠,看也会花不少时间吧。”

唉,我在说什么啊,脑袋不好使试探都不会,却偏偏被那抹紫色牢牢锁住眼睛,怎么也移开不去。厚厚一打都是信纸么?这年头谁还写信啊,搞得这么浪漫主义,这个若伊·罗林生到底是什么人物啊?

他总算吃完苹果回过头,脸上显出不耐。

“你很好奇?打开看看?”他把信拿出来,扔在餐桌上,‘啪’地一声。

这人是在发脾气么?怎么会……但那张脸紧绷绷的却像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不是,”我忙摆手,“不好意思,我不该问东问西。”

他仍然郁郁地瞅着我,一声不吭。

我稍稍退开一步,不明白他何以这个态度,咬咬牙我勉强解释:“我不过是,不过是……不是故意要探你隐私,哦,这个隐私对你很重要的话,我就不问了,生什么气啊,不过是封信……”

不过是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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