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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渡-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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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受不了这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站了起来，抱着自己要看的资料往旁边的阳台走过去，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隐藏的表情。阳台的光线更好，冰冷的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现在已经接近傍晚十分，冬天天黑比较快，只是这个角度还能看到点太阳。
刚看了不到十分钟，一个黑影将我正个人笼罩住。抬头一看，阿零双手撑在墙上，低着头，饶有兴致打量着我。那玩味的眼神看得我心头发麻，不知不觉就往身后退去，这才发现，身后是一堵墙，哪里有什么退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单独呆在一个空间的时候，自己总有种被压迫的感觉，就像现在这样，剩下的只有无力感。低反华划。
“你……你到底要干嘛，不要影响我干活。”一说话，控制不住就会结巴，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看着他正儿八经无辜的样子，我心里腹诽，这叫什么都没做，要是干了点什么，那还得了。我作势就要起身，换个地方，或者直接离开。天也要黑了，我不想留在这里。看到那个女人在，自己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别扭。
“我有允许你起来了？”淡漠的言语，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场，我愣了一秒，心里一把无名的火窜了上来。
“我起来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我说大人，我们的契约里可没有规定，我坐着还是站着都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吧！你以什么身份在这质疑我，如果你真的这么闲，麻烦你，去管好你该管的事情，有的人更喜欢你管着她，而不是我。我有我自己的事情，现在很忙，麻烦让让。”我起身推了他，人却纹丝未动，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到底想干嘛？”我还是忍不住了，吼了起来。他却一直不出声，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一肚子的火，这一刻，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极大的无力感，让我感觉很累。真的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摇摆不定的感觉，或者他直接给我一个答案，不要这样模棱两可的，也让我给自己一个决定，这不是很好吗？
现在自己和他保持距离了，他为什么又要贴上来，自己不是什么玩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圣杰医院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不要一个人逞强，有什么问题，告诉我，嗯？”他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每次都这样，只是在他决定好以后，通知我一声，从来都不会问过我的意思。也对，他也没有义务要来问我的意见，能够在做决定的时候考虑到我，我就应该感激涕零了。
“不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的我不是刚进来时候，什么都不懂的我。我可以自己完成这件事情，不敢麻烦大人您。您只要忙您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我面无表情的回绝了他，言语中也是疏离，的确，我是故意的，这会我就是不想接受他的安排，就算是自己任性好了，我果冉，不是没了他就什么都做不成的。
“还在闹脾气？在不高兴什么，告诉我。”平缓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我却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他，每次看到他这样，总觉得这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人。
“没什么，我只想和你保持该有的距离而已，男女授受不亲。”我别过脸去，不想和他面对面说话，强势的气场下，总觉得自己要矮上几分，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了。
“是吗？你不觉得，现在才来说这句话，有点太晚了吗？”阿零身体整个压了下来，把我困在了角落里，无法动弹，温热的气息，带着他独有的香味，喷洒在脸上，不管我怎么躲，还是躲不过。
“没有，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我有些心虚，还是骨气勇气说了出来。大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我被迫抬起头和他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了往日的冷漠，只剩下无奈和怒意。对的，我没看错，是怒意。
“可是，我觉得，那些晚上相拥而眠的经历，你没忘记，我也没有忘记。怎么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呢？还是，你不打算负责了，嗯？”我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着了，这家伙说什么，我不打算负责，负责……
“我……”我正要说话，门毫无预兆被推开，门口，寒风吹拂着月容淡紫色的衣裙，那双水汪汪的杏眼里，充满了委屈。她光着脚站在门口，无辜的看着阳台边上的我们。
我才意识到此刻两个人暧昧不清的姿势，只是他的手还停留在我的脸上，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月容双手叠放在前面，不停搅动着，时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欲言又止的样子，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心疼。我像做了什么坏事的孩子，被抓个现形，想解释点什么，话还没开口，心里已经涌现出一阵无力感。
越是解释，越显得心虚，不是吗？还解释什么，本来就什么也没发生，如果需要解释，有人自然会去解释的。阿零从容的站了起来，没有半点尴尬样子，我惊慌的站了起来，资料掉了一地，连忙蹲下去捡，怎么都不想再站起来了。
“我……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他话还没说完，阿零已经大步向门口走去，站在她面前，宽厚的背影把她整个遮住，看不到半点。
“怎么不穿鞋，冬天容易着凉，回去躺着，身体都没好全，还想生病吗？”阿零的口气中带着点点不悦。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离开的，听到门关上，我整个人像被臭掉了所有的力气，靠在地上，长长吐了口气。
为什么，自己会感觉这么辛苦……
第二百零四章、开膛破肚（）
“我……你刚走，我又做噩梦了，好可怕。我不要，我不要再回去那个地方，零。我怕，不要丢下我好吗？”明明看到身后有人，月容还是旁若无人的扑在阿零怀里，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真刺眼，害得自己眼睛都疼了。我随手拿起自己的东西，这个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两个人挡在门口。阿零背对着我，月容那双杏眼泛着泪光，几乎要把我看穿。
“麻烦二位让让，挡到我的路了。等我走了，再秀恩爱也不迟。”我就站在他旁边，如果阿零真的不想，一个月容如何能近身，这些都是他默许月容做的吧！听到我说话，月容才脱离阿零的怀抱，尴尬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苍白的脸蛋上泛着自然的红晕，傻子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谢谢！”我从旁边的一条缝隙走出去，手却被身后一股力道给拽住。回头不悦的看着这个男人，他到底想怎么样？自己已经很识趣，什么地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消失，这不是他希望的吗？现在拽着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我甩了一下，没能把手给甩开，眉头皱的更紧，看着旁边月容，脸色很难看，可这个男人似乎忘记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你是三生斋的人，不住在这里，要去哪里，嗯？”霸道的语气，不容许我反驳半点，越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里越是生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甩掉了他的手，也不管自己手腕上的红印，本能往后退了几步。
“好像没有规定我非要住在这里，我现在不想住在这里，想搬出去住。只要我不影响三生斋的工作不就可以了，你还有什么意见。”
“我不同意！”阿零几乎想都没想，说了这句话，旁边的月容脸色更难看了，双手藏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隐忍着怒气，身体在控制不住发抖。＇ 超多好看小说＇
“呵……你以什么身份来说这句话，你以为你是我的谁，老板，这已经超出了上司和下属的关心范围了。说什么话之前，考虑一下身边人的感受。我不打扰你们两个培养感情，先去忙了。这件事情，我一个人也可以做的漂漂亮亮的，我不是没了你，就一定不行。”
“你还要去找谁？秦伟还是你那个师兄？”背后的声音里隐藏着阵阵怒意，我讽刺的笑笑，他凭什么在这里这么质问自己，我找谁，关他什么事。正要回头反驳，不想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
“果果，原来你真在这里，害我找了半天。”季晓枫一路小跑着上楼，感觉到这其中气氛不对劲，自动无视了阿零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笑眯眯站在我身边。我看着季晓枫笑笑，语气温和。
“师哥，你找我什么事？我们边走边说吧，我还没吃饭呢，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对于我的称呼和亲昵，季晓枫有一秒钟发愣，随即明白过来，我朝他眨眨眼睛，他立刻懂了，亲昵的把手搭在我肩上，无视阿零那杀人的眼神。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不过还真有事情找你，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请我吃东西，我告诉你消息，走，我知道哪里开了一家新店，味道不错，我带上你，你带上钱。”两个人说说笑笑，无视了身后的人，快步离开三生斋。我的笑容也消失在了嘴角，这样也好，相信今天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心里也应该懂了。
“你们怎么了？因为那个女人吵架了？”走出巷子，季晓枫才开口问我，我点点头，把事情都说给季晓枫听，他无奈叹了叹气。
“或许你们这样也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呢，别不高兴了。不想看到他们那就少回去好了，你现在不是搬出去住了吗？如果无聊或者闷了，来找我，这个师哥还是很有用的。”这一番说辞，听在心里暖暖的，配合季晓枫滑稽的表情，我被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秦凝，再也没有回去了吗？你有没有找找她，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吧！”虽然秦凝做的那些事情让我很不舒服，可始终她和季晓枫也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我也不想他为此心里有遗憾。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这么大的人了，有自己的是非判断，选择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是继续执迷不悟，还是悔改，都看她自己的。如果她自己看不开，我们旁人再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我还想说什么，又被他打断了“好了，你自己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好，还来担心我。我感觉那个月容来者不善，没那么简单。你说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不是很奇怪吗？我怕她的目的是你身上的寻龙玉，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说到这里，大家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月容的出现的确很蹊跷，而且我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会不会不是月容？可阿零是那么精明的人，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会分辨不清呢？这时的我却没有想到一句话，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没有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两个上了出租车，他要去的是越城公安局的停尸间，说是带我去看圣杰医院出事的那几具尸体。我有些奇怪，怎么他能搞定公安局的人，他神秘一笑，没有告诉我，只说保密。见他没有多说，我也不再问什么。
来到门口，一个警员把我们带进去，只是那人时不时往我这边看，不喜欢被这样打量着，感觉很奇怪，不由得皱眉。季晓枫走开接了一个电话，那个警员站在我旁边，欲言又止，终于问了出来。
“你……你是不是政大法医系的果冉？”我点点头，他此刻一脸惊喜和开心。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你忘了，大二的时候辩论赛，我们是半决赛的对手，我是……”这人很激动说起当年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印象，自己的确被迫参加了一个辩论赛得了冠军，可对眼前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印象，现在这个情况，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笑笑，时不时点点头，再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
季晓枫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人在我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明显有些不悦，他忍着笑走过来，把人打发走，终于大笑出声，最后捂着肚子笑着蹲在了地上。
“你再笑，我一脚把你踹回老家去。”季晓枫强忍着跟在我后面，见我不说话这才收住了笑容。
“果果，刚刚那个……又小又瘦的，该不会也是你的校园追求者之一吧！”男的才有170cm的确看着有点小，那人还很瘦，怎么看都是个弱不经风的，季晓枫又看看我，不停咋舌。
“你这一站出去女王气场十足的人，这个小警员还真不能入你的眼。一个眼神就能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喂，我有那么恐怖吗？”一路上调侃着，这才走到门口，里面就是停放那三具尸体的地方，我们两个相互看一眼，推门而入。一阵寒意把我包围起来，只是站在门口，就有些受不了了。
两边都是大铁柜，中间摆着三张铁床，方便放尸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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