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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到来的黎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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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楼梯边指挥：“快，都他妈的快点，尽量多搬。”这些人我没见过，大多数没有持枪，看样子不是那群匪徒！不知是敌是友？
秦凝轻轻的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我们猫下腰，隐藏在货架后，缓缓的向反方向走去，和这群人拉开距离。经过一处楼梯时发现上下都被超市用的手推车堵死！这些手推车横七竖八杂乱无章的堵在楼梯上，将整个楼梯彻底封死。我上前抓住手推车摇了摇，发现车与车之间，许多地方都被焊枪点过，被焊接成了一个整体，别说是人，就是兔子也钻不过去！
继续往前，很快又遇到一个楼梯————大型商场里楼梯很多————这里同样被封死既不能上也不能下！
我对秦凝说道：“看来他们只留了中间那个楼梯当出入口！”
秦凝问道：“我们先找地方休息休息，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好不好？”见我点头同意，她又说道：“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我们应该回去，躲在那群人附近！主动监视他们比被动躲藏要好的多！”
这听起来很有道理，我和秦凝又回到了楼梯附近，躲进了一家专卖店，暗中监视着这群人的动向。
107（）
我小心的探出头注视着楼梯口的那群人，十几个，有男有女，没有看到枪支，看来这里的枪械并不多。他们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正忙着将搬物资从六楼搬到七楼。楼梯旁还堆积了大量超市用的购物车，他们已经发现下面情况不妙，随时准备将楼梯堵死。
刚才那几个小孩儿一个个怀里抱满玩具，由一个老师模样的女子带领，来到楼梯口，准备上楼。小孩子不懂事，在楼梯口拧成一团，妨碍了正在忙着往上搬运物资的人。
中年男子叱骂道：“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玩具！快点往上拿吃的！”
那个女老师反驳道：“你那么凶干嘛？他们都是孩子！”
中年男子怒道：“一会儿丧尸上来，可不管他们是不是孩子！”
女老师急的直跺脚：“爸，说什么呢，回头把孩子吓着！”
中年男子道：“我还吓他们？我的魂都快被吓掉了”
正说着，从下面跑上来两个持枪者，正是庄伟和雷志强。他们气喘吁吁的说道：“快把楼梯堵上，他们要上来了！”不知这个“他们”指的是丧尸还是那几个匪徒。众人连忙搬起准备好的手推车往下扔，手推车重量轻体积大，很快将电梯堵塞。
唯一下去的通道被堵死，可以暂时不用担心丧尸和匪徒了！我轻轻的松了口气，回身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秦凝站在门口继续监视。
拔出秦凝给我的那支银色手枪，轻轻的抚摸着。这把枪真美，握在手里十分舒服，像失散多年的老友。忽然又想起昨天那支平白无故出现的手枪，也拿在手里对比，两支枪的外形一模一样，黑枪在银枪面前显得粗糙寒碜。记得秦凝刚才说过：银色手枪是92手枪的珍藏版，那么这把捡来的手枪就是一支普通的92式。
这个给我枪的人已经暗中帮助我好几次了，他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不现身？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肚子疑问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只能以后再说，我相信这个送枪的人总有一天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将92普通手枪插回腰里，继续把玩银色手枪。这枪不是给我的，是给那个跟我长的很像的人的。到底要不要告诉秦凝真相？如果坚持告诉她，她一定会把这支枪收回去，更糟糕的是可能上不了直升机。
略一犹豫，我还是准备告诉她实情，大丈夫顶天立地，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怎能欺瞒女子？再说，就算我不说，将来她也会发现，到时候情况可能更糟。于是开口叫道：“秦凝！”
秦凝一直站在门口向外张望，闻言回头微笑着问道：“什么事？”
“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比他黑，比他瘦，你能看出区别的！”我打开手机，翻出那人的照片，放在自己耳边面朝秦凝，方便她比对。
秦凝“切”了一声，笑道：“飞机失事以后，你在丧尸沦陷区呆了近两个月，哪有不黑不瘦的道理？你就是秦宇！一见面我就认出来了！对了，我得给你照几张照片发出去。”不由分说举起手机，啪啪啪啪连着给我拍了几张照片。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还说不清楚了！“秦宇是干什么的？你说的爷爷又是什么人？”虽然说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但得弄清楚对方的身份。秦凝笑而不答，没有给我任何信息。
算了，你不说我也懒得问，现在要紧的是找回肖琳，其他的都不重要。身上力气渐渐恢复，我站起来再次走到门口向外张望。
女教师早已带着孩子们上了七楼，没看见庄伟和雷志强，看来是上楼去了。六楼楼梯口那群正在强运物资的人也停下来休息，有人抽着烟，有人在小声说着话。
“一会儿直升机就要来了，我们得去楼顶，”秦凝站在一边说道：“但要去楼顶，绕不开这些人！我认识那两个拿枪的人，刚才他们来找过我，知道直升机的事，我出去和他们谈谈怎么样？”
我现在只关心肖琳，在把那个婆娘找回来之前，直升机来不来无所谓。犹豫了一下，摇头拒绝：“他们原本和匪徒是一伙的，我杀过他们一些人，里面可能有他们的朋友，不知他们会不会记恨？！还是小心些的好。”
秦凝说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儿，反正直升机下午才会到”她的话被我腰里的报话机传出的震动声打断。难道是肖琳？我精神一振，连忙打开。同时将声音尽量调小，防止楼梯口那群人听见。
里面说道：“老大，老大，我被困在四楼了，救救我，救救我你们在哪儿？”但报话机里没有传出其他声音，冯忠没有回答。那人又焦急的呼叫了几声，随即开始绝望的惨叫，这声音我听过很多次，是那种被丧尸围住撕咬所发出的声音，一般会持续一两分钟。
心里十分失望，默默地关闭了报话机。一回头，看见秦凝脸色苍白，身子不由自主的发颤，似乎有些害怕，便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
“那声音，听起来挺说模 鼻啬裆乓凰烤帧�
我诧异的问道：“你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秦凝讪笑着摇摇头，说道：“没有，我一直跟随大部队行动，杀过不少丧尸，但很少出现死人的情况！更没听过这种死前的声音。”
我的脑海里出现这样一幅场景：一大群端着步枪的军人，坐在密闭的大巴车里，尽情的屠戮着外面的丧尸，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坦克，丧尸只有挨扫荡的份。要是能融入其中该有多好！眼前这小娘们本事挺大，胆子却有点小，有点像前一段时间的我！这种时候需要安慰安慰她，于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别害怕，你会习惯的！”
秦凝“嗯”了一声，然后话题一转：“你盼着那个同伴跟你联系，是不是？”我没有回答，只是艰难的点点头。
一阵沉默之后，秦凝说道：“我记得她叫肖琳？”我再次点头。
“她长的好看吗？”
“挺好看的！”
“比起我来怎么样？”秦凝的语气中透着自信，她的确有自信的资本，我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突兀，一时语塞。肖琳外冷内热，性感火辣；秦凝则温柔可爱，像个漂亮的邻家女孩儿。如果把两人放在一起，硬要比出高下，真的十分困难。
正在考虑措辞，秦凝指着外面忽然说道：“那边！”我回头望去，顿时吃了一惊，七八个持枪者正猫着腰，悄悄向楼梯口接近，正是那伙匪徒。
“他们是怎么上来的？”
“可能是通风管，中央空调之类的。”秦凝回答。
楼梯口那群人还在休息，我想帮助他们，可是，匪徒是从另一侧向楼梯口接近，距离我们更远。略一犹豫，匪徒们已经动手。胳膊上盘着两条龙纹身的秃头男子大吼一声：“打！”子弹瞬间无情的泼向人群，楼梯口立刻鲜血飞溅，惨叫声响成一片。一轮齐射过后，所有人都倒地不起。
108（）
我被眼前惨状惊呆了，该死的良心骤然受到强烈的刺激，愤怒如同炙热的岩浆猛烈的喷发出来！在近两个月的战斗中，杀人放火什么都干，丧尸更是宰了不计其数，算的上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可死伤这么多人的情形还是第一次见！这群畜生，滥杀无辜，今天老子跟你们拼了，拔出那支银色手枪就要往外冲。
秦凝手疾眼快，一把扭住我的胳膊，干净利落的把我放倒在地，同时伸出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小声说道：“嘘————现在出去于事无补。”
我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秦凝压在我身上，死死的捂着我的嘴，急道：“人家手里都是自动步枪，被发现就死定了！你还想不想见肖琳？”
一听到“肖琳”两个字，心里的怒火骤然熄灭，用鼻子深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轻轻点点头，示意秦凝可以把手拿开。
秦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怔怔的看着我，缓缓的把手拿开。
就在这时，七楼传来一声尖叫，是那个女老师，她疯狂的呼喊道：“我要下去，我要下去！别拉我……”看来是要冲下来救援，被其他人阻止，只能对着下面放声大哭，又有其他人跟着哭起来，上面顿时乱作一团。幸好有这些嘈杂声，把我们这边的动静掩盖。
我再次小心的探出头，看见十几个人横七竖八的倒在楼梯口，有的还在抽搐呻吟……鲜血汇集到一起，向低处流淌，好像一条河。下面的丧尸预料之中的亢奋起来，在楼梯下聚集，越叫越响。
匪徒们一个个从藏身处走出，端着枪成扇形缓缓的向楼梯口围拢，盯着楼梯的同时也密切的注视着方向，带着那么点专业的味道。悄悄的数了数，十一个！他们相互间距离拉的很开，无法一举歼灭，看来只能只能继续躲藏，静观其变。
那个胳膊上盘着两条龙的男子走在中间，在楼梯旁一根立柱后站定，踢了踢脚下的尸首，对着上面洋洋得意的说道：“庄伟，看见了吗？这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你没背叛老子，这些人就不会死！”话音未落，只听“呯呯”两声，两颗子弹射下，打在立柱上。
男子叫道：“雷志强，你他妈也跟着庄伟混了，胆子不小啊！别忘了我曾经说过，背叛我冯忠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原来他就是冯忠，他的声音很大，似乎想让庄伟和雷志强听清楚，也似乎是让四周的喽啰们听清楚。
庄伟在上面讥讽道：“姓冯的，跟着你能有什么好下场？你连你自己那个死儿子都保不住！你还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吗？那叫一个惨啊！被打得千疮百孔，到处冒血。那个叫石岩的，你找到没有啊？”
冯忠大怒：“庄伟，你是什么东西，在老子那里整天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玩老子的女人，到头来却在老子背后捅刀子。养条狗也养不出你这样的。”
“玩你的女人？那可没有，你老婆又老又丑，我可没那个胃口。”
旁边一个喽啰不失时机的凑上来问道：“老大，跟他费什么话，直接杀上去得了。”他的声音听着耳熟，仔细一想，便记了起来，是老妖！看来，冯忠并没有发现他的背叛。
冯忠尚未回答，旁边一个面色苍白身材挺拔的男子说道：“不可能，楼梯上没有回旋余地，冲上去，只能当活靶子！”
冯忠看了看楼梯，回身一巴掌抽在老妖的脸上，骂道：“脑子被驴踢了？出的这叫什么主意！”
那个身形挺拔的男子接着说道：“我们刚上来，还弄不清这里的情况，留下几个人守住楼梯，其他人到四周查探一下，看有没有危险。”
冯忠点了点头，然后冲周围的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都听清阮航的话了，给我搜搜周围，看有没有其他人或者丧尸。”
喽啰当中，四个守在楼梯下，其他人分成三组，分别向四周搜索，我暗骂了一句：他们分散开来，更加无法一举消灭了。又见其中两人正好向我们这边走来。连忙拉着秦凝走入店中，躲入柜台内。
谁知这俩喽啰竟然径直来到我们店里，“吱呀”一声，推门而入。我心中大惊，握着手枪顶着柜台，指向他们，只要情形一个不对就立刻开枪。
“来这里干什么？”其中一人问道。
“这是我舅舅的店，”先进来的那人说道：“每年暑假，我妈都会逼着我来这里打工！那个时候，觉得这里真他妈的无聊，现在才明白，那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那还用说吗？以前的日子再不好，也比现在强！”椅子声响，两人似乎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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