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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界社区-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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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只觉眼一花,手掌便落入了他爪中。

    五根手指如精钢铸就,牢牢箍住她手腕,难动分毫。

    挣扎无果,少女另一掌又再次劈下,未到半途,又被花恺擒拿住。

    白衫拂动,她毫不顾忌自己双手脉门都已落入人手,一道腿影弹起,从面侧踢向花恺。

    花恺直接拿住她手腕向后一扭,将她扭得背向自己。

    “你再不依不饶,我可要不客气了。”

    少女挣扎了几下无果,冷笑道:“不客气又待怎的?有本事杀了我,姑奶奶但凡皱一皱眉,就不配叫玉罗刹!”

    花恺嘴角抽了抽,在她身后道:“你叫练霓裳?”

    “哼。”

    听他叫出自己名字,练霓裳也不以为意,她玉罗刹之名,能令江湖震怖,天下间知道这名字的,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

    果然。

    看她神情,花恺心中暗道一声。

    他没有猜错,眼前之人果然是他所想的那个魔女。

    只是,谁能告诉他,练霓裳,古三通,这两个名字是怎么能跑到一起的?是谁跑错片场了?

    稍稍走神,便被练霓裳的挣扎唤醒过来。

    这小妮子竟然在脉门被拿,全身酸软,使不上力之时,还在强运功力。

    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自残,是要硬拼着双手残废,脱出他的擒拿。

    这性子真是又臭又硬!

    若是换了一个人,哪怕同样是美人,依花恺的性子,怕也是要直接打晕,“弃尸”荒野,再懒得去理会。

    只是昨夜那青丝寸寸化霜,倾世红颜化作老妇的情景,历历在目,让他不自禁地心生怜爱,对她的几番“放肆”也不以为意。

    不过他也不是好惹的,同样也是怕她再这么下去,除了自残,毫无意义。

    双手一紧,将她拖过来,贴近自己怀中,俯首附到她耳边,带着笑意轻声道:“杀了你岂不可惜?你若再不安分点,小爷有的是手段整治你。”

    为了加强“威慑力”,还俯身在她肩颈处轻轻一嗅:“吸果然很香。”

    先不说少女是什么反应,他自己倒是先中了招,被这股幽香给引得心中一荡。

    感受到温热地气息在她耳边、颈间吞吐,听着他不怀好意的笑语,天不怕地不怕的练霓裳忽然有些畏惧了。

    她不怕杀人,也不怕被人杀,但身为女子,终究还是有害怕的东西。

    “无耻之徒!”

    两人现下的动作太过于亲密,她心中恼怒,扬着脖子,口气依旧强硬,不肯服输地骂了一句,但却停下了挣扎,安分下来不敢再动。

    想到自己连番遭遇,如今又落于人手,不由悲从中来,一时心如死灰,双眼一闭:“你杀了我吧。”

    以她的性子,能凭一女儿身,孤身一剑,来去江湖风雨,豪迈远胜男子,哪怕大悲大痛,也断不会有懦弱轻生之念。

    只是如今技不如人,与其受辱,还不如就此了断。

    “我为什么要杀你?”

    花恺失笑,又叹道:“练姑娘,你又何必如此?你是女中豪杰,又何以效小儿女之态,为区区情爱所困,作践自己?”

    “我放开你,你可不要再发疯了,这些花草树木何辜,要受你摧残?”

    说着便松开了双手,往后退了几步。

    练霓裳重获自由,双手下意识一动,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此刻她已经明白,眼前之人,一身武功实是高深莫测,众然是她全盛时也难讨得好去。

    况且如今想来,这人也并无恶意,反倒是对她悲愤难平之下,狂乱发泄之举处处忍让。

    她恩怨分明,此时既已想通前因后事,虽恼他先前轻薄,却也不再计较。

    一番发泄,她气力早竭,现在悲郁稍泄,脚下一软,跌坐在一侧大石上,捧起一绺白发,垂首默默无语。

    花恺本就起了怜意,如今知晓她的身份,便大概猜出了她之前的经历。

    若无意外,更知道她今后的命运,心中的怜意更多了几分。

    振了振袍衫,他也坐到了旁边不远的一块大石上,只是悠悠地看着四周幽静的美景,一言不发。

    一个垂首自怜,一个意态悠闲,就在这幽谷山涧旁静坐起来。

    远处狐狸蹲在一棵树下,看见这一幕,翻了个白眼,继续它招蜂惹蝶的行为。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想找人倾诉,练霓裳忽然出声:“我为他独上武当,甘愿受他师门羞辱,只为能与他从此相守”

    “他师门要拿我这邪魔妖女立威,我不怪他不帮我,那是的他师叔师兄弟,可他为何竟使暗器算我?”

    “秋夜静,独自对残灯,啼笑非非谁识我,坐行梦梦尽缘群,何所慰消沉。”

    “风卷雨,雨复卷侬心,心似欲随风雨去,茫茫大海任浮沉,无爱亦无憎。”(注1)

    “哈哈,好一何所慰消沉,好一个无爱亦无憎,你若真如此思我念我,又为何伤我负我?”

    “哈,既如此,你我便从此恩断义绝,永不相见罢”

    她自顾自地说着,说得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花恺却能听出其中的哀怨悲苦。

    或许是对于这个名字太熟,觉得这种哀怨实在是不配她,花恺也实在是见不得她做这种小儿女态。

    不由摇头叹息:“风雷意气峥嵘。轻拂了寒霜妩媚生。叹佳人绝代,白头未老;百年一诺,不负心盟。短锄栽花,长诗佐酒,诗剑年年总忆卿。天山上,看龙蛇笔走,墨泼南溟(注2)”

    语声轻淡,却隐隐透出怜惜之情,将练霓裳从出神中唤醒。

    这词中所述,岂非是对她的写照?

    孤剑入江湖,意气峥嵘。佳人绝代,红颜白发。

    虽有些词句不甚了了,但分明是对她了解甚深。

    练霓裳不由抬首问道:“你究竟是谁?”

    注1:出自白发魔女传正文小令。

    注2:出自白发魔女传卷首词。

第167章 相话平生事(3/16)() 
“在下花恺,如花似玉的花,恺乐之恺。”

    花恺昂首道。

    练霓裳轻笑出声:“哪有男人叫如花似玉的?”

    她冰雪聪明,知道他怕是故意如此说,心中生起一丝感激。

    纵是此时心悲,却也忍不住嘴角勾起:“恺者,乐也。你这人这么无赖,怕是难有什么伤心事。一个男儿,长得也比我也比天下女子都俊,说如花似玉倒也算得,也算是人如其名,为你取名之人,确有先见之明。”

    她本想说比她自己都美,只是想起自己已是满头白发,形容枯槁,哪里还有什么美貌可言?

    神色微微一黯,便改了口。

    花恺笑道:“这你便说错了。”

    练霓裳奇道:“哪里错了?”

    “我这名字其实俗气得很,我自幼便是孤儿,后来有幸,得一老人收养,他见我连名姓都没,便要为我取一个,正巧看到一幅字画,上书‘花开富贵’四字,于是就给我取了个花富贵之名,以寄望我以后平安富贵。”

    练霓裳忍不住轻轻一笑,颇感好奇道:“果然是俗气得很,不过倒也朴实。那你该叫花富贵才对,怎地叫了花恺了?”

    “后来我长大了些,嫌这名字俗气难听,便央求他给我改名,初时他不肯,被我缠得烦了,便气得随口道:你不喜欢富贵,那就叫花开!”

    花恺面现感慨:“我一听,花开多好听啊?于是便欢喜地大声叫好,他无奈,只得为我改了名字,不过,到底还是没叫成花开,而是给我取了个谐音,说是天意如此,既然富贵求不来,那便望你一世无忧,平安喜乐吧。只可惜,我再也见不着他了。”

    他说着,眼中竟现出一种孺慕。

    这些话,并不是他虚构,确实是他自己的身世经历,名姓由来。

    那个老人就是当年他所在的福利院院长,只是如早已逝去,再难相见。

    “他待你可真好。”

    练霓裳叹道,她此时竟对花恺有点同病相怜之感。

    她也是自幼父母双亡,本为一老僧所养,后被狼叼了去,竟然不死,反而被群狼哺养。

    之后被她师父凌幕华发现,带了回去,收入门墙,为她取名霓裳,抚养她长大,传授了她一身武学。

    而她师父也早已经逝去。

    不过,她觉得自己比之花恺,还多了一分幸运,至少她知道自己生父姓练,花恺却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花恺微笑不语,旋即又是一愣。

    这样的话,他可从来不会和人说起,也少有对人露出这样柔软的一面,如今怎么竟然全都做了?

    “方才所诵之词,可是你做的?”

    练霓裳这时又想起这事,忍不住问起。

    “偶然得之。”

    花恺模棱两可地道。

    他不屑窃人之功,但也没办法说出实情,只能随口敷衍。

    本来这也不是练霓裳真正想问的,闻言只是点点头,也只当他是自谦,并没有探究,反是问道:“这词写的是我么?”

    花恺知道她所想,笑道:“练姑娘不必多心,玉罗刹之名,天下皆知,你的事迹,江湖上也多有流传。这半阙词,只是有感而发,不必挂怀。”

    她点点头,捧起发丝,怔怔出神。

    “佳人绝代,白发未老佳人绝代,白发未老”

    花恺微微一叹,道:“你又何必如此?红颜白发,更觉璀璨。与你原貌相较,倒是更添几分清丽绝俗,冰清玉洁,不外如是。”

    “呵。”

    练霓裳凄然一笑,摸了摸自己枯槁的面容,白发是真,红颜何在?

    也只当他是安慰自己。

    见她模样,花恺也不急,笑问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弄得这么狼狈,可愿意说与我听?”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以为她不会自揭伤疤,却不想练霓裳轻轻一笑:“有何不愿?”

    “当日,我孤身上武当,想见他一面,问他愿不愿随我离去。我还没问,他便说要弃了武当掌门之位,随我浪迹天涯。”

    说到这里,她脸上放光,似乎欢欣已极,下一刻,却变得神色狠厉。

    “但武当那几个老道,纠集了门人弟子,阻住去路,不让他走,还要把我这妖女邪魔擒下,好显他武当威风。”

    她恨声道:“黄叶那老道,诳我放下兵刃,便放我们离去,我为求他能与我离去,在武当解剑岩前放下随身宝剑,那老道却反口不认。他那徒弟反拿了我的剑,说我乃是惧他武当之威,弃剑臣服,要我行献剑之仪,羞辱于我。”

    花恺心下摇头,以这魔女的禀性,那武当弟子这岂非自取其辱?

    果然,在她接下来的述说中,武当四老中的白石和红云因曾败于她手,自感被折辱,在对她逼迫一番后,又让她滚下山去。

    若是真能让那个卓一航随她离去,练霓裳估计还能委屈一下,忍上一忍,这样玩弄羞辱,岂非逼她动手?

    当下练霓裳便与他三人大打出手,而且还是三人气量狭小,被练霓裳几句话说得先动的手。

    只不过这两人联手,也不是她手下之敌,另外一老又加了进来,所谓的武当四老,武当仅存辈份最高的四人,竟联手对付一个女人,可笑的是,他们仍然不敌。

    更有让人不耻之事,四人各自都有徒弟,四徒加入了战阵,八人联手对阵,更有无数武当弟子在旁。

    在花恺看来,这简直是武当一门上下,联手欺侮一个女人。

    可恨的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他,武当掌门卓一航,竟然不敢发一言,只能袖手在一旁痛哭无措。

    更在练霓裳与八人斗了千招开外,气力衰竭时,被人挑拨了一下,便向练霓裳发了暗器。

    虽没伤了练霓裳身,却伤了她的心,她悲愤之下,杀出武当。

    之后来到了这幽谷,被花恺遇上。

    这一切与花恺所知大同小异。

    当初只是故事,便让他义愤填膺,如今亲身听来,又因目睹了一夜白发,对练霓裳生出了特别的怜爱之心,更是心中愤怒难抑。

    这些武当弟子,简直一个个都是无耻之尤,枉称侠义正道。

    至于那个卓一航,更是不知所谓。

    堂堂掌门之尊,说话竟然没一人听从,竟然还优柔寡断至此,看似尊师重情,左右为难,实则是上不能敬师长,下不能保至爱,无用无能之极。

    竟然还能被人挑拨,对至爱之人出手暗算。

    花恺不知他当时所想,也不知其中有多少曲折。

    也根本不需要知道,只凭这一条,他便枉为男儿。

    “哼!想不到武当正道名门,数百年传承,如今竟都是一群不孝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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