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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恐怖游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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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迷路了吗?门没有锁,进来吧。”屋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听在苏箬耳中无异于天籁。观测站里一般会留人值班,大概这种事情值班人员也见得多了,马上就判断吴德和苏箬是遭遇山难的游客,连问都没有问就示意他们进去。
两人推门进屋。比起外面的状况,屋里简直就是天堂了。小屋中间有一个炉子正熊熊烧着,上面有一个铝皮水壶,看起来一壶水很快就要烧开了。钨丝灯泡尽管已经发黑,灯光却暖得像浴霸。靠墙有一个破破烂烂的长凳,苏箬坐在上面,艰难地喘息着。等她觉得差不多缓过来了,才注意到屋里那个正侧对着他们给火炉添煤的值班人员。
她看起来很年轻,个头虽然不高,但身材窈窕。可能因为屋里暖和,她穿得十分单薄,及腰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颊,几缕发丝在炉火的映照下微微泛光。在这里值夜的只有她一个人吗?当值班员抬起头,向苏箬这边望过来的时候,苏箬有些惊讶,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美丽得与这座简陋的小屋格格不入。
女孩的脸色异常苍白,即使是温暖的炉火光亮,也融化不了她身上恍如冰雪。但她的眼神深邃如雪山的永夜,所有的光芒都消失于其中,化成一片无波无澜的寂静之海,只有她的嘴唇是瓣般娇嫩鲜艳的颜色,只轻轻一抿便令人心动。可能是炉火所造成的错觉,也可能是苏箬现在有点缺氧导致判断力失常,眼前女孩的美丽显得珍贵而飘渺。即使有人告知苏箬,这位是吸血鬼题材电影的女主角,苏箬也不会惊讶。
同时让苏箬感觉到不安的是,这个女孩的容貌给她一种莫名不祥的感觉,如同这座雪山一样,远观美得令人感觉窒息,当真正走近了,才会感觉到死亡的黑翼已在头顶展开。
等到苏箬回过神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女孩在跟他们说话。
“登山的总共有多少人?都是哪个单位的?其他人呢?”女孩问道,调试着一个类似计算机的设备,但是那台机器的显示器始终黑屏。
“山上的供电系统被暴风雪破坏,暂时没有办法抢修,没办法和外界联络。”女孩说,“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吴德支吾着没有说话,直到苏箬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说:“一共有六个人,现在只有我和我女朋友活着。”
“四个人?怎么会是四个人?”女孩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破烂的本子,草草地往上写着什么。四个人死亡,属于重大山难,理应火速派出救援搜查队伍。但是因为天气的极端恶劣和通信网络故障,现在山上的人无法与外界联系。
女孩随手从一边拿起大衣披上,又拿起手电筒和冰镐,说了句“我去看看”就推开门,她望向门外黑得像墨汁的天空和凶残的暴风雪,那表情好像是在说“天气真好啊”,走了出去。苏箬和吴德坐在凳子上,面面相觑。过了几秒钟,吴德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她这晚上的,这样出去很危险,我也去看看你就在这里等,别乱跑,我马上就回来”
吴德没有等苏箬回应,站起身就跟着跑出去,苏箬在原地目瞪口呆。不是吧,吴德被那女孩迷住了?这剧情是什么走向,她怎么已经完全搞不懂了?难道不是遭遇山难后在队友和男朋友之间选择吗?为什么会出现一个美丽的科研观测站工作人员拐走了男朋友,活生生从恐怖剧情变成了狗血剧情?
苏箬揉了揉太阳穴,她站起身,注意到了墙上的电闸箱。她想起女孩刚才所说的话,山上的供电系统已经被暴风雪破坏,通讯设备无法使用,但是这个小屋的钨丝灯泡怎么还亮着?苏箬将凳子拖到墙边,踩着凳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电闸箱。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电闸箱中几个空开全都是在off的位置上。
理论上来说,这个灯泡不应该亮着,可是它亮着。就像那四个队友已经死了,却还能僵硬地回到营地,跟苏箬说话。
这个小小的观测站透露出种种诡异,恐怕也不是久留之地苏箬有些沉重地从凳子上跳下来,从窗子往外望去,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那个女孩大晚上的跑出去到底要查看什么?不怕冻死在山里吗?苏箬心里不安地想,吴德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她并不是关心吴德,而是吴德阵亡的话,她一个人的生存几率肯定就大大降低了。但是现在还不能贸然离开这里,至少要等到天亮。
苏箬不安地在小屋里来回踱步,火炉里煤炭燃烧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但是苏箬却感受不到多少温度。在桌子上,女孩刚才写的工作日志还丢在那里,破旧的本子封皮上还写着“山难”两个大字,苏箬随手翻开查看。
1967年3月12日,山难。死亡人数,2人。名字:某某,某某。记录人:姬遥莘
1976年12月5日,山难。死亡人数,1人。名字:某某。记录人:姬遥莘
1985年5月1日,山难。死亡人数,4人。名字:某某,某某,某某,某某。记录人:姬遥莘
日志中记录了半个世纪前发生的每一起山难,但是奇怪的是,只记录了死亡人数和姓名,并没有提到其他事宜,而且记录人都是这个姬遥莘。这人在这里兢兢业业记录了这么多年的山难,太可敬了。苏箬将日志翻到了最后一页。
2012年11月21日,山难。死亡人数,5人。名字:吴德,苏箬,李明,陈鹏,刘力。记录人:姬遥莘。
苏箬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轰的炸开了。她在山难的死亡名单里面,吴德的名字也在里面。但是苏箬也注意到,名单里没有娜娜。
她想起女孩刚才说的话:“四个人?怎么会是四个人?”——就好像她已经提前知道了死亡人数一样。
第3章 山难(1…3)()
像是一场噩梦一样,无端地开始,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苏箬退回到墙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手里依然拿着那本日志,就像要把上面几个名字都盯出来一样。她从口袋中找到登山队的名单,仔细与姬遥莘的日志核对着。
姬遥莘的日志上没有娜娜的名字——难道是,娜娜没有死?或者是这支队伍中,根本就不存在娜娜苏箬觉得有点冷,她抱紧了双臂,火炉还在熊熊烧着,却好像连一点热量都没有。
日志里记录她和吴德都已经死了,可是她明明还没有死。她的心脏还在跳动,血液还在流淌,身体也还有温度。而且这个记录人姬遥莘看起来也十分古怪。苏箬一页页翻阅着日志,从1967年一直到2012年,每一次山难的记录人字迹看起来都像是一个人写的,说明姬遥莘不辍地记录了将近五十年的山难。
因为亲眼看见观测站的女孩在日志上记录,所以姬遥莘应该就是那女孩的名字了。可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不过手写的日志可以伪造,所以年份也能有合理的解释,唯一不合理的是,苏箬的名字为什么也在上面
苏箬胡思乱想着,忽然,一阵狂风将小屋的门猛地吹开,砰的巨响把她吓了一大跳,与此同时,灯灭了,炉火也灭了,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漆黑。苏箬从凳子上差点跳起来,那本日志从膝头滑落到地上。
寒风呼呼地涌进小屋,吹得她浑身一激灵。苏箬站起来,准备去把门关上,却忽然感觉有个什么“东西”从敞开的门外进来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苏箬难以描述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好像是滑进来一个质感可怕地幽灵,但是绝对不是人。
苏箬后退到墙角,微微发抖。她试探地叫了一声:“吴德?”
没有回答,风依然不断地涌进来,苏箬闭上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却能感觉到,有个很冷的、巨大的东西在缓缓地在靠近她,苏箬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带着一种冰冷臭味的呼吸吹在她的脸上。苏箬的呼吸因为恐惧而变得急促,不由自主慢慢往后退着,直到后背抵住了墙,再没有退路。她想起来一些恐怖的传说,发生过山难的山上,总会有徘徊不散的鬼魂四处找替身,尤其是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
忽然,她听见黑暗中传来很轻微的啪嗒一声。苏箬睁开了眼睛,小屋的灯泡又亮了起来,炉火依然很旺,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都是苏箬的幻觉一样。吴德直挺挺站在门口,眼神愣愣地望向前方,手电筒也不知道扔在哪里了,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呆滞,活像是被吓掉了魂。
“吴德?你怎么了?”苏箬走过去,扶着吴德在凳子上坐下。吴德依然是那样一副受刺激过度的表情,嘴唇在微微颤抖着,并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气声。期初苏箬以为是他喘息的声音,后来她把耳朵凑到吴德的嘴边,才听清楚他在重复着几个字。
“跑快跑鬼已经来了”
苏箬愣了一下,觉得像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她犹豫着,只敢把目光凝在吴德没有血色的脸上,她怕稍微扩大一下视野就能看到并不喜闻乐见的东西。该怎么办?是马上离开这里,还是就这样坐在吴德身边等待?当苏箬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时,姬遥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边,低头望着她。昏暗的灯光下,姬遥莘的肩膀和头发上堆积着落雪,但是却并不因此而显得狼狈。
苏箬被吓得差点蹦起来。
姬遥莘说:“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炉子上有热水,要喝自己倒,我去铺床,今天晚上只能先在这里凑活一晚。明天早上,我下山去联络搜救队。”
说完,她从地上捡起那本日志,若无起身地准备往里屋走,苏箬抢上一步:“等一下!你这到底是干什”
没有说话的话被硬是截住。苏箬愣愣地望着那本日志,封面上写着“雪山天气监测”,她抢过来翻开,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与山难有关的内容,全都是天气监测报告。没有什么死者名单,甚至连“记录人姬遥莘”的字样都没有看见。
“我叫姬遥莘,是这里监测站的工作人员,”姬遥莘非常平静地说,她看着苏箬发呆的模样,语气温柔,“你不用怀疑我的身份。”
她转身往里屋走去,忽然又转过身,望着苏箬的眼睛。姬遥莘的眼睛深邃而美丽,仿佛有催眠的魔力,她只是那样静静地望着苏箬,苏箬就觉得自己被对方迷住了,那是一种诱人而危险的感觉,而且在这里十分不合时宜。
“有的时候,在山里面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就当做没有看见,不要想太多,也不要问太多。”姬遥莘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苏箬。”苏箬讷讷地说。
姬遥莘别有深意地望了依然坐在墙边的吴德一眼,转身走进了里屋。苏箬回头看着吴德,见这位所谓的男朋友依然是一副被摄魂怪吻过的样子,双目无神,只是不再哆嗦嘴唇了。
这个观测站的里屋更像是用隔断所隔出的一个小房间,有三四平米大小,只够放下一张床。姬遥莘将防潮垫和厚厚的一床褥子铺到地上,对说:“你和我挤一下,让你的男朋友打地铺吧。”
苏箬没什么意见。吴德虽然像掉了魂一般,但还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帮着姬遥莘将铺盖摊开,随后连鞋都没有脱,就一头倒在上面。奇怪的是,面对吴德这么怪异的表现,姬遥莘却没有询问一句。吴德跑出去之后到底看见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结果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和姬遥莘一前一后返回?
她和姬遥莘并肩躺在狭小的硬板床上时,还在想着这些问题。发生了山难,姬遥莘却在夜色中急匆匆出去查看,吴德这傻小子还跟了上去,结果现在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苏箬很想问问姬遥莘这座雪山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但是在这样诡异的夜晚,尽管姬遥莘就躺在她的身边,她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姬遥莘安静地躺在苏箬身边,呼吸声也异常的轻,以至于苏箬时常要睁开眼睛,借着炉火微弱的光,确定姬遥莘是不是还躺在自己身边。苏箬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非常奇怪,并不觉得非常难过或害怕,也许是因为素昧平生的姬遥莘正陪伴着她,仅此而已。
风呼啸着,甚至发出类似于尖叫的声音,疯狂地在窗外、门外扫荡。
“风声太大了。”苏箬说,她的声音小得像呓语,也不确定姬遥莘是否能听到。
“我已经习惯了。”姬遥莘轻轻地叹了口气。哪怕近在咫尺,苏箬也有种感觉,姬遥莘好像离她很远很远。于是她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入睡。
苏箬满心希望自己还能做那个奇怪的梦,还能在梦里见到两个女人,然后就可以揪着她们的衣领大喊要结束这一切。她不想当恐怖故事的主角,哪怕回归那个双向情感障碍的苏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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