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妖娆-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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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放心好了，我早为她准备好了，那我出去了。以前住小院子感觉没多少事，现在猛一回来发现家大了也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见一个人要走好多路，真是的。”心兰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雪贞送她到门口，然后问王老伯腿可好吗？
“年纪大了，天又冷，他也懒得下地走，我都让丫头把饭送到他房间的，你放心吧！等天好了，就让下人扶他出来走一走，老睡着也不是个事。”
雪贞盘算着确实有好几天没看到王老伯了。如果不是身子不方便，自己早就过去了，不知可有人陪他说话？
陶老夫人望着窗外残存的雪，让香草把窗户关上，她感觉有些冷。她问香草王老伯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也有几天没看见他了，可能是下雪的原故，他腿不是太好没出来，一会我去看看。”香草一边说着一边把窗户关上，把手炉送到老夫人的手里。
香草出去把门关上，陶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冬天过的怎么这么漫长，这两天她的心一直像堵个石头一样的难受，每次见到王老伯，她那种深深的内疚感就袭上心头，让她不敢看王老伯。
王老伯好像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总是在全家聚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找借口不出现，活这一大把年纪，这点眼色劲是有的，只是他不明白陶夫人并不是一个坏人，对他也是嘘寒问暖的，可是他一出现，他就感觉到了陶夫人的不自在。
香草来到王老伯住的院子，此时小院子特别的安静，因为佣人都在各处忙碌着，不到休息的时候是不会过来的。
香草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听到里面的咳嗽声，她才推门走了进去。虽然是佣人住的房子，但王老伯这间被收拾的特别干净。
王老伯躺在床上，见是香草进来了。他想坐起来，可是身子骨特别的沉重，想说话嗓眼也好像被堵上一样。
“王老伯，你别动。”香草走过来按住他，让他好好躺着，然后又帮他把被子盖好，问他可冷？
王老伯摇摇头，目光中满是感激，自己是何德何能，晚年时还有这样的福气？
“夫人让我过来看看你，你感觉怎么样？”
王老伯眨眨眼，表示自己很好，很感谢夫人的好意。
香草感觉老人的大限好像要到了似的，这是她一进来后的第一感觉。她想是不是回夫人，问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看看才是？心里真是担心王老伯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
香草的预感没错，在得到夫的允许后，管家请来了大夫，大夫给王老伯把过脉后走出来摇头表示老人快不行了。
“他有什么心愿就尽量帮他完成吧！离开也就这两天的事了，现在是灯枯油尽了。”大夫叹息地说道。
香草送走大夫，把这话又告诉了陶夫人，陶夫人一听很是着急，她让人把老爷俊良还有浩然都召集回来，要商量着怎么帮助王老伯办后事。
“娘，王老伯还好好的躺着，你急什么？”浩然很难过，他脱口而出。
“你这孩子，你把你娘想成什么人了？”陶夫人不高兴地说道，“大夫说了，他现在是灯枯油尽，让我们看他还有什么心愿没完成的，就让他心满意足的离开吧！”
陶浩然想王老伯最想的就是他儿子，但他儿子死了。如果在他离开时自己做他的义子，他一定很高兴的，只是不知道父母可同意？
浩然说出自己的看法，没想到陶夫人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浩然高兴地问娘不介意吗？
“我难道要跟一个快死的人吃这个醋？”陶夫人翻了一个白眼给浩然。
陶老爷也支持儿子这样做，这叫点水这恩当涌泉相报，能让老人瞑目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王老伯没想到陶浩然会把他背到花厅郑重地叫了他一声干爹，他是又开心又慌恐，不安地看着陶老爷夫妻怕他们生气。
陶老爷笑着说道：“以后你就是我们真正的亲人了，居住在这里就不要再拘礼了，有浩然雪贞这样的孩子，你应该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对对，”老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如果自己的老伴能看到应该　有多好呀！
陶浩然怕老人累着又要背他回房间，王老伯摇头，他想在这多坐一会，这感觉此时自己好幸福！
他担心自己一回去往那一躺就醒不过来了，他要在自己能看得见的时候多看一下这美好的世界，这些可亲可爱的人！
他急速地咳嗽，喘不过气的感觉快憋死他了。他的脸由灰黄变的苍白又因为咳嗽变得赤红，浩然急着去拍他的后背，他才感觉舒服一些，所有的人都紧张地望着他，深怕他一口气喘不过来就过去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谜题解开
大夫说的没错，大清早的时候，香草就跑过来，慌慌张张的推开门。陶夫人和陶老爷诧异地看着她。香草这么冒失还是第一次。
“出了什么事？”陶夫人有些不悦，昨天因为王老伯的事，她晚上都没有睡好。
“老爷，夫人，王老伯快不行了。”
夫妻二人一听赶紧向王老伯住的院子里奔去，一边走一边问香草，三少奶奶和三少爷有没有过去？
“春喜去叫了，应该去了吧！”香草回答道，正说着就看见陶浩然急匆匆地也向这边走来。
“雪贞呢？”陶夫人问浩然。
“她挺着肚子，我让肖妈妈扶她过来。”
三人来到王老伯的房间，其他的下人都退了出来。
老管家伤心地说道：“老爷夫人，王老伯快不行了，他似乎有话要说。”
浩然走上前去拉住王老伯的手，是那样的粗糙干涩。
“干爹，我是浩然，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浩然焦急地问道。
王老伯刚才还很灰暗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他只是眨一下眼睛表示听到了浩然说的话。
“看不到雪贞生的孩子了！”他断断续续地说道，“要好好过日子，谢谢你了。”
望着病床上枯瘦的王老伯，深陷的眼睛浑浊的泪水，布满皱纹的脸庞，陶夫人感觉王老伯真的要去了。
她慢慢地走到跟前，王老伯看到她，努力地想挤出笑容，想谢谢她。
“王老伯，你别激动。你会好起来的，香草去找大夫了。”
王老伯努力地摇摇头，很费劲地说道：“不用了，别浪费钱了，我知道我不行了。昨天我梦到我老伴了，她来带我了。说我不能太贪心。应该走了。”
说着目光穿越两人看着陶老爷说道：“陶老爷。真是谢谢你，没白认识你呀！”
陶老爷很怕看到这生离死别的场面，自己年事也大了，说不定明天自己也会这样离去。
他凑近到王老伯面前道：“是我应该谢谢你。给我们地种，帮了我们不少的忙。”
陶夫人强忍住内心的悲伤，让陶老爷和浩然退下去。自己有话要跟王老伯说。
陶老爷纳闷夫人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回避？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们解释，先让我跟王老伯说吧。我想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娘，我们又不是外人，怎么就不能听了，又不是小孩子。”浩然的手还握着王老伯。
“浩然，让婆婆单独和王老伯说一会话吧！”不知什么时候雪贞走了进来，她想盘在婆婆心中的结今天要打开了。
浩然有些不相信似的盯着雪贞看，雪贞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陶老爷和陶浩然这才退了出来。
雪贞还让肖妈妈把房间的门关上。
“雪贞，你在做什么？”浩然不解地看着雪贞。感觉她似乎知道点什么？
“婆婆这样做有她的理由，婆婆会解释给我们听的，耐心地等着吧！”雪贞淡淡地笑了一下。
陶老爷叫来管家让他把后事办一下，一定要办得隆重一些。陶老爷交待完事后，转过脸来看见房间的门还关着。
“你娘在做什么？难道他们认识不成？”陶老爷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来，但他相信自己夫人的人品，可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一些不安。
雪贞仿佛猜出了公公的心思，她赶紧解释道：“可能是关于王老伯儿子的事情，婆婆当年带着浩然住在山上，应该知道一点吧！”
这是雪贞的推测，她想婆婆一定对王老伯有所交待心里才会踏实。
正在这时，心兰和俊良也带着沁雅赶了过来，人还没站稳就问情况怎么样了？
“你娘在和王老伯说话呢！”陶老爷说道，见有丫头向这边张望，就挥手让她们一边去做事去。
心兰也是一头的雾水，婆婆和王老伯有什么话还要回避大家呢？她走到门口想偷听里面的讲话，被俊良拉回来了。
这时门开了，陶夫人招呼大家进去和王老伯说最后一句话吧！他不行了。
“娘，你在里面和王老伯说什么呢？”心兰忍不住自己的好奇问道。
“等办完王老伯的后事后再说吧！”陶夫人似乎放下了包袱，感觉一身的轻松。
她看见陶老爷盯着自己的目光很奇怪，她勉强笑着说道：“快进去吧。王老伯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一个，现在真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对待他。”
王老伯最终还是在冬天的清晨离开了。府里年纪大的老人说这王老伯死都会挑时间，选择清早走的人，是最善良的人。
雪贞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讲究，但她还是比较认同的一句话是王老伯是一个善良的老人。
陶家为一个毫无关系的乡下老人办了最隆重的后事，这在陶林镇成为美谈，议论好多天才平息下去。
陶浩然和陶俊良这一天打算去接子俊一家回来，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团圆。可是陶夫人拦住他们，说有话要讲，听完后再上路。
陶家的人都在，除了子俊一家人以后，都坐在花厅等着陶夫人开腔说话。
“有什么话就说吧，大家都还有事要做呢！”陶老爷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最近总感觉陶夫人有些神秘，让自己看不透。
陶夫人并不生气，她招呼大家坐下来。
“那天王老伯的房间里，你们一直想知道我和他到底说了什么？今天我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件事的。”
大伙一听，正是自己感兴趣的，就静下来等待老夫人解释。
“这事说来话长有近二十年的时间了吧？浩然小时候身体不好，老爷长年在外面做生意，我却带着浩然住在山上给他调养身体。倒把老大老二给忽略了。”说到这，陶夫人看了一眼俊良心里十分的惭愧。
“娘，这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现在也能理解了，不是以前那个自私的孩子了。”俊良以为母亲一直还在内疚中。就劝慰道。
“浩然八岁那年。我带他在后山的亭子里玩，因为我有事就走开了，没想到浩然却差一点掉到悬崖下，幸亏被雪贞的娘救了上来。我因此也就认识了雪贞的娘。”
心兰听到这里才明白当年婆婆为什么坚持让浩然娶雪贞了，原来还有这个故事在里面。
陶老爷好像也是第一次听说，他问夫人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说过。当时说的轻描淡写你也就没有放在心上。”陶夫人让大家都别说话，让她把话说完。
“浩然救上来后，可是整个人奄奄一息。我是急得恨不得拿自己的命换，一个上山来的师婆告诉我，可以借命。”
“借命，这是什么意思？”大家一起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是他她给我一个符，让我手里拿着一根枊树枝在一天之内在附近找个年纪差不多大的人，看到之后就把符丢了就可以了。这样我儿子浩然就能捡回一条命。”
“那你遇到了吗？那孩子结果怎么样了？”心兰忍不住打断问道。
雪贞听了心里隐隐地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我是病急乱投医，没想到在后山真的遇到一个不男孩。特别的可爱，我看着不忍，但手却不由地就把符给丢了，然后就慌着跑回来了。结果第二天浩然醒过来了，我却听说在寺庙里做工的一个伙计家的儿子死了，而且死的很蹊跷。”
“有这么神奇吗？难道浩然的命是别人的孩子换来的，这就是借命？”心兰分析道，大家感觉很诡异，这只是凑巧罢了。
“那个死掉的孩子是王老伯的儿子，他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所以就说自己儿子丢了。”雪贞补充道。
“你怎么知道的？”陶夫人不由地佩服雪贞分析的很对，事实就是这样的，这也是自己背了几十年的心债。
“真是胡闹，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陶老爷很生气，这不可能的事，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呀！
“我也不相信，可是太巧合了。那孩子健康的很，小脸红扑扑的，如果不是借命，他怎么会在第二天就死了呢？浩然就是他死的时候醒过来的。”陶夫人说道，“所以我一看到王老伯，我就害怕他知道这件事，就感觉自己做了一件亏心事，这事折磨我二十年了。”陶夫人说到这呜呜地哭了。
“婆婆，这只能是一种巧合，你只是心急，所以把两事联系在了一起，你不要有负担，这一件都过去了。”雪贞安慰道。
“我把这事告诉王老伯，希望得到他的原谅，他告诉我说他儿子其实身体并不是多好，有算命的老说过他是活不大的，让我别瞎联系。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怕我心里会难过伤心，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痛苦。”
陶老爷终于明白了夫人反常的原因，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