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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之雏鹰展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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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潼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起来,逼视着他:“若敢欺瞒朕,你该知道后果!”

萧然身子一颤,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却努力克制自己,依然低声央求:“小弟不敢。小弟真的知错了,请大哥原谅。”

萧翔冷眼旁观,从萧潼眼里看到满满的怀疑与被欺骗的愤怒,他暗暗从唇边牵出一丝自嘲的笑意:三弟说他做错了什么,你必是不信的,如果我说我做错了,那就肯定是错了。大哥,这就是你对我和三弟的“区别对待”,是不是?

他猛地抬起头来,斜睨着萧潼,梗着脖子道:“对,他在说谎!事实是,是小弟宫中宫女不慎打破白玉花瓶,小弟在责罚那宫女时,三弟进来为她求情,并且甘愿为她受刑,所以小弟便成全了他!”

“二哥……”萧然惊得呆住,瞥见萧翔脸上那种放肆而挑衅的表情,他只觉得心上仿佛被插入了一把尖刀,疼得几乎失去了感觉。为什么?二哥为什么用这种态度对我和大哥?是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是因为大哥疼我、照顾我,他妒嫉了么?原来,原来我的存在妨碍了他?不,不,怎么会这样?我们是亲兄弟啊。二哥,我一直爱你,从来没有想要跟你争夺什么啊……

萧潼气得手指在袍袖内发抖,看着萧然苍白消瘦的小脸,心头一阵剧痛。这傻小子啊,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却还要反过来保护那个伤害他的人!刚刚经历丧母之痛,大病一场,就经受这样残忍的鞭刑。那背上条条狰狞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撕裂的白衣染上鲜血,犹如雪地上绽开的朵朵梅花,凄艳绝伦。

他怎么受得住,怎么还能屹立在这儿,还能为他二哥撒谎!宁可欺瞒朕也要保护他做了坏事的二哥,然儿,然儿,你好,你对得起朕!朕以为你光明磊落,不染纤尘,原来你心中也会藏污纳垢,原来你也会撒谎!你难道不知道,朕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你欺瞒?

心中既痛且恨,一双沉渊般的眸子凝注在萧然脸上,目光中交织着失望、痛心、愤怒、责怪以及深深的无奈。

萧然被他看得垂下头去,嗫嚅着道:“大哥,是小弟对二哥不敬,是小弟自愿接受惩罚,二哥没错……”

萧潼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在被抽空,一种无力的悲哀紧紧缠绕着自己。他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一个冷漠地盯着自己,好像潜伏在暗处,伺机想要偷袭的野兽;另一个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完全是做错事等待责罚的样子。

很想把萧翔抓过来狠狠揍一顿,责问他为何如此冷血无情,可母后临终时的遗言言犹在耳,他做不到,他狠不下心来。

萧翔死死盯着萧潼。大哥,难道我这样激怒你,你还不生气么?或者,你根本不屑于为我生气?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眼里只有三弟。你心疼了,是不是?心疼他受伤,心疼他被我鞭打。可谁叫他来干涉我的事?在他心目中,我就是残暴无情的人,而他却来扮演那个救世主,让这些奴才们看到他的仁慈,向他顶礼膜拜!

是的,他一直就是这样收买人心的。永远那样温柔地微笑,用他那张漂亮得象瓷娃娃一般的脸,去蛊惑宫中每一个人。无论是父皇母后还是太监宫女侍卫,亦或太傅与满朝文武,人人喜欢他,人人夸赞他。你更是如此!满心里只有三弟,只有你的好三弟!我也是你弟弟,可你有关心过我么?

萧潼沉默半晌,收敛起全部怒意,转过身来,面对萧翔,肃容道:“翔儿,母后温柔仁慈,平素是如何教导你的,朕不想再提醒你。你借用她的名义责罚宫女,甚至迁怒于然儿,你扪心自问,是否对得起父皇母后的教诲,对得起你自己的身份与教养。朕不罚你,如果你自知有错,便写份悔过书给朕。”

说罢又向萧然道:“然儿,你跟朕来!”

“是。”萧然答应一声,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轻轻披上斗篷,挡住自己背上的伤口。

萧翔冰冷的目光追随着他们,几乎笑出声来。好啊,教训我几句,就忙着去安慰三弟了。是啊,三弟刚刚病过一场,他娇贵的身子经不起责打。你不是天天照顾着他,恨不得将他捧在掌心么?可有来问过我心里痛不痛,难过不难过?现在他病好了,可又受伤了,你又有理由照顾他了。去吧,去吧,去好好照顾你的宝贝弟弟吧,留下我一人在此反省好了。

挥退所有太监宫女,萧翔奔进内室,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狠狠一拳头砸在墙上。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热热地流下来,伸手一摸,竟然是眼泪。哈哈,萧翔,你也会流泪?委屈么?有什么好委屈的?他们一个贵为太子,一个是受尽父皇母后恩宠的小皇子,你算什么?早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了,有什么值得委屈的!

现在太子升为皇上了,哈哈,皇上,从此臣要匍匐在你脚下,更加不敢奢望你的宠爱了。三弟,皇上那样器重你、栽培你,想让你成为大将军。你可不能辜负他的龙恩哦。好好干,好好努力,至于我么,就当一位富贵闲人好了。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这难道不该是一位王爷应该享受的么……

把萧然领入寝宫,萧潼一言不发地转身抱起他,让他趴在龙床上。命内侍拿来伤药与毛巾、热水,小心地为他擦洗伤口、上药包扎,再命人去灵犀宫拿了萧然的衣服过来,给他换上。

萧然见大哥一直绷着脸,虽然动作轻柔,却自始至终没给自己一点好脸色。他心中惴惴,穿好衣服便自觉地下来,跪在萧潼面前,声音弱弱地道:“大哥,小弟犯了欺君之罪,请大哥下旨惩处。”

心中恍惚掠过一个念头,二哥在妒嫉我,我已成了二哥的眼中钉?那么,假如大哥少疼我一点,二哥是不是就会开怀些?

“惩处?欺君之罪?”萧潼苦笑,“然儿,你知不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小弟知道……大哥是君,小弟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萧然说得平静到极点,就好像在说“大哥,今晚我留下来跟你一起用膳吧。”

“你!”萧潼猛地扬起手来,一巴掌甩在萧然脸上,打得不重,却也在萧然苍白的小脸上留下一个鲜明的掌印。萧然的身子被打得一偏,一瞬间的惊惶远远超过了疼痛,迅速跪直身子,闭上眼睛,等着大哥下一个责罚。

萧潼打出那一掌就后悔了,瘦了一圈的然儿,下巴尖削得仿佛一碰就要碎掉,覆在眼睑下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抖动,脸上却毫无逃避或抗拒之态,只是那样认罪地等着自己惩罚。

一阵心痛,萧潼伸手把眼前的男孩搂进怀里,语声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你的命就那么轻贱?为了包庇你该死的二哥,你就宁可违逆朕、欺瞒朕?现在是家事,将来成了国事,你也要这样做么?你宁可冒着犯下欺君大罪的风险,也要包庇他?”

萧然的身子在萧潼怀里轻轻震动了一下,抬头看了萧潼一眼。此刻萧潼脸上的表情充满帝王的威严,那样庄重、那样严肃,一双黑瞳深不见底,里面承载的是江山社稷,是家国天下的重担。

大哥,到底是不一样了啊。可是,二哥还是二哥,还是自己的亲兄弟,我怎能不保护他?大哥,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欺瞒你,不管你是大哥还是皇上。可我怕你生气,怕你责罚二哥。若是如此,他会更恨我的,我与他之间的嫌隙会越来越深。

大哥,我不是懦弱,不是畏惧,我只是不忍。我们三人血脉相连,应该相濡以沫、融为一体的。

“回答朕!”萧潼的目光落进他眸子里。两双同样年轻的眼睛,却已有了不同于年龄的沉重与深邃。

“小弟不知。”萧然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毫无遮掩的坦荡与明净,“法与情,小弟现在不知道如何完全去分开。也许将来遇到才能了解,才能分辨得出孰轻孰重。请大哥相信,在小弟心目中,皇上与江山重于一切,小弟绝不做出有损于国家之事。”

也许,在法中还可以找到情的间隙,那么,就让我尽一切力量,保护我需要保护的人吧。

“大哥,请恕小弟不孝,小弟想,等母后葬事一结束,就回金陵去了。”也许,我走了,宫中只有你和二哥,二哥心里会舒服些,觉得没人抢他的爱了……

“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去?”

“因为……师父和师兄会想我的。”

好啊,有了师父与师兄,有了江南那一片广阔天地,果然,这皇宫就不值得他留恋了。萧潼心中掠过一丝苦涩,脸上却什么也没有露出来,只是淡淡地道:“好,朕命人送你回去。”


 
  
 第六章 雨横风狂波澜起 
 伸手将萧然从地上扶起来,送到床上,萧潼轻声叮咛道:“你大病初愈,又遭受鞭刑,朕怕你的病又反复起来。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在朕的龙床上睡一觉,醒来伤就不疼了。”

萧然听他用了哄孩子的口气,心里觉得暖暖的,背上的鞭伤也不那么疼了。拉住萧潼的手,苍白的唇边露出一丝温润的笑意:“大哥,小弟九岁了,不是小孩子。这伤,小弟受得住,不用为我担心。大哥国事繁忙,还要为小弟操心,是小弟之过,小弟不孝……”

萧潼的心狠狠一疼,眼眶有些潮热,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又摸摸他被自己打肿的脸颊:“疼么?”

萧然摇摇头:“不疼。是小弟欺骗大哥,小弟该打。”

“朕下了朝就去看你,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翔儿太过分了,以前是父皇龙体有恙,没有精力管教他,从今往后,朕要好好教导他了。”提起萧翔,萧潼心里就象扎了一根刺,一触就痛,可是偏偏拔不出来。

“大哥,请不要怪二哥。小弟想,他是受不了母后亡故的打击,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暴戾。那花瓶是母后送给他的,被宫女打碎,他触景伤情,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小弟干涉了他的事,是属对二哥不敬,二哥责罚小弟也是应该的。”萧然又大又黑的眼睛里盛满忧伤,祈求地看着萧潼,“大哥,小弟就要离开了,以后难得回宫来。宫中只有二哥,求大哥多关心二哥,好么?”

萧潼蹙眉:“你的意思是朕对他缺乏关心?”

“不。”萧然连忙摇头,放低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小弟绝无此意。小弟是怕……大哥初登帝位,国事繁重,疏忽了宫中之事……大哥身担家国重任,小弟无能,帮不上大哥。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大哥有空闲时去看看二哥……”

萧潼无声地叹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死小子,你关心好自己就行了。你已经尽了心力,翔儿如何走自己的路,那是他的事,不劳你如此操心。朕对他从不苛求,只要他安安分分地当他的王爷,不给朕惹是生非就行!”

萧然还想说什么,萧潼一甩袍袖:“不许多言,好好休息,朕到外面去批阅奏折。”

萧然不敢多言,应了声“是”便乖乖躺下休息。一名紫衣宫女在旁边站着,静候差遣。萧然向她摆手,示意她不必伺候,那宫女出去带上门,屋里便只剩下萧然一人。

萧然侧身躺在床上,背上的鞭伤仍然在撕掉着皮肉,疼痛难忍,哪里能够睡得着?静静地忍了会儿,终是无法安眠,于是想起来出去陪着大哥,哪怕只是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也好。

他起床,轻轻打开房门,正想出去,就听到萧潼的声音从龙案那边传过来,隐隐含着怒意:“臣相,杜卿家为人如何,朕比你清楚得多。你身为文臣之首,朕素来倚重你,你现在在朕面前搬弄是非,叫朕怎么看你?”

萧然的心急速跳了两下,隐隐感觉到暴风雨的气息。臣相窦惠卿乃是母后的胞兄,大哥素来在无人处都称其舅舅,今日却以臣相称之,可见大哥十分生气,自然地摆出了帝王的威严。

父皇在世时十分器重舅舅,可大哥却对舅舅的为人颇有微词,说他惯用手段结党营私。父皇驾崩至今已经一年,大哥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是不是背后在收集推翻他的证据?还是碍于母后之面没有动他?而现在,母后刚刚过世,舅舅却来大哥面前诋毁当年的太子太傅、如今的太傅杜仲衡。难道这两大朝臣之间有了什么过节?难道是大哥与杜太傅……

他悄悄靠近一点,借着屏风的遮挡观察他俩,正好可以看到窦惠卿站在萧潼面前的样子。

窦惠卿猛地跪下去,膝盖与地面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从萧然的角度看上去,窦惠卿的脸色很难看,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握成拳,声音中带着负气的味道:“臣知错,可是,臣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尽管问来。”

窦惠卿呆了呆,一字字道:“皇上初登大宝,就要拿臣开刀么?”

萧然的心陡然一沉,果然自己所料不差?

“臣相何出此言?”萧潼的声音猛地往下一沉,即使萧然看不到他的脸,也能想象他眼里已经射出冷厉的光芒。

窦惠卿身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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