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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石传说之圣杯游戏-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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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火焰逐渐熄灭，它们依附在黑色的液体上，最终化为零星的泡沫。
卢恩和莱纳的位置也一变再变，两人都在不断地后退，最终画面被定格。
在那个被踏碎的地板上，青石开始愈合，只留下由岁月流逝所造成的龟裂痕迹。
卢恩动弹不得，手上握住了开刃的刀。
莱纳也是，他正在敞开胸膛，迎接着刀刃入怀。
双方恢复到了僵持的阶段，但只有莱纳在恐惧。
时间倒流，目前这样的案例莱纳只见过两例，托奇①和穿着黑西装的小孩。
这是第三例，还出现在了要命的阶段里。
“0。3秒。”时间的轮回结束了，在自认为有优势的阶段里，卢恩要更改之前作出的错误选项，逆转局势。
“阿瑟！！！”嘶吼的咆哮声从莱纳的嘴里发出，他不相信自己的老师不会更改攻击方式，所以他也要改变作战的方案，双方之间，就看谁先出手。
将一切的谩骂声藏在口中，莱纳咬着牙齿扭动着腰，他要退后，这是他的弱点。
击倒敌人，并不是力量比对方强就可以。
颈椎，喉管，肺叶，心脏，大腿动脉等等，人类身体上存在太多的重要部位。这些只要一处受伤，败退就是时间问题。所以莱纳接受了暗影的能量改造自身，想要摆脱身为人类的缺点。
可是在那终点，莱纳蜕变的脚步停下了。人类的躯壳展现了难以置信的抵抗——就连莱纳自身也想不到，这个身体不受自己意志的控制，在抗拒着暗影。
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记录，就像邪能会逐步侵蚀肉体，会将术士变成恶魔，但鲜有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恶魔。他们处在术士和恶魔的夹缝中两边不讨好。
为了保证平衡，莱纳只能选择放弃，这样的举动留下了三个弱点。心脏和腰部。
最大的弱点，就是莱纳输给了阿瑟。十六年前的那场大火后，莱纳从安度因的口中得知，阿瑟彻底变成了恶魔。
这意味着他输了。输给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输给那个男人。
不甘之意涌上心头，这成为了莱纳的梦魇，也是执念。
当命运再次对莱纳微笑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老师的对手。
双方就像赛车比赛中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后者只能看着前者的影子吃灰。
莱纳怒了，心中的怨恨和不甘心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他就像失去猎物的土狼那样嘶吼，而所咆哮的对象，正朝着他剩下的一处弱点攻击。
据不完整统计，目前确认最痛苦的刑罚中，除去凌迟，腰斩位列第一。
卢恩能够准确地攻击那里，可不是因为什么先知先觉。
他看到了弱小的眼位，莱纳全身上下只有两个红点在无限的放大，心脏在胸口。所以卢恩一开始就是瞄准心脏去攻击的，既然攻击心脏失败了，就要换一个攻击目标。
腰腹处下两寸！
刀刃撇开攻击目标，卢恩把握住了机会，刃口直接划开了那里！
迸出来的是鲜红的血！
伤口也没有愈合，之前的弱点是心脏，但是心脏上方还有层层保护。而腰腹处呢？那里什么都没有！更别说卢恩的速度快到莱纳无法做出有利的保护措施。
太快了，简直就像是与游离的风交错，只留下眼泪。
这是极端冷静思考后的结果，当一个念头走向极端，卢恩也控制不了，最后心中只留下一个字。
斩。
这一刀，不是为了自己而下手的。
钢铁般的肌肉被轻松地切开，那一段居然连骨头都没有！血管彼此结合，黑与红互相连接在一起。
之前还可以不断愈合，现在看来，除了那两个红点暴露出来的位置，莱纳的全身上下都和人类有差异了。
卢恩发出了无声的笑。
原来仇人的血，也有红色。可是，这个家伙的内心和人类完全不同。和我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0。3秒，时间截止。”
一切的灾厄走到了终点，胜负结果有了。空气中充斥着怨恨者的悲鸣。
莱纳忍着痛苦，带着怨恨的目光看向卢恩。
看着这对明晃晃的眼睛，卢恩确信，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自己早就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呃……呼……呼……”冗长的呼吸后，莱纳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收缩回了遍布在全身上下的气力，将剩下一切能量都集中起来。
“不得不承认，现在是你……比较强……”他抓着自己的伤口，不甘之意涌上心头。
又输了，输的毫无道理。
在皇帝的领域下，对方的战斗能力得到了如此大的限制。
一名术士的肉搏居然比战士强，到底谁是怪物？
之前莱纳听别人说过，想要摧毁一个人的信心，就要从那个人最自负的方面去战胜他。
可是，莱纳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他有些懊悔，长久的酝酿后，他双膝无力地跪倒在地，腰腹处的伤口不断地流血，他用手捂着那里，就像在等待暴风雨来临的雏鸟。
输了……自己的老师拥有篡改时间流动的能力，而且还不受皇帝限制。
他是上古之神吗？还是泰坦造物？不，这些都不重要了。
莱纳抬起头来，他眼里留下的最后只有倔强。
我不服，你作弊！
现实击溃了莱纳的防线，他再次体会到了在老师面前的无力。
为什么十六年前要在在阿瑟和古尔丹大战之后才捅刀子？
只要阿瑟站在那里，莱纳就感觉无法呼吸。他是这样的强大，就像山一样难以跨越。
惊恐之色在莱纳眼睛里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被倔强冲淡了。
这是我最接近的时候，这是我打破无聊日子的最重要的阶段，你这个亡魂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面前！！！
对，莱纳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他咬着牙站立起来，我根本没有输！
是你作弊！
“是你作弊！”莱纳用此生最大声的力气向卢恩叫喊。
①：法师在女巫森林版本的橙卡之一，女巫森林冒险副本BOSS之一。当玩家选择托奇的时候，英雄技能为0费，可以将这个回合重头来过一次。
（本章完）
第404章 赫米特·奈辛瓦里在哪里？（）
没有赫米特·奈辛瓦里
“你作弊！”这三个字狠狠地戳中了卢恩的伤口，唤醒了十三天前的记忆。
在多格，自己也是那样恶狠狠地抱怨牧羊人作弊。想来那个时候，自己的脸上也是这样充满不甘。
区别就在于，那个时候，在自己身边支持的还有尤菲。
为什么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事情呢？难道自己内心，也想抛弃那个小笨蛋吗？
记忆突然出现紊乱，“我叫克里米亚”的声音在脑海里突然出现。
片刻后，卢恩感受到了一阵胆寒。
现在也不是想这种东西的时候。
卢恩努力看向莱纳，如果以人类的出血量来看，莱纳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可对方是上古之神的爪牙，身体最少有四分之三不是替换成另外的部件。保险起见，最好现在将他击杀。
“我本来不会输的。”莱纳抱怨着说，“你否定了过去。”
也许是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莱纳大喊。
“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在你的心里，师兄和师姐永远都是最优秀的。就算是我手上的那张No。49，你都打算让他们去回收。”
“是吗？原来你是这种想法？”卢恩用莱纳不可听闻的声音轻声说。
“所以我才要背叛你！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看着稍有退步的卢恩，莱纳似乎发现了一丝曙光。
“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卢恩根本不知道该露出嘲讽的笑容，还是惋惜的笑容。
过去和莱纳有关的记忆涌上心头，那一瞬间，愤怒就涌上来了。
卢恩长舒一口气，终于，捏紧拳头用怒不可遏的口气说，“对，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偷偷联络安度因，不知道你偷看禁忌法术，不知道你每天晚上拿着卡片来回琢磨。我最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是你居然联合死亡骑士来杀我！”
“什么……”莱纳听到卢恩的话愣住了。
看着一脸错愕的莱纳，卢恩松了一口气，“你太优秀了，无论从哪方面看，你都是天才。可是你走了歪路——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探索真理的道路上不迷失一两次。”
“从最开始你就错了，这有我的责任。”卢恩戴上了面具，以人类的身躯，看着莱纳的眼睛说话，“从最开始的教学到后来弑师，我们就没有进行过一次良好的沟通。我一直以为教出索莉娅和潘菲洛夫那样的弟子就可以了，谁知同一种方式不能用两次。”
“因为你和他们兄妹是不同的人，用训练家禽的方式怎么能去训练野马？”卢恩叹息道，“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我连我自己的命运都突破不了，我又如何去约束你呢。这下真是一种嘲讽，老师没有突破自身的极限，学生反而走上歪门邪道。”
“到现在，我一直在等待你忏悔。”卢恩的手稍稍发力，“不过你完全辜负了我的期待。”
“是吗，可是我再怎么诚恳你也不会原谅我的吧？”莱纳笑了，“我们是同一类人呀。区别就在于我还没有成长到你这个地步。我在地上匍匐前进的时候，你已经看到了光。你高高在上，你是胜利者……所以……”
“不管怎么做，我都是对的……你是想这么说吗？”
“难道不是吗？成王败寇就是世界上永恒不变的真理。”莱纳喘着粗气，“五十年前，你输了，几乎失去了一切。如果你赢了，这个世界根本不会这样。你应该，怨恨这个世界呀！”
对呀，为什么不怨恨？
你的母亲不理解你，兄弟背叛了你，爱人远离了你……你还有什么？你一无所有，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怨恨这个世界才对！
“原来如此，即使到这样的地步，你所执着的，依旧是这个吗？”卢恩将莱纳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从指尖透过来的冰凉让莱纳心生寒意。
“你让我想到了加尔鲁什①，那个穷兵黩武的部落第二代大酋长。他在和萨尔决战②的时候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卢恩的左右手都拉住了莱纳的手臂，“‘是你留下一个烂摊子让我去处理。是你让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加尔鲁什是这么对萨尔说的。可笑的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怨恨这个世界？”当卢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地板开始晃动，布满裂痕的天花板也欲裂开来。
“仔细想想，莱纳，当初是你找到我，想让我给你力量，我婉言拒绝，是担心我教不好你心中潜藏的倔强。但是我又收你为徒，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过去的影子。”
轰！
数十道锁链在虚空中穿梭，它们贯穿了地表，一直延伸到核心城的下方。
炸裂声发出，卢恩和莱纳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上古传说之战的败者会被封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莱纳将在永生的监牢里垂死挣扎。
稀稀疏疏的声音，好几张上古传说卡从莱纳的身上掉落。之前拉法姆抽走了一部分，现在所有的卡片都归属卢恩所有。
卢恩查看着自己的战利品，每一张上古传说上都染着几乎让人厌恶的血腥味。
No。19索瑞森大帝。
No。49瓦里安·乌瑞恩。
No。2创造之王米米尔隆。
等等……卢恩发现卡片少了一张！
No。14赫米特·奈辛瓦里不见了！
卢恩将目光转向莱纳，发现对方只剩下了呼出的气。暴怒在卢恩的心中酝酿，他抓住莱纳的衣领问道，“少了一张卡片，No。14在哪里？”
“哈……哈？”莱纳再一次重复了之前说过的话，他的牙齿在打颤，不断有血沫从嘴里流出。
No。14，不是二十天前那个给我带来很大困扰的卡片吗？
他不是……
哈哈哈……原来如此。
尽管神经传来疼痛的信息，但是莱纳想到了答案，不由得大笑起来。
必输无疑的结局，莱纳还是产生了恶心一下老师的想法。
“我一直以为你什么都知道，看来你不过是小丑罢了。”莱纳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丝神采，他带着怜悯的目光盯着卢恩，嘴角边露出讥笑，“我尊敬的‘老师’，你还不知道吧，二十天前，我根本没有回收No。14。”
①：加尔鲁什我一共写了三篇魔兽吐槽录，是篇幅最长的，也是我最唏嘘的。
②：详情见炉石史册·加尔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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