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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一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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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弦,有的时候真怀疑你根本就不是在爱我。”夏蕊宁抬头看着陆非弦完美的下巴弧线,并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上去,隐约的胡茬儿成为了她光滑手指的阻碍,她用着连自己感觉魅惑的语气微嗔着:“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
“那么你呢?”
“我?我怎么了?我当然……”夏蕊宁试图大声说出“我当然爱你”,这简单的五个字,可话到嘴里却再次哽住,就像忽然失声,就像她今晚所做出的一切“诱惑”都是那么彆脚的刻意。
拥着陆非弦腰际的手指还是松开了,夏蕊宁叹了口气,与其说是无奈,不如说是对自己的嘲讽,“好吧,你说的对,我该回自己的房间。”
陆非弦没有回答,沉默着看着她转身,走向房门。
而在她离开的最后一刻,忽然又回头了,轻声问出了与方才同样的问题:“陆非弦,你真的爱我吗?”
与方才同样的问题,得到了与方才同样的答案:沉默。
亦或夏蕊宁根本不需要答案。
爱与不爱,在她心里根本就不重要。骄傲的陆非弦不想承认这一点,可却到底心知肚明。异性之间的相处,谁爱得比较多、谁比较少,彼此之间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假装自己不知道的、假装爱得平衡的,不外是不想让自己觉得委屈、给自己留了仅剩的尊严而已。
夏蕊宁走了,房间里仍旧留了一丝她似有若无的气息,甜甜的清香,她特有的。陆非弦不想让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只能怀抱着她的气味入眠,或许她问的对:爱她吗?
他的确一直在照顾着她、陪着她、看着她一点点“康复”。可是六年了,她眼底、心里的最后那道墙却让他无论如何都走不进去,那道墙后面是一颗定时炸弹,嘀答作响,时时提醒着他不要陷得太深。
可是正如夏蕊宁所反问的,他也不停的问自己,这种需要时刻提醒的感情,是爱吗?他知道夏蕊宁这次到海平夜家会遇到谁,可他仍旧没有阻拦,他相信夏蕊宁在潜意识里也知道她会遇到谁,可她仍旧没有拒绝谷教授的邀请。他的确在夏蕊宁最需要的时间出现、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成为她的依靠、在她最孤独的时候给了她陪伴。
可,仅此而已。或许,他也需要一个答案,给自己,也给夏蕊宁。
所以他来了。
单调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这么晚了还会打他私人的号码的人为数不多。陆非弦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有些奇怪,却立刻接听:“什么事?”
凌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陆董,晚上好,您六年前交待的事情终于有眉目了。”
陆非弦微怔一瞬,平静的听着凌雪后面的话,边听边踱到落地窗跟前,海平的夜色渐深,位于市区的酒店自然没有夜家别墅可以看到的那般海景。看不到也好,入夜的海,波涛暗涌。
第二天清早,夏蕊宁是被刺耳的房间电话铃声吵醒的,没有睁眼,摸到电话机,仍旧困倦的问了句:“喂,哪位?”
“蕊宁,是我,靖声,我在酒店大堂,来接你回夜园。”
夏蕊宁立刻清醒,下意识坐了起来,“靖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电话那端的靖声爽朗笑了,不语。
夏蕊宁忽然明白了自己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在夜家的“大本营”海平,夜家的人想知道什么不难,想不知道什么才难……
半小时后,夏蕊宁已经坐进了靖声的车里,回夜园。想想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好笑,昨晚那么决然的离开夜家,一大早就不得不再回去。
“蕊宁,如果陆先生在海平没有其它安排的话,我倒是可以一尽地主之谊,安排他四处走走,其实海平还是蛮好玩的。”靖声边开车边巧妙的说着。
夏蕊宁苦笑,靖声到底是夜煜城的私人助理,说话做事都那么滴水不漏面面俱到。也对,以夜家的能力,找得到她躲起来的宾馆,又怎么会查不出带她走的人的身份?更何况陆非弦这样的人,想不被人知道也难。
“他已经离开海平了。”夏蕊宁平静的回答。
“哦?”靖声并不显得十分意外,又或者就算觉得意外也不会表露出来,“这么快,我还以为陆先生会陪你留一段时间。”
“他很忙。”夏蕊宁简单回应了,语气不是不沮丧的,昨晚她对陆非弦做出了有生以来最大胆的提议,可被拒绝不说,居然还直接把他吓跑了……
手机上只有他离开之前发的短信,说他有急事回江城,让她自己保重先,再联络。
夏蕊宁赌气不回复,小小的心酸。急事?有什么事会这么重要。
“一会儿要不要先回夜园吃个早餐?”靖声问着。
“不用,我不饿。”夏蕊宁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问了:“夜先生的助理……我是说沈真小姐,她会一直留在海平吗?”
“嗯,最近会,她要安排夜夫人回来小住的具体事宜。”
夏蕊宁大吃一惊,“夜夫人?夜煜城的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已近收尾阶段,越到收尾越不好写,收得快了觉得马虎,收得慢了又觉得拖剧情……唉,但愿我能拿捏好节奏,泪奔。

、第65章 水落待石出

“是的,很快就到。”靖声简单说着。
其实靖声对夜夫人突然决定来海平也甚觉奇怪。他任夜先生私人助理也有三年时间了,虽说夜先生的家事他不会多问,不过再不多问也看得出夜氏夫妇感情并不融洽。三年来,夜夫人近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国外。半年前,他曾经陪夜先生去瑞士公干,住在一间酒店。为了方便工作,他的房间就在夜先生套房的隔壁。那次他和夜先生在瑞士停留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而即将离开的那天早上,他帮夜先生收好了行李刚要出门。门铃响了,来者正是夜夫人。那也是他做为夜先生的私人助理,第一次见到“活的”夜夫人,之前只在照片上看到过而已。坦白讲,“活的”夜夫人令他惊讶:苍老、敏感、疲惫、神经质。
夜夫人进门之后就开始对着夜先生“争吵”。
之所以将“争吵”打引号,是因为夜先生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沉默以对。
这种情况靖声自然不方便在场,他立刻聪明的离开,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
门开着,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个神情冷漠、衣着光鲜的年轻女人。
那一刹那靖声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怔然看了看门牌,没错。
“我是沈真。”年轻女人平静的说着。
靖声当然听过这个名字,三年来他和她通过几次电话,他知道沈真的身份:夜夫人的助理。
“哦,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沈真打断了靖声,她当然知道,否则又怎么会如此堂皇的坐进来。
靖声无奈的苦笑,他的年纪比沈真大,可为什么在沈真面前感觉自己是个晚辈?
隔壁房间适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接着便是夜夫人的放声大哭,当中夹杂着怒吼,但听不清在说什么。
靖声有些意外,也有些尴尬。
“下次订酒店的时候记得选择隔音好的。”沈真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你们……我是说夜夫人。来瑞士旅游?也住这家酒店?”靖声问着,毕竟他对于突然出现的夜夫人,不能说不意外。
沈真扫了靖声一眼,语气中带了嘲讽的意味:“看来你这个助理做的不到位,夜夫人一直住拉沃,夜家在那儿有个葡萄酒庄。”
靖声彻底失语。夜夫人就住在瑞士,而夜先生来了居然一次都没有去探望……隔壁房间的巨响果然不是毫无缘由的。
“慢慢你就习惯了。”沈真微笑,“有钱人的生活不一定就快乐。”
靖声不语。
沈真看了看腕表,站了起来,“吵得差不多了。”
说完,与靖声擦身而过,径直出了房门,却又转身莞尔一笑,“一路平安,回国看到夜渺,代问好。”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夜夫人也冲了出来,和沈真一起离开。
那次就是靖声第一次见到沈真和夜夫人,记忆犹新。而这次夜夫人突然回国……坦白讲,靖声觉得自己恐怕要头疼了。
同样头疼的还有夏蕊宁。她当然猜得到夜夫人为什么会来海平,而面对夜夫人的时候,她还能像面对沈真那样干脆利落吗?她不杀夜凛、夜凛却因她而死。她不想回忆过去,可大脑却不受她控制。
车子盘旋着上山,正如她初到海平那天一样,前路未知,且行且看。
夏蕊宁直接让靖声把车子开到了夜园,居然没有在夜园看到夜渺,当然也没有看到沈真,这让夏蕊宁颇感意外。她本来已经做好被质问、被讽刺的心理准备,可她所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索性收了心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修复那本明朝的、女人的札记。好在札记除了表皮的火烧和水泡之外内页损伤尚轻。
“蕊宁,这个你应该会需要。”靖声递给夏蕊宁一册装祯精美的铜版书,“是夜家的历代大事记,去年才请人整理好。”
“太好了。”夏蕊宁很有些高兴,首先了解了夜家的历史、对她修复夜家的古籍是基本的,也会事半功倍。
把大事记交给夏蕊宁,靖声就礼貌的离开了。
夏蕊宁不再耽搁,开始认真的翻阅那本大事记。是从明开始记载的,夜家如何起家、如何兴家,各房子孙名姓图谱等都有,很详细。夏蕊宁按照首先要修复的那本札本的时间记录来索引,很快便找到了札记主人的生平。
很巧,这本札记的主人也姓夏,闺名微眠。是夜家第三十二代宗孙夜玄之妻。可惜红颜薄命,在琉匪战乱中悲惨死去。死因……
夏蕊宁怔怔的看着大事记上那两个字:坠楼。
夏氏坠楼身亡后,夜玄痛苦终生,最后郁郁而终。
“夜氏子孙爱上的女人,都会不得善终。”夜渺说过的这句话响在夏蕊宁的脑海。不得善终……这是关于夜家的诅咒,又何尝没有应验过。札记的主人夏微眠、以及……自己的母亲宁沫……
“夏蕊宁,不要再想了,专心你的工作。”夏蕊宁喃喃自语,尽力提醒着自己。药就在包里,可她必须学会克制,不能终生依赖药物。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心情稍平静了些,想了想,走出工作室。径直上到了慧庐的顶楼,上到了那个大事记中所录的、夏氏微眠坠楼的平台。
平台上面积不大,风却很大,夜园本就建在悬崖上、而这里是夜园的最高处。从平台的青砖边沿眺望出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夏蕊宁摸索着一块块斑驳痕迹的青砖,想像着大事记中所录入的、当年夜园发生的一幕幕故事。
做古籍修复就是这点最让夏蕊宁所深深热爱,通过每一本要修复的古籍、都能看到不同的事件、不同的人生、不同的历史,那种成就感是难以言述的。
可是,夏氏微眠就是在这里掉下去的吗?
夏蕊宁轻轻抚摸着最靠前的一处青砖,忍不住探头向下看。很高,要是坠下去,恐怕当即气绝。就像……
宁儿……这是当初妈妈对她的最后一声召唤,一个大漠西煌、一个东南海平,不同的地点、不同的高处,唯一相同的是两个女人都是夜家子孙的至爱。
眼窝又不争气的湿润了,夏蕊宁怔怔的站着,闭上眼睛,身子却逐渐更加的向外倾斜。高处不胜寒,没有遮挡的风忽地刮的更猛了,没有站过悬崖边的人恐怕永远无法到那种晕眩、恐惧、无助,而妈妈当初该有怎么样的绝望才会那样毅然决然的从楼上跳了下去。而自己却仍旧活着……
“夏蕊宁!”一个突如其来的喊声、几乎可以用“厉吼”来形容。
那声音夏蕊宁再熟悉不过,她愕然转身的同时、腰部已经被声音主人的手臂死命的揽住,她的鼻子也随即撞上他的肩膀,痛得她真正的涕泪交加。
“夏蕊宁,你想死吗?你疯了吗?”声音的主人气急败坏的、紧紧抱住夏蕊宁,“你妈妈的死是意外,那不是你造成的!我不许你死!你欠夜家的还没还清!”
“欠你妹!”夏蕊宁用力推开,十二万分的哭笑不得,鼻子又痛又酸的喊,“你有病吧,你才要死!”
不用问,这么有病的人,除了夜渺还会有谁?
夜渺怔忡的盯着夏蕊宁,神色由绝望到紧张、由紧张到气愤、由气愤到放松、由放松再到冷漠……所有的转变只在瞬间完成。甚至还在最后稍嫌嫌弃一样后退了一步,冷嘲热讽的语气说着:“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你在夜家出事,影响不好。”
“你放心,我还没活够。”夏蕊宁不想再跟他起争执,想离开。而连她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却是……夜渺怀抱里的那份久违的温暖。
可是夏蕊宁的表现在夜渺看来却是她在□□裸的厌恶。心头大怒,昨晚陆非弦的出现让他彻夜未眠。他知道自己跟夏蕊宁已经没有可能、知道他和她中间隔着的不止是六年还有一条命、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该再纠缠下去,可是……
“我回去工作了。”夏蕊宁不想再说什么,打算直接走开,手腕却被夜渺拉住,夏蕊宁皱眉,冷冷的问:“干什么?”
“夏小姐。”夜渺一字一字的回答:“我不想干涉你的私生活,可你是谷教授特别要求的助手,下次如果你再擅自离开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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