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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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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妈赶忙应道:“是!”
“二哥,我先扶三嫂回去了,金疮药就劳烦林妈妈送到三嫂的院子吧。”四夫人说。
乔岳山点头,四夫人搀着三夫人离开了。
下人们也极有眼力劲地退到了三丈以外。
乔岳山的眸光落在徐氏冷冰冰的脸上,心头腾得升起一股火来,他在外辛苦奔波了一整日,回到家想要舒舒服服、其乐融融的,有乖巧的孩子,有笑容温柔的妻子,但她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他的语气沉了下来:“你知不知道我刚封了侯,女儿又即将成为匈奴王妃,多少人嫉妒我,想揪我辫子?这种关键时刻,你就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别给我惹出什么祸端!”
徐氏在外受了委屈,回到家又被妯娌挤兑,就想着丈夫能替自己出出头,宽慰自己几句,他倒好,一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数落一顿,她快要气死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出了事你就知道责备我?你是我丈夫,你为什么不能体贴一下我?是她非得寻我的晦气,你警告她日后见了我都尊重些,这句话有这么难吗?你知不知道她骂我什么?她骂我嫉妒沈氏、害沈氏怀不上孩子!我是这种人吗?我承认我嫉妒沈氏,也曾经在心里盼着她出事,可我从未想过真的去把她怎么样!”
当年还年轻,没胆子作恶,她对沈氏最大的恶意就是在背地里咒骂她出事,可下药害沈氏不能怀孕的事,她确实没有做过。
她受伤地看向乔岳山:“人家的丈夫,都生怕妻子受了委屈,你是生怕我享了福!我像骡子一样在你们乔家打转,一做二十年,婆婆怎么立我规矩我忍着,妯娌怎么给我小鞋穿我也忍着,可到头来我得到什么了?丈夫丈夫不疼我,婆婆婆婆不信任我,就连妯娌也挤兑我,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嫁到你们乔家来!”
“越说越离谱!”乔岳山怒。
徐氏赌气地说道:“还不如大嫂当家的时候呢!”
沈氏当家时,二房、三房是抱成一团的,而他丈夫也谨小慎微,对她十分体贴,就连婆婆,因为太讨厌沈氏而看她十分地顺眼。
想想这么多年,自己除了一点虚名与钱财,并没有比从前过得更好。
如果沈氏还在,定不会让溪儿远嫁匈奴的吧……
她那么聪明强悍的女人,不论什么事都是有办法的。
徐氏按住脑袋,我怎么会这么想?我真是急糊涂了。
夫妻俩不欢而散,乔岳山去了梅姨娘的屋子,徐氏睡不着,去了儿子房中。
乔仲卿睁着眼,望着黑漆漆的帐顶。
徐氏瞳仁一缩:“仲卿,你醒了?”
乔仲卿虚弱地点点头:“我醒了。”
徐氏赶忙握住儿子的手:“你感觉怎么样?”
“不大好。”腰部以下,全都没有知觉了。
徐氏难掩激动地说道:“你受了伤,伤口疼,我叫人拿些止疼药来!”
乔仲卿拉住徐氏:“不用了娘,我等下睡着了就好了,娘今日上山看妹妹,妹妹如何了?”他已从林妈妈口中得知了乔薇就是那个开荒者的事。
徐氏又气又伤心:“她真是蛇蝎心肠啊,她把所有账都算到了你妹妹头上,一味地刁难你妹妹,你妹妹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我让她放过你妹妹,她却叫我拿大房与她娘亲的嫁妆来换!谁告诉她她娘亲有嫁妆了?她是怎么知道这一回事的?”
乔仲卿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光:“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了,眼下怎么把妹妹救回来才是正经。她早已不是乔家人,还奢望乔家的东西,天方夜谭!”
徐氏擦了泪:“可她娘亲的嫁妆……”
“她娘的嫁妆也是乔家的,她凭什么动?”想到什么,乔仲卿又道:“对了娘,你去山上有没有再看见大伯?”
徐氏蹙眉:“没有,儿子,你大伯真的活着吗?不是娘看花眼了?”
乔仲卿语重心长道:“娘,鬼是不会受伤的。”
所以那个男人……真的是乔峥?徐氏的太阳穴突突突突地跳了起来,乔峥真的回来了,灵芝堂的人还把乔峥打伤了,这传出去……她岂不是死定了?
乔仲卿宽慰她道:“娘先别担心,他被重伤了头部,能活过来的几率不大,只要他不能开口说话,就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们一口咬定是个冒牌货就是了。”
徐氏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没在别墅看到乔峥的影子,也不知是死了,还是病着:“不说这个了,你妹妹那边我来想办法,你可还记得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乔仲卿摇头:“太暗了,我没看清。”
徐氏犹豫了一下,担忧道:“儿子,你在京城,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乔仲卿道:“娘是知道我的,轻易不与人交恶。”
那就真的是青楼那几个人干的了?徐氏心口发堵:“你怎么能跑去那种是非之地?你难道不清楚万一被人发现的后果吗?”
乔仲卿沉默,他根本是被哄去的,其中固然有他意志不坚定的因素,可这种事太稀疏平常,书院的士子,朝廷的臣子,几个没进过烟花之地?大家知道了也不过是装聋作哑,谁真的跑到皇帝那儿去告发?
所以他从没想过会有危险,而今再一琢磨,恐怕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他前脚刚买煞血盟的人暗杀大房父女,后脚他就遭了别人的暗杀,要说这两件事没有关联,他绝不相信。
在京城闹出血案还能全身而退,这可不是大房能有的本事。
这次的事是那人给他的警告,让他别再对轻举妄动,否则这次是他的腿,下次,就会是他的命。
……
入秋后,早晚渐渐有了一丝凉意。
姬冥修坐在书房,审阅底下呈上来的奏折,不出意外,又有过半是挤兑他的,挤兑的理由千奇百怪,连他不成亲都成了被人诟病的事。
“呵,本相儿子都有了,等哪日拉出来遛遛,闪瞎你们的眼睛。”
“主子,天凉了,披件衣裳吧。”绿珠拿了件披风过来。
姬冥修不畏寒,抬了抬手:“不必了,拿下去吧。”
绿珠无奈:“是。”
燕飞绝啃着苹果走了进来,吊儿郎当地靠在门板上。
“如何了?”姬冥修淡淡地问。
燕飞绝叹了口气:“好惨呐,好惨呐,好惨呐!那丫头真的把乔家人修理得好惨!我都快看不下去了,真想补上一脚,这种大块人心的事居然不叫上我,小丫头不讲义气。”
姬冥修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少贫嘴,我不会放了姬无双的。”
燕飞绝的心思被戳破,悻悻地啃了口苹果。
“少主,少主!”海十三上气不接下气地跨进了四合院。
燕飞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小海子,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我马车坏了,我一路跑过来的!”海十三说着,抢过他的苹果,在没被他咬过的一面狠狠地咬了几口,“渴死我了!”
燕飞绝给了他一个大斜眼:“你不是在江南吗?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我……”海十三看看燕飞绝,又看看少主,见少主没有让燕飞绝回避的意思,喘了口大粗气,道:“我这些天不是在追查那个游医的下落吗?我找啊找,发现他来京城了!”
“什么游医啊?”燕飞绝问。
海十三解释道:“就是能给乔大小姐做不在场证明的人,那晚大乔氏和少主在一块儿,不是和胤王。”
“哦。”燕飞绝茫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茫然什么。
海十三又道:“找到他就能证明乔大小姐的清白,两个孩子也就能大白于天下,我原本追着他的行踪,就快找到他了,可不知怎的,他一进京城,就跟消失了似的,再也找不到了。”
燕飞绝简直跳脚:“这么重要的人你居然跟丢了!海十三你干什么吃的?”
海十三被喷了一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把啃过的苹果丢给了他,燕飞绝又嫌弃地丢回来,海十三丢进了篓子。
“你可有他画像?”姬冥修问。
海十三点头,从宽袖中拿出一幅画像来。
姬冥修打开了一眼,眉心渐渐蹙起:“竟然是他?”
“少主认识?”海十三疑惑。
燕飞绝瞅了瞅画像,呵呵地笑了:“何止认识啊?这根本就是少主的泰山大人!”
海十三惊到了:“什么?泰山大人?那不就是……不就是乔大小姐的父亲吗?他没死?”
燕飞绝摸下巴:“说来话长。”
海十三眉头一皱:“那少主刚刚说晚了一步,又是何解?”
燕飞绝苦叹一口气:“他被人打坏脑袋,成活死人了,你现在别说让他证明他女儿的清白,就是走回乔家,教训教训那帮兔崽子他都做不到。”
海十三一拳头砸在了墙上!
想到什么,海十三又道:“姬无双呢?他医术这么高明,他给老爷子看过没?”
燕飞绝望天。
……
散发着淡淡花香的屋子,乔薇趴在床头,一页页翻动着一本发黄的册子。
两个小包子凑过来,景云好奇地问道:“娘亲在看什么?”
乔薇道:“是你们外公的手札,外公这些年跑了许多地方,治了许多病,比较棘手的疑难杂症他都做了记录,娘亲想看看有没有和外公一样的案例。”
“那娘亲看到了吗?”景云问。
乔薇顿了顿:“还没。”
景云的小脑袋在娘亲肩膀蹭了蹭。
乔薇心头柔软,揉着他小脑袋道:“娘亲一定会把外公治好的。”
景云说道:“嗯,我相信娘亲。”
“我也相信娘亲!”望舒脆生生地说。
乔薇点点头:“时候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二人躺回了床上,一人一床被子,甜甜地睡了。
乔玉溪端着水盆走了进来,一脸的不满,正要将水盆重重地搁在地上,就听得乔薇道:“你要是敢把水洒在地板上,就罚你明天一整天不吃饭。”
乔玉溪咬唇,重重摔下的动作改为轻轻地放好,随即,从水盆里拧了帕子,开始擦拭桌子和椅子。
“还有窗台。”乔薇翻了一页书。
乔玉溪负气地在窗台上狠抹了一把!
乔薇根本没有看她,一边翻动着册子,一边淡淡道:“我待会儿会检查的,有一点灰都要你重擦十遍。”
乔玉溪越来越气了,将那窗台当成了乔薇的脸,擦擦擦,抹抹抹,力道之大,她汗都热出来了。
好容易擦完了窗台,以为终于可以离开,乔薇却又道:“还有地板,一定要擦得光洁如新、纤尘不染。”
乔玉溪咬唇:“你故意的是不是?这么大的房间,我一个人怎么擦?”
乔薇云淡风轻道:“我平时也是一个人擦的。”
乔玉溪再不敢讲你是什么贱人、我是什么贵人之类的话,她在道观长大,听着特别清苦,可事实上,她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偶尔道观洒扫落叶、擦拭神像,都是做做样子,好传出美名来,让世人称赞的。她来这儿的几日,几乎把她一辈子的活儿都干完了,偏偏这个小贱人不知给孙嬷嬷与方嬷嬷灌了什么**汤,二人都对她的遭遇视而不见。
“皇上让我到你这边学习农耕之术,可没让你把当下人使唤!”
乔薇语气平静道:“你这话就讲岔了,这些家务活我若是以前交给下人干,现在交给你干,那是我在把你当下人使唤,可问题是我家里没有下人,所有活儿都是我自己干的,难道我也把自己当了下人不成?”
“你……”
乔薇翻了一页:“你以为学习农耕之术是纸上谈兵吗?不用亲自下地劳作,随便动动嘴皮子,荒芜的土壤就能长出茂盛的庄稼?你语言不通,到了匈奴,你不亲身示范,光凭讲的,谁能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会带上精通匈奴语言的人!”乔玉溪倔强地说。
乔薇的神色没有一丝波动:“有些专业术语是很难翻译出来的,届时,一点点小的差错都可能让一个家庭全年无收,这个责任,乔大小姐担得起吗?”
乔玉溪被呛得无法反驳。
乔薇面不改色道:“我让你做事,也是出于强身健体的考虑,你弱不禁风,连把锄头都扛不起,恐怕还没到匈奴就死在路上了,我想这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行了,别再废话了,赶紧擦,怎么擦的我教过你,你照做就是了,我这本册子看完之前,你的地板要擦完。”
乔玉溪瞄了一眼她手中的册子,只剩小半的内容了,当即面色一变,跪下来,擦起了地板。
……
徐氏做了个梦,梦见女儿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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