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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那些事儿-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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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兄有何建议?“

    “宇文兄,在财政方面。你是专家,人皆知晓。我也是很佩服的。但说到弹劾官员,那可是一门大学问。你说是吧!“

    宇文融怕再被鄙视,不敢多话,只能点头称是。

    (今日两更,第一更)

    “要弹劾,首先要先想好,我们找谁来出面弹劾,才能让这个弹劾看起来名正言顺,不会只是私人恩怨或是人身攻击,这些人如果跟张说有过节最好,他们会全力进行到底,但又不能太明显,以免被说是夹怨报复。“

    “其次,就是弹劾的罪状是什么?……“

    宇文融忍不住插话说:“我们只要把张说或是他亲信的罪状找出来就可以弹劾他了,不是吗?“

    李林甫忍不住又用鄙视的眼光看了一下宇文融,然后说:

    “也不完全是,重点是我们要想清楚哪些事是皇上最在意最忌讳的,如果能够弄清楚这一点,就算证据有些薄弱,也可达到很好的效果……“

    李林甫话还没讲完,宇文融兴奋的喊道:

    “李兄,我知道了,我们针对皇上最在意的事,栽赃给张说,然后上书弹劾……“

    李林甫这下连鄙视的力气都不想花了,为了节省力气,他打断宇文融。

    “只是栽赃,刚开始皇上会很生气没错。可一旦水落石出,不但张说没事,我们弹劾的人还会吃不完兜着走。宇文兄,须知弹劾的最高境界就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虚实合一”,什么是虚呢?就是我们要找到皇上很不满很忌讳的事来弹劾他,但是不用实打实的,只要若有其事,或是有些蛛丝马迹,就足够了。什么是实呢?就是我们要找到一些罪证确凿的事,这些事,不一定要张说本人所犯,只要是其亲朋好友,亲信门人所为即可。皇上看到虚的事情,心里已经先动怒,然后我们再给他看实的事,罪证确凿,皇上必然认为虚的部分也确有其事,然后就会进行处置,这样一来,张说就在劫难逃,就算没有入狱,大概也免不了被贬出京城或是免职,这样一来,宇文兄你的心愿就达成了,不是吗?哈哈!哈哈!“

    宇文融听完,只感到毛骨悚然,一点兴奋之情也没有。他心想,还好我不是他的敌手,否则,我大概也在劫难逃了。

    在李林甫这个大师级斗争高手的规划下,一个完美的弹劾计划很快的就成形了。

    首先,在提出弹劾的人选上,由崔隐甫/宇文融/李林甫三人联名上奏。

    后面两人我们很清楚,那崔隐甫又是谁呢?

    崔隐甫此时正是宇文融跟李林甫名义上的上司。也就是御史台的正长官:御史大夫。而他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计划,因为他跟张说结有梁子;多久以前呢?不久。就两个月前。

    原来在开元十四年二月的时候(也就是“十诠”事件如火如荼的时候),崔隐甫原本担任河南尹。李隆基有意调他回长安担任要职。但是张说却在皇帝面前说,崔隐甫不懂文学,不适合担任文职高官,建议任命他为金吾大将军,但皇帝不同意,折中之下,就任命崔隐甫为御史大夫。

    崔隐甫对张说在中间搅局非常不满,因为他原本期待自己能当上宰相,现在当了御史大夫。位置虽然不低,但并无实权;另外张说讲他不通文学一事更是令他愤恨不已,唐朝是诗的国度,在很多场合都要写诗,如祝贺,送行,筵席等,张说这么一说,如果外传出去。他岂不颜面扫地,以后哪敢有人再请他写诗!所以宇文融他们要弹劾李林甫,崔隐甫自然义不容辞地参加了。

    开元十四年四月四日(时间有安排喔!还真完美,三个四。摆明就是要致张说于死地!),崔隐甫/宇文融/李林甫三人联名上奏,弹劾张说。罪名有三项:

    (一):招揽神棍看星相及占卜。

    (二):跟和尚道士讨论国家大事。

    (三):张说亲信张观/范尧臣倚仗张说权势“市权招贿,擅给太原九姓羊钱千万”

    这三项里面。前两项乍看似乎无关紧要,事实上最是切中要害。因为这两件事都暗示着张说有不臣之心,而张说现在就位居官员最高的位置,想要往上一步,还能走到哪里?自然是那个唯一的宝座。其次,张说本人有前科,他上次被贬(参考第四章)就是因为姚崇在李隆基面前暗示他跟亲王搅和在一起,可能有不臣之心,这次用类似的罪名来罗织其罪状,李隆基岂有不疑心之理。

    第三项却是实打实的铁证如山,张说的的亲信确实有做那件事,至于是否“擅给”,张说是否指使或知情,当然是另外一件事了,但只要有司一查,这件事必然是铁证如山,无可否认。

    我们不得不佩服李林甫确实是陷害人的大师,几件不起眼的小事,在他的策划下,竟然能编出这么天衣无缝的一张网。至此,我完全能理解宇文融为何会有不寒而栗的感受。

    另外,需要三个人联名上奏一事也是有讲究的。首先,这三个人是御史台的最高正负长官,三人联名上奏就表示这是御史台的集体行动,而不是一个人的意见;再者,弹劾本来就是御史台的职责所在,就算最后查无实证,也不能太怪罪御史台的官员,只能说他们误听人言而已。

    奏章一上,一切如李林甫事先料定,李隆基被刺激的大怒,命令金吾大将军带兵围住张说的府第(这阵势简直像是在处理谋反的案件!),并指派侍中兼宰相源乾曜,御史大夫崔隐甫,刑部尚书韦抗,大理少卿明圭四人组成审问团在尚书省审问张说。案发后,张说的兄长,左庶子张光前往朝堂“割耳称冤”,但也无济于事。

    这时,高力士因为陪伴在李隆基身旁,就提醒皇帝说:“

    “张说为人刚愎自用,下面的人仗其权势,行为不端,或许是有的;但想要有不臣之心,应该是不至于。如果逼的太急,万一张说自杀,恐怕对陛下的声誉有影响。”

    李隆基这时比较冷静了,觉得高力士的进言不无道理,于是派高力士去查看张说的情况,高力士到了张说家,只见张说蓬首垢面,坐在一张草席上待罪,家人吃东西也只敢用瓦器吃饭,高力士看了也很不忍,于是回到皇宫后就向皇帝据实禀报。

    李隆基听了高力士的禀报,心中也觉得哀戚,又想到张说对国家有过大功,就指示有关单位从宽处理,最后把罪名集中在张说亲信及跟他们来往的一些人身上,对于张说,则只是免去其中书令的职务,同时不再兼任宰相。

    这样的结果,出乎御史台“告状三人组”的意料;不过他们对后续行动的看法,有些不同。

    对崔隐甫与宇文融来说,他们已经跟张说势同水火,所以坚持要继续斗争!

    对李林甫呢?他觉得有必要再好好想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

    于是李林甫决定闭门谢客,关在家中思考了一天一夜,最后得到了三个结论。

    第一:自己的理论虽然没有问题,但实务经验显然还要精进,漏算了高力士这个“x”因素,以后要思考得更周全一些。

    第二:自己不需要再掺和到跟张说的斗争中,一来自己跟张说并无直接冲突,二来自己如果继续跟进,则会被贴上宇文融同党的政治标签,对自己长期发展不利。

    第三:宇文融他们必然会跟张说持续斗争,这没什么不好,一旦他们两败俱伤,反而会空出好多位置来;至于自己,现阶段应该想办法离开御史台这个是非地,到像尚书省的“六部”之类的实业单位去发展,并取得绩效,当以后空出位置时,自己才有机会更上一层楼。

    李林甫主意一定,于是不再参加“三人组”的活动,而且开始四处活动,很快的就找到一个机会,跳槽当上了刑部侍郎。

    李林甫不参与,崔隐甫跟宇文融就麻烦了,没人策划方案还是得继续斗争啊!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上,继续找事攻击张说一党。

    张说这边虽然略有损伤,但毕竟已经缓过气来,所以其党徒也不甘示弱,予以猛烈还击。

    由于双方都没有高手助阵,所以打的虽然很热闹,但是没有一次是命中要害,只能说是一场混战。

    这边打的热闹不打紧,那边有一个人却受不了了,他就是皇帝李隆基。

    李隆基在下面这群人几天一个奏章,互说对方不是的骚扰下,感到很是烦闷。他想,再这样下去我正事还干不干了,干脆把你们全调走省得心烦。

    于是,开元十五年(公元227年)二月,皇帝下令,命张说致仕(退休),崔隐甫免官侍母(其实就是免职,说好听一点回家孝顺母亲),宇文融出任魏州刺史,三个人同时离开朝政中心,李隆基终于可以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了。

    张说、崔隐甫都已经不当官,所以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但宇文融出任魏州刺史却不是一般的外放那么简单,乃是皇帝精心的安排。(。。)

第18章 【唐明皇18】() 
从开元十五年二月到开元十六年秋天,宇文融外放的时间大概是一年半。期间,他除了担任魏州刺史外,后来又兼任汴州刺史。

    原来,唐朝因为缺乏省一级的机构(虽然有道,但没有固定的机构与官员),后来形成一种惯例,大州刺史兼任整个道的事务,而魏州(今河北省大名县)刺史通常监管整个河北事宜,而汴州(河南省开封市)刺史则监管河南,所以宇文融虽然离开京城,但其实是到前线直接去督导业务,而且其业务范围除了原来的“检田”“括户”“赋税改革“三项之外,还增加了”救灾“及”漕运“两项。(一机多用,这样的人才老板最喜欢;省油、耐操、c/p值高)

    在外面的这一段时间,宇文融除了担任两州的刺史外,中间也兼任了一堆的职务,如河北宣抚使,河南采访使,江淮转运使,河南北沟渠堤堰决九河使,甚至还兼户部侍郎等,也间接的证明了我前面的说法。

    这一段时间,宇文融再度发挥了他在经济领域的长才,做出重大的贡献。

    过去发生水灾时,沿河诸州只能是发文给中央,然后静待中央指示,期间没有马上采取应变措施,常常造成灾害的扩大;中央在接到命令后,也只能居间协调各部门,但救灾牵涉到户部(财政)、漕运(运输)、钱粮输出州县、灾区州县等多方配合,往往费时费力,成效不彰。

    开元十六年(公元728年)河北大水灾,在宇文融的统筹下,很快的将江淮地区的粮食运抵河北灾区,其数量达到一百余万石之多。拯救了大量的灾民,李隆基深感欣慰,于是在当年秋天(八月或九月)。宇文融大功告成之后,诏令他返回京城。

    宇文融回京后。官任鸿胪卿及户部侍郎,这时他主要的工作是税制改革及开辟新财源,在这两方面都取得不错的成就,所以在开元十七年(公元729年)六月,宇文融被升为黄门侍郎兼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正式跨入宰相的行列,宇文融也在此时达到其政治生涯的高峰。

    在这时候,李隆基对朝政的安排是这样布局的。首先。三位元老:源乾曜/宋璟/张说分别被安排到品极高但比较没有实权的位置,用来稳定朝政。其中源乾曜担任太子少傅,宋璟担任尚书右丞相,张说担任尚书左丞相。

    在处理实务的宰相人选上,萧嵩为中书令遥兼河西节度使,主管军事方面;宇文融主管财政;裴光廷为中书侍郎,主管人事行政,应该说这样的安排是比较合理的。

    但合理并不表示就没事,问题常常不是因为“事“而产生,更多的是因为人。

    首先是宇文融自己做人方面的问题。

    在中国传统的政治中。在部长level及以下的位置上,你可以是只是某个领域方面的专家,例如理财专家。治河专家,军事专家,只要你上面有人罩着,努力发挥专业就行了。

    但是如果你当到了宰相的位置,那你肯定要是做人的专家。因为这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够罩你,相反地,你还要负责罩很多人。

    (连载更新)

    宇文融的不幸就在于他是处理事情的专家,但不是做人的专家。

    所以在升到到宰相的高位后,他的问题就像国王的新衣一样。全部被看光,大家都知道怎样攻击他。

    首先。宇文融升迁太快,太过自满。他刚当上宰相时,就信心满满的对左右夸口:“使吾居此数月,庶令海内无事矣!“可见其心态已经不太平衡。

    其次,宇文融用人不分党派,喜爱与人交游,乃至呼朋引伴酣饮,而这些人如果行事有亏,宇文融就不得不被牵连上。

    最后,也是最严重的一件事,宇文融对自己做的事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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