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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猛人-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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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完公告。底下的黑夷像炸了窝的麻雀一样,叫嚷起来。
刚开始他们听北社土司说,大明军队这次前来的目的是解救白夷,心中虽然气愤。但还存在着一丝幻想。
解放白夷是一项系统工程,后继还有很多复杂的事情,不是说解放就能解放的,或许这些大明官员尝试过,觉得很难,便不会再推行下去。
对于大明官员的懒惰。他们深有体会。在大凉山,只要夷人和汉人一发生冲突,他们就开始闹事。为了平息事态,懒惰的大明地方官员也不去调查谁是谁非,先按倒汉人打四十大板,谁让汉人不闹事呢?利用懒惰的官员,他们可是捞足了好处。
虽然这次前来的大明官员与他们以前见过的官员不同,但在懒惰方面,黑夷们推断,这些官员也不能免俗,毕竟贪图安逸是人类的通病。
可是现在麻烦了,想不到这些大明官员的思维竟然如此周密,不但还白夷以自由之身,而且还安排好白夷们今后的生活。如此一来,麻烦不是大明官员,而是这些寄生在白夷身上的黑夷了。
虽然公告保护了黑夷的人身和财产安全,保全了他们妻子儿女,但失去奴隶的黑夷,怎么面对以后困苦的生活?
有土地的黑夷还好些,以后可以像汉人地主一样收取地租,但没有土地的黑夷怎么办?公告里说得明白,山川河流都是国家的,可以让所有的大明人――包括白夷在内――随便用。
一个黑夷大声嚷嚷道:“土司大人,咱们派人去大街小巷,把这些布告全部揭下来。这个布告实在太毒了,一旦流传出去,咱们黑夷就没有活路了。”
北社土司正想点头答应,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急道:“不能撕!我们现在与大明还没有撕破脸,北社还是大明的领土。大明在领土里张贴布告,是完全合理合法的行为。如果我们一旦把布告撕下来,就相当于不承认大明的管辖,与造反无异。朱大人狠哪,他利用这个布告将了我们一军。如果我们不撕布告,布告流毒乡里,我们腹背受敌;如果撕掉布告,这就是扯旗造反,给了大明军队剿灭我们的理由。”
黑夷们又是一阵议论,他们讨论的焦点是现在就扯旗造反,还是跟在奢崇明的后面打顺风仗。
讨论的结果是,暂时还不能造反,因为造反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北社土司对黑夷们讨论的结果丝毫不感到意外,因为敢造反的黑夷早跟着奢崇明跑了,留下来的基本上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人。他们要是敢造反,那才见了鬼呢。
一位夷人长者说道:“土司大人,大明军队千算万算,少算了一点,就是白夷们统统不认识字,识字的只有黑夷,他们的布告表错了情。”
另一位黑夷说道:“可是就怕白夷们听到有人念布告呀,白夷不认识字,可是他们并不是聋子。”
“那好办,我们就把白夷关在房里,不让他们上街不就成了。还有,我们通知所有的黑夷,让他们都不许在家里讨论布告的事情。至于那些已经知道布告内容的白夷,”说到这里,那个黑夷阴狠地一笑,“那就全部清除。反正白夷数量多,杀之不绝。”
北社土司拍掌叫绝,道:“好,就依这位所言,大家抓紧时间回去准备吧。”
第二天一早,北社土司正在洗漱,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北社土司心里一沉,难道大明军队又有新招了?
“不要慌张,慢慢说。”
“老爷,那伙大明士兵又来了,他们三五成群,站在布告边,大声地把布告内容念给大家听。现在每个布告边都围满了人,既有黑夷,又有白夷。”
“什么?”北社土司的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北社土司发现他面对的大明官员似乎对夷人的事情了解得特别清楚,行事滴水不漏。
北社土司觉得头很痛,想回去接着躺一下。可是第二个不好的消息又传来了。
“老爷,老爷,大事不妙!”另一个下人冲了进来。
“说吧,又怎么啦?”
“大明军营出动大批骑兵,为首的身背招文袋。他们向着各个乡镇进发,我猜他们是准备把布告贴遍北社的四里八乡!”
“什么?”北社土司无力地靠在墙上,那个姓朱的官员也未免也太狠了一点吧,我们这才想出了一个对策,还没等偷着高兴一会儿,你就立刻想出了破解的办法。是不是你在我们这里安插了内线呀,要不然怎么那么快就想出了对策?
北社土司心里盘算了一下,昨天来的都是黑夷,家中也都畜养了白夷,投靠朱由诚,非但没有好处,反而要把畜养的白夷全部放掉,汉人中有没有这种傻蛋不知道,但夷人中应该没有这样的蠢猪。
如果不是内奸北社土司打了个寒战,那么这个对手也太可怕了,几乎算无遗策,那么他们派去找奢崇明的信使能平安找到奢崇明吗?还有那些派到邻县邻府找当地土司的信使能平安到达目的地吗?
第二百九十七章 夷乡血案()
到了下午,北社土司家里重新热闹起来。
不过,这回进入北社土司家的黑夷不再意气风发,而是面色凝重。大多数黑夷都是鼻青脸肿,更有甚者被打得像猪头一样。
北社土司惊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明军攻击了你们吗?”
这些黑夷们一齐摇头,道:“我们是被自家养的白夷打的,土司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们作主啊。”
“怎么回事?”
“唉,大明军队一早就派人到我们的村寨张贴布告。我们见他们是骑兵,身穿金甲,手执利刃,不敢阻拦。原指望他布告来。也不知他们是吃什么长大的,声音洪亮,整个村寨都听见了。”们贴完布告就走,想不到这伙杀千刀的丘八,贴完布告还不走,居然当街念起
“等等,我记得你们的村寨很大吧。那群士兵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站在街心就把声音传遍整个村寨。”
“怪我没有说清楚。他们进了村寨就分成几队,分别去往村寨的各个地方贴布告,贴完了就念。村寨里的白夷都是天生的贱骨头,一听投靠大明就可以获得自由之身,纷纷冲出房门,准备跟大明军队走。我们本来想阻止,可是想到外面的大明军队,怕他们借机发作,不敢动手。就这样,我们村寨的白夷走脱了至少两成。”
北社土司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心中越来越觉得那个年轻的兵部右侍郎可怕,也越来越没有和他作对的勇气。
可是这种情绪万万不能让黑夷们知道,他佯作大度地说道:“权且让他们欢喜几天,到时候奢大王来了,这一笔笔帐都要和白夷们算算清楚。哎,不对呀。你们不是没有阻拦白夷逃跑吗?怎么他们还打你,难道是他们打算抢走你家的金银细软?大明军队不是说保全我们的家产吗?难道他们说话不算数?也不对,大明人虽然野蛮,但说话都是挺算话的”
“唉,土司大人。这不是逃跑的白夷打的。那些白夷不是逃跑了吗?我们心中有气,看到剩下的白夷那疲懒的样子,忍不住赏了他们一顿拳脚。想不到那些原来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白夷胆子居然肥了起来。竟然敢还手,下手还挺重。我们虽然拳脚了得,但他们人多势众,结果就被打成这个样子了。”
“我说你们哪!谁逃跑,你们打谁不就完了。打那些留下的干什么?”
“我们倒是想打那些逃跑的,可是那也得打得着呀。”
“你们是不是想处罚那些打你们的人?好吧,本老爷倒是有这个权利,就帮你们出出气好了。不过大明军队势大,我们不能在北社县城里公开处决那些忤逆犯上的白夷,就找一个偏僻的山沟,把那些白夷活埋了吧。”北社土司冷酷地说道。
“埋不了了。他们打完我,哪还会留在家里,都他|妈带着老小跟着明军的足迹走了。这一下,又去掉了两成”
“那你找本官什么主?找明军理论?是你疯了。还是我傻了?他们现在正憋着劲想修理我们呢。”
“我也不道”哭诉的黑夷们一下子愣住了,对呀,他们来找土司做什么呢?
北社土司叹了一口气,劝慰道:“别急,我已经派人去找大梁王奢崇明了,等奢大王来了就好了,现在暂且忍耐。汉人有句话说得好,忍字头上一把刀”
北社土司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打断了。
“你们被我的话感动了?嗯,说实话。我自己都被自己话感动了。没办法,人聪明起来就是没治,我感觉自己的文化修养在一天天地提高,所以才能说得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土司大人。哭得不是我们,而是刚刚进来的那群人。”那些黑夷实在不好意思打断土司的自吹自擂,吞吞吐吐地说道。
北社土司抬眼一看,就见十余个人一边哭天喊地,一边抬着一个单架过来。
他看得一阵皱眉,呵斥道:“怎么回事?死人还是活人?死人不能进屋。活人抬到医馆。”
“土司大人,我的儿子死得冤哪,你可一定要替我作主啊。”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哭喊道。
“滚出去!死老头子,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死人都抬进我的屋子,不知道这是很不吉利的事情吗?”
土司一听老头的话,就知道抬进来的是死人,而且是横死的人。
民间传说,横死的人是不能进屋的,因为会对该家主人的子孙不利。土司衙门也从不让横死的人过堂,即使要验尸对质,也是在堂外,而且事后一定要请高僧做法事。
北社土司的暴怒把老头一家给吓住了,这才想起横死之人不能进屋的禁忌,赶紧把人抬出去。老头安排了一个人在外面守着,然后一家人重新回到土司家的主屋,可怜巴巴地盯着土司,也不敢说话。
在外面看守尸体的人看着死人嘴牙咧嘴的样子,又看看四下无人,虽然是下午时分,外面十分亮堂,但他还是心里毛毛的。
他脱下外套,盖在尸体上面,把胸口恐怖的血洞和死者凄惨的面容遮住。这时一阵阴风吹来,他似乎看见尸体的脚动了一下,吓得一溜烟跑进土司家里去了。
北社土司气愤难平,但看着老头可怜的样子,记起自己是土司,便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头一家便争先恐后地说了起来,现场只听见一片叽叽喳喳声,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一个一个地说,声音小一点,本老爷不是聋子,听得见。”
老头大吼一声,道:“我先说。”
他们家其他人这才安静下来。老头子一抹着眼泪,一边诉说起来。
原来,外面的死者是这个老头的儿子。老头昨天在土司家里开会,回去把事情和家人一说,家人都点头称是。
第二天一早,他们忽然被外面朗诵布告的声音惊醒了,朗诵的布告正是解放白夷公告。要是朗诵者全用汉语还则罢了,但里面居然夹着一遍夷人土语的朗诵。
老头的儿子冲冲大怒,冲出门准备找那个夷人叛徒算帐。用夷人土语朗诵的人很好找,因为大明军队全部是金盔金甲,而那个夷人则身着汉人平民的衣服。
那个夷人正在大明军队旁边,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大声用夷人土语朗诵布告。
老头的儿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又知道现阶段大明军队不敢攻击夷人,否则就是把夷人逼到反贼一边的潜规则,便拎着皮鞭上前就抽那个朗诵的夷人。哪知道这群士兵和以前见过的大明士兵完全不一样,抽刀便捅,结果就成这个样子了。
老头的话刚说完,其他黑夷都是倒抽一口凉气。锦衣卫够狠,也幸亏那个夷人叛徒没有到他们那边去,否则躺在外的那具尸体就是他们家的了。
北社土司听完老头的哭诉,沉默了半天才说道:“此事本老爷也爱莫能助呀,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这些天权且忍耐,等到奢大王来了,一切就都好了。现在搞出血案来了,你让我怎么办?告诉你,那帮大明官员不待见本老爷,他们正憋着劲找本老爷的错呢。”
那老头哭了半天,得到这么一句话,怒道:“难道我儿子就白死了?”
“哪能白死呢?这笔帐咱们先记下来,等奢大王来了,就给他们算总帐。常言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
“说到底,你还是胆小,不敢为我们夷人作主,那好,我们自己找大明军队算帐去。”老头大声嚷嚷道。
可是老头嘴上嚷嚷,他和他的家人的脚却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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