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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三国无籍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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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兀已心存死志,在临死的关头,发出了古时封建社会小人物的呐喊,一番对宗族的控诉,对族人的指责,对自己无能的哀叹,场中众山越士卒感同身受者有之,自我反省者有之,幸灾乐祸、无动于衷者亦不少,一时间,人间百态,尽收眼底。
自从进入界域遇到第一个伙伴开颜以来,石松从没较真过玩家与npc的区别,他们一个个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若不是“创世”的刻意区分,他们与同是意识灵魂存在的玩家,本质上别无二致。
此时石松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别说上前搭救祖兀了,那只会加快己方死亡而已,看着祖兀一反常态的举止,即使石松心中仍是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审判恐惧不已,但还是感触良多,自己看待事物还是太过表面了!
祖兀此人并不如自己之前所以为的曲意逢迎,胆小如鼠,而是自知势单力薄,为解救亲人,而有意卑躬屈膝,敬小慎微,以讨好自己出兵相助,若不是此番事发,自己也不知道,此人在四面楚歌之下,却不如与自己初次相识时那般不堪,跪地求饶,为说服族人放过自己等人,而选择坦然赴死。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勇士吧!为了亲人,强颜欢笑,摧眉折腰,为了报恩,甘愿赴死谏言,舍生忘死。
浑身虚脱乏力的祖朗,曾经还有些埋怨,认为是自家兄长招惹了宗族,才导致自己被折磨了那么多年,如今听得兄长一番肺腑之言,才知反而是因自己之故,以致兄长流浪在外,苟延残喘,寄居于人,可兄长却毫无怨言,不曾忘了搭救自己。
堂堂七尺男儿,此时已是泪眼婆娑,声音干涩发哑,断断续续道:“大,大哥!我,我”刚欲言,却不知从何说起,似喉咙被堵住了,开不了口,就这么看着眼前这如兄如父的兄长。
祖兀不答话,上下仔细地打量一圈祖朗,似要将他的样子永远铭记下来,转而看向石松,恳求道:“公子,兀唯一放心不下便是胞弟祖朗,望公子多加照拂,兀虽死而无憾矣。”
石松不知道祖兀这话的意思,毕竟自己还身在这险地,无法脱身,又谈何照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答应下来。
此时,山洞前方空地已立起一木桩,在长老的命令下,左右士卒将祖兀四肢反捆在木桩上,牢牢固定住,再取来一片白布,一个火盆,一根铁钳,和一两指宽、外面套着铁条、可收缩的木质圆环。
祖兀任凭摆弄,突然环视一圈族人,虽然手脚被缚,声音却宽绰坦然,朗朗开口道:“族典有言,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凡事万物皆有一线生机,受二族刑而不出一声者,可提宗族力所能及一遗愿,是为族约,族约天鉴,宗族不可相背!倘若我今日受二刑而不出一声,族约即释放这十七人安然离开。”
祖兀说完,闭目不言。
族人与长老一个个看傻子一般地瞧着祖兀,倒不是他们在己方占据绝对优势时,不想依祖兀之言,弃族典不顾,而是这个条件几乎不可能完成!所以才看白痴般瞅着祖兀。
石松等人自然不知道什么族典族约,只知道貌似祖兀达成什么条件,这些人就必须放己方离开。
可祖朗知道,此时的祖朗握紧拳头,眼睛从长老,行刑者,冷漠族人脸上一一扫过,心中暗暗立下血誓,这一幕却被宗族长老看在眼里。
祖兀身旁两名士卒,将铁钳置于火盆烘烤,撑开祖兀牙齿,用白布固定两边磨牙,使嘴巴大张,头颅上仰,待铁钳通红时,取出火盆,深入祖兀大张的嘴巴中,“滋滋滋”声自口中传来,夹杂着肉香,祖兀脸皮直抖,却强忍着一声不哼,行刑士卒按族典记载施为,也不敢擅自多折磨祖兀,铁钳夹着舌头自口中拔出,士卒握着铁剑,一挥,舌头落地,口中鲜血随着头颅的上仰,“汩汩”倒流进喉咙,祖兀脸部肌肤已经抽搐到僵直,但还是一声不出!
“大哥!”祖朗瘫软在地,大声悲喝。
四周族人一个个惊诧莫名,这是那个武力低微,时常遭族人欺压,却还笑脸迎人的祖兀?看着这恐怖中带着坚毅的一幕,不论男女,似重新认识了祖兀般,开始思考他先前所言的话语,这是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勇士发出的呐喊,而不是一个叛徒的辩解托词?
祖兀遭此惨绝人寰的折磨却咬紧牙关,无动于衷,宗族长老也大感不可置信!却无半丝不忍、恻隐之心,反而对这胆敢冒犯自己无上威严的乱民,遭此酷刑而快慰不已!
成、沛等人握紧拳头,双目赤红,他们对生死的看待,与石松不同,在石松心里,比性命更珍稀的是牵挂,在牵挂尚未抚平之前,哪怕再难受,石松也绝不愿赴死!
而成、沛等人并非不爱惜自身性命,而是他们对尊严的重视,就如石松对牵挂的眷念一样,此情此景,无异于自己尊严受辱。
这还是那个摇尾乞怜的祖兀吗?石松不知道!但石松知道,自己不配做什么领主!看着领民为了周全自己而甘愿受苦,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笑曾经还大言不惭地谈什么守护!谈什么“使魂有所归!”都是自己的狂妄尊大,导致了这一切!是自己毫无作为!
祖兀不去理会众人心中所想,眼睛往祖朗所在处斜了斜,僵直、发青的脸皮,硬是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行刑士卒松开白布,祖兀口中的鲜血顺着嘴角湍湍溢出,缺失了舌头,连吐都做不到了!士卒执完剜舌之刑,不做停顿,继续取来铁箍,套在祖兀头上,铁箍遮住了祖兀的脸,两名士卒一左一右,各自持着铁箍上两根铁条的一端,缓缓迈步,朝两边移动,铁条缠绕着的木质圆环,慢慢缩紧。
“这位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大哥吧!从今往后,祖朗这条命便是公子的!”祖朗已经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么了,跪在地上,头埋在土里,不敢继续看,也不考虑自己等人的处境,只是胡乱地说着,似只想找个人倾诉而已。
石松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人为砧板,我为鱼肉,便是自己懦弱,熟视无睹的理由吗?石松心里一团乱麻,恐惧感也在患得患失间消退不少。
随着铁箍越收越紧,铁箍里一道道红白之物溅出,即使疼痛似刀割剑剜,祖兀也没发出一丝声音,似受难的不是自己般,“嘭”一声响,铁箍闭合,祖兀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只剩一具无头尸体捆在木桩上,从头到尾,不出一声。
“大哥!”祖朗爬向祖兀的无头尸身,双手拥着祖兀的腿,匍匐于地上,慢慢转身,面向众人,脸上的愤怒难过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漠视的脸。
众人慌忙避开祖朗的视线,不敢直视,唯有宗族长老寸步不让,断齿纹面的枯槁脸上,若有所思。
短暂的行刑时间,对祖兀来说决然是漫长的煎熬,于石松而言,也是一次对自己历程的反省。
随着祖兀生命的终结,石松的恐惧感慢慢消失无踪,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叫渴望的情绪渐渐发酵,渴望自身的强大,如此一来,今日自己也不会坐以待毙,渴望势力的强大,如此一来,今日自己身后站着的绝不是十几人,而是千千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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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绝壁厮杀()
刑罚完毕,众人震撼过后,这才记起祖兀最后的遗言,他做到了,受二族刑时,一言不发,如此一来,据族典律法,族约已然生效,不可违背,山越众人将请示的视线,投向端坐石撵的长老。
虽然长老此前已看出祖朗仇恨的火焰,仿佛要将自己焚烧殆尽,心中是万般不愿就这样放任他离开,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他的成长资质是多么恐怖!
可族典是族人们耳熟能详之物,白纸黑字,容不得自己狡辩抵赖,若自己执意留下这些人,那自己这宗族长老也算是到头了!
装模作样地一声无奈低吟,犹如悲悯祖兀的遭遇,摇头轻叹,道:“祖兀叛族乃大逆不道之举,然与你等无关,且其已为过失付出应有代价,死不足惜,念你等皆因受其蛊惑,并非有意冒犯我宗族,今日便留你等一命,若敢再犯,今日祖兀便是你等之鉴!”
听其言语说辞,仿若放石松等人离去,是因为他的宽厚仁和,绝口不提族约一事,末了,还不忘警告一番石松众人。
石松也不是傻子,懒得听他的墨迹,走向祖兀尸身,姜成众人跟上,石松将祖朗自地上扶起,帮他拍拍腰间兽皮的尘土,对一名执罚侍卫道:“将尸体松绑,带回家村安葬。”偏过头,看向一脸冷漠的祖朗,轻道:“走吧。”说完,一行人裹着祖兀尸身,搀扶着祖朗,往泊于山下湖岸小舟而去。
本来必定惨烈的一场杀伐,因为祖兀达成的族约,而烟消云散,来时,十七人,一叶扁舟,返时,依旧是十七人,一叶扁舟,却多了一具尸体,一位兄长用自己余生的性命,换取了弟弟余生的自由。
山越众人看着石松等人登上小舟离开,也不发难、阻拦,长老大手一挥,道:“解除戒备。”众士卒这才散去,祖兀的死法固然令他们悸动,可他们见过的血腥、死亡也不在少数,没过多久,似一切从未发生过,可祖兀的一番控诉,还是在他们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对宗族制度心存疑惑的种子,只是他们还不曾发觉而已。
长老停留原地,稀疏的眉宇间寒芒闪烁,眺望小舟从小湖驶入溪流,脑中祖朗那仇恨、漠视的脸庞回荡着,不能安然,对立于左右的侍卫道:“去将毛濬请来。”
石松一行人乘小舟又返至那片光滑绝壁处,“创世”更新一天,界域停止运行,此时,还是深夜。
石松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祖朗,身高七尺,乱发披肩,或许是待在黑暗中太久,袒露的身形,看起来十分虚白,平凡的五官,组成一张更平凡的脸,毫不起眼,饥饿困乏,又加之刚刚承受丧兄之痛,平凡的脸上带着漠然与深深的疲惫。
石松想翻翻祖朗的人物属性页面,可怎么找也找不到,心想,估计是自己的见死不救,让他心存芥蒂,不肯归附吧!可自己确实是袖手旁观了,这是存在的事实,当时,自己除了因为恐惧不敢反抗之外,也不想再折损任何一名执罚卫,毕竟执罚卫是自己回家的强大助力!石松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没有央求别人的习惯,就此沉寂下来。
月色如水,绝壁上悬挂的棺椁,闪闪发亮,光亮倒映在溪流里,灿若繁星,小舟泛于其上,似穿行在璀璨星河间。
倏然,圈圈波纹在溪流中荡漾开,光亮一沉一浮,姜成睁开双眼,道:“公子,三艘四桅帆船正朝此处乘风而来,其速急若鹰隼,甚是迅捷,恐不需半盏茶火候,便可追上小舟。”
严沛接过姜成话茬,冷酷道:“看来那长老是要行斩草除根之事,明面上放我等离开,好给手下民众交代,暗地里却还是要赶尽杀绝啊!”
祖朗漠然的脸上,眼皮抖了抖,眼神扫向石松。
石松不知道祖朗正观察着自己,听到那帮人还不死心,竟然出尔反尔,忙问道:“有多少人马?武力如何?”
姜成应道:“每艘四桅帆船上有士卒两百,共六百人,其中一半弓箭手,一半手持硬铁巨剑,与此前围困我等士卒无二致,至于武力如何?未曾与此类士卒交手,成也不知。”
如若在平地上,这六百人尚未困住己方,执罚卫们敌不过,逃跑还是不成问题的,可在这溪流中,若是众人弃船上岸,那在这不着村店的荒山野岭,要想返回掩藏麒麟马的白龙河,不知又要耗时几许。
而且众人除了水路,也不知陆路如何返回,即使顺利回返白龙河岸,也需船只渡河,况且溪流四周,绝壁光滑,与水面几乎垂直,一时间,也寻不到可靠岸的地方。
石松正慌乱如无头苍蝇时,福至心灵,脑中霎时间想起姜老曾说过的话,“世事怎能尽善尽美,谋划得滴水不漏?公子,欲成大事,谋划只是其一,还需拼搏的勇气,岂能如此畏首畏尾!?”
之前几千人将己方团团围住,自己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绝对无法与之匹敌!可现在敌方人数少了那么多,又还未包围住己方,自己就不敢拼一拼?如果明知必胜,才敢下令厮杀,这样的军队,再强也不过是在羊群中称王的头羊罢了,遇上最弱的狮子,也会夹起尾巴逃窜!
战争如果没有伤亡,便不叫战争了,叫军事演习!战斗又不是演武,岂能没有鲜血抛洒?想通这一点,石松宛如醍醐灌顶般,对今后的处事方式,渐渐清晰明朗。
石松抬首,巡视一圈众人,语气坚定,道:“战,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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