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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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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睡吧,我来找你们欧总一起去吃饭。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章铭远一边说一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没有再和白露说话,也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他刚才走进来,似乎完全是出于好奇才进来看看,看过就走。
章铭远来去如风,白露的心却仿佛风过后的离离原上草,犹自起伏不定。
这幅蝶恋花,白露无端端地就绣不下去了。带回家胡乱扔在一旁,另拆了一幅水果静物画来绣,却也绣得水准大不如前。邵蓉不在行都看出来了:“你怎么越绣越不好了,看看前面那幅绣得多平整。”
白露也无心再绣,放下绣绷,她对邵蓉说,也是对自己说:“我想辞职。”
邵蓉很意外:“为什么?在公司做得不开心吗?”
她摇摇头:“没有,但我不想再继续做下去了。我想换一个新地方,有一个新开始。”
邵蓉明白她的意思了,没有反对:“也好,在欧宇驰的公司上班,你难免会想起以前的事。干脆换个新地方,谁也不认识你,重新开始新生活。”
次日上班,白露原本想直接交辞职信的,但是经理有事没来上班,只能等明天了。打算了要走,她想应该要把手头的工作都一一安置好,交接时不至于太麻烦。于是一整天都忙忙碌碌,下班后还留在公司加班。同事不知就里,还笑道有她这么勤快的人在他们都乐得少干一点。她笑而不语,笑意蕴藏着别人不能读懂的凄凉。
独自呆在办公室忙碌到了差不多九点,白露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明天辞职信一交,她就可以马上把工作交接清楚走人。这将是她在这家公司工作的最后一晚。
正准备关电脑离开时,白露突然听到不远处的电梯叮的一声,有人上来了。这个时候应该不会还有同事来办公室,她想可能是大厦保安在逐层例行巡逻。脚步声几近轻不可闻,但在寂静的楼道中还是可以分辨正朝着她所在的办公室走近。她正纳闷时,办公室的门已经被人敲响。轻敲两下后,房门缓缓推开,章鸣远修长挺拔的身形如白杨树一般立在门口。
他完全意想不到地出现,让白露整个人都怔住了。
4
白露怔坐在办公桌前,章鸣远伫立在办公室门口。他看起来在哪里多喝了几杯酒,满脸酒晕,酡红的颜色从双颊直漫进鬓角。一双眼睛格外乌黑水润,带着挤人迷迷离离的薄醺醉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毫不掩饰的眼神,直勾勾地勾到她心底,让她一颗心不自觉地轻颤。
他慢慢踱进来:“听说你经常一个人留下来加班,我想试试看你今晚会不会在,原来你真的还在这里。”
原来你真的还在这里——这话让白露心中一动,复又一酸。她在这里,或不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她终究是要离开的,离得他远远的。她已经对他有了特别的感觉,或许还不到爱的地步,却是不可否认的好感和心动。这几分好感与心动如果再不加以抑止,她迟早有一天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趁着还能拔足离去,她必须马上走。
她有些心慌意乱:“我已经加完班,正打算走了。”
“这么说,如果我再晚来一步你可能已经走了,我就遇不上你了。”
是啊,如果她早几分钟走,就会与他擦肩而过。可能他乘一部电梯上来的时候,她正乘另一部电梯下去,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早走?而他也没有迟来?不早不晚的,在她准备离开前,他却出现在门口。
他的眼神很特别,声音很凝重:“你知道吗?刚才我在一家会所请一个从国外回来探亲的老朋友吃饭。”
她有些不明所以然,他请老朋友吃饭干吗要这样慎重其事地告诉她呢?她不解地看向他,他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个老朋友,就是五年前约我去碧浪湾酒店的人。”
她明白了,心如抡指拂过的琴弦,震荡不已。章鸣远的老朋友,一个她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却在漫不经心间改变了她命运的走向。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认识章鸣远呢?
与此同时她也想起了朱丽叶,那个风情万种的艺校女生。如果不是她带她去碧浪湾酒店,那么他也不会认识章鸣远。就在她顺利进入大学的那个九月,朱丽叶认识一个外国人并与之闪婚,很快办妥一切手续飞往大洋彼岸嫁作洋人妇,从此再没消息与来往。朱丽叶与她这场短暂的相识,似乎就是为着她与章鸣远的相遇作铺垫的。
章鸣远统一感慨地喟然长叹:“如果那天他不约我,又或是约了我后如约前来,我们就不会认识了。你不会注意我,我也不会留意你。”
的确,当日在碧浪湾酒店的酒吧里,白露只关注单身男客。章鸣远如果有同伴,她根本不会留意他。可是,是偶然还是天意,她与他在那一天初相遇。
有些怅怅然地,章鸣远从外套口袋中拿出烟盒抽一根点燃。深深吸上一口,缓缓吐出的烟雾像一缕长长的叹息。白露迟疑了一下,还是轻声提醒:“你少抽一点烟吧。医生说过,你的身体最好是戒烟戒酒。”
他抬眸看向她:“你这算是关心我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她再次抿唇不答。他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就那样站在距她几步之遥的地方沉默地吸着烟。修长的手指绷得直直的,烟被夹得低低的,几乎就是夹在指根处。吸一口烟像用手掌遮挡一次脸,很特别的姿势。她以前从未注意过他吸烟的姿势如此特别,因为以前她对他毫不在意。现在在意了,却反而不如不在意,因为她在意不起。
抓起手袋,她决定尽快离开:“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他仿佛没有听见,依然沉默地吸着烟。但她从他面前经过时,却被他蓦地一把抱住。男人强有力的臂膀,宽大解释的胸膛一起猝然包围了她。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他不容分说地抱得更紧。双臂如此强健,声音却格外软弱,带着淡淡酒香和烟草气息,迷惘地低响在她耳畔:“白露,那天在碧浪湾,你为什么要看我?”
这一问,让她突然间就红了眼眶,无限辛酸凄楚:“那天……你为什么也要看我呢?”
那天如果他不好奇地回看她,看了一眼,又看一眼,还主动开口询问,她可能不会有勇气走过去,那么这一生,他于她,就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他的声音更加迷惘:“我不知道。”
她同样迷惘:“我也不知道。”
他不再说话,垂下头,将脸深深埋在散发着茉莉花香的长发中,安静如睡。良久的沉默后,他再次响起的声音轻如呼吸:“我现在只知道一件事——白露,我喜欢上你了。”
那么轻、那么轻的一句话,几近无声。落在白露耳中,却如一串子弹嘎嘎地射入。她浑身一震,震落含了满眶的泪。在他知晓她的落泪前,她使尽全身力气猛然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奔出了办公室。
看着白露仓惶逃走的身影,章铭远颓然无力地倒在一张椅子上,把脸埋进合拢的双掌中,满心的迷惘又痛楚。他居然会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他的女子,她还曾经欺骗他算计他。他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她不是一向自认很有自制力吗?
当初坚持要她搬进他的公寓,是因为她既然当他是卑鄙小人,他就索性把卑鄙进行到底,他绝不甘心就那样被她算计了,更不甘心帮她救出杨光后看着他们比翼双双飞。他无论如何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她住进来后他并不碰她,他本意就不是要她来当同居情人的,不过以此绝了她的后路。他想杨光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已经和别人同居时肯定不会要她了吧?哪怕还有那么一点旧情难忘或愧疚心理,但只要是个男人就很难越过这道心理障碍。
姐姐章铭遥听说他弄了一个女人回来一起住时很惊讶也很生气:“铭远你怎么回事?你以前都不会带女人回来的,现在倒弄一个回家住。你别忘了你有未婚妻,让晴子知道多不好。”
“姐你别管我,我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
他当然不会对姐姐细说个中缘由,他和白露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他不过用这层子虚乌有的关系让她含辱蒙羞罢了。
可是他姐姐还是上心了,那天趁他去了北戴河跑去把白露赶走了。他回来得知此事大是恼火,气头上还冲撞了姐姐几句。把她气得咬牙切齿:“好,以后你的事我才懒得管了。”
他打电话去抓白露“归案”,她带着哭音嚷道:“章铭远你放过我行不行?别以为我从你那搬出去就会跑去和杨光继续二人世界的幸福生活。他已经有新女朋友了,他不会再要我了。这个消息你 听了有没有感到很解气很舒服?”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的确感到解气,但心里却并不觉得很舒服。相反,还有那么点不太舒服的感觉,说不清为什么。目的已经达到,他完全可以放她走了。但他却不想这么快就让她走,答应她“请假”都有些勉强。
他察觉到自己心里微妙的变化,本能地自我克制。那晚霍玫打电话来说白露晕倒了,他吃了一惊,却刻意表现得淡然,只吩咐司机过去看看。但偏偏那么巧,大强被拦在半路上,最后他还是自己去了。那间简陋的屋子闷热如蒸笼,她躺在一张旧沙发上,人事不省,那么苍白荏弱的脸。他的心,蓦地一下抽痛。
她可以出院时,他坚持要她立即搬回来,不容反驳。他不想再一次看到她在那间屋子里中暑昏倒。他甚至亲自“押”她回去拿行李。在客厅里她小叔叔满心把他当未来侄女婿看待,絮絮叨叨地把侄女托付给他。他起初听得漫不经心,后来渐渐专注。她的身世原来如此坎坷,从小父母双亡,轮流寄居在两个叔叔家长大。考上大学后叔叔们无力也无心继续供她求学,于是她只身一人来北京,想尽办法半工半读地念完了大学。
她小叔叔说到最后一声感慨:“这些年露露她很不容易呀!”
把得到的信息消化印证一下,他很容易就能猜出五年前,十八岁的白露为什么会在碧浪湾酒店怯怯地问他要不要人陪,而她拿走的那一万块钱又派了什么用场。他一直就觉得她不会是骗子,她确实也没有辜负他充满信任的猜测。
突然间,他心里很有几分过意不去。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这样身世堪怜的一个女孩子,已经够不幸了,他却还仗势欺人地欺负她。或许她没有骂错他,他是很卑鄙。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人,无论什么原因都可以冠之卑鄙了吧?
那晚把她接回去后,他对她很温和。虽然她不领情,他也不见怪,还打电话安排了她小叔叔次日看病检查的事。这件事她没有倔强地拒绝,到底还是领了他的情,回来后虽然因为得知她小叔叔对他说了她的身世而一脸不悦,却还是为他的帮忙道了谢。
从这以后,他们的关系渐渐改善。她不再冷若冰霜,他也不再故意说那些刺人的话。他食物中毒时她还在医院陪了他一整夜。虽然表现得有些不情不愿,但她毕竟没有走,尽管她还恨着他。他突然有些委屈,为她恨他的原因。
她一直以为是他背后说了她什么难听的话导致男朋友一家和她闹翻,但她根本没有。他以前不在乎她误会不误会,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委屈。这件事他已经隐约猜到了是谁在从中作梗,有心要解释却又不好开口,毕竟他没有证据,她没准会以为他故意把事情推给别人借此开脱自己呢,他不好解释,没想到欧宇驰却替他解释了这个误会,而她也选择相信。
因为误会了他的缘故,她感到过意不去。请了好几天假在家照顾他,细心又周到。她对他不好时,他会和她针锋相对地打压她。她对他好时,他也相应地百炼钢成了绕指柔。当她说准备销假回天都国际上班,他想也不想就让她别去了。因为他不愿意让她继续当王海腾手里的一张美女牌。以前他无所谓,现在,他却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念头。
当她完全明白自己一直以来信任尊敬的上司不过是把她当成一张可利用的牌时,表现得非常激动,冲出门要去天都国际当面质问。她想了想不放心,也跟了去。结果从下午直跟到夜晚,看着她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他把她抱回家时,她以为他是杨光,伏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那晚她说了很多话,虽然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但他认真地听,也听明白了大概。原来那个五月她和杨光计划私自去领结婚证,想造成米已成炊的事实让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杨光父母不得不接受。可是因为她无意中把事情告诉了霍玫,结果她和杨光没能领成证。接下来她和自己“不干不净”的传闻又“凑巧”传到杨家,杨光因此负气出去买醉,因此出了醉后驾车的事故。而她四处想找关系帮忙救人时,王海腾、还有杨光的母亲都要她来求他。后者几乎说得赤裸裸:“白露,现在也不是需要你拌贞洁烈女的时候……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把杨光就出来。”
她被逼得没有办法,舍身饲虎般地来找他。为了救出杨光,她什么自尊名誉全都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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