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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谁家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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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所有人,迳自转头欲回去自己的後院──
「花落!你不愿住在这儿,我带你走!」秋月从没看过如此沮丧的陶花落,急忙忙的要去捉她却被秋阳拽住衣襬。
花落只是抬起手挥了挥,「季怜春将你带在身边就是要好好训练你的本事,身为北冬国皇后的亲戚,不好好锻练你的能力将来怎麽为季怜春做事?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我们也到了分到扬镖的时候了。」
念奴娇突地起身,拽住她的手腕迳自拉著她往後院走,她被拉得痛又不想因为挣扎而弄得更痛只好乖乖的被他拖著走,留下那大厅的人面面相觑。
反观被拉进後院房内的花落,她被念奴娇抱起坐到桌上与面前面带冷意的男人四目相对,室内没点烛火仅有月光洒泄而进的光亮,她只能看见背光的念奴娇白晳的胸膛。
「对我,你当真没有一点感觉?」看著她不愿抬起的小脸,念奴娇难得的慌了心神。
他不懂自己到底是在和她玩游戏还是玩真的,原本只是想玩玩而已却因分隔三日而试了真心,他看不见她会想会念,两年的时间就算谈话只是寥寥无几却总令他等著隔日的再见。
对她,早就不止是游戏,可当接近她的真相被她知晓了,他却心慌的想否认自己对她不是为了那个传说。
她虽是看著他的胸膛,思绪却老早走神,直到他的问话才将她拉了回来抬头。
「天天看著这麽好看的男人任谁心裹都会想了什麽,我也不例外,可以前是认定自己将你当做那相似的人,现在却是因为与你的肌肤之亲触碰起了一些小心思,但那都是粗俗的外表罢了,我对你,没有深刻到会记在心裹的地步,纵使有,也只是因为习惯。」
念奴娇边点头边後退,脸上有著难掩的失望与挫败,「只是习惯?所以你要告诉我,我吻你你回吻我也只是因为习惯?告诉我,我吻你,你可有把我当做那个人的替身?」寂寥的忧愁漫延开来,瞬间将室内的气压抑至最低点。
「没有,你是你,他是他,我说过,不同种类的花不能拿来比较。」她垂下眼不愿看他难受的神情。她是自私且理智的,一旦得到的不是她期望的,她只能快刀斩乱麻不愿束缚自己,她要的爱情不是念奴娇给的起的,那麽早早断了他的念想也是好的。
「好,既然你不拿来比较,那你现在为何不敢抬头看看我,在你心裹,我是什麽?!」几乎是抱持最後一线机会怒吼出声,念奴娇两手撑在花落的两侧斩断她可能逃离的後路,身上散发的怒气就像一块烤得火红的热铁炽得吓人。
花落被囚在他的怀裹没动,顺从他的话抬起头,脸上毫无表情的神态令念奴娇心痛了起来。
「念奴娇,我……」
「告诉我,如果我说我能带你离开这裹去一个不会有人觊覻你的地方过著两人的生活,你会答应和我走吗?」颤颤的截断她可能拒绝的话,急巴巴的询问只想赌她一个答案。
她被怔得愣了一会儿,半晌才启口:「你什麽时候对我……?」这怎麽可能?这男人一直表现出来都是在玩她的态度,何来如此深情的想法?
他忍不住苦笑,「两年的时间总不可能什麽都没留下,就算是习惯也好,习惯也不是那麽容易那麽轻易和任何一个人就可以养成的,难道我当真在你心裹什麽都不是?」
不是没看见他眼裹的难受;不是没看见他脸上的苦涩;不是没听出他语气中的痛,可这些都不能成为她回答一句「我愿意」的理由,他与季怜春太相像,有他在身边只会无时无刻提醒自己,自己就是被季怜春耍得团团的傻子!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却徒然无功,令她皱起眉,「我刚刚已经说了就算有只是外表──」她的腰被他禁锢住,那臂上的热度令她感觉像被火烧。
「只有外表又如何?能让你记得我,我倒不介意做一回坏人。」伸手就扯去她的腰带,她依然蹙眉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令他顿住的话──
「我愿意接近你只是要从你身上找季怜春的影子。」她就不信这麽伤人的话还让他听不出她的心意!
怒得几乎颤著身子,他闭上眼深呼吸过後停下动作,离开了她面前走了,直到门板传来关上的声音才惊回她失神的平静。
她的手抚上狂跳的心脏,「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作家的话:
感谢elegance大大的礼物和讯息唷^^
在下很高兴可以有人和在下互动;
在下的文写的不好;又很随兴;希望关注的大大别弃坑;
有空也给我点评语唷^^




、第十九章   绝云山叶知秋

花落不清楚自己是何时睡下的,只知道自己再睁开眼已听见窗外的鸟叫声,叽叽喳喳的好不快活。呵,当鸟倒是快活,可以吵个不停又不用担心自己太吵惹来杀身之祸。
她起身,去打水梳洗,换上了粗布衣裳,迳自慢慢的到了大厅坐到老位子上。
她单手撑著太阳穴,无视柜枱前打算盘的阳澄,脑子裹乱成一团。
南炎皇帝是季怜春,如果他要救她一命的事来威胁自己待在南炎国的话,她该怎麽办?
什麽传说不传说的,在她眼裹只是无稽之谈,自己肚子裹有多少墨水还不用旁人来告知,又没有身怀绝世武功更没有身藏无价之宝,什麽得她得四国的屁话根本是唬人的,但,她绝对是唬人的,别人可不这麽认为。
「陶姑娘是在烦恼季怜春意欲为何还是烦恼自身的传说?」突来的问话近在面前,而那客气的称呼倒令花落抬起头看向来人。
一身雪白乾净,衣领绣有银色绣纹,乍看不起眼却能看出本身的尊贵,对面的人是名男子,一个看起来有些病态的男人。他手中握著同样雪白的锦帕,他的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挺直的身躯倒让人一时无法察觉他生病,但眼睛下的乌青显约可见,眼中又稍有血丝……对面的男人长得一般般,但身上的衣著却是隐藏的富贵。
「你就是那些刺客的主人。」花落淡淡询问,视线见著守在门边的四名女侍以及那门口不甚华丽却看出很有身价的马车,再绕回男子面前正好与他相看。
男子浅浅一笑,「是,希望秋阳没有伤到你分毫。」
他喊秋阳,所以他当真是秋阳的主人。「找我何事?」
「陶姑娘似乎一点也不著急。」
「说真的,急了也没用。反正除了隐藏山野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办?」她淡然的回答,那像看遍红尘的态度倒令男子好奇。
「姑娘为何这麽消极?」
热得昏昏欲睡,花落倒茶水却不急著喝,「公子贵姓?」
「敝姓叶,名知秋。」
原本低垂的眼因这个名字而抬起看他,「一叶落知天下秋,这是在告诉我公子比任何人都晓得我的存在?」
「咳咳。」捂著帕子他咳了几下,门边的女侍想动却不敢,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家主子难受。
花落看了一眼起身,换了一壶温水,在一个瓷杯裹放入切开一口的金桔、柠檬切片以及一粒梅子,再倒了温水下去,见颜色变化才端到叶知秋面前放下。
入鼻闻到淡淡香甜,他拿起慢慢喝一口……顿时难受的嗓子像被人扫了一些不适起来,他惊讶地问:「这是什麽茶?」
「只是温水冲泡裹头之物不算茶,对於久咳之疾有疗效。」
「这是陶姑娘的祖传秘方?」叶知秋又问又再喝,果然嗓子舒服了许多。
「不是,只是偶然得知的偏方。叶公子既然身有病痛又为何要来?」
叶知秋微笑,「陶姑娘难道忘了是你说要见你自己来的吗?」
「我没忘,我只是好奇,既然你开始就晓得我的存在,为何不一开始就将我抓住?」
「当初知晓时不确定有多少人知道那份传说,直到北皇的动作以及你被带进南炎国却完全无消息时才确定了,纵使传说已久,相信的人还是不在少数。适才初进门见陶姑娘似乎很烦恼,不知要不要在下替你解惑?」
花落举起一只手阻止,「跟你们这些知天命能预测天命的人打交道代价太高,不是这一生到死都必须为你卖命就是让你掏空自己所图的东西而死,我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方法,况且,我大概晓得南皇的用意,还用不著公子解答。」
叶知秋点头,「我猜想也是,要不然来说说那个传说的後续吧!」
「什麽後续?」
「诸位不妨一同坐下来听听,站著偷听实在不好看。」叶知秋的话一完就见四周出现几个人,正巧都是昨晚都在的人。
唯独秋阳一人来到叶知秋身边欲跪──「不用跪我,你我的约定已了,从今日起你便是自由之身。」叶知秋浅笑,一脸的温和完全没有不悦。
「秋阳谢谢公子。」说话带点哽咽,秋阳在欲落泪时被阳澄皱眉搂到一旁。
花落看著他们,心裹不禁欣羡。
「关於传说的後续很简单。如果此女育有一子,将平衡她自身的优势,四国再得她将没有失衡的危险,只是她的夫必须为天命所归者。」
花落支著脑袋没作声,一旁的秋月手冷冷地问:「是谁?」
「便是在下。」叶知秋的话无疑是枚炸弹,当下投出搞得大厅裹的人都不安静。
「凭什麽你能护她?」秋月的眉皱得死紧。
「在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四国境内的君主没有一人不识得在下,而在下对四国并没有危险,因为在下是中立者,只是……在下身子残弱无法让陶姑娘生子。」说到後头,叶知秋的音量明显小了许多,似乎也有害羞之意。
「叶知秋,那位隐藏山中被尊称中立者的高人?」飞兰倒是没坐,迳自倚在柱旁突然说。
「高人什麽的只是旁人给的称号,在下自己只是苟延残喘罢了。」淡淡一笑,不时伴随咳嗽声,众人都看出他的身子的确不好。
「可就算是你,也不能保证没有人为一己私心欲夺花落。」季东自然是识得叶知秋的,见他咳嗽便伸掌拍背解他难受。
「谢谢。我住的绝云山少有人烟,山区裹头多有野兽与毒物,陷阱也颇多,要阻止别人上山还是可以的,最重要的是,那算得上山野。」叶知秋的眼对上花落睁开的眼,前者像要打动人心般一闪一闪的,後者仅是半眯垂下眼。
花落不出声,众人也不知该说些什麽,见她似乎在考虑,秋月急了。
「花落,我真的可以保护你。」
「我不想棒打鸳鸯,但秋公子只是一名护卫,要如何敌得过皇室派人追杀?」叶知秋的一句话敲到秋月的心防上,令他皱起眉的同时也无法反驳。
「如果我拒绝跟你回去,你可会用武力相逼?」她看著叶知秋,後者依然维持淡笑。
「自然不会。陶姑娘不愿由在下保护?」
「保不保护的称不上,我只是想去别的国家走走看看,说不定等我累了会想起还有人愿意保护我?」花落的话无疑打了秋月一巴掌,他紧紧地攥著双手不敢发出任何一声。
「陶姑娘为何认定在下会等姑娘回来?」叶知秋笑得随和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模样。
「除非我落入哪国皇上之手,否则,身为唯一能拥有我的你自然是希望我回去的,先不提你能不能让我生下孩子,你的家族本身也希望我能替你们生下一子吧!」她说得轻松又是那麽事不关己,令叶知秋忍不住直直盯她看。
「为何姑娘会有这样的说法?」
「我猜你的病是从娘胎就带来的,因为生下你的人不是传说之人,所以你们这一族就如同被诅咒一般无法逃脱这个传承的命运,直到你们真的遇到传说之人替你们生下一子後才能打破这个规定,然候你们家族的人将不会继续受苦。
我猜,比起旁人对我的期望,你们家族的人却是恨透我的存在,因为你们的血缘不能灭必须等到我出现,跟一个不爱的人生孩子,难道你就不抵触?」她起身似要逃离秋月身上的绝望,慢步走著看向往後院的穿堂上的炙阳淡然问。
叶知秋被陶花落的话惊住,没多久才微微启口:「其实,我真的没打算继续下去,这样的病太苦,我舍不得传给我的孩子。」那温柔的语调传来,好像一波清凉的风抚在她燥热的耳边,似在向她的耳垂低语又像亲吻过的耳垂。
花落虽惊讶这男人有如此深的功力,却没回头仅是发出一笑。
「既然这样,你大可躲在山中又何必来见我?」她可不是动物园的熊猫那麽好看。
「咳咳,嗯,陶姑娘说的对,那麽在下就此别过。」
谁都没想到叶知秋居然就这麽走了,搞得一厅的人都很错愕!
「花落,」秋月来到她的身边很认真的对她说:「我辞了护卫的身份与你浪迹天涯好不好?」
秋阳著急地要去劝却被阳澄抱在怀裹动弹不得,花落却在一阵的失神後回答:「不好,我没习惯身边有人跟著。说到这个,我倒忘了自己应该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妥协,我们这会儿处境很可能是在皇宫天牢关到老死也说不定。」她说著忽地笑了,那是由衷的笑容,令秋月看了脸庞也稍微有了暖意。
伸掌轻抚她的笑靥,他感觉自己紧绷多年的情绪终於松下了,「你终於愿意笑了。」
听到这个花落又收回笑脸,「我只是不笑而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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