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尸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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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归与愤怒（）　
第二天，李松搭乘飞机，回到了阔别近六年的天北省，他现在的身份是魂松国的华裔，拥有魂松国的身份证明，不再是‘黑人’，当然可以乘坐任何交通工具，不用像来时那样偷渡了。

　　　　至于薇薇安，她的目标较大，要一个月后才能与李松汇合。

　　　　“近乡情怯，说的就是自己现在的感觉吧。”李松走到当初买下房子的小区门口，自嘲的一笑。

　　　　站在自家的门前，李松犹豫了半天，还是敲响了房门，身上原本家门的钥匙早就不知何时丢弃了。

　　　　开门的却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太太，不过李松想来，当初已然准许刘洁全家搬来，想必这是刘洁的家人，李松也没意外，不过入眼室内的杂乱却让李松的眉头不由一皱。

　　　　没等李松开口询问，那个老太便开口道：“你是来什么东西的？我们家不欢迎传销！”

　　　　说完，老太就要关门。不过，却被李松一只手挡住了。

　　　　“干什么？想强闯，我要喊人了！”老太面色不善道。

　　　　本来想直言的李松心念一转道：“这是杨宁宁的家吧，我是她的老师，这次是来做家访，给您添麻烦了！”

　　　　老太闻言，眼珠一转，抵赖道：“不是，你找错了。”说完便要强行关门！

　　　　李松神色一动，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止，看了下时间，今天是周四，现在下午三点多钟，还是先去看看宁宁和嘟嘟吧。

　　　　打定主意，李松就赶向了宁宁的学校，现在距他离开已经五年半了，想来宁宁还在六年级，还有近一个月才会小学毕业，应该能够找到。

　　　　在育华小学，李松来到办公室，说明了来意，就在办公室静静的等待了。不过心情却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前后两个脚步，一轻一重的走近，李松竟突然感到有些紧张！

　　　　门开了，前边老师的身影闪开，一个窈窕的小女孩的身影映入了李松眼帘。“是她，是宁宁，虽然当年的小丫头，现在已经长成了十三岁的小姑娘了，变化极大，但李松仍从眼角眉尖的轮廓中看到当年的影子。”

　　　　很想上前抱住宁宁，可宁宁含泪的眼角绽放出的陌生感和隐含的一股怨恨，却让李松止住了脚步。

　　　　李松和两个孩子相处了四个多月，并且这些年来他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宁宁不可能认不出他来。相反，当老师通知宁宁她叔叔从国外回来看她的时候，宁宁确实十分激动，期盼是那个她已经几乎忘记长相的人影。脚步也异常的轻快。

　　　　可当入目的身影同她记忆中的一般无二，没有丝毫变化之时，她的眼睛立刻模糊了！可长时间分离的陌生感，和心底隐含的一丝被抛弃的怨怼，却让她止住了脚步。

　　　　李松哽咽道：“宁宁，叔叔回来了，叔叔再也不走了，这几年苦了你们俩了！”

　　　　宁宁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渴望，扑在李松怀里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打着李松，呜咽道：“恨死你了，你说过要照顾我们的，你说过要照顾我们的，可你一走就是五年多，我们都快把你给忘记了。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回来干什么？我不要你的照顾，当年你就是这么说的，可还不是丢下了我们两个，一走了之，还是扔下了我们两个，我们就是累赘，不会连累你的，你还是走吧。”

　　　　李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宁宁，带宁宁来的老师也无言的关门退了出去。

　　　　“你知道么，嘟嘟都快把你忘了，要不是我时常提醒，嘟嘟早就把你忘了！可每当嘟嘟问我，我口中的那个叔叔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为什么还不来帮她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还回来干什么？”

　　　　李松只能轻声的一直说着对不起！

　　　　良久，宁宁才止住了哭泣。

　　　　李松道：“来让叔叔看看，宁宁变成大姑娘了，让叔叔看看，变化了多少。”

　　　　宁宁不好意思的抹去脸上的泪珠，拽了拽明显小了一号的衣服，忸怩的站在了李松面前。

　　　　随着李松的不断观看，李松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宁宁身上的衣服，不止明显小了一号，虽然洗的很干净，但仍然显得十分的破旧。宁宁小巧的俏脸上仍有掩饰不住的菜色显现，虽然不知道孟凡杰每月给了刘洁多少的安家费。但依李松了解的孟凡杰的为人，数量不会太少，绝对够两个女孩儿的费！宁宁绝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连个合体的衣服也没有的地步。

　　　　李松沉声道：“宁宁，你们，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宁宁小脸上，犹豫之色一闪而过，笑着答道：“还好。”

　　　　李松眉头一皱，问道：“那怎么会连一件好衣服都没有？”

　　　　宁宁忙道：“有的，有的。有两件”不过，接下来宁宁的声音却极为的低，如果不是李松，其他人还不一定能够听到。只听宁宁道：“那两件衣服，只有过年的时候，到孟伯伯家拜年的时候才能穿，或是孟伯伯家帅虎哥哥来我们家的时候，才能穿。不过两年前，帅虎哥哥上了初中，就不常来看我们了。所以，就很久都没穿过了！”

　　　　李松的鼻子一酸，忙拉起宁宁，道：“走，我们去找嘟嘟，今天叔叔给你们出气！”

　　　　在李松手中宁宁的小手闻言一哆嗦，但仍由着李松拉着前进！

　　　　在门口向宁宁的老师道谢后，说明了原因，老师通情达理，同意了宁宁离校。由宁宁带着，李松来到同一学校的三年级，已经十岁的嘟嘟在这个班级上课。

　　　　打扰了在课的老师，带着嘟嘟离开了学校。

　　　　嘟嘟的变化更大，如果不是宁宁领着，李松几乎认不出来。小孩子的记忆十分的好，即便五年半未见，嘟嘟仍感到李松的熟悉，由着李松拉住了她的小手。不过，那陌生感，仍然让这个孩子，有些局促。

　　　　本来想给孩子买新衣的李松，突地心中一动，拉过宁宁和嘟嘟，同她们嘀咕了起来。宁宁的脸上泛起了笑容，久违的机灵又浮现了出来；半懂不懂的嘟嘟，却仍有些害怕，还有着犹豫。不过在宁宁的劝说、威胁之下，还是答应配合了。

　　　　李松领着两个孩子，买了好多零食，让她们随便吃，多余的李松装了起来，她们吃完就再给她们。吃到零食不仅宁宁十分的开心，就连本来有点儿陌生的嘟嘟，也同李松亲热了起来，看得李松心里不由的一恸。

　　　　算算时间到了，李松就领着孩子，再次回到原来的小区，把宁宁和嘟嘟脸上的零食擦净，就再次敲开了自家的房门，这次老乞婆，没再把他挡在门外，不过仍没有好脸色，嘴脸嘟嘟囔囔的骂着什么，她以为李松听不清楚，可李松一个字都没有漏掉！当听到老乞婆骂两个丫头小骚蹄子的时候，李松就想一耳光扇过去，不过还是忍了，不能浪费了好戏！

　　　　来到一间堆满杂物的房间，这是两个丫头的，她们原来的房间被刘洁的儿子占了。李松原来的房间，被锁着，听两个孩子讲，这是专为帅虎来得时候，她们一起玩耍的房间。

　　　　李松忙打了电话通知孟凡杰他回来的消息，孟凡杰就要过来看看，不过却被李松阻止了，说安顿好就去看他。李松打电话时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他欠孟凡杰人情，可宁宁和嘟嘟的状况确实让他生气，但归根结底确实是他自身的原因，孟凡杰虽有疏忽，却并没有停止供养两个小孩儿，他已经做到了承诺的大半。李松没办法冲他发火，只能憋着心里。

　　　　李松又通知了搬家公司，让他们晚上九点，就来搬家。入目的一切！让他不准备也没心情听刘洁的解释了。

第三章　滚出去（）　
伴随着夜晚的到来，似乎是刘洁的丈夫的人回来了。刘洁十八岁的儿子领着一个黄毛丫头也回来了。

　　　　这个家似乎要开饭了。

　　　　而刘洁计马上就要回来了！

　　　　看着宁宁和嘟嘟自觉的拿出咸菜和馒头，端着小板凳，蹲在了墙角里，准备吃饭。

　　　　李松冷冷道：“怎么不让两个孩子上桌呢？”

　　　　老乞婆翻了翻白眼没回答，刘洁的丈夫则是呐呐不言，刘洁的儿子却是忍不住答道：“你谁呀？我们家的事儿你掺乎什么。”

　　　　估计是刘洁婆婆的老虔婆低声道：“这是那两个丫头的老师。”

　　　　十八岁的小伙一脸骄横道：“哦，老师呀，我最怕老师了！这位大叔你管的太宽了吧，我们家怎么吃饭你也管？我就让那两个丫头蹲在墙角吃饭怎么了？你管的着吗？”

　　　　李松看着这个浑身穿满二流名牌的小伙，心中更是暗恨，道：“我是谁？我管不着，现在，你们都给我滚出这套房子。”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了，刘洁回来了。她比六年前，只稍老了一点儿，却也富态了许多！

　　　　刘洁进门看到李松之后，一愣，脸上一阵尴尬之色，忙道：“李先生，你听我说”

　　　　李松怒视着她，暴喝道：“你给我闭嘴！”

　　　　刘洁的儿子，见状更是怒道：“妈的，你谁呀，找死是吧。”就上前要抓李松的领子，李松轻蔑一笑，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老乞婆尖叫一声，如同死了爹死的，忙上去抱住了孙子，她不知道李松叫什么，只是抱着孙子，叫骂着，不时夹杂着小骚蹄子之类。

　　　　李松也不再客气，一巴掌扇在了老乞婆的脸上，四五颗牙齿，飞了出去。刘洁的老公，刚想上前，就被李松一把推出了房门。

　　　　从他们身上搜出房子的钥匙，李松一个个拎着他们，扔到了院子当中，房子在三楼，李松也不怕费劲。刘洁一边阻止，一边道：“李先生，你怎么能动手呢？你听我解释！”

　　　　李松冷冷道：“我没对你动手，已是看在认识的面上，现在把钥匙拿出来，别逼我动手！”

　　　　刘洁忙道：“李先生，李先生，你不能这样，我们的房子还有一年就可以交付了。你现在赶我们走，我们就没地方住了！”

　　　　李松冷笑道：“我同情你们，谁同情那两个孩子，你可记得你当初了的保证？我虽然不在，可却有亏待了你一点儿？你拍着良心问问，是谁做的过分！”

　　　　刘洁脸上闪过一丝羞愧，还想说什么。

　　　　李松断喝道：“你已经被解雇了，现在带着你的家人滚出去，再有半个小时，搬家公司就来了，趁还有点儿时间，自己找房子吧！”

　　　　说完不再理刘洁，径自回去了。只留下刘洁一家人，在小区院子当中，老乞婆仍在一边哭闹，一边叫骂。

　　　　现在正是夜凉十分，小区大都在纳凉！不一会儿，就聚了一堆人。

　　　　不一会儿，亮起，老乞婆竟报警了。

　　　　了解完情况后，警察敲开了房门，年老的警察道：“李先生是吧，我是街道派出所的，来了解一下情况。”

　　　　李松冷冷的介绍了一下，并没有夸大，只是隐去了自己的身份。

　　　　而后同意了面谈的要求后，李松再次来到楼下，周围的人冲着他不停的指指点点。大多是听了老乞婆的话，站在她那一边的，不过李松丝毫不在乎。

　　　　老警察劝解道：“李先生，我知道你很生气，可这大晚上的，你让他们一家能到哪儿去？还是明天再让他们搬吧。不然，吴老太，可是掉了几颗牙，那是轻伤，要有刑事责任的！”

　　　　老警察带有威胁的劝说，并未让李松改变主意，李松大声道：“既然要评理，那就让大家都清楚。”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李松道：“我六年前买了这套房子，六室两厅，我由于要出外做生意，雇了这个家庭的刘女士，来照顾孩子。这套房子我自己只住了不到四个月，就把房子暂时借给了刘洁他们一家。我离开了五年半，这段时间，每个月我都会让人给刘洁两万的安家抚养费，其中只有一万二是刘洁的工资，可大家看看，刘洁的孩子穿的是什么？你再看看我身边的两个孩子穿的是什么？大家还可以去房子里看看，他们一家吃的是什么，我的孩子吃得是什么？馒头、咸菜！不说房子的租借费我一分钱都没收他们的，可每月近一万的费用，就是让我的孩子穿这些东西？吃那些东西？连吃饭都不能上桌？只能蹲在墙角啃咸菜、吃馒头！现在房子里的东西，我都没动，门还开着，不信的人可以去看看，我的孩子住的什么样，吃得什么样。要不是法治社会，我杀他们的心都有，现在只是赶走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难道还有错？难道我还要感谢她们一家子，我的孩子都还能活着？”想到两个孩子受到的几年的委屈，李松竟哭了出来。

　　　　人群安静了下来，不少人都上去看了实情，这群人下来之后，互相转告。这一刻，在没有人同情刘洁一家，甚至有人高喊着，让他们滚出去！声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