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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一寸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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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滋心中一冷,禁不住想到,倒是真的不了解!
蒋夫人又接着说道:“华滋,我还等着你叫我一声娘呐。不管这外头有了谁,你才是我们蒋家的长媳,其他人,我们一律不承认!”
蒋夫人热切地盯着华滋,这婚约毕竟还是算数的,只要找到云澹,劝明白了他,亲事还是能成的。
华滋一字一句说道,那声音远得不像她自己的声音:“多谢伯母错爱,华滋自知与蒋家公子无缘。既然他与华滋的丫头情意相投。碧云跟了华滋多年,什么东西没赏过,今儿也不在乎再赏她一个夫君。”
“至于华滋与云澹,婚约作罢,恩义两绝。念在多年情常,华滋祝他娇妻美妾萦怀,儿孙绕膝承欢。”
华滋听着自己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像刀扎进自己心里。
蒋夫人一瞬间说不出任何话来,才知道事情已无挽回可能。穆夫人走过来说:“华滋还有功课,我们不若去前厅吧。”
蒋老爷和蒋夫人回府之后,两人皆是又羞又怒。一来恨儿子不争气,二来恨碧云狐媚,三来又觉得华滋太绝情。
蒋云澹的乳母和几个仆妇聚在一起。
“这孟家小姐也真是,连自己丫头都看不住。到头来还不如一个丫头!”
“就是,瞧她那眼高于顶的样子,哪个男人不被吓跑了!”
“养了个那样狐狸似的的丫头,她自己也难保是什么好人!”
“就是,我听说那个丫头还是她自己捡回来的,主仆俩都是一样狐媚的了。”
蒋老爷思来想去,心中怒气无处发泄。蒋家虽不只蒋云澹一个儿子,但是自小蒋云澹天分突出,性格又沉稳,再加上是嫡长子,一直就是被作为未来蒋家接班人培养的,耗费了蒋老爷多少心血。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他恨不得蒋云澹就在眼前,能够立刻打死。
“把平常跟着云澹的人都叫上来!”蒋老爷吼道。
三四个小厮被带了上来。
“打!”
一时只听棍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嚎哭求饶的声音。
还是蒋云霖来劝住了。他小蒋云澹两岁,今年也十八了,是蒋老爷的第二个儿子,却是庶出。因母亲去世得早,在蒋家自来是无人注意的二少爷。
他本以为这一辈子自己大概就这样了,有了个蒋云澹,蒋家就如同得了凤凰,没想到也有今天,自己的出头之日看来是不远了。
蒋老爷怒气冲冲回了房,蒋夫人也去休息了。
蒋云霖叫人带几个小厮下去,自己去找蒋夫人的丫头拿些创伤药。丫头找了一回没找到,问旁边站着的人。
“他知道什么好歹,你随便寻点什么膏药给了就是了。”
蒋云霖假装没听到,接过药,告了谢就走了。
他着人将药送给蒋云澹的小厮,又打听了些蒋云澹跟华滋他们过往的事情。
小厮一面大声呼痛,一面恨骂不绝,添油加醋说些蒋云澹和华滋深夜相会,蒋云澹包占戏子的传闻。
蒋云霖一听得了意,心思转了几圈,打算趁这个机会彻底扳倒蒋云澹。
这流言在梧城传遍了。
说华滋与蒋云澹已有了不堪之事,蒋云澹觊觎碧云漂亮,问华滋讨,华滋不答应,蒋云澹一怒之下就带着碧云走了。华滋成了被抛弃的破鞋,还是因为自己的丫头被抛弃。
各种版本,香艳又污秽。
蒋云澹与碧云声名狼藉,华滋也跟着殉了自己的名声。
庭院之内的华滋哪里知道这些。
直到那天,华滋又坐在柳树下。眼见几个仆妇走过来,她心里烦闷就躲了起来,却听见。
“这蒋家少爷也太不是东西了!他铁定是先勾引了咱们家大小姐,又寻摸上碧云。”
“大小姐也真是,碧云那丫头一看就是狐狸精,不知道大小姐要留在自己身边做什么。”
“我听说哪,大小姐用碧云做饵勾引了蒋家少爷,后来又反口不肯把碧云许给蒋家少爷,于是两人就相约私奔了。”
只听一个严厉的声音道:“你们还想不想活了,整天乱嚼蛆。”
华滋紧紧握住双手,指甲抠进了皮肉里也不觉疼。
抬起头,朝外看,记下了几个人的长相。
等人群散后,华滋才回了自己的房。
“茜云,这外头的话是不是很难听?”
茜云呆了呆,点了点头,“小姐,他们说他们的。”
华滋摆了摆手,“最近要是有什么宴席,替我应承下一个。”
正好封家在梧城新置了一所宅院,大宴宾客。
华滋出门的时候特意挑了上回几个在水边说闲话的仆妇,让她们一路紧跟,不得随意走散。
没人想到孟华滋居然会出现。封黎山的笑容一僵,又迅速变回来:“华滋啊,贵客贵客。”赶紧派人好生伺候着。
华滋没有跟众人寒暄,请封黎山的妹妹带着自己和宋逸君逛一逛。
她们三个在前面走着,后面仆妇丫头跟了一群人。
只逛到一半,华滋推说不舒服要回厅里坐一会。几个人又往回走。
果不其然,众人没料到华滋杀了个回马枪,这么快回来,正叽叽喳喳说得兴起。封家的下人们有聚在一起的:“那就是孟家大小姐啊,我要是她,早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见人了!”
封黎山的妹妹闻言脸上挂不住,就要喝止,反而被华滋拦住了。华滋径直走进厅里。李同严和蒋云霖几个正站在一处,只听见李同严说:“被蒋云澹都玩儿剩下了,孟华滋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啪”的一声脆响,李同严脸上登时起了五指印。华滋厉声冲跟着自己的仆妇喝道:“还瞧什么?还等着我动手吗?给我绑起来,送到外祖跟前,今儿我倒要好好评评这个理!”
华滋转身指着一个仆妇说:“请二娘和外祖过来!”又转头对封黎山的妹妹说道:“刚刚封妹妹不是说把那几个嚼舌头的仆妇交给我处置。我是封家请来的客人,他们是封家的下人,下人对客人指指点点,不知这是什么新规矩。恕华滋孤陋寡闻,没见过,自然也不会处理,不如还是交回给封家,封妹妹,你看,如何呢?”
封黎山的妹妹年纪小,一见这阵仗已是慌了,回答不出话来,只得马上派人去请父亲、哥哥。
几个下人都一溜站着。
那几个仆妇也正压着李同严。
李同严羞愤不过,拼命挣扎。奈何中年妇女终日浆洗做饭,这力气也不能小看,他竟被压着还不了手,只涨红了一张脸。
华滋心里也恨李同严,这时候还让自己抓住把柄,导致没抓住蒋家人的痛脚。。
看见李夫人和李夫人的大娘走了进来,华滋红了眼眶,盈盈一拜,语带哭腔就说道:“华滋年幼,不知道什么是玩儿剩下的没剩下的,今天还当着二娘和外祖的面,请教一下二舅舅?另外,再问一声封家主人,可是发了请帖到孟府,可为何又有下人说华滋应该躲起来,见不了人?敢问可是封府拿住了证据,证明华滋杀了人放了火?”
说完,华滋就作势要撞柱而亡。茜云赶紧跑过去拦住华滋,只听咚一声响,茜云掏出早已沾了鸡血的手帕盖住华滋额头,叫到:“见血了,见血了。”
封家众人慌了,封老爷一面命人带下嚼舌头的下人在庭院里就打了起来,一面吩咐叫医生过来。李夫人的大娘对着李同严一顿喝骂,李同严跪在地上一句话也难回。
封家宴席不欢而散,众人又看够了一场戏。直叹:“这孟华滋也够可怜。说起来他遭人所弃,又被谣言所伤。”
“你是没看见孟华滋寻死的模样,鲜血直流,蒋家真是作孽啊。”
茜云扶华滋上轿回家。几个仆妇都围在一圈,华滋看着她们,冷冷说:“你们掂掂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有几根舌头说几场是非!”
、退婚
碧云伏在蒋云澹的肩头,慢慢睡着了。蒋云澹靠在船舱里的板壁上,不敢合眼也合不上眼。他们打算绕开樊城,坐船到白石城,再绕开省城直接出省,
白天说起要去哪里时,碧云倒是很兴奋:“我们去江南吧,等我们到江南的时候,大约正好是春天,烟花三月。”
蒋云澹想起以前跟碧云说的:“我陪你回江南”,温柔一笑,答应了。
梧城会怎样,父母会怎样,蒋家和孟家会怎样,这些问题没有一日不在蒋云澹的脑海里浮现。他想以华滋的骄傲心性,亲事必然要退了。
去省城念书以后,蒋云澹了解了一些西洋事情,才知道这一夫一妻的观念。他想,爱应该是忠贞的,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事情。
如果这世界上的女人,真的只能选一个的话,蒋云澹还是只愿意选碧云的,大概这就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然而,蒋云澹到底不知道因着他和碧云的私奔,梧城已经地动山摇。
蒋云霖存心寻事,要彻底毁掉蒋云澹,四处散播蒋云澹与碧云、华滋之间的事情,加油添醋,唯恐天下不乱。蒋家和孟家都成为了梧城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孟东怒火中烧,又不能真的一把火烧了蒋家,于是在生意场上故意掣肘,在合作的水路生意里更是有意挤蒋家出局。
蒋老爷心中有愧,但是也难免因孟东的做法而生气。蒋孟两家虽不至势成水火,但是拉帮结派,颇有各自为阵的架势。
蒋老爷虽然早已定了蒋云澹是接班人,但是平空出了这等事情,又亲口在孟家说蒋云澹不娶华滋的话就将被逐出蒋家,于是心里对蒋云澹的接班一事开始动摇。
蒋云澹扶了扶碧云的头,想过个一年半载,碧云有了孩子,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再回家,家里也只能接受了。
尽管华滋在房里尽量忽视外面发生的事情,可是庭院里那起起落落的声音,木箱磕碰的声音,走动的声音,说话推搡的声音,还是间或落进她的耳朵里。
退婚就这样发生了。
那曾经
华滋一件件收好的首饰珠翠又一件件重新拿出来。那串碧玺项链是蒋夫人特意挑的,颜色五彩些,看着很吉利。
华滋自己当时最喜欢的倒是那两对黄金龙凤镯。不说雕工多好,只是喜欢那黄灿灿的颜色,将来配着鲜艳的红嫁衣,就像俗气而热闹的生活在眼前铺展开了一样。
华滋包好这些东西,然后交给茜云去打点退回,像自己多年的梦被马革裹尸了一样。虽是死于蒋云澹和碧云之手,到底是自己亲自埋葬的。日后来凭吊上坟的亦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如山一样被抬来的聘礼又被原封不动送了回去。
华滋拿起自己做的那些针线,付之一炬。火光中看见蒋云澹的浅笑,看见自己曾经如水的情意,都变成了毒丝。
宋致朗到底还是来了。
蒋云澹私奔之事也宋致朗也瞒了个彻底。宋致朗一直以为蒋云澹对华滋是有意的,没想到竟是如此结果。
他猜华滋需要疗伤,自己也把自己关了起来,连上回封府大宴也没有去,本来料想华滋也不会去的。
没想到后来听宋逸君说华滋不仅去了,还大闹了封府,宋致朗才决定去看望华滋。
宋致朗带去了两瓶酒,是宋家珍藏。
一进门,华滋就闻到了酒香。
两个人从下午喝道了月上柳梢头。
都没怎么说话。宋致朗猜华滋对蒋云澹有情,但是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华滋喝多了以后,情绪开始不稳,话也多了起来。
“你真的完全不知道蒋云澹和碧云的事情?”华滋问。
宋致朗摇了摇头,“这毕竟太离经叛道。”
华滋自嘲地笑了一笑:“公子总该喜欢个小姐,才不离经叛道,对吧。我天天跟碧云一处也没看出来,别说你了。”华滋又是一声冷笑,似是在嘲讽自己。
宋致朗打开另一瓶酒:“今朝有酒今朝醉。”
华滋拿起酒杯与宋致朗一碰,两人都一饮而尽。
那一年下雪,白茫茫的雪景里,他们三个人也是这样坐在一起喝酒,只是都回不去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华滋低低道,“就这一句话而已,断了天下人的肠。”
宋致朗默然,端起酒。
“你可知道,八岁那年,第一次见云澹,我就喜欢他了。”
宋致朗心里一紧,看着华滋。眼前之人,虽然日日在一起,可仍然让自己朝思暮想。只是初见时,都牵错了线。
第一次相见,那是在书院吧。宋致朗记得华滋像个雪娃娃一样,自己口快说了出来,还惹来华滋反唇相讥。
“碧云都知道的,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我对云澹动心,知道这些年的一点一滴。可是她什么都不说。”华滋絮絮叨叨自顾自说起来。
“我问过她,问她可钟意何人?”
“她说没有。”
“他们俩在我面前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宋致朗帮华滋拨了拨散落在眼前的头发。
“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呢?”华滋问宋致朗。
“你说,他们是不是还在一起讨论过,纠结过,想着怎么才能不伤害我!”华滋又是一声冷笑:“你看,我还做了他们的绊脚石。我都不知道,我就妨碍了别人,没准还受到了别人的怜悯!”
“我孟华滋几时需要别人怜悯!”
“不就是一个男人,赏给碧云。不就是十年的一段情,挫骨扬灰!”华滋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宋致朗看着华滋的表情,似是被烫伤了一般,伸出手去擦华滋的眼睛。
华滋感受到一阵粗糙的摩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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