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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一寸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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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如他,如蒋云澹,如华滋,他们的命运都是被设定好的,会按部就班走下去,嫁娶生子,掌管家业,有波折但总归是平淡无奇。然而,到现在,他发现只有自己走在那条既定的路上,云澹和华滋都已奔往未知的方向。
这个变数是从云澹与碧云私奔开始。不是,或者华滋将碧云带回孟府才是最早埋下的隐患。他还记得当初他们三人围着碧云的画面,只是没有察觉到命运居然从那一刻开始偏离。
宋致朗一再问自己是否愿意为了华滋而偏离方向。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舍弃整个宋家。他十分清楚,华滋恨江承临入骨,一定会想方设法要江承临血债血偿。可是他能以整个宋家为代价来参与到华滋凶险的计划之中吗?
他只是希望华滋能从这一切中解脱出来,跟着他,重新回到以前的方向。
宋致朗搂着听芜,柔软的,芳香的肉体。他一再想起与华滋那仓促的,疼痛的一晚。如宋致朗这般见多识广,华滋算不上风情万种。华滋的身体生涩而紧张。可是宋致朗记得那紧张感是怎样一寸寸刺痛了自己的手指,那皮肤是如何一点点在自己身上印下了温度。宋致朗恨不能扯下整张天幕来给华滋取暖。还有那张故作镇定却难掩慌乱的脸。
想到这里,宋致朗忍不住笑了。他没看见自己的笑容有多温柔。听芜拿起一粒剥完皮的葡萄,双手递给宋致朗,眼珠溜溜一转,嗔了一句:“想起哪个心上的人儿了?”
宋致朗走出楚风馆的时候,姑娘们背着听芜都捂着嘴笑,自己得不到的自然也不希望别人得到。听芜揉着手中的帕子,无暇去想身后那些嘲笑,腰一拧,一边往回走一边想好歹曾经得到过。
宋致朗没有如往常那般走进华滋住的院子,他被告知华滋去了司令府。当他马不停蹄赶到司令府后,却仍然没有见到华滋。下人告诉他一大早,司令带着孟小姐还有其他人去城外避暑了,不知几时回来。
这消息不啻于晴天霹雳,不安的感觉如黑雾般在他心里升起。
江承临带去避暑的人并不多,加上华滋、茜云也不过二十来人。那是一座建在山谷中的一排竹楼。房子依水而建,坐在廊檐下的平台上,脚可以直接伸进水里。曼曼水草随波而动。
华滋挑了最里边的一间房子,叫碧云清点东西。
还没等江承临开口,蒋云澹赶紧先说:“菱歌就住华滋隔壁吧,你们互相有个照应。”
江承临若有所思扫了蒋云澹一眼,没说话,等所有人选好房间,他才住了剩下的一间。
华滋带着茜云回房略微净了面,饭后趁大家午休时间,两人绕着周围散了会步。
这处房子本就有几个下人看守打扫。华滋与他们闲聊,问这山中故事。
几个人初时有些拘谨,架不住华滋东问西问,就说开了。
原来往东走是一片密林,常有猛兽出没。而他们在林中下了捕兽夹,三不五时也能有些收获。
“小姐,你不知道,这林子里邪着哪。”说的人顿了顿,一双眼睛朝四周溜了一圈,到底没往下说。
华滋来了兴趣,问道:“说说,发生过什么事情?”
“说出来吓着你。”
华滋嘿嘿一笑:“你先说,要是吓着我了,我送你一壶好酒。”
“这林子深处没人敢去,一来瘴气重,二来是说有妖怪吃人肉,喝人血。”
“妖怪长什么样子?”茜云一面捏着华滋的袖子,一面问到。
“小姐,这可是我们亲眼所见呐。前二年,对面山上村里的郎中说要去林子里找些草药,去了一天一夜都没回来,他家里人着急了。村长带着全村男人去找,我们也跟着去了。后来是在一个山洞里找到的,血流了一地,地上只有一堆骨架。还是看了旁边的药篓子才确认这是是李郎中。”
“说不定是猛兽做的呢?”华滋问到。
“哪有野兽能把人咬成那个样子。”说话的人赶紧摆了摆手,好像能把那个恐怖的画面驱散一样。
“再说那个洞以前没人见过,可是洞里有石桌石椅,还有好几个骷髅头,那不是妖精住的地方是什么?”
茜云吐了吐舌头:“看来要小心。”
“那个洞在哪里呢?”华滋又问到。
“林子里有一处瀑布形成的水潭,沿着水潭往右边走就有山洞了。”
吃过晚饭以后,华滋回房。茜云担心夜里蚊子多,忙着熏艾草。华滋换了一套简便的衣服,散了头发,打算一会去河边洗头。
茜云收拾好东西与华滋一块出门,刚掩上门,就听见了碧云的笑声。
华滋回过头,看见碧云手里拿了一束野花,挽着蒋云澹的手臂,说不尽的娇羞。
蒋云澹也看见了华滋,一头黑发从左侧散在胸前,一件白色长裙,领口低垂,微微可见突起的锁骨,只让人感觉利落疏离。
华滋收起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冲二人微微笑了一笑,就要走。
“要出去?”蒋云澹问到。
华滋点点头。
华滋走过最后一间房的时候,江承临正坐在窗下,看见了窗外那一段白色的身影。于是起身,走出来,正好看见华滋走向河边的背影。自己正无事可做,遂跟了过来。
华滋和茜云走到河边。茜云将所有东西放在一块突出来的石头上,“小姐,我再去拿一壶热水。”
华滋赢了一声,就坐在地上,将袖子高高挽起。她伸手进水里,试了试水温,发现并不凉。于是索性将头发垂进水里,以手掬水一下一下抚在头发上。一时听见脚步响,以为是茜云回来了,也没抬头,直接说:“你舀水帮我冲冲头发。”
于是,刚好走过来找江承临的蒋云澹远远看见江承临跪在华滋一侧,正帮华滋冲头发。
华滋瞥见旁边的身影颜色不对,依稀记得茜云穿了一套粉蓝的衣裙,于是将头发拨至一边,正正对上了江承临抬高的手,和眯着的眼睛。
华滋故意往后重重一座,圆睁了眼睛,嘴唇微微翘起,试图做出受惊的小鹿的神情。她并不是不吃惊,只是没有那么吃惊而已。
江承临的神色反倒温柔了,轻轻说:“我刚刚在后面,听见你叫人帮你冲头发。”
蒋云澹看见茜云提了热水走过来,遂赶紧上前帮茜云结果热水,两人一起走到华滋洗头发的地方。
茜云看见江承临亦是吃了一惊。
“我听人说司令来了河边,就找了过来,果然在这里。”
“可有事?”
“不如回去谈?”
江承临放下水瓢,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随着蒋云澹一道走了。
待两人走远了,华滋一面揉着揉发,一面对茜云说:“明天你先跑去找蒋云澹,告诉他我失踪了。”
“为何不直接找司令?”
“人心如睡眠,要有风才会皱。”华滋打了个哑谜。
第二天下午,蒋云澹正在跟江承临对弈。碧云在一旁烹茶。碧色汁水从白色瓷杯里微微溢出,碧云两手捧起茶杯递给江承临,头微微低着。
江承临右手两只手指捏着一枚黑色棋子,手停在半空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敲门声,碧云起身开门,看见了茜云惊慌失措的脸。
“蒋公子,我家小姐不见了!”茜云双手绞着裙子,满脸大汗。
江承临指间的棋子应声而落,“怎么回事?”
“小姐听说林子里有片瀑布,说要带着我去看风景。于是饭后我们两人一同去了树林,可是走来走去也找不到瀑布。我内急,就让小姐等一下。结果等我回去找小姐,她却不见了。我以为小姐藏起来跟我玩,找了一圈,嗓子都叫哑了,小姐还是没出来。”说着,茜云已经哭出来:“他们说,林子里有猛兽,还有妖怪。”
江承临起身,推门,叫人,冲进林子里,动作如行云流水。
蒋云澹也马上跟了出去,又回头对碧云说:“你不要乱跑在这里等着。”
一进了密林里,温度似乎骤然下降。江承临一行人越走越深,古木参天,枝叶挨挨挤挤,遮蔽了炎炎夏日。鸟啼之声似乎都被树叶掩埋。
偌大一个树林里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他们只能不断呼喊华滋的名字,希望声音能派上用场。
其实从他们深入林子以后,华滋就听到了呼喊声,只是还未到自己出现的时候。于是华滋远远跟着寻找自己的人。
江承临的声音虽仍然冷静,两道眉毛却仿佛扭在一起,越沉默,越焦灼。
蒋云澹也是心急如焚,只是江承临的表情更让他五味杂陈。看到江承临对华滋的示好,蒋云澹暗暗有一种失落,好像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失去一样。他不喜欢这感觉。
日头一点一点西沉,拖下的阴影覆盖上那颗巨大榕树的树冠。江承临抬头望了望天,逝去的日光和随之而来的黑暗拨紧了他心底的那根弦。
华滋已经完全隐在黑暗之中。为了加快寻找,江承临一行人已经分散。江承临和蒋云澹两个人越来越接近那片瀑布。轰轰的水声掩盖了呼喊,被黑暗笼罩的树林似乎要被这水声撕扯开。
华滋将手绢丢在地上,走到先前装好的捕兽夹旁,把自己的腿伸了过去。
她知道会很疼。金属的利刃刺进皮肤里,血肉翻飞,露出森森白骨。后背涌起一层冷汗,蔓延到头上。华滋狠狠咬住嘴唇,不能发出一点声响。
江承临走了几步,看见地上有一方白色,似是一块手帕,遂疾步上前,一脚踩在脚下。回头对蒋云澹说:“天色越发晚了,再找不到华滋就越来越危险。我们不若再分头,你往那边,我往这边,一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
蒋云澹答应了朝着另一边走去。江承临朝着手帕的方向寻过来。
江承临的话断断续续落入华滋的耳朵里。她惨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
、设局(二)
蒋云澹朝着与华滋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而姜承临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华滋。她衣服的边缘被落下的枯叶遮盖,黑发如瀑布般散落,并未因为靠近的脚步声而移动。
姜承临疾步向前,蹲下,想要扶起华滋,才发现华滋已经晕倒。左腿上的疼痛钻心蚀骨一般,华滋的两道眉毛纽在一起。可是,这疼痛并不足以让人晕倒。华滋知道只有失去至亲之人,那才是如剜去心肝般不能承受的疼痛。
鲜红的血色透过雪白衣裙。姜承临轻轻揭起华滋的裙角,看见血肉翻飞的伤口。捕兽夹像张开的血盆大口狠狠咬住华滋的腿。锋利的齿刃深深嵌进皮肉里,将之撕裂,啃噬。有血迹已经干枯,凝结在皮肤上,变成沉重的褐色。新鲜的血又一层层覆盖上来。
姜承临突然觉得好像被捕兽夹猎捕的不是华滋的腿,而是自己的心。他轻轻唤华滋,手掌从华滋的脸颊滑过。
华滋佯装悠悠醒转,酝酿了一下,在眼睛里蒸腾起盈盈水汽,像是欲言又止的惊喜。华滋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落在姜承临眼中,他知道华滋每一次睫毛的翕动都是心底的涟漪。他以为自己是华滋在恐惧与黑暗之中等来的英雄。
“我把夹子掰开,你把腿抬出来。”说完,姜承临看着华滋的眼睛,又温柔补充了一句:“能不能做到?”
华滋强忍住痛苦,点了点头。
姜承临使出浑身力气去掰捕兽夹,金属利刃一寸寸从华滋的血肉之中抽离出来。齿牙与血肉的分离是再一次的极刑,冷汗迅速侵袭了华滋的全身,五官都似扭曲一般。
姜承临终于将捕兽夹全部打开,双手指节处全部泛白。华滋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腿从捕兽夹里移开,再轻轻放到地上。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她分辨不出现在与之前有何区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将嘴唇咬破,直到淡淡的咸味映在舌尖上。
黑幕早已完全笼罩天地。华滋自然不能行走,而在这密林之中走夜路也是危险得紧。
姜承临抬眼望了望四周,除了一层压一层树木,什么也看不到。他皱了皱眉,说道:“太晚了,我身上没带任何取火之物,不如我们找一个地方歇一个晚上,明天清晨再回去。”
“这是在瀑布附近了吧,我听说瀑布右边有个山洞,不如去那里躲一下?”华滋猜那洞里不一定有妖怪,猛兽倒是有可能,想到若真是有猛兽,自己与姜承临同归于尽,倒也一了百了。
姜承临将华滋打横抱起,压根没提自己与蒋云澹还约在这附近会面。既然是自己英雄救美,就没必要让蒋云澹也沾光。
走没多久,姜承临果然发现一个石洞。走进去,虽然荒草丛生,残破不堪,倒真有石桌石椅,还有小小一张石床。姜承临将华滋放在石床上,借着月光检查了一番山洞,倒也没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话说蒋云澹找了一大圈,自然没能发现华滋的任何踪迹,眼看夜色越来越沉,遂走回到与姜承临相约之地,不想左等右等也不见姜承临回来,只得朝林外走去。
石床坚硬冰冷,加上伤口疼痛,腹中空空,华滋自然不可能睡着。夜更深了以后,山里到底凉。华滋冻得瑟缩在一起。姜承临夜感到一阵凉意。
“你冷不冷?”
华滋闷闷答了一句:“是有些冷。”
华滋以为姜承临要将他的衣服脱给自己,没想到姜承临解开外套之后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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