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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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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自身后突然刮进一阵强风,常笙侧身去看,原来是帐帘被人撩起,身形魁梧的戎装女子躬身垂首,从容跺了进来。
一见来人是候信,帐内除了痛昏过去的,余下的都整齐划一咬紧了嘴巴,不敢出半点声音,常笙挑了挑眉角,不想候副将在军中威信原来如此之高。
候信环视一周,将众伤患惨状看在眼中,半响沉默不语。
以为副将大人是来教训她们的,众人干躺在地,僵着背脊等候发落,哪知候信却扼腕长叹了口气,沉声道,
“为国捐躯,是将士无上荣誉。莫说缺胳膊少腿,只要有最后一口气,你们都是徽琼的好士兵。道是大女子顶天立地,在这处骂骂咧咧,嚎得再响也伤不了木蛮一分一毫,快些好起来,姐妹们还等着你们回战场!”
话音一落,一时四下无声,不知谁低声咒了一句,甚至有不少在顷刻间红了眼圈。
候信语毕也不多留,转身出了去,等常笙反应过来,被小兵姑娘招呼着一同出帐,她还在立在光秃秃的木桩边,那样子,分明是在等常笙。
候信双手背在身后,目光远眺,带着沙砾风呼啸卷过,铁头盔顶上的红缨便随风而动。
候信生得异常彪悍,就跟一座如论如何都憾不动的雕塑,方才只是简单几句话,营帐内自怨自艾的气氛便一扫而空,不能不说,这个女子是真正良将之才,屈居副将,或许是委屈她了。
常笙这才发现,也就是七八日功夫,这人面上憔悴了一整圈,双眼红得跟兔子一样,怕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还要强硬撑着。
她分明有话要说,却半天望远不吱声,常笙不明就里,并不想随意触她霉头,心想着二人也没谙熟到可以交谈烦恼的地步。
候信一再不言语,常笙顿了片刻,摸摸鼻子走了。
而当候信第二次欲言又止,亲自找上常笙时,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
129
129、125 迷障泪 。。。
125 迷障泪
候信亲自找上门的头一日夜里,从北都京师重地,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当今圣上的手谕,此后,一干众将议事到天明。
而据小道消息称,候副将与纪将军就战略制定生出极大分歧,候副将当众大闹了一通,狠狠驳了将军面子不说,还倔着臭脾气固执己见,即便被罚在主帐外跪到天光大亮也不愿松口。
纪将军怒意更盛,怒斥候信,至此,二人生出间隙。
徽军驻外关某营帐内。
一大清早,小兵姑娘不顾大小尊卑猛的摇醒了常笙,在常笙迷迷糊糊还咂嘴瞌睡时,一字不漏地将这些消息火速传达与她。
然不等常笙有时间理清其中利害关系,其中一位当事人居然黑着脸大驾光临,着实将常笙吓得不轻,拿眼角瞄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缩得跟小鸡子似的小兵姑娘,不明就里。
也不知道小兵是不是被候信跟踪了……可位高权重的副将大人,似乎也没有理由去理会嘴碎的杂役小兵吧?
再有,她跪了一夜不去休息,偏生还这般焦急地冲到自己帐中,能有何指教?
彼时,常笙还缩在厚厚暖暖的软褥里,身下垫的,是军中只有最高将领才享用得起的高级兽皮,一脸高枕无忧的慵懒,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若说此时的常笙是只吃饱餍睡的小狐狸,相较之下,候信无疑像只杀红了眼,一身狼藉的黑狗熊。
黑狗熊故技重施,又学上次那般沉默了许久,久到常笙都懒于干等下去,干脆挥退了一旁紧张兮兮的小兵。
她从软垫上起身,顺手扯来搭在一旁架子上的宽松袍子裹在身上,找来帛带,慢条斯理地鼓弄起头发来。
女子一头长发及腰,比普通将士的蓄得要长许多,斜靠在软垫上的慵懒模样,搭在她左胸前编得松散的发辫,还有说话永远漫不经心的悠闲,都如同骨子里透出来的纨绔之感,直叫候信气得咬紧了牙。
“候副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呐——”
候信看面前身若无骨,柔媚得几乎与男子无异的常笙,一再确定了自己对她的厌恶感。
但眼前是有求于人,五次三番,如今是最后的机会了,候信也只能深吸口气,尝试友好道,“昨日夜里,从北都送来了圣谕。”
“哦?”常笙眉角一挑,笑得何其无辜,“此等军事机密,候副将说与常某听了,真的没关系么?”
候信冷哼一声,“自然不是与你说其上具体内容!”
常笙不答,伸手潇洒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还望候副将与常某一一道来”,然态度之轻佻,实在无法让候信存下半点好感。
都什么时候了,火都烧到眉毛上,徽军上上下下,哪个不是辗转彻夜不眠,独独就她,软床香枕,能安稳睡到日上三竿。
如此女子,又是凭何让将军倾心而信!
复又忆起昨日纪月生与众将商定的计划,候信只觉得额角血管几欲有爆炸的趋势,此刻怒气暗涌澎湃,再也停不下来,只觉得胸膛下仿佛快要烧起来般的热,憋得满面紫红,抬脚便要走。
转身未到帘前,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却是那个睡意尚还朦胧的女子以身相挡,单手抵在她胸前,阻了去路。
“候副将,常某倒是好奇,有什么话三番五次,是副将你说不出口的。”直到这一刻,都笑得极为欠扁。
顺着对方白皙纤细的小臂,一直看到抵在自己胸口的手,候信身子一震,嫌恶地后退一步,下意识摸向腰间作势要拔——才发现,昨夜将军已经将她的刀缴了去。
“说罢,常某真真是洗耳恭听呐——”候信因为同性肢体接触觉得别扭,常笙也好不到哪里去,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又蹭了蹭,背在身后,笑眯眯道。
这一次,候信听罢别过脸,面上表情虽看不清,放在身侧的两只手却下意识握成了拳。
暗地跟自己较了半天劲,哽了哽,声音像是从喉管深处挤出来的,“……无论发生什么……你可都能保证,她无事。”
听上去与其说像是问话,不如更像是种托付。
的确,让一贯心高气傲的候信开口相求,难于登天。
听候信这样说,常笙再也没有了游戏的心情,神色即刻凝重起来,双眼下意识眯了眯。
候信说的她是谁,常笙不会不知道,再者,她也不可能傻到去问说出这话,候信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只略作停顿,便肯定道,“那是当然。”然后一顿,眸光暗了又暗,“以常某性命起誓。”
“那就行了。候信要说的,就是这么多。”嘴上看似答得轻松,可紧握的双拳始终没有松开。
见她又欲离去,常笙再次阻了去路,问了个表面上看去极不相关的问题。
“候副将你难道就不曾想过,自己坐那将军之位?”
候信这次倒是答得爽快,“想过很多次。”而后无奈一笑,侧首看向常笙,第一次尝试撇除成见去打量眼前的女子。
“总有那么一天,当她……受够了的时候。”
这便是候信与常笙说的最后一句话。
纪月生和候信不合所言非虚,二人关系恶劣不见缓解,反而愈演愈烈,甚至三日之后,候信便被一纸军令“派遣”回了北都,美其名曰是奉圣上旨意,为即将在年关举行的,每五年一次的封闲大典加强都城防守。
可谁能不知,这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表面话而已。
纪月生一向深得军心,唯独这一次的决定让下属们争议纷纷。
处境岌岌可危,撤走候信,无疑是将徽琼边关坚固防卫生生撕出一条豁口。
就算从未上得前线勘察战况,然一日多过一日被大批送回的伤残将士总不是假,无疑说明了徽琼边防每况愈下!
这次,就是连常笙都按捺不住了,急得嘴上生了一串燎泡。
他如何要面子,好面子,她都不会介意,只是现在关乎到整个徽琼安危,而他的举止更是草率得过于明显,绝非纪月生真心所为。
如果不是真心,那么又是为了什么,将向来团结的军队搅得乌烟瘴气?
要说常笙没有一丝半点的怒气,那是假的,纪月生也曾当面呵斥过,说他的想法轮不到她去置喙。
常笙积攒了一肚子火,忍不住去找纪月生好好理论一番。
但憋了多天的一股浊气,在常笙看到帐中昏暗火光下,那个沉沉趴在桌上的疲惫身影时,顷刻轰然消散,遁无所踪。
唯一残留的,变成了心间久久不去的忧伤。
无论是臂弯里倦怠的面容,亦或者压在牛皮纸卷上日益消瘦的双手,都白得不像话。
官北大漠,夜如寒月隆冬,日若夏日三伏,纪月生时常去校场巡视,不晒黑也就罢了,怎么能累得整个人虚弱成这样。
心口一股钝痛传来,丝丝麻麻地锯着她喉头,憋得常笙都不会呼吸了,她甚至懊恼地想,自己之前,实在不该与他置气的。
那是自己千百般担忧的人,是自己日日夜夜记挂的人,为何偏要和他去较那些劲,非要分个高低不可?无论他再怎么位高权重,料事如神,是沙场上的神话,可说到底,他还是个男儿郎。
常笙狠狠捶了自己一拳,暗自悔恨当初应该怎么都赖在他身旁不走的,那样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才知道,他一个人撑得有多么辛苦。
脚步轻点,生怕吵醒了沉睡的男子,常笙弯腰拾起自他肩头滑落的衣衫,小心翼翼为他重新披上。
一旦靠近,鼻端萦绕的全是纪月生身上的清爽气息,许是因为睡得沉了,连他的呼吸,都比平时要长一些。
常笙长长叹了口气,在他身后坐下,满心酸楚的悔意化作汹涌怜惜,双臂从他身后轻轻环抱,将纪月生护在胸前。
为何……不要我相助,还要一个人倔强到什么时候。
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去依靠的人吗,阿月。
以前不肯,现在也不肯,无论是哪一个你,对人的防备从来都是根深蒂固的,固然我自认为在你心中分量不同,却怎么也走不到你心里。
常笙苦笑,甚至生出一丝悲凉。
那么多过去与他的回忆涌回到脑中,有二人嬉笑怒骂的,有他在身边尽心尽力照顾服侍的,也有她和他同生共死,历经劫难的。
不是不想将过去实情告诉你,只是始终不愿将那个记忆不完整的你,作为你我知交的筹码。
视线越过男子肩头,直直投射到案台上,半摊开的明黄刺绣绸绢卷轴,寥寥数笔,常笙匆匆读完,如触电般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拧紧了眉,已是满面震惊。
而就在此时,前一秒还睡得沉稳的纪月生仿若感受到什么一样,突然出手,凌厉地掐住了常笙喉头。
常笙一哽,抽着嘴角眯了一边的眼,哑着嗓子“啊啊”的,说不出半句像样的话。
刚刚转醒的朦胧睡眼中,映出的是那个熟悉的面容,纪月生像是个做坏事被抓到的孩童,猛的抽回手背到身后,面上不禁纠结起来,看样子是万万没想到来人是常笙。
眸光几番慌忙闪烁,却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平复下去,恢复了平淡口气,“你来做什么。”
这次不愿再与他怄气,常笙蓦然上前按住纪月生的手,不由分说执意与他十指交缠,柔声道,“月生,月生,阿月……别与我置气了,好吗?先前都是我不好,千般错,万般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我都行。”抓了他微凉的手,牢牢按到自己胸前,沉声道,“你这样,我这里,会痛,很痛……”
掌间柔软一片的温热感震得男子顷刻面红耳赤,眸间湿润得快要滴出水来,心跳又急又快,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早已不受他这个主人控制。
无论是她担忧的动容,亦或者口中温柔的话语,全全化作盘绕向上的蓬勃蔓藤,狠狠缠住勒紧了纪月生的心脏,让他无端的又酸又疼,呼吸不过来,哽得失了语言。
半晌,竟然没有去责怪常笙的轻浮,安静美好的,任由她紧紧握着,牢牢按着。
“战事这般僵持下去,我们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让我助你去除掉二皇女,好吗?”
常笙小心翼翼的模样让纪月生心尖一抽。
他何时被人这般怜惜过?既有别扭羞意,却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一点点,一点点麻痹着他残存的理智。
他很清楚,一旦将心门打开,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自己立马便会被眼前这女子火热凶猛的爱意吞噬,如身至岩浆,烧得尸骨无存。
纪月生抿了抿唇,侧过脸去,口气没了方才生硬,竟像是对她解释,“那个乌胡余曾经败在我手下,于公于私,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了……”
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突然一紧,他的心口也随之猛的一跳,却假装平静继续说,“可国战,绝不会是我与她之间的私怨这么简单。既不是我与她的比试,也不会是你单方面的屠杀,杀虽是要杀的,却还必须当着两国战士的面,光明正大在沙场之上。”
纪月生语毕,不再多言。
二人一时陷入沉默,谁都不知道再接些什么话才好。
矮案上火光急急跳动,将牛皮纸卷照得更加昏黄,其上新旧墨迹纵横交错,曾被人认真地改了又改。
那些防卫图、战略图常笙虽是看不懂,可也明白,纪月生将正关的屯兵一点点后撤,以填补外关失去候信及其部队的空缺,无疑是在引狼入室。
常笙忧心地皱了眉头,疑惑道,“候信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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