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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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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身,究竟是什么?”
一向朦胧迷离的桃花眼中闪闪亮亮,有着毫不遮掩的好奇,承恩突然整个人扑了过来,将常笙牢牢压在身下,伸手就扒起她的衣服来。
“喂喂喂……喂喂!等会,住手!正常人不应该多少有些害怕么?怎的都这般?”怎么挥手去阻止都来不及,常笙陡然生出身为猎物的压力,发现不过几下之后,自己胸前便被承恩剥了个精光。
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够本,桃花眼一挑,面上一时看不出变化,语气却明显带了一丝不屑,“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
“怕露出来吓死你!哼哼。”常笙赶忙抓紧了衣领口,被调戏的燥热还团在两颊,不要命地硬着嘴说。
“噢?”承恩双手慢悠悠地环抱在胸前,明显等着常笙接下去的话。
斟酌片刻,常笙抿了抿唇,又转了转眼珠子,“那好!承恩若愿意配合我,我就给你露两手看看。”
“这有何难。”美人风情一笑,依着常笙的指示从榻间下去,步子悠悠挪到房门前。
站定,转身,见那厢常笙摇头摆手,“不行不行,再远点——”
她冲着房角一指,“去那边那个角落站着。”
想不出她打算玩什么鬼把戏,承恩却依旧耐着性子去了,在房角站定,遥望仍旧坐在床上的常笙,“这可够远了?”
摸了摸下巴,“恩恩,差不多了。”
这才撑起身子,在床沿正经的盘腿做好,双手自然搭在膝上。
敛了玩笑意味,正声问,“以承恩觉得,凭这个距离,隔空取物可否能行?”
听她认真,承恩也自然跟着严肃起来,约莫估计了下距离,“大抵是不可。”
“好,那你且看这个——”
话音落下,几乎没有任何手势动作,只见女子漆黑双眼中眸光一亮,定定向自己凝望过来。
她面上认真的表情太过陌生,承恩一时忘了反应,听她又道,“我思来想去,当日你能顺利找到我,肯定不是巧合,莫不是借助某个东西的牵引……”
随她话音起落,承恩垂首见自己胸前幽幽发亮,有一团渐渐明晰的青色光晕透衣衫呼之欲出。
心下一震,分明是自小佩戴的那块玉珏,在常笙似模似样的召唤下发出了回应。
带着一抹翠绿的上好羊脂白玉,仿若受到吸引般从衣领口摸摸索索飘了起来,升腾到了空中,像是活了一般,随着常笙嘴角漾开的笑容发出更加夺目的光亮。
女子得意的嘿了两声,只听她一句“过来吧——”,玉珏便倏地挣断了系在美人颈间的红绳,“嗖!”的往常笙那里飞去。
扬手在空中一截,拿到眼前,已稳稳摊在了掌心。
她细细端详,玉佩上的图案不是普通的龙凤,也非花卉鱼虫,竟是一捧活灵活现的狐狸尾巴!
这玉,怕根本就与她关系不浅。
“你说你等了我二十几年,全靠执念将我找到,这小东西,该是帮了不少忙了吧?”常笙得逞般笑得快活,歪着头看向仍在震惊中的美人,“怎么样,信了么?”
眼前变化来得太快,他尚未能及时反应过来。
兴奋自身体深处被点燃,手脚便不由自主地颠抖,连着牙关都随之隐隐作响,有种三九天赤脚站在雪地中的错觉。
但毕竟不是少年人,承恩努力压制心口的震惊,平静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多了去的绝世功夫承恩未有幸见识,就此探囊本事,怎么就能往妖魔鬼怪上扯?若要我信,还是直接露出真身给我看看罢。”
“我还想寻个万众瞩目的场合一展风姿呢!真身露不了,但给点别的与你看看,也不是不行。”
歪了脑袋朝远在房门两侧的灯笼吹了口气,火光应她微小动作突然熄灭,承恩眼前忽而一片漆黑。
若说隔空取物还能修炼,这离了老远,一口气居然能同时将两盏灯笼吹灭的,又是哪儿来的邪门歪道?
疑惑之际,不妨眼前突然燃起纷繁的星光,眯眼看去,居然像是深山老林里,烂坟头上那种幽暗鬼火一般。
青青白白的火光像一盏盏会飞的小灯笼,调皮的承恩眼前飘来飘去,而将它们一一遣散,拨云撩雾而来的,正是他双眸晶亮的小娘子。
女子赤脚缓步,轻悠的姿态仿若踩在云端,每走过一处,足下便点亮一团青色火光,一手背于身后,另一手抬至胸前——白腻掌心,分明有一朵正炙热跳动着的,仿佛妖娆盛开的青色夜莲。
举到承恩眼前,精灵古怪的眨了眨眼,“摸摸看么?一点也不烫。”
承恩一动不动,双眼盯着兀自跳动的青莲发呆,眼中初始的惊艳渐渐转为迷惑,甚至连眉头紧蹙都不自知。
“怎么,这也不行啊?”常笙大叫一声,遭受打击,不禁呼天抢地道,“我已经把狐火都放出来了,承恩若还不觉得稀奇,那我真没办法了。”真身非月圆十五日不得而出,也不是她想变就变的。
以为承恩这是不够满意的反应,常笙沮丧地收了手,果断打了一个响指。
清脆一响,两盏灯笼重新应声燃起,在朱红的纱罩中烧得正旺,屋中即刻充盈橘色光亮,与方才那种如梦似幻的青白是截然不同的。
男子眼前一花,险些站不稳脚,常笙伸出胳膊将他倾斜的身子揽住,不敢再玩,关心问及,“怎么了?”
“我……”
他如何说得?又怎么说得?说自己脑子里不知为何,凭空出现了些让他头疼至极的繁杂画面么?
是谁人陪着寡言少语的清高公子,在芦苇杆遍布的深潭旁,一坐便是一日?
由天光直到夜幕,仅是为了得他眸间片刻的波澜,不惜一夜夜点燃狐火,再割成星星点点碎光,由她控制着,在随风飘摇的芦苇群中忽高忽低的飞扬,只因那公子无意间说过一句话。
“听说世间有虫名萤,会成群在夏季夜里,舞出堪比星光绚烂的绮丽光景。臣恩未有幸得以一过,想见多识广的青狐少主,可有本事为在下捕来?”
113
113、109 深万丈 。。。
109 深万丈
事情的开端,源于午饭时史朗当着众人面问出的一句话。
“白……龙祭?”常笙吃饭完正忙着剔牙,听史朗如此说,摇了摇头,“不知道,没听过呀。”
“但凡大都人,都是知道的。我寻思着既然是都城游园庆典,定是热闹非凡,莫不失为见识大都风光的好机会。”少年面色平静地说着,眼中却满是兴奋,想他来北都已有不少时日,却因各种各样的事还未来得及出门,这可不就借着白龙祭的机会来央求常笙。
自古来徽琼拜白龙,即便凤凰才是皇室无上象征,龙神也与其有同样崇高地位,且更受百姓推崇,而民间关于白龙神显像的传说,更是一个比一个悬乎。
当然了,凡事没有比较便出不了高下,官山以北,木亚夷拜的是嗜血成性的黑熊兽人,相较木亚夷的蛮子,徽琼人明显更为教化。
不管徽琼也好,木亚夷也罢,各国纷繁多彩的神话传说是史朗不曾耳闻过的。
少年以前久居南方小地,也从未有过机会涉足多彩的民间活动,是以一听便生出极大兴趣,说什么也想亲眼看上一看。
“谁同你讲的?”视线扫到安静立在史朗后面的暖玉,常笙用粗茶漱了口,吐了回去。
“回主子,是暖玉同正君说的。”
常笙擦了擦嘴角,眼珠子一转,从暖玉身上挪开视线,侧头不紧不慢地瞄向灵犀,果然看那小子一副颇为拘促的模样,双手掩在长袖中绞来绞去。
暖玉不答便也就算了,他越是往自己身上揽,这便越不像是他做事的风格。
常笙拄着脑袋,满目怀疑的打量着灵犀,拖长了调子问,“是——吗——?”
灵犀被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也不管尊卑了,跺脚说,“主子你老看我是做甚么?暖玉说是他提的,您定是不信吧?可惜我与暖玉是表兄弟,又不是双生子,真真做不到心意相通的地步!”
常笙本还想再打趣与他,却看到承恩缓步进了偏厅,身后跟着个端着托盘的下人。
她方才笑容还明亮的面上,突然阴沉了下来。
承恩只当没看见,吩咐灵犀将托盘上两碗黑漆漆的玩意儿依次放在他和常笙面前。
常笙眉毛一下耷拉成八字,凑近过去心虚地问,“又喝啊……?”
“嗯。凡事贵在坚持。”
“坚持不坚持的先不说了……承恩,你同我说实话,你自己鼓捣的这方子,究竟行不行啊?”
灵犀一听,不乐意了。
“家主这是说的什么话?侧君每日摘药、晒药、抓药,样样工序都亲自过手,连煎药都恨不能自己督着,主子不愿喝药还偏生拿这种理由搪塞,好不让人伤心!”
灵犀脾气虽是过于耿直,但口中这理倒半分不假。
常笙想到自己是喝药喝烦了,这才一时说错了话,难免让承恩难堪。
不知该拿什么去圆场,那厢承恩淡淡扫了灵犀一眼,未曾责备,也让灵犀立即嘘了声。
“没能怀上孩子,全是承恩一人之过,实也倍感难堪。只不过这药,非得夫妇二人同期服用才有效果,承恩在这里给妻主赔不是,是承恩累着妻主了……”
“诶!别!别别!”一听承恩又是这种阴阳怪气,常笙哪敢推辞,端起海碗抬头仰脖,一口气灌进了肚子。
一抹嘴,定了定,打出个满是苦味的药嗝,脸立马皱成了一团。
看她那滑稽样就让人生乐,可不少年偷偷在旁拿眼角瞄她,时不时又弯起粉嫩唇角。
承恩哪会真同常笙制气,方才也是故意激她,这会看她爽快地一饮而尽,不做声色同饮下。
男子接过灵犀递上的素巾擦了嘴,侧首对光顾着看常笙笑话的史朗轻声道,“这些日子霸着笙笙,让小朗见笑了。哥哥年纪不小,若不抓紧时间,都不知何时能像小朗般有个孩子。”
将承恩一人放在大都这么久,常笙会回东江也全是因为自己,如今听了承恩这般致歉的话,小朗哪敢承,只不过是多得些妻主的宠爱,身为正君他本也不该抢,连忙红着面摆手。
“小朗能如此明理,是笙笙的福气,也是承恩的。理应说更该替未来的孩子谢谢你这个正君爹爹。”承恩顿了顿,看了看身边憋了满肚子话的灵犀,又看了看不动声色的暖玉,道,“小朗说得不错,白龙祭确实热闹非凡。一家人初来乍到,能正好赶上这日子,出去玩玩无可厚非。哥哥便替笙笙,应了你这央求。”
“真的吗?”
“太好了!”
一前一后,正是少年正君和侧君身旁那机灵鬼说的。
灵犀刚一说完,赶紧捂住了自己不听话的嘴,知道这事算是彻底给捅漏了。
不过常笙此时是没有时间顾得上责问灵犀的,她颇为疑惑地看向俊秀男子,“承恩怎么知道的?”
就算是灵犀有心吹风,也是估计吹不进承恩耳朵里,才想到同暖玉商量着,从史朗这个耳根子软的下手。
承恩抬眸,将她微微蹙起的眉心看在眼中,不在意道,“以前未曾提过罢了。承恩原是大都人士,虽年幼时候便离了北都,但儿时记忆里,多少对白龙祭存着点印象。”
常笙一下就蔫了。
能不蔫么?都是自己的侧君了,今个儿却是第一次听说人家究竟是哪里人士。
复又想起无故过世的岳母岳父,承恩自小流放至东江的身世,还有在江上小庙出家的他的二爹。
莫非……莫非承恩其实是大家之后,在都城惹上开罪不起的人,全家才会惨遭牵连?
面色不自觉凝重起来,逗得承恩一笑,“想知道些什么,也不用在心里猜来猜去,私下单独问我便好。这会儿,咱们先说说白龙祭的事儿吧。”
听侧君将话题又引了回来,灵犀跃跃欲试,主动担任讲解角色,欲将白龙祭由来好好说与常笙和史朗听,却不想被常笙一个坏笑打断,非指名让暖玉说。
一肚子的话被生生憋了回去,灵犀的小脸像是调了色的染缸,一会紫一会绿。
撇除都城耳熟能详的远古传说,白龙祭典的关键,还是在于皇帝亲自出行,到别宫寺庙祭祀这事上。
“为此,驻守边关的纪大将军不久前也回了呢!若我们去看,就算见不到凤颜,至少也能看到随行护卫的将军大人!”
常笙翻着白眼,低低呿了一声,“不去了。”
“为何啊!”灵犀一听就急了,方才常笙指名让暖玉讲解半天,他多少以为常笙是允了。
“为何?”常笙鼻子一哼哼,“我是女人,将军也是女人,女人看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左右两边一扫,“让我的夫君去看别的女人出风头,我脑子有病啊?”
再加上灵犀恨不能将那个纪将军形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又是皇亲国戚,又是骁勇善战,同为女性,常笙自然有点“仇富”。
好好地镇守边关,没事非要回大都抢人气做什么!
听有人“噗嗤”一声,微微红着粉嫩双颊,敢笑不敢言。
史朗不语,承恩干脆接过话茬,“笙笙这莫不是,吃飞醋了?”
常笙双眼瞪得老圆,“我——我用的着吃醋么!夫君是我的夫君,将军再好,你们也不是将军夫君!我吃哪门子醋!”
“既然如何,为何不能去看?”少年双目晶亮,跟承恩站在了同一战线。
“我也没说,没说不去啊。”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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